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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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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说他姓尹,所以我叫尹洛心。

娘在生下我后的那一秒就出走了,她未曾看过我一眼。爹说的。

我无法从爹的口中得到太多有关于娘的事,因为爹也不了解娘,但是他很爱娘。

爹是一个沉默的人,平日里都不会多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破落的家庭全由他一人承担。爹说过,尹家本来九十一个大家族,势比王族,后来败落了,只剩下爹和我。

爹将我送到云落,让我学习剑术,但是他的剑术始终没有展示给我看过。

剑士的剑折断了就丧失了剑士的资格,爹说的,这是在沉星里不变的法则。

这个世界名为沉星。

爹的剑早已折断。

入学的那天,守门的老师探测我的资质时,呆了半晌,才说,我去请示一下校长。然后他就快速地离开了。他回来时告诉我,我被分配到一班,全校最好的班,而且他还带我去见校长。

校长是个古怪的老头,他围着我转了半天,才说,知道剑术吗?

我说知道。

他问,你想学剑术吗?

我说,学不学都无所谓。

你瞧不起剑术?

不是。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可以学,但无人可教。

你太狂了点吧。

这是事实,我不骗你。而且,我学了也未必能用的上。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他的声音里隐隐带有怒气。

爹送我来。

你……他忍住了怒气,我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要说教了,我赶紧说,我该回家了,明日学校见。

我转身离去。我似乎能感受到他浓郁的笑意。

云落很像导师森林,只不过这里太华丽,也太热闹。导师森林永远那么冷清,落寞而沧桑。

我转了很久才找到昨日那位老师所说的一班。华丽已晃伤我的思维。

教我们的是昨日见到的那位校长,他如同红枣般漾起的笑容让我想起了昕涵。

他是红枣,昕涵是菊花。

在这里,我遇到了水翠玲、机杼红、左倾楼。他们不同于人,因为他们见我的第一眼只会感叹一句,好美的眼睛,天生的吗?

在沉星,淡红的发色不奇怪,绿色的眼眸却很少见。

于是,在云落的十年由他们陪我度过。

他们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逃课,带着我逃课。

确实,与沉闷的教室气味相比,我更喜欢河边小草的清香,因为那味道充满了阳光的气息。

左倾楼他们虽喜欢逃课,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喜欢剑术。

相比他们而言,我是最悠闲的,当他们勤于练剑时,我都会躺在草地上,叼着一根青草,仰望天空。

铁崖会来找我的,所以我十年未离云落。

机杼红收了剑,他跪在草地上,低头凝视我,他问,洛心,今晚你回家吗?

我微微一笑,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快走开,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他一愣,水翠玲一把推开他,顿时,耳边传来了他们三人的嬉闹声。

明媚的日子里,莫名的慵懒。

在云落,每八天便开大门让我们离校回家,爹为了照顾我,特地把家从千里之外的落岭搬到楚云镇上,离学校仅有几步之遥。

水翠玲提议我们去买衣服,机杼红和左倾楼立即摇着头缩到一边去,水翠玲恼怒之余还不忘把不怀好意的眼神落到我身上。

我赶紧转过身,佯装无知地往家里走,还不忘解释说,我还是回家睡个好觉吧。

你家的方向不是那边。水翠玲的声音很扫面子地传了过来。

我尴尬地笑笑,机杼红和左倾楼很哥们地冲上来一人拉住我一边手,说,我们带洛心回家!

刚走几步,后领就传来了一阵拉力,得知挣脱不了后,我无奈地扭过头,水翠玲的脸近在咫尺。

看着她恼怒的脸,我赶紧呵呵地傻笑,说,水翠玲,你再这么凶,小心以后会嫁不出去哦。

水翠玲说,你这句话从八年前就说到现在了,你不觉得乏味吗?再说我要是真的嫁不出去,嫁你不就得了?

我的冷汗直冒,顺着眼望去,机杼红和左倾楼竟然松了一口气!

水翠玲松开手,替我理了一下衣服,假仁慈地微笑着说,洛心,你必须去了,因为你的衣服已经旧了。

我嘀咕着,我爹小时侯的衣服了,能不旧吗?再说了,衣服也没破呀。

水翠玲一斜眼,说,你说什么?

我赶紧摆手,说,什么也没有。

顺着眼望去,机杼红和左倾楼竟然又松了一口气!

我说,竟然如此,不如让机杼红和左倾楼也跟来吧,至少他们还可以提个建议。

水翠玲点头说,说得也是,毕竟男生比较了解男生嘛。

机杼红和左倾楼已经汗毛直竖了,我开心地笑了,既然大家都没有忘记持续了五年的噩梦,那就一起再重温噩梦吧。

等水翠玲挑完衣服,晌午已经变为傍晚,我和机杼红、左倾楼都疲乏得无法再走一步,偏偏水翠玲还如此有精力,她不让我们回家,我们只能万分无奈地顺了她的意,在外用餐了。

女人真的好繁!

吃完饭,拎着水翠玲买的大包小包……我看得出机杼红和左倾楼很郁闷,毕竟拎包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两个而已。

机杼红总是最先沉不住气,他才走了几步就发牢骚了,为什么只有我们要提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的主人又不是我们!

水翠玲说,谁叫你们是男人?身为男人就不应该让女人辛苦!

得意洋洋的笑容洋溢,机杼红却貌似极为反感,他火冒三丈地说,你一个人就可以顶得过十个男人了!

水翠玲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说,一点都不会尊敬别人,难怪没有一个女孩子喜欢!

幸得机杼红下盘稳固,不然肯定会被水翠玲踢飞。吃了苦头,他不敢再抗议,他只好低声嘀咕,你不也一样?

左倾楼用手撞撞机杼红,若有所感地说,兄弟,陪小水逛街就是要有这种觉悟。

机杼红不服地叫嚷,我才不要这种觉悟!洛心,你有这种觉悟吗?

糟了!矛盾指向我了!

我笑笑,说,我只有苦笑的觉悟。

很明显的,我看得出机杼红的火又大了许多。他指着我问水翠玲,为什么洛心不用拎东西?!!

水翠玲搂住我,理直气壮地说,难道你想压坏洛心?

我笑了,说,这样的优待,我受之无愧。

我能感觉到左倾楼也生气了。

一瞄眼,看见一直挂在水翠玲腰上的铃铛不见了,我赶紧报告现实状况,水翠玲,你的铃铛不见了!

她松开我,低头看了一下腰带,说,哎呀,大概落在路上了,我回去找找,你们在这等我。

话音刚落,人影已经往回掠了。

水翠玲刚走,机杼红和左倾楼齐刷刷地站到我面前,一脸坏笑地说,洛心,接着!他们把手里的大包小包全部塞到我手里,机杼红说,洛心,你先去那边的凉亭等我们,我们去买一样东西,马上就回来。

他们也走了。

我苦笑一下,缓缓地走向凉亭。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开始环视四周,凉亭的环境还不错,顶上由蔓藤伸展出的叶子形成,亭下一潭绿水。

微风,总能带来凉意。

杀气!

我倏然转身,侧过那致命的一剑。我轻轻松松地闪过她所有致命的剑势,说,停手吧,我不想和你打。

剑,,不依不饶地向我递进。

我愣住了。

我看到了绿色的玫瑰。

微扬起的手缓缓的放下。

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么就给你吧。

剑顿住了。

掠起眼帘,我对上她的眼,她的双眸闪烁着惊疑与喜悦。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扯下遮住她半边脸的轻纱,想看清她的脸。相隔了几世,我早已忘却了她的脸,我无可奈何地交还给轮转台的记忆便是她的脸。好不容易可以看清一切了,我真的好想看清她,死死地记住她,不再忘记。这一份希望,依旧几世不减。

可惜不能了,因为她要杀的人是我。

洛心!

水翠玲的叫声由远到近,音落人也到了,她用剑挑开了指着我的剑,顺势发出了攻击,招招致命!

不要伤她!我焦急地叫住水翠玲。

她一愣,人已经走了。我惆怅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她这一走,这还需要多久才能再见一面呀?

机杼红和左倾楼也赶到了。左倾楼停在我面前,问,洛心,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没事。

水翠玲生气地敲敲他们的脑袋,大声地斥责他们,谁叫你们离开洛心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想欺负洛心的大有人在!!

机杼红无辜地说,谁知道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欺负洛心嘛。

左倾楼问,洛心,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说出来,明天我们回学校就替你报仇。

水翠玲说,少来了,找出那个人,然后再扁你们两个!

机杼红不服地说,是你先离开的!

他们吵了起来,只有左倾楼默默地注视着我。

我惨然一笑,说,杀手楚依若。

一直以为这杀手之名只是一个巧合,如今事实摆到了我面前,不容我否认!

水翠玲说,楚依若?是谁这么狠毒?竟然真的有人想杀你。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不躲?以前你都是躲得很快的呀!

因为是她,所以我不躲。我说。

因为是依若,所以我不躲。

与他们分开,我独自一人回家,街上灯光闪闪,繁华的世界毕竟不属于我。

很难得的,我竟然没迷路。

我落寞地走回家,敲敲自家的门。

我从来都不带钥匙。

因为我总会把它弄丢,更何况,我知道,爹一定会在家等我。

门开了。

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微笑地看着我,对我说,你回来啦?

无法不介意她额上的绿色玫瑰。

我呆呆地说,对不起,我走错了。

眼睛无法离开她。

几世不见,她已没有记忆中的娇艳,没有记忆中的脱俗,只剩下记忆中的干净,不染半点尘俗。

我细细地看着她,想用力地将她的容貌烙入灵魂深处。我,不想再次忘记她的样子!

爹出来了,他笑着说,傻孩子,你没走错,是你娘回来了。

仿佛遭了雷击一般,我硬生生地后退了一步。

爹的笑容依旧。

爹不会骗我,他从来没有骗过我。

所以,这一次,也是真的。

不!我转身就跑。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我娘?

跑到昔日的河边,我已疲惫不堪,无力的双腿瘫软在地,豆大般的雨落了下来。

怎么我伤心的时候连雨也来凑热闹?我不忿地想。掉落在草地上的晶莹的液体我已经分不出是泪是雨。我不断地敲击地面,不断地嘶喊,要将心中的一切不满全发泄出来!

轮转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洛心!

有人猛地把我拉起来,在雨中,我看到了模糊的轮廓,不可忘却地固执地追随了我四世的轮廓,是铁崖。

今天是大聚会吗?所等的、所念的人全在一日之间出现在我面前。一个毁掉了我以为已经心如止水的防筑,让我狼狈,让我痛。而另一个却将我的狼狈尽收眼底!

无可否认的失败。

日子依旧,即使发生再大的事,世界依旧在转,只是我再也不能回家,回家就意味着要面对依若,所以我不敢回去。期间,爹有来找过我好几次,每一次我都会躲得远远的,像逃避一样的懦弱,我一直都很懦弱。

沉星很像想天,因为沉星很爱下雨,很爱将人的心淹没在无声的水世界中。雨停了,水也消失了,只露出一颗疲惫的心。

左倾楼很习惯地走到我,说,洛心,你娘找你。

不是爹了吗?我一错愣。

我沉思一下,站起身来,说,好,我去。

出去时,水翠玲和机杼红围着依若,看他们的样子,聊得很来。

我把人支开了。他们刚走,依若就问,非得这样,你才肯见我吗?

我说,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多次一问?

依若问,你到底为什么不想见我?

我倔强地回答她,没有理由。

因为我不想承认现实。可是我可以告诉她这个答案吗?

静静地凝视她很久,最终决定转身离开,我无法再留下,留下的每一秒都会让我迷失自己,让筑起的心防动摇,我,不能留下!

洛心,是不是只要我走,你才肯回家?

迈出的步子僵住了,心无可厚非地动摇起来,我不要她走,我不要!

我转过身,她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我叫住她,依若!

她停下来了,她扭过身,痴痴地看着我,缓缓的、似梦呓一般的——

洛心。

有这么一刻,气她却又害怕她离去。

痴痴地凝望,良久无语。

洛心。

温柔的叫声把我从凝视中拉出,回过身时,铁崖已经轻轻的按住了我的肩。

过了一下子,依若转身离去,我拼命地喊她,她再也没回过头,决裂地离开我的视线。铁崖拉着我,我无法追去。

依若,你真的要再次离我而去吗?

行尸走肉地在教室里度过一天,水翠玲他们叫我去逃课,我也没去。呆呆地度过一整天,最后放心不下,还是趁夜越过校墙,飞掠着冲回家。

眷恋之深,我又该将铁崖置于何处?

带着复杂的心情敲开家门,落眼之处,竟是满脸悲寂的爹!

我升起一个不详的念头,担心地问,爹,怎么了?

爹揪心地看着我,苍凉地说,洛心,你娘被捉走了,七天之后就要执行死刑了。

我呆在原地,最终摇头,说,不可能。

爹说,你娘没有反抗,她的剑在她回来的那一天,她自己折断了。

我才忆起今日见到依若时,她没有剑伴身。

难道,她早已预料到了?

不!我挥去这个猜疑,顿时想到了一个令我心忧的可能。

我对爹说,爹,我先回校了。

我转身即走,爹却叫住我,洛心,你怎么出来的?

我说,跑出来的!

没有多大的解释,我已经向学校掠去。

我狠狠地踹开宿舍门,左倾楼和机杼红揉着朦胧的睡眼,问,洛心,谁惹你生气了?

我走过去,揪起他们的领子,冷冷地看着他们,问,你们是不是报案了?

左倾楼一愣,笑笑说,你知道了?

我把他们甩回床上,愤怒地叫起来,我叫你们不要去报案的!你们为什么还要去报案?!!!

他们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我生气地瞪着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呵斥他们。

宿舍外的人越聚越多,忍受不了他们诧异的眼光,我回首对他们吼道,你们给我回去睡觉!

我冷眼看着原意为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只剩下几个老师定定地站着。过了一会,一个老师走过来对我说,尹洛心,你违反了纪律,你要知道,现在是休息时间。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说完了就给我离开!

他皱皱眉,说,你违反了纪律就要受处罚!

离开!不要让我用到滚这个字!我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他还想说些什么,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将他的话制止住了。铁崖微笑的脸出现在他背后,说,春无语老师,你就把尹洛心同学交给我吧。

他略一踌躇,最终点头,说,那就交给校医您了。

等老师全离开后,铁崖走过来,揽住我的肩,把我带到床边,和我一起坐下,问,洛心,谁惹你啦?我替你报仇。

我一瞪在一旁的左倾楼和机杼红,说,你问他们!

铁崖看向他们,我生气地扭过头不去看他们,只听见左倾楼说,前些天我们遇到了杀手楚依若,她想杀洛心。

铁崖问,她要杀洛心?

机杼红说,对,后来她跑了,洛心叫我们不要去报案,可是我们还是报案了。对了,洛心,你怎么知道我们报案了?

我没好气地说,整个楚云镇,知道依若在这里的人最有可能去报案的除了你们还有谁?

机杼红问,洛心,难道她被捉了?

他的声音里竟有一丝欣喜!我愤怒得几乎站起来,铁崖揽着我的肩的手轻轻地触动一下,平稳下我的怒气,我知道他是用医术来平息我的怒气。

铁崖轻轻一叹,说,不该开心的呀,依若可是洛心的逆鳞,她可是洛心的娘呀。

左倾楼他们去找解决的方法了,毕竟他们是沉星四大家族的继承人,家族地位举足轻重。

铁崖悠闲地坐在他的校医室里,我焦急地看着门外,等待他们的回来,半天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回来。我回头看了一眼铁崖,说,那天你说的那句话真是白说。

铁崖悠闲地看着我,用他轻柔的声音说,为什么?你还不承认事实吗?这一世,她真的是你娘呀。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不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依若。

铁崖悠哉半天,才似有意无意地说,洛心,你知道吗?轮回定则里,即使前世的记忆再如何清晰,转世成为至亲后,那些所谓的爱就会尽数消掉。

我浑身一震,忐忑不安地看向铁崖,他依旧是打雷都震不动的样子,我按下不安的心,说,不可能,你也别忘了,无论在那个世界里都会有乱伦的例子。

铁崖说,那是因为其中的一个人被下了咒,但是这些人可是记不清前世的哦。

我坐下来,看着他轻笑的面庞,说,说下去。

铁崖说,那个被下了咒的人在前世一定冒犯过神的威严,这些神呢,自然就是轮转自个根据各个世界的不同而捏造出来的假象。一旦有人冒犯了,就会被下咒。

我问,轮转也会下咒?

铁崖说,对,因为轮转是独立的个体,轮转之主虽然可以使用轮转的一些力量,但却要守护轮转,而且不可以改变轮转的任何定则。

我看着他,沉默很久,才冷冷一笑,问,这样子你很满意,而且你想依若死!

铁崖说,你说的不错,她死了,你才能把心收回来,好好地呆在我身边,不是吗?

我这回安分地等着左倾楼他们回来了,我已经无法再和铁崖说话,他已经变了,变得陌生,也很可怕,我们已经无法沟通。

察觉到左倾楼他们的接近,我欣喜地站起来。不多时,他们就出现在门口。

多了一个人,是沉星。

我记得沉星是唯一被授予与这个世界同名的公主,也是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个名字为两个字的人。

她来了,难道左倾楼他们失败了?

我的心,陷下了。

沉星喘着气,她能跟随着左倾楼他们同步赶来已经是极限了。她走到我面前,问,尹洛心,那个杀手真的是你娘吗?

她是公主,她的父皇判了依若死罪,而她又是她父皇最疼爱的女儿,我的希望瞬间全系在了她的身上。

虽然心里永远不愿意承认,但我现在点头了。

沉星说,我知道了,尹洛心,我一定会努力说服父皇取消死刑的。

我的心放了下来,朝她笑了,对她说,沉星,谢谢你。

她笑得比我还开心。

楚依若现在怎么样了?铁崖突然问。

沉星一愣,说,不知道,她应该呆在刑房里吧。

刑房?!

我的心揪紧了,刑房,依若呆在刑房里!她在受刑?!

无法想象他们会怎样对待依若。

我抬脚就要走,铁崖却从背后搂住我,低声对我说,洛心,别急呀。听说死刑犯都不会受到什么刑罚的,这样才能让人好走。他抬起头对沉星说,你是沉星公主吧,回去告诉你父皇,如果在行刑之前他不撤回这道法令,那就别怪楚云镇血流成河了。他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问,这样可以了吗,洛心?

沉星点点头,转身离去。

水翠玲等沉星走后才走过来对我说,洛心,对不起。

我说,不用说对不起,还是找个方法让人安全吧。

嗯。

她点点头,我说,你们先回去吧,奔波了半天,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他们一走,我疲惫地靠在铁崖怀里。

铁崖低头对我说,洛心,我们还是做好作战的准备吧。

我一愣,说,你对沉星不放心?

没有。

那你……

因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洛心,王是不会放过依若的。

为什么?

你没研究过这个世界的局势吗?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王,一个王,要么是个有实权的王,要么是个傀儡王,这已经是个规律了。

你是说王已经失势了?

是,否则他是不会那么急地要杀依若,要知道,四大家族是不好得罪的。

那,铁崖,你会帮我吗?

铁崖说,会,我会站在你身边。

我说,谢谢。

铁崖说,不用,你也休息吧,从昨晚你就没睡了。先睡吧,我会带你回去的。

铁崖的怀里,我安然入睡。

麻木地熬过了六天,今天已是最后一天了,也是执刑的日子。

水翠玲他们结伴而来,惟独没有沉星。

他们站在我面前,支吾了半天才推出左倾楼来说。

洛心,劝说还是没成功,不过沉星说了,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放弃的。

我失望地说,果真不行呀,可是我记得这个时候,依若应该已经站在刑场上了吧,你们所说的最后一刻又是什么?!

水翠玲焦急地说,洛心……

乖孩子要好好睡觉哦。

铁崖的声音悠悠地响起,水翠玲倒在他怀里,而左倾楼和机杼红则倒在了地上。铁崖把水翠玲放好,问我,洛心,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凄凉一笑,说,我从未怕过与全世界的人为敌。

好,那我们一起走吧。

我喘着气环视全场,人很多,我在最高的地方找到了沉星,在她的身边,我看到了王,沉星的王。

铁崖就站在我身边,我和他的背后是依若,我们护着她。

整片广场很静,自我和铁崖出现后就一直很静。

我舒缓了气息,直起身来,对着远处的王说,王,我们曾经给你过警告,如果你不收回法令,就别怪楚云镇血流成河!

他一定听到了,否则他是不会派出守着刑场的士兵一点一点地把我们缩进包围圈。

我低声对铁崖说,我不想杀人。

铁崖说,我先来,你护着依若就行。

话音刚落,士兵就倒下一大片,他并没有杀他们,只是让他们瘫痪了,他是为了我才不杀这些士兵的。

铁崖已经累得不行了,让那么多的人同时瘫痪,肯定差不多费尽了他的力量。他还想再来,我拉住了他的手,我说,我说过了,我不能失去你。我唤出了久违的剑气。

依若突然握住我的手,我扭头去看她,她说,别受伤。

嗯。我应付式地应着她,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是办不到。杀一个人,就承受一下剑气的刮伤,这已经是我的习惯了。

杀人,并不好,受伤也不好,可是我只能用受伤来缓解我的罪恶感。

剑挥,人倒。

一直挥到我麻木,一直到有人喊停,那个人就是沉星的王。

眼前,已是一片血红。

幸好,一开始就有叫铁崖麻痹我的嗅觉。

我腿一软,倒在了铁崖的怀里。

铁崖低着头在我耳边低声责备,你这不听话的坏孩子。

我无谓地笑笑,铁崖用他还剩有的力量力量来替我疗伤。

铁崖真好,他可以自由地控制自己的力量。

伤好了,我站直,对着沉星的王问,王,你可以撤消依若的死刑了吗?

他慢慢地在沉星的伴随下走到我面前,说,可以。

我开心地笑了。

他问,尊师是那位?

我开心地说,我的老师叫梅格,她在矢落。

这个世界此时比以往雨后的天空更加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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