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3)(1 / 1)
看完了手中的记忆幻球,我就找翕淼要看其它的幻球。
推开他办公的大门,映如眼帘的却是他与茧琼水的好戏——还挺火辣、挺刺激的嘛!
你们在做什么?!!我阴沉沉地问,火气不断地上飚着,火大!
茧琼水已经在很镇定地收拾凌乱的衣裳了,但是,某个人还是不知羞地维持原样!
某人理所当然地回答,我说过她是我的女人呐。
我生气地用手中的幻球砸他,幻球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就碎了,一点都没有给他造成丁点的伤害。
你们继续!我狠狠地丢下话,转身就走,不走还留下来做什么?我再怎么坏也不会坏掉别人的好事吧?!!
手突然被人抓住了。
跟我来。
他拉着我快速地走开,他抓得很紧,我根本扳不过他。他走得很快,要是他再扭着屁股前进地话,一定是俗界里的专职慢跑运动员!我恶毒地想着。
走到花园他才停下脚步,甩开他有点松懈的手,我气呼呼地揉着被他抓痛的手,再多瞪他几眼。
他皱着眉头问,你生什么气呀?
是啊,我在生什么气呀?他喜欢和谁亲热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生气呀?
话虽如此,我还是很火大!
他抓住我的肩,像是盯猎物一样盯着我——他一直都这样盯着我。
洛心,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醋?我才不吃那东西。
那你是吃了辣椒?不然怎么会这样生气。
我什么都没吃!!!
哦,难怪你看起来很饿的样子,是想吃我了吧?
我吃素!
哦,难怪那么想开荤。
你……我已经找不出词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嘴角的那一丝微笑不知道嘲笑过多少人,如今,他就在笑我。
他按着我的肩膀,说,洛心,看着我的眼睛,说三遍你讨厌我。
我讨厌翕淼,我讨厌翕淼,我讨厌翕淼。喃经一样地说完三遍,我说,说完了,我走了。
我转身就走,他突然拉住我,眼睛促狭地眯成一条缝。他说,请看着我的眼睛把话说完。
扫了他一眼后,我很遗憾地发现,他要求我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无法说出。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爱我的了。
不行!
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之后,我说,不准你再提这种话题!
翕淼还是忙于他的政务,不过有了茧琼水的帮忙,他更有空闲的时间了,但他还是没有遵守承诺上街玩。
现在我越来越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愿意承认茧琼水是翕淼的王妃了。
她很美,言行举止威仪得体,又精明干练,是个管理政事的能手。
这样的女子,让我折服了。
奇女子。
翕淼莫名其妙地发了脾气,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牵强地笑了笑,叫我别管。可是他那样的生气又怎能让我不管?
趁着他不在,我偷偷地问让,让虽然与我寸步不离,但有些事她知道的比我清楚。
让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就连说话也没牵进一丝情绪。她说,离尘的王妃失踪了,在发生那种丑事之后失的踪,纵使王尽力地把事情压下了,还是有些有心之士说三道四,这一点并不能对王带来什么负面影响,但王却不能容忍别人这样说,看来,王很重视你呀。
她笑了,笑得很嘲讽。
丑事?什么丑事?
你忘了吗?那天晚上的事。
记忆开始涌现,是了,让说的是那个晚上,我虽然在第二天有上庭做证了,还顺便诬赖了翕淼的眼中钉,但这无疑也给了一些人胡说的理由,翕淼当时没有考虑到这个后果吗?
还是,当时他已经失了理智,无法考虑到这件事的后果?
可是,这也不对,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为什么不在刚开始时引起反响,现在才开始显出水面?我所扮演的洛儿王妃消失了十几天,最多,人们只会认为发生了这种丑事,我已经被秘密处决了,为什么还有人说三道四?
王家事,不可谈。即使谈,也不该传到翕淼耳里呀。难道是有人针对我而设的局?敢谈并传到翕淼耳里,除非是有一个权利只在翕淼之下的人授意!
在他们心目中,地位仅次于翕淼的人只有一个!
茧琼水!
直到睡觉的时候,我才见到了翕淼,他比以往更晚了一些时间出现,我想他一定又是为了那件事而废了一些时间。
我认真地看着他说,翕淼,我要变成女人。
他已经累得没一点精力,可是他还在促狭地开玩笑,变成女人?洛心,你终于下定决心要嫁给我啦?
他的眼神却不似笑容一样精神,我看的,尽是疲惫不堪。
我心疼地伸手抚摸他的脸,说,不用装了,如果你累了,你在我面前不必装。
眼睛竟然有了一点潮湿,我赶紧低下头不让他看见。他握住我抚着他的脸的手,他说,洛心,我不想让你卷入这些政权之争。
我说,不要紧的。在想天的时候,瑞思他们就不让我接触这些,所以我现在才没办法帮你半分。翕淼,这些不懂的东西我可以学,我……我想帮你。
翕淼抬起我的脸,细细地擦去我眼角的湿润,说,这些,我都可以扛得住,洛心,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了,真的,相信我。
我摇摇头,我说,我想帮你。
他看了我很久,最后妥协了。他无奈地苦笑,说,可以,这件事先拖几天,等我安排好了,等我打消了茧琼水的疑虑再说。茧琼水那个女人还真聪明。
不聪明,你也不会挑上她呀。我说,这件事不用拖那么久了,只要安排得当,我可以用幻术打消她的疑虑,别告诉我,她的咒术很强。
纵使咒术再怎么强也不能看透你的幻术呀,虽然幻术对这个世界的人无效,但只要不触碰,就会成为唬人的玩意了。再说了,有我的咒帮忙,你还怕失败呀?我的咒可是这个世界里最强的哦。他的嘴角卷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眼中尽是让我深陷的温柔。他问,洛心,你知道变成女人,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说,这意味着我将要面对政治上的一切风险,意味着我将会很辛苦。
不对,这意味着你喜欢我,因为从前的洛心是不会把这些流言蜚语当一回事的。
和预想的一样,我用幻术成功地打破的茧琼水的疑虑,可是我的脑中依旧疑云团团。
真如翕淼所说的一样,我喜欢上他了?可是我爱的人是依若呀。
从想天第一次遇上翕淼开始,就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着我,那种感觉决不输于我对依若的爱,那是一种近似爱的感觉,很多时候我都以为那是我的错觉,但那个不是!
我想待在依若身边,但身体却强迫我留在翕淼身边!
那时侯,感觉身体不想是自己的。也有感觉到我的身体里除了那个嗜血的我之外,还有一个人。他不是我,他也不与我交谈,他只是在一边默默观看,然后把他的感觉加注在我身上!
如今,那种近似爱的感觉露骨了,那是疯狂的思念,和爱。
真奇怪,我这具身体居然会对他有着这么疯狂的执念。
身体,真不像是我的。
依若,翕淼,我到底爱的是谁?
依若……算了,既然决定了要放手,就不要再去想了,那一段可悲的爱情终于被埋葬了。
什么都别再想了。
举行皇宫派对真的好无聊,人虽然多,但却没有一个人理我。虽然热闹,但一看过去全是生面孔就什么兴也提不起来,只有茧琼水有似如鱼得水。她挽着翕淼穿插在人海中,只有我一动不动地坐着,因为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这里不动的人只有我和让。
真无聊,我忍受不了这份我无法融入的热闹,起身离开了。
随着我离开的,只有让。
我感觉不到杀气,但我感觉到了背后利刃拔出的瞬间冰冷。
终于忍不住了吗,让?我问。
让说,王不在,这里也没有一个人,没有人就锝了你的。
我转过身,对着她笑,说,看来我还真是来对地方了呢。
她笑了,这是我见过她的第二次笑,冰艳的笑冰冻了周围的一切,却又点燃了一切。如果我心中没人的话,我想,她此刻的笑,一定能让我心动。
她手中的利刃我想的一样向我刺来,算得上强的力量封住了我的退路,让我无法避开她的利刃。
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退。
因为,让没读懂我的笑。
金色的力量维护了我,却将让击伤了。
我指着身后笑着对她说,让,你是翕淼最信任的人,你应该知道我身后的小屋是干什么的吧?
难道,是……
里面放置着我的本体,在我的本体势力范围内,是没有人能伤得我的。你输了哦,让。
我输了,你想怎么处置我?
这种后果问题……我一般很少考虑吔。我这样做除了向你摊牌之外还有的目的就是看你其它的表情了,你的表情很有趣哦——震惊的、沮丧的,对了,还有笑。嗯,你笑起来真的会令男人心动哦,为什么在翕淼面前就不笑呢?笑了可能就会赢得他的心哦。
她垂着头,声音掠过一丝苦涩。她说,我说不出来,在他面前,我只会紧张。
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哦。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既然这么爱翕淼,在我来这之前,他好像和茧琼水关系很好的样子,凭她的聪明才智,应该会察觉到你想杀她的念头,但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相安无事呢?还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杀她?
我确实没想过。
让,你很不公平哦!你只想过要杀我,却不想杀茧琼水,真不公平!不让你付出一点代价那是不行的哦!
你想怎样?
嗯……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杀我,我有很多地方都比不上茧琼水呀——长得又不比她漂亮,又不能干,整天只会惹麻烦。为什么要杀我呀?一定要告诉我哦,不然我会罚你的!
王是一个孤傲的人,我以为,能走进他身边的人没有几个人。我可以容忍王有很多不是我的女人,但我不能容忍他爱上一个人!不能容忍任何一个人走进他身边!她仰起头,让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愤怒,很快,这愤怒就转为了震惊。
我快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她眼中看到了我眼眸的颜色——金色。
我笑着问让,你现在才发现吗?
你,你的眼睛……
金色的嘛。
怎么会?你不是洛心,你是谁?!
我当然也是洛心啦,只不过我和平时的洛心不太一样而已。当时精神离开本体时就分裂成两部分了,而我就是那一小撮不幸地保留了全部记忆的部分,而且在上次来离尘的时候惨遭封印,害得我都不得出现了!翕淼真坏!
你想怎样?!
想和你聊聊天呀,在这身体里待太久都给憋坏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是要找人聊天啦。姐姐笑得这么好看,洛心很喜欢姐姐呢!
凑近她,她沉静如水的眼眸倒映出了我的微笑。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现在要和你交代清楚——麻烦你去转告翕淼一声,他杀了我的族人,抢走了子幻,还凌辱了我,我绝对不会饶过他的,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痛苦!别以为对我的本体下了咒,我就不能回归本体,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总有一天会回归本体的,到时候我一定亲手杀了他!你要一字不露地转告给他。
我笑着抬起她的下巴,凑过去吻她。呵,吻了她,不知到翕淼会是怎样的表情。吻了依若以外的女人,另一个我又是怎样的表情。子幻一定又无奈了吧。
唉,都怪翕淼这个坏蛋,没事那么色干嘛,让我也有点想学坏了。
子幻,告诉你吧,虽然说我不怪你,其实我还是有点恨你的,谁叫你背叛了我,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我怎么了?我苦苦地思索着,我记得让要杀我,她的利刃向我刺来,然后……然后,金色……对,一阵金光闪过后,我就失去意识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头有点痛。
我想起来了!那个我以为我会忘记,但我还是记起来了!
他说他恨子幻,他说子幻背叛了他,被我遗忘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翕淼,他说他不会放过翕淼的!
我不要,我不要做出伤害翕淼的事,我不要!
怎么了,洛心?
抬起头,看到了一脸担忧的翕淼。
我摇头,说,没事。
他在我身边坐下,伸手抚弄我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仿佛我是个瓷娃娃。
没事了,别想太多,我已经处罚过让了,她不会再伤害你了。
让?你把她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他皱眉,脸上掠过一丝怒气,他说,洛心,你很在意她吗?
不是,翕淼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我不想她受伤……不是,我是说,我是……
够了!翕淼生气地捏起我的下巴,他硬生生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我可以告诉你,让还活着,这样够了吧?!
他生气地转身离开。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让是翕淼最信赖的人,如果让死了,翕淼会更孤独的呀。
泪水轻巧地滑落,一只手替我拭掉了泪痕。
对不起。
我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关于另一个我出现的事,我和翕淼谁也没再提过,我假装忘记,翕淼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就连让也是和平时一样守着我。
谁也不想捅破这一层。
真的,如另一个我所说的一样,我做出了伤害翕淼的事。
看着忙里忙外的宫廷御医,我心里一阵阵的焦急,我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让不放我进去,她现在已经恨死我了。
茧琼水匆忙地从我面前晃进去,相对于我这个罪魁祸首而言,她心上人的健康更重要。
很久,里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陌生的面庞上皆是惋惜、劝人节哀的表情,茧琼水走过我面前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难道,翕淼……
王叫你进去。让清冷的声音传来,比以往更不近人情。
走进去,翕淼斜躺在床上,如以往一样眯着奸诈的双眼看着我,只是这一回我猜不透他的眼里是否藏有怒气。
过来。
他向我招手,声音邪魅得似诱人犯罪。
我忐忑不安地走过去。
坐下。
我顺从地坐下,但是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突然笑了,伸手把我搂在怀里,他的眼,满是温柔的笑意。
难道又和以往一样,他是在戏耍我?可是那么多人的表情……这一回他不可能戏耍我,因为他不可能在别人面前像在我面前这样不正经,更何况,我当时有看到血。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轻轻地吻着我,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戏谑地说,洛心,你就只有这一回是心甘情愿地被我吻哦。
我无力地捶了他一下,眼泪就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掉,为什么我来到这里之后变得这么爱哭?而且每一次都是为了这家伙?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有心情说笑?
他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温柔地替我拭掉泪水,用如羽毛般轻柔的声音哄着我,直到我不好意思再掉泪。
这家伙,也就只有他能哄人哄到让人不好意思去。
洛心,你听我说。他在他的温柔里略加了认真,刚才那些庸医说我的右耳听不见了。
什么?!
翕淼的右耳听不见了?!都是我害的,如果当时不是我一时负气地附在他耳朵上大叫,还在声音里添了导术,他也就不会失聪了。
你看你,又想哭了是吧?他捧着我的脸,不让我掉泪,他戏谑地说,就算你很难过不能在我右耳边说情话了,但我还有左耳呀,有什么情话你就尽管冲我的左耳来吧!
你……我又气又无奈。
好了,我耳朵疼得厉害,别再让我心痛了,好吗?
那我呢?我也心痛啊。
那我就吻你,吻到你的心不再痛。
你又来了……
洛心,当时你会那样,是不是因为你很生气呀?
嗯。
你生气是不是因为吃醋呀?
才,才不是呢。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他用他的右耳往我凑,我好气又好笑地转过他的头,附在他耳朵上,说,是。
他笑开了颜。
他把头靠在我大腿上,似是睡着了。他嘴角的那一丝微笑告诉了我,他现在很安心。我实在不忍心打扰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心,只好任由他去了——我的腿很酸啊!
平时,要在别人面前耍威严,要处理一切事宜,还要处处提防人,每日都要勾心斗角,光是想,我都觉得累了。翕淼喜欢享受,喜欢作弄人,拥有这样与世俗权力沾不上边的性子,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甘心卷入权力之争?
翕淼总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这一次,到底在意什么?
拂一拂他额前的金发,安稳的睡脸少掉了平日里的威严,少掉了邪魅的挑逗,少掉了促狭的笑意,只剩下如天空般的纯净。想必,这才是他的本性吧,那像我,我的本性是嗜血的,只想着让别人痛苦。
相比而言,他就像个爱胡闹的孩子,而我却是个嗜血的杀人狂。
我比以往更渴望血的洗礼了。
回到这片我初生的土地,那个嗜血的念头一点一点地在增长,如果有一天我会失控,翕淼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阻止我?可是我好怕,好怕到时候会伤到他,我清楚自身力量的增长,力量越强,我就更加难以控制自己,就愈能感受到自己快要消失的恐惧。
总有一天,我会被这深入骨髓的疯狂淹没的。
到那个时候,我恐怕连保持清醒的意识都难了,到那时,翕淼会不会讨厌我?
翕淼突然痛苦地呻吟一声,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嘴角的那一丝微笑也收了起来。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他张开眼睛,朝我微微一笑,说,没事。
真的吗?
他伸手上来抚摸我的脸,说,真的,别把眉头皱成一团了,你这个样子很惹人怜爱。
我说,反正惹的人是你。
可你这样只会惹我心痛,我要的洛心是开心的、幸福的,我不要洛心不开心。
我叹了一口气,轻巧地转离了话题,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只是耳朵有点痛。
心揪紧了,那只因为我而损伤的耳朵……现在我真恨不得失去听力的人是我,痛的人也是我,只要完好无损的人是翕淼就好了。
你又皱眉了。翕淼不满地说,听着,我不准你皱眉,不准你再想我的耳朵了,我的耳朵没事。
可你在痛!翕淼,轮回之中有各种各样的医疗方法,我们去找可以治好你耳朵的方法,好不好?
他叹了口气,说,我在轮回里呆的时间比你长,里面有什么样的方法,我比你懂得多。那里,根本没有治好耳膜破损的方法。
那你……
我没事,我还有另一只耳朵呀,都说了我还有一只耳朵可以听你的情话,你就不用担心了。
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用导术,你就不会这样了,都是我的错……
他抓住我的肩,将我紧紧扣入他的怀里,听着他安稳的心跳,我复杂的心情恢复了。
我突然觉得累了,在自责中累了。
……洛心,如果你心怀愧疚,你就把你的耳朵赔给我好了……
噫?这回不趁火打劫地要我赔我整个人?我迷迷糊糊地想。
……从今以后,你的耳朵只能听我一个人说话,不许左耳进右耳出,也不许现在……睡觉!!!
伴随着左脸颊传来火热的痛楚,我尽我最大的能力哀叫出来,好痛好痛……
翕淼松手了,轻轻地替我揉揉被他捏痛的脸颊,说,以后不许在我说话的时候睡觉了,听到了没?
嗯。我乖乖地点头,我想,做错事并且被当场捉住的小孩的心情应该和我此时的心情一样吧,无论大人说什么,只要点头就对了。
还记得我刚才说了些什么吗?
当然记得。话当然得这么说,我总不能说我没听吧。
一字不漏地给我背出来。
我吃惊地看着翕淼,这家伙不是受伤了吗?怎么看起来还像是在找法子虐待人呀?
背啊。翕淼一脸的表情明显是在说——你要是背不出来看看!嗯,好危险……
背不出来的啦,不过我有听了,我知道大意的……你就放过我吧……
真的?
真的。
嗯,真的。他嘟囔地在我身边躺下,不过这一回他的头压的是软绵绵的枕头了,我的大腿顺利地逃过一劫。
翕淼不满地抱怨着说,人家好歹也是个病人耶,你怎么就不照顾我一下呢?都是我在哄着你,唉,女人真不愧是水做的。
女人又怎么样啦?我小声地抗议着,突然意识到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妥,脸不禁羞红了。
我简直是变个法子承认了我是女人。
翕淼笑了,我赶紧为掩饰自己的尴尬而转移话题,说,你是病人,应该要有身为病人的自觉吧,马上给我睡觉!!
他调皮地眨眨眼,说,可是某人也一样从来都没有过身为王妃的自觉呀。
我语塞,只好支支吾吾地问他,那你要我怎么做?
吻我。他指指自己的唇。
我俯身吻了他。
脱衣服。
我把他踹下了床。
床底下传来他凄凉的申明,我只是要洗澡啊——!!
纵使失聪了,翕淼依旧不肯放松他的工作,他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王。我不忍心看他带伤工作,于是也开始学着帮他处理政务,只不过要和茧琼水共事于一个屋檐下,这一点让我非常的不爽!!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我看到一半就犯困睡着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坏事呀。
我知道我在吃醋,我就是不能容忍翕淼和别的女人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好像比让还要严重一点哦。
可是,茧琼水真的很能干,我完全没有任何理由让她消失。她什么都比我好,比我更适合站在翕淼身边,而我只会拖累翕淼。
与这样的女人为敌,未言败心先败。
翕淼摇醒我,我悠悠地醒来。失败,我又在办公的时间里睡着了。
醒来,翕淼笑着对我说要带我出去逛街,他说赶了那么多天终于把大事小事全办完了,终于有时间陪我出去玩了。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他,你这些天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这个?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是啊,有没有被我感动呀?
他兴致勃勃地拉着我,我不为所动。他定下来奇怪地看着我,问,怎么啦?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吗?
我说,不了,这一次就算了,今天的机会就让给你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王宫里休养吧!
我不累,不用休息。
御医说你要好好休养的,这几天我还以为你的操劳是为国为民,所以才没有阻止你。现在什么都做完了,有这么一个好的休息机会,你就乖一点好好休息啦。
可是……我想带你出去……
汗,这家伙居然表现成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旁边还有茧琼水呢,他就不顾一点颜面吗?
尽管如此想,我还是说,不用了,有你在身边,去哪都一样。
王,今日你就好好休息吧。一旁的茧琼水突然插口说道。我和翕淼同时看过去,发现她的样子比翕淼刚才还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我连推带拉的把翕淼推回了房间。
PS:也许大家看到这里会觉得洛心有点和前面的不一样……
建议大家把十五开始的故事主角看成子幻,或许看起来这些文字会比较正常一点。
TT好像也没有多少人来看星伤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