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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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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住翕淼的软磨硬泡,我终于答应和他一起翘课。

现在还没有放学,校门口的守卫不肯放人走,我们又没那个能力穿过老师们设下的结界,只好在校园内瞎逛。

没有的校园一点都不空寂,因为我有翕淼。

溜达了半天,我不禁后悔答应要和翕淼一起翘课了,因为现在真的很无聊,还得小心老师的出现,再加上,没地方睡觉。

看到不远处的草地,我眼前一亮,欣喜地跑过去。我怎么就忘了有这么一块宝地呢?这块地简直就是专门制造出来给人睡觉,很少有老师级人物出现呢。

我欢快地躺倒在草地上,准备睡个好觉。

翕淼跪在我身侧,低头凝视我,说,翘课是不是很无聊?

是啊,你为什么非要带着我一起翘课呢?

是为了让你知道翘课的坏处,免得你以后会翘课。

少来!别把理由说得那么好听,其实是想和我独处吧?

他咧嘴一笑,说,对呀,整天和一大堆人在一起,你都好像被他们抢走一样,我不开心。

我白了他一眼,我都尽量不去和别人说话,老老实实地待在他身边了,他怎么还这样呀?我无奈地闭上眼准备睡觉。

炽热的唇贴了上来。

我惊疑地张开眼睛,翕淼在吻我,仿佛要把我融化掉。

吻,不断地游走着。

我一开始便在这如火的吻中迷乱了。

什么都不管了。

什么都管不了。

天地似乎变小了,耳边只剩下迷乱的喘息。

幻术的礼炮突然响了,我顿时清醒过来。我脸红地推推趴在我身上的人,但身体已经软绵无力。

翕淼撑起身子,满脸的不悦。怎么了?

现在是演习课的时间,会有人来的,他们会看见的。

那又怎样?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看见,我要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他又低下头来吻我,我轻巧地避开他的吻,说,别这样,翕淼,我们都还小,还没那个能力做这种事。

他释然了,翻个身坐到我身边的草地上,郁闷地说,洛心,我们什么时候才成年呀?

我说,今年我们才六十七岁,离成年还有六十三年呢。

还有那么久呀!

我安慰他说,不久啦,好像是……一百岁的时候就可以做了……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是在怂恿翕淼?我好不知羞!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哭。

翕淼不开心地喃着,一百岁……唉,还是要等三十三年呀,我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

那也没办法呀……

翕淼看着我的眼神很火辣,直直的不加掩饰。我低头一看,脸立刻再烧一次,我的衣服在刚才的时候就已经被翕淼摊开一大半了,现在几近全裸!

这个色狼居然一直在看这个!!

我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不快点把你的衣服穿好?

我自己先把摊开的衣服套回身上,整理好仪装好,发现翕淼还在看我,他一动不动,衣服还是敞开的,露出了一片诱人的肩。

快把衣服穿好!等一下会有人来的!

他摇摇头,说,我懒。

我无奈地帮他整理好衣服,翕淼真是懒,在离尘的时候都是在叫让帮他穿衣服,现在还死性不改。

洛心。

嗯?

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睡觉。

为什么?

你睡觉时看起来太毫无防备了,容易引人犯罪。

我看着他,赶紧缩到一边去,说,那我以后可不敢和你一起睡了。

你现在知道我每晚都忍得多辛苦了吧?他一把捉住我,说,洛心,让我吻一下,可以吗?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说,会有人来的。

就一下。

对上他认真的双眸,我无奈地妥协了,闭上眼睛,等待他的亲吻。

这一个吻,吻得很深。

一整天,我都不敢抬头去看人了,都是翕淼那坏家伙害的,没事干嘛吻得那么用力,让我挺着一张红肿的唇,我可不敢抬头。翕淼也同意我不抬头去看人,他说太诱人了,让人想再吻一口。

晕,他以为现在的小孩都和他一样思想肮脏啊。

痛苦地捱到了放学。

回到家,我也不敢抬头看父母,只求快点吃完饭,然后洗个澡,最后睡觉。

洛心。

嗯?我依旧扒着饭,不敢抬头看母亲。

你脖子上那个东西是什么?

什么?我摸摸脖子,也没什么异物突起呀。

翕淼突然捉住我的手,亲昵地凑到我耳边——他竟然偷吻了我的耳根!!抬眼看去,似乎父母并没有看到翕淼这个暧昧的动作。

他呼出的热气在耳边旋转,弄得我痒痒的。

他说,那是我爱你的痕迹哦。

我吓得赶紧推开他,一手捂住脖子,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说了一声我去洗澡,就匆匆忙忙地往浴室里赶。

关上门,我舒了一口气,倚在门背上解开衣服,往下一看,完了!全身上下都是吻痕!

你对我留下的印记有什么不满意吗?

我吓了一跳,这时翕淼已经凑近我了,他伸手轻轻抚摸我身上的吻痕,在我身上引起一阵阵的激流,我赶紧甩开他的手,脸红恼怒地说,你留那么多,这几天我都不用见人了!

你不满吗?!他阴沉地看着我,一副火山爆发的样子。

我嘟着嘴,不说话了。

他满意地点头说,这才乖嘛。

他凑过来吻我,我瑟瑟地缩了缩身子,他皱皱眉,伸手扳着我的脸,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他的吻。

这次的吻很轻、很细。

门开了。

我不安地观察着在这大厅里的所有人的脸色,气氛空前的沉闷,惟有翕淼昂首挺胸,神情倔强。

没有人怪我,父母都把罪责全推在了翕淼身上。

父亲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母亲死死地盯着翕淼。

随时都会爆发什么似的。

夜色也越来越阴沉。

心也沉了。

父亲开口了,一顿指责昏天暗地地接踵而来。

纷乱,纠痛。

就算掩紧耳朵也止不住这漫天的指责。

我们没有错!翕淼坚硬的话打断了父亲的指责,我错愣地抬起头看他,掩住耳朵的手也松开了。

我们没有错。翕淼向我走来,他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低头就是一阵深吻,我苦苦地挣扎,可是他的手比什么都还要有力。吻够了,他扬起头,气息沉重不稳。解除结界,父亲母亲一脸的难看。

翕淼扫视着他们,揽着我的手更加紧了。

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连我都不敢直视。

我爱洛心!简短的话语像是宣言一样,字字有力。

你们是兄弟!父亲涨红了脸来辩解,此时我更觉得他更像是一个小孩在垂死边缘与父亲辩驳。

我不在乎!我要和洛心在一起,若是你们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可以走!他扬着的头低下了,绿眸之中凝聚着万般柔情,在这份柔情里,我找到了如山般的坚定。洛心,你相信我有能力保护你吗?他轻声问。

嗯。我点头,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幸福地笑了。

我中蛊了。

翕淼给我下的蛊引是他的爱。

我们手牵着手,一起离开了。

夜风很大,空之界的昼夜温差极大。我在白日里还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至尽都未换下,尽管翕淼有用幻火来取暖,但我还是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是故意的么?我冷得连声音都颤抖了。

什么?

你是故意让父亲母亲知道的,对不对?

他沉默半晌才说,是,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洛心,你生我的气了?是我故意打破你辛苦维持的假象,所以你生气了,对不对?可是我真的不能在忍了,我不想偷偷摸摸地和你在一起,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我摇摇头,说,我没生气。可是翕淼,我们这一世是兄弟,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一旦被别人发现,我们就会被处死,空之界的戒律一向很严格。

我知道,可是我不怕死。

可是我怕分离!在这轮回中死去,对我们而言确实是没什么可怕的,可是一旦死去,就意味着我们要进入下一个轮回,下一世,我们还要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寻觅对方,在这寻找的过程中……很痛苦。我痛苦地低下头,我曾经在每一世的轮回中寻找过依若,所以我知道这真的很苦。

翕淼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对不起,我没想过这个。

我将在眼眶中的泪水倒流回去了才敢抬头看他。我说,翕淼,这一世的出生是你安排的吧?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做兄弟?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将我们之间的感情转化为亲情吗?

知道。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眼里皆是柔情。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因为我要你更爱我。

我笑了,说不清是无奈、是欣喜,还是悲哀。

一切纷乱得纠不出头绪。

静静地偎依在翕淼怀里,紧箍着的怀抱很温暖。

洛心。

嗯?

要是真的分开了,你就不要离开原地,我会找到你,不论天涯地角。

才过四五天,父亲就找到了我们。短短的四五日,于我于他于翕淼,都是相当的漫长,我和翕淼至少还能在风夜里相拥,而他却只能在焦虑中度日。

沧桑的标识印在了他脸上,发也白了许多。

他没有责备我们,只是叫我们跟他回家。

从此,翕淼收敛了许多,这仅仅只是有外人在的情况下而已,在家里时照样放肆,父亲母亲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了,只要翕淼不要做得太过分。

日子一日一日地过,我被翕淼宠得更懒了,每一日都在课堂上陪他一起趴台大睡,老师也管不了我们——翕淼的幻术很强,不听课也照样拿高分,而我,老师是想体罚过我这个学了几十年幻术却连最基本的幻术都学不会的差生,可是他们都很无奈地发现幻术对我无效,要他们放弃幻术而改用板尺来体罚我,这简直比让他们自杀还难,因为太丢脸了。

于是乎,白日里在学校里睡觉,夜里回家吵父母睡觉。

学校里有一个关于我和翕淼的评述:两个迥然不同的双胞胎,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一切都是相反——哥哥吸引女孩子,弟弟吸引男孩子,哥哥睡觉照拿高分,弟弟认真听课却不拿分,哥哥的幻术很强,弟弟却对一切幻术免疫,这两人根本就是个极端!

翕淼说这个形容很贴切。

我也觉得。

我捅捅熟睡的翕淼,对他说,今天有新老师来。

翕淼不耐烦地说,别管它!我要睡觉,我才不要留什么好的第一印象给他。

见他一直未睁开双眼,我思索一下,说,也是。然后也跟着趴下了。

有人在叫着我,她的声音告诉我——她对我很陌生,可是我对她很熟悉。

她叫着我的声音如同隔了好几万个时空,悠久得仿如梦境。

未醒。

垂下的亚麻色长发在我眼前不安分地扫动着,我抬起朦胧的睡眼望去——浓密的刘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未被遮住的眼睛是干净的亚麻色,干净得能够反映出天是蓝的、草是绿的,就是如此简单而已。

依若。我低喃的声音更让我无法分清是梦是醒,我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伸了上去。

我想,只要触及到她的脸,就可以证明这不是梦。

手却被抓住了。

我也醒了。

抓着我的,是翕淼。

他阴沉着脸看着我,阴森森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呆呆地看了他一下,又把目光移开了。

突然间,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梦醒了,发现,这真的不是梦。

太好了,是依若,真的是依若。

老师,我们要翘课!

啊……?!不行!现在是上课时间!

我被翕淼拖着走了出去。

依若设下的幻术阻碍被翕淼轻易地破开了。

我一直在看着依若,直到完全看不到她。

被拖曳到草地上,翕淼的怒气终于让我回过神了。

头好疼,疼到心了。疼到我无力站着,于是我蹲下。疼到我哭了。不知道原因,我就这样哭了。

依若……

洛心!翕淼扳正我的脸,在他的手中,我感受到了有力的支持,他的眼中,有一股让我沦陷的旋涡。

清醒过来,哭的人不再是我。

翕淼抱着我哭了。

天地间,我们仿佛被所有人舍弃了。

我比我想象中的还更爱黏依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这一世的名字是,千零·珞,我们都叫她千零老师。

可能是由于我太爱黏着她的原因,我开始能使用幻火了。

小小的火焰似乎能映照出我们的笑脸。

我承认,这种快乐,与和翕淼在一起时的快乐不同。

我早就决定了要放手,所以我不会、也不能再缠着她不放,只是每一次和她在一起,我的头就会疼,疼到心了。

我想起了妈妈给我讲过的童话故事——

……小人鱼公主为了和王子在一起,她与巫婆做了交易,她用她甜美的嗓音交换了巫婆制作的能将鱼尾变成人腿的药。小人鱼公主变成了人,她走上了岸,住进了王子的城堡里,日日陪伴在王子身边,可是她再也不能说话了,也不能唱歌给王子听,于是她就学跳舞,跳舞给王子看。要知道,她每走一步,腿就会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

今天千零老师要家访,可是父亲母亲都去旅游了,他们说他们管不了我们了,所以就懒得理会这难得一次的家访。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正乖乖地坐在家里等待着千零老师的家访,翕淼突然把我打发出去买东西了。

回到家,怎么叫翕淼都没人应,我郁闷地把东西一放,上楼准备把这懒鬼从床上揪下来。

门开了。

有种噩梦的感觉。

翕淼是在床上。

可是和他一样在床上的还有依若!

脑筋短路了。

然后爆发了。

我用力量把翕淼从依若身上推开,用力量挡住他后,我推开窗让依若快点离开。

窗外、楼下,依若的身影越来越淡。

力量散去。

翕淼赤裸地站在我面前,他的眼里全是愤怒。

你想干什么?!

我不为所动。

还是,你想取而代之?

我打了个激灵,呆滞的脑袋开始活络了,我赶紧为自己辩解起来,我不要你碰依若,我不要你碰任何女人!

他无所谓地摇摇头,说,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一直念念不忘。

我没碰过依若!!我愤怒地大喊,他不信任我,我最爱的人居然不信任我!!就算这样,他怎么可以迁怒到无辜的人的身上?!!他冷冷的目光让我渐渐地冷静下来,为什么,我是以这句话来辩驳?而不是说……我已经不留恋她了?!!

抬起头,看见翕淼眼里又盛满了怒气。

说到底,你还是没有忘记她!!

他愤怒地吻着我,将我压在身下。

我又经历了在离尘时和翕淼第一次见面的事。

我……我又被他强暴了。

我是被翕淼吻醒的,一醒来,我就惊恐地推开了他。身上留有残迹,痛楚自醒来就不曾断过。我和他身上都覆着一层薄被。

他的眼中隐藏不掉受伤。

洛心。他向我伸手,我却揪紧被子躲开了,他的手僵在了半路。

他痛苦地垂下头,说,洛心,对不起。

我说不出话,心也说不出是恐惧还是伤心。

很久,他才抬起眼看我,眼中尽是乞求。

可是我忘不了在我晕厥之前他对我做的事!我以为他不会对我这么粗鲁,可是还是发生了,每一次都这样,伤害过我之后就乞求我原谅。

他怎么可以这么任性?!!!!

泪水开始上涌。

他慌了,他慌忙地伸手想擦干我的泪,我却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

我恨恨地看着他,看到他眼中满是受伤。

他低头了,十指揪在一起,就想是揪痛的心。他问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我说不出,看着他,所有的想法都纠结在一起,全乱了,连带心都乱了。是否要原谅他?我怕他还会这样下去,怕他会与其他女人再纠缠不清,一个茧琼水就够了,现在还多了一个依若……头扭过去,地上零零散散到丢着依若破损的衣服,是了,当时依若什么都没穿,我就让她跑了。

翕淼说,洛心,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碰别的女人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把我的眼光拉回来,我看着他,最后无奈地垂下眼帘,轻叹一声,说,你最好记住今天你说的话。

真的?我会记住的!他开心地揽住我的腰,可是手一环上就松懈了一下。他诚恳地看着我,问,可以……抱吗?

我点点头,他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能感受到他的开心,可是我不开心。

翕淼。

嗯?

你最好记住今天的承诺,不然……

他点住我的唇,轻轻地把我后面要说的话压掉。他温柔地看着我,说,没有不然。

我固执到拉下他的手,继续我未完的话,不然我会心碎的。

我不会让你心碎的。

我拗不过他凝视我的眼神,叹一声,伏在他的胸前。

喜欢倾听他的心跳声,因为我似乎也能因此而听到自己的心跳,这一回也亦然。

只是这一回,我听到我的心跳是吃力的。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沉重回响的心跳声,仿佛每一次心跳都会让心碎掉,可是它又没法停下不跳动。

翕淼轻轻地把我放下,他的眼中全是温柔的笑意。俯身,他轻轻地吻了我。

感觉像是在舔伤口。

门开了。

母亲讶异地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匆匆下楼了。

母亲回来了,父亲一定在楼下!

我推开翕淼,赶紧跳下床追出去。跑出门的时候,母亲已经下楼了。楼下,父亲坐着。

一层薄被裹住我的身体,翕淼从背后抱住我,他在我耳边轻言,洛心,我们回去吧。

他似乎没看到楼下的父亲母亲。

我摇摇头,继续观察下面的父母。

父亲听了母亲的话后,立即愤怒地走上楼,楼梯被他踩得很响,可是走了几步,他又退回了大厅,焦虑地踱着步子,最后他坐下,我仿佛听到了他沉重的叹息。

他放弃了将我们送去星术师处接受审判的念头。

翕淼低声说,洛心,关心则乱,否则你也绝不会看不出父亲母亲舍不得我们被审判的心。

我苦涩地低下头,说,既然你看得出,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受折磨?

洛心,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知道做什么会让关心自己的人受伤,可就是偏偏忍不住去这样做。

我不想看到任何人痛苦。

我知道。

他抱着我,把我带回了房间。

翌日,我们去上学,刚进教室门就看到有一群大人在里面,学生都被守门的老师给赶走了,而我们也准备被赶走。

可是却被校长叫住了。

我在那群老师里看到了已经哭红了眼的千零老师。

头又开始疼了,心也随着疼起来。

千零老师拉着一个男老师的手,指着翕淼,像一个溺了水的人一样向那位老师哭诉,是他,是他干的!!

那位老师,是千零老师的恋人。

我现在似乎没一下呼吸都会让心……剧痛!

翕淼无辜地问,我做了什么?

那位老师安抚好千零老师,就走过来弯下身问翕淼,可能是他觉得自己的问法有点不妥吧,他问得很犹豫,翕……翕淼,你昨天……是跟谁在一起?

父亲母亲昨天都不在家,我一整天都和洛心在一起。对了。他侧着脑袋向千零老师看去,他问,千零老师,你不是说要到我家家访么?我们等了一天都没见你来。

不是!我去了!她激动地叫起来,却被一旁的老师抓住了,她流着泪喊着,你撒谎!我有去了,不然……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无助,我的心……更加病态地剧痛!

洛心,洛心?

站在我面前的老师将我游离在千零老师身上的心绪拉了回来,他问,洛心,老师知道你最乖了,千万不要说谎骗老师呀。告诉我,昨天,千零老师有没有去家访呀?

一边是千零老师无助的哭脸,另一边,翕淼在笑,他是想看我到底要选择谁。

依若?翕淼?依若……翕淼……

头好疼,心好痛。

可是身体漠视了这些病态的疼痛。

千……零老师……没有……来。

每一字都是我颤抖着双唇抖出来的。

视野中,依若苍白了一张脸。

我转回教室,教室里只剩下千零老师了。

所有人都不信她。

所有人都舍她而去。

千零老师。我叫她。

她看过来,泪眼婆娑。

我心疼地走过去,想擦尽她的泪痕,手未触及到她,她突然拍开了我的手,惊恐地缩起了身子。

我愕然地僵住了。

走,你走!

手无力地垂下,我痛苦地低下头,说,对不起。

走——!!!

好,我走!

每一个字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我痛苦地转身离去。

之后几天里,千零老师依旧如平常一样来教学,坚硬的笑脸让我心疼了很久,很久。

疏离不会让人害怕,只会让人痛心。

依若疏离了我。

午餐时间里未见到翕淼,我猜想他应该还在教室里,于是只能提着两份餐盒去教室找他。

这坏家伙,老是这样不守约地与我共进午餐。

打开教室门,看见翕淼离依若很近,非常的近。

听到开门的响动,他们齐齐地看过来。

餐盒摔在了地上。

洛心,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翕淼急忙跑过来想向我解释,可是我不听,我什么都不要听!!

是啊,什么都不要听,心都冷到彻底了。

他愕然地看着我。

我静静地说,我不要你碰任何女人,不是要你不碰依若啊,你是不可以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洛心……

他的身体消逝了,我的手里握着沾满血的剑。

我的力量自从封印解除后,他就一直没有重新布置过封印。如今,就是这力量杀了他。

我闭上了眼。

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翕淼?

行刑前,我摇头晃脑地看着行刑台,还有刑具旁的星术师。

我准备走过去,依若却叫住了我,可是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却什么都不会说了,她好像是忘记了要说什么。

我们呆站着对视了很久,直到有人来催,我刚抬脚——

你为什么不逃?

我不解地看着她。

你……你的幻术已经到达能凝形的地步了,凭你的力量,若是你要逃是绝对没有人能拦得住你的。

我把目光移向刑具,我笑了,我说,只有这样才能到达下一个世界呀,没有留在轮转台上的那一部分力量,我是没办法到达下一个世界的。

每个人死,都会把一切交还给轮转台,我虽然不用交换一切,但总得留下一部分力量,留下的那些往往就是自由穿梭各个世界的力量。

我重新看向依若,微笑着准备道别。

无事的风却来了,很大,一瞬间掀乱了千零老师的长发。

重重的发乱了。

我看清了她一直遮住的左眼。

红色如血,一整只眼睛都是红的,眼瞳红得异常,整只眼似乎能挤出血来。

我忆起了在紫莞竹林与她诀别的那一刻,依若咬了我的手,出血了……我的手往上移……抹去了绿色的印记……血大概是在那时侯不小心地掉落在了她的眼中。

风停了,僵住的脸又开始微笑,我说,再见,依若。

笑意中,漫天的绿色玫瑰盛放,一如当初依若展示给我的幻境。

我走上了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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