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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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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想天熙攘的大街,世界仿佛静止了,时间也随着停止了流动,周围的声音停止了。等我走过,议论不断。

我轻轻一笑,是因为我的服饰不同还是因为我的白发白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很醒目。

我幻化出斗篷将自己遮住,这一遮,遮断了所有的纷乱和目光。

走累了坐下来歇脚,我问一个路过的行人,大叔,请问一下敛滟皇都怎么走?

大叔?你应该叫我爷爷哦。

苍老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熟悉,促狭的语气像极了某个人。

对不起,爷爷,请问敛滟怎么走?

你去那里做什么呀?去会情人吗?现在敛滟可不安全,一般人都不会去的,难道你的情人是敛滟的重要人物?

试探性地问法,让我确定了他不是普通人。我笑了一笑,说,不是,我只是有事要去而已。

要不要我送你呀?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去。

还好,我还以为你要我送呢,这下可好了,我可以一个人去逛敛滟了。

嗯,那爷爷好走。我匆忙地使用星术,我最不愿的就是使用这种力量,这种力量在空之界杀了多少人呀,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力量,依若又怎会骗我?操纵一切的力量,我宁可不要!

使用星术顺利地找出了敛滟的方位,那个代表敛滟的星已经黯淡了,它呆在我看到的命运之轮中摇摇欲坠,看得出,它的即将陨落。

我起身就走,经过他身边时却被他拉住了手。

姐姐?

姐姐?我蓦的想起,在这个世界,会叫我姐姐的人只有一个!

察由?你是察由?不经思索地脱口而出,在他面前,我的身体的本能总是不受我控制!

他呆了好久才伸手过来揭我的斗篷,我定定地毫无反抗。

他呆呆地问,洛心,你是洛心?

嗯。我点头,我好不想以这样的姿态承认自己就是洛心,但是我就是不能在他面前说谎!

他的声音有着我不明白的激动,洛心,你回来拉。

他不是更应该惊讶,或者是更多的取笑吗?

我说,我要去敛滟,我不想牵扯进想天里的一切纷乱中。

洛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都在为你拼死拼活,你居然说不想牵扯进想天里的一切纷乱中?!那么多人为你流了那么多血,你怎么可以再次弃我们而去?!

感受到旁人汇聚的目光,我整理好斗篷,说,对不起,我不想,也不能牵扯进去。

我转身离开了。

我不再停留,用导术引导着我快速地向敛滟走去。当我的手抵在皇城的围墙时,我自嘲地笑了。

我居然忘了我会瞬移,就好像我忘了导术可以牵引我来到敛滟一样。

真的好笨呀,居然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给忘了,我真弄不懂我到底是无意去遗忘还是刻意去遗忘。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身后传来张累熟悉的声音,二殿下?

我的斗篷在急忙赶路中揭开了。

我转过身面对他,一言不发。

良久才听到他失望的声音,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呵,我突然想起,过去我去导师森林接张雷时,张雷楼着我,笑着说,二殿下,无论你变得怎样,我都会认得出你。

张雷食言了。

导术告诉我,张雷转过身走了。我也转过身,一个瞬移,移进了宫里。

利用星术,我顺利地成为了依若的侍女。我不想被她所感知,我只要默默地陪着她就够了。

我不敢使用导术,皇宫里高手如云,我害怕我一用导术就会被人所察觉。我开时使用自己的身体去感知周围的一切,总是会一不小心地撞到东西,我庆幸的是,纵使我笨手笨脚,也没有人发现我看不见东西。

我极力地伪装成一个明眼人。

依若似乎有心事,每一日都在哀叹,也许是在为即将灭亡的敛滟所担忧吧,可是我不能帮她,我不能使用星术帮她,这是我和昕涵的约定,无论我看到什么,都不许用星术参与其中。我看到了整个轮回,却只能默哀。

张雷就在外面,当初离开想天的时候,我有叫张雷替我保护依若,张雷真的做到了。

我端着泡好的茶,准备端给依若。一进门,我听到了男人的声音,是哥的声音。上战场数年,他终于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快点过来呀,我都口渴死了。

那一个陌生的声音对我说,我回过神,走了过去。

才放下茶具,哥就生气地说,怎么只有一个杯子?

我小声地说,平时就王妃一个人喝。

哥冷冷地哼了一声,依若说,别吓坏小孩子,玫,去拿两个杯子来。

嗯。我转身走了出去。

玫,是依若给我取的字。

哥的心情很不好,用星术查了一下才知道哥在战场上吃了败战。他整晚都在乱发脾气,而我,很不幸地惹到他了。

他的皇子叫忆心,是铁崖的转世。

如果不是依若,哥肯定会杀了我,可是他却要赶我走。

依若在抚平他的气愤。我咬咬唇,说,我不要。

声音停止了,无法知道他们的反应,我顿时失措不安。

我说,我不要走,我要留下来服侍依若王妃。

哥冷冷地说,你想违抗我的命令?

我要留下来。我更进一步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好不容易才能回到依若身边,我才不要那么轻易地被人遣走!

你……

父皇。铁崖抓住我的手,说,就让她做我的侍女吧,我保证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玫,你就跟大皇子去吧,到那边一定要乖乖听话哦。

我不要……

无视我的反抗,铁崖就拉着我走了出去。经过张雷身边时,我好想叫张雷拉住我,不要让我跟铁崖走,可是我说不出口。

我听见,一个女孩生气清脆的声音,张雷,你在看什么呀?!然后,传来了张雷痛苦的求饶。

呵,张雷终于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我身后跑的孩子了,张雷长大了。

玫,我饿了。

铁崖一回到他的住处就躺倒在床上向我叫嚣,和以前一样向我撒娇,只是这一回他对他的前世一无所知。

我端来了饭菜,一口一口地喂他。

铁崖问,玫,你为什么要用斗篷遮住?除了你的手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说,可能是我长得太吓人了。

真的吗?我看看。说完他就来揭我的斗篷,我吓了一跳,不安地反抗他,可是他已经是个大人了,我的力气敌不过他。

他吓了一跳,收回了他的手,我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幸好我有在他揭开之前就先使出幻术,我的幻术对于我的身体而言,只是虚幻,和空之界的幻术师一样遵守轮回的准则,对自己施的术法只能起到微小的作用,这一点微小,是我逃过了一劫。

让大皇子受惊了,玫现在就马上消失在大皇子面前。

我转身就走,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准备打开门时,铁崖的手穿过我抵住了门。

不许消失,我不许你在我面前消失。

低沉的声音像是宣告一样霸道,他呼在我耳边的气息瞬间炽热起来,他向我传来了危险的信息。

铁崖说,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认定你了,无论生生世世,我都不准你离开我的身边。你是,我的。

他吻了我的脖子,我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了他。

我要回去了!不管他是否反对,我仓皇地逃了。

铁崖总是黏着我,不准我出现在别人面前,我被他禁锢了。

不许我出现在男人面前,这我还能理解,可是依若是他的母亲呀,用不着不让我与依若见面吧?再说了,那晚我展现在他面前的可是非常吓人的形象呀,长得这样吓人,应该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吧?

我实在熬不住不在依若身边的日子,于是我不断地哀求铁崖让我去见依若,铁崖莫名其妙地发了火。

我也生了气,我说,随你怎样闹好了,我要去见依若王妃,你要是再阻拦我我就自杀!

就目前而言,我只想到了这个不用动武的方法。

就目前而言,我只想到了这个不用动武的方法。

那你去好了,你只要走出这个大门,我就自杀。

我无语,我比不上他的耍赖。

随你怎样,不过你是没那个机会自杀的。我无奈地说,我已经没耐心再和他说下去了,我决定了用强。

转身走开,铁崖在我身后动弹不了,我用星术禁锢了他的自由。

我带你去!

我愣住了。

没有我带你去,是不会有人让你去见母后的。

铁崖平静地说。转过头,我朝他粲然一笑。

你要记住,我比你强,你不能强求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依若的新侍女是那晚我离开时救着张雷的女子,是张雷倾心的女子。

只不过,她真的好马虎。

我才开心地跑过去和依偌打招呼就被泼了一身水,在这寒冷的空气中,水几乎结成了冰。我好像还听到了依若的惨叫。难道,依若也被淋了水?

紧接而来的道歉让我更确信了这一点。

我对依若说,王妃快去换衣服吧,天冷会着凉的。

玫,你也被淋湿了,和我一起去换衣服吧。千芙,不要紧的,你不用担心了。

依若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走。

那一双手,经历了三百年的时光,又重新握住了我的手。

进了依若的房间,依若嘘了一声,对我说,玫,王在睡觉,别发出什么动静,被发现了我也保不住你。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轻声打开了衣柜。

玫,拿那件绿色的衣服来,快点,我冷死了。

绿色?我楞住了,导术可以告诉我我身边有什么东西,但决不会告诉我颜色是怎么样的。完了,要露馅了。

就是你手里的那件,快点拿来。

呼,我还满好运的。我拿着衣服向依若走过去,依若突然说,快帮我穿上。

穿上?要我帮她穿衣服?脸迅速地烧了起来,情形像极了成年时所经受的芥。

快点,我好冷。依若颤抖的声音再三催促,我才慢吞吞地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依若不满地抱怨着,因为我不肯帮她穿衣服。

好了,玫,你也换一件吧。

我,我不冷。

快点。把衣服脱下。

她伸手过来就要扒我衣服,我吓退了几步,说,我不冷,我不用换的。

不行,快点。

她又把手伸了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换好了。我从她手中取过衣服,为难地说,你能出去吗?我……我不想……

依若犹豫一下,说,那你快点。

她走了出去,我松了一口气,把贴在身上的湿衣服脱下,坐了下来。幻化出一条毛巾檫拭湿透的头发,加上了力量的烘干,我的头发很快就干了,我幻化出一套衣服,想了想,还是让它幻灭了。若是穿了一套不是依若的衣服出去,依若一定会起疑的。我起身去拿依若柜里的衣服,可是弄了半天我还是没办法穿上。……我不会穿……

不会穿吗?

我本能反应地转过身,却被哥紧紧地锁在了臂弯中,手中的衣服因为惊吓而掉到了地上。

你看得见东西吗?哥问。

我把头垂得低低的,半天才回答他的问题,我看得见。

哥叹了一口气,帮我把衣服穿上了。

和小时侯一样,我因为被欺负而弄破了衣服,哥总是这样温柔地帮我换好衣服,那样的好……我狠狠地咬着唇,不让泪掉下,决不能让泪掉下,决不能……

哥替我盘起了长发,他问,头发那么长,你就没想过要剪去吗?

没想过。我老实地回答,声音小得让我的心发虚。

盘好了长发,哥拉着我走出去,他叫来了张雷,张雷,带她去念往居,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见她。

是。

我不要!

你没权抗拒。

哥的声音很冷,冷到了彻骨。

我傻傻地被张雷拉走了。

无神地坐在房里,哥所谓的念往居就是我以前的住所,这一间房子锁住了我所有的快乐。在这里,我只感受到了房子锁住的以往所有快乐的、悲伤的、惨痛的回忆。

铁崖闯了进来,我不为所动,因为我知道,张雷会处理好一切的。

他趴在我的膝上,什么都不说。

大皇子,请你马上离开,不要违抗王的命令。张雷说。呵,我第一次听到张雷用这种语气说话,他说得是这么的不近人情。三百年,足够所有物是人非。

不,我不走!铁崖说,他凄凉的声音揪痛了我的心。经过了那么多世,好不容易才见到你,这一次,我决不要再离开你,就算你打我骂我,我都不走,就算你要杀我我都不走。

心痛得几乎不能说话,我艰难地开启唇瓣,说,你是,傻瓜吗?

你说我傻也好,痴也罢,总之这一次我不要离开你。

傻孩子。

我幽幽地抚上他的脸,用星术让他睡着了。

带他回去吧。我对张雷说。张雷带着铁崖离开了。

我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果然,我遗忘的过去里有铁崖,可是为什么,他要是难过,我也会难过?我不明白。

靠在椅子上思索了一天,了无头绪后,我决定去给依若泡茶,这段时间,是依若喝茶的时间。

你在做什么?张雷问。

我平静地回答他,现在是依若喝茶的时间了。

你想做什么?

泡好了。我端起茶,说,我要送过去了。

不行!他拦住了我。

糟了!我自言自语地说,原来离依若那么近,现在那么远,时间赶不及啦。

我一个瞬移,移到了依若面前。我送上茶,傻傻地笑着说,对不起,我没来晚吧?

没,没有。依若说,她的侍女从我手中接过了茶。依若问,玫,你怎么来了?要是被人发现……

我敢保证,没有人知道我来。

门突然被撞开了,张雷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的感知之内。念往居到这里的距离那么远,张雷居然能在一瞬间赶来到这里,张雷的速度真可怕……

张雷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跟我回去。

你先喘口气吧。

不用!

那坐下来喝口茶怎么样?

不坐!

那……你不要和千芙聊聊天吗?

不聊!

留一下嘛,就一下子,一下子就好了。

不行!他加重了力道,我顿时感到了痛。张雷从来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玫,你就先回去吧,被人发现了会很麻烦的。依若说。

好。我回答得很干脆,明天我再来。

不准!!

张雷的大吼吓到我,他以前从没有对我吼过……

为什么?我受伤地问。

我不要你出现在别人面前,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在乎伤你伤得多深,如果你有双翅带你走,我就斩断你的双翅,如果你的脚带你走,我就,毁了它!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惊呆了很久我才缓过神,在现在的张雷身上,我捕捉到了和铁崖一样会伤到人的已是疯狂的执着。一丝浓重的悲伤拢住了我的心头,这些孩子,为什么无数次的轮回都不能消去他们这种疯狂的执着?为什么?

伸手,抱住因为星术而睡熟了的身躯,我悲伤地说,大家,都是傻孩子呢。

我瞬移了。

唉,又被那沉默的过去夺取了一下子的身体控制权。

雪轻柔地下着,每一次呼吸,便落下一大片。

为什么要一直下呢?我唉声轻叹。

张雷已经睡熟了,空寂的房间里只有他轻柔的呼声。他已经盯了我好几天了,他以为我一步都没离开过这个屋子,其实我总是用星术让他睡着,然后用瞬移来到依若的房间。每一次都是深夜,因为依若已经不允许我出现在她面前了,我只能在半夜,趁着所有人都入睡的时候去看她,去陪着她度过一个晚上。依若,已经开始讨厌我了。

我第二次端茶去给她的时候,她遣走了所有人,包括追来的张雷。

那个时候,我以为她有话要对我说,她确实有话要对我说。

那个时候,她安静了好久,久得让我想用导术探知她在做什么。

是洛心吧?她开口问道,我一阵心慌,开口掩饰道,王妃,你在说什么?

她蓦的加重了语气,你懂我在说什么!

我,我不懂。我惊慌地垂下了头。

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没有。

她伸手抬起了我的脸,凄凉的声音揪得我的心好痛。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你为什么还不承认?

我突然释然了,我笑着说,因为我不是所以我不承认。

说谎,真的好简单,我想着依若以前欺骗我的语言,自然而然地就这样说了,带着心痛说了。虽然,我更希望能从她的嘴里听到我的名字,而不是玫。

你绝对是洛心,绝对!

依若呼出的气喷到我脸上,我淡淡地笑着说,不是。

最后她放弃了,她抚摸我的脸,说,是啊,你不可能是洛心的,洛心是不会说谎骗我的,而且,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她转身就要离开了,我心一痛,依若……

带着莫名的笑意,我问,难道人不会变吗?

依若止住步,她说,是,人是会变的,但是洛心,惟独他不会变。

她走了,我的导术告诉我,她没有回头,如果她回头,她一定能看到我眼中的悲哀,那是无法掩盖的真实,如果她能回一次头。可是她没有。

我轻轻地叹气,结束了这一局不快的回忆,轻声自言自语,是时候去看依若了。

我瞬移了,轮回中似乎还没有能够挡住我步伐的人,这样的无趣,让我好寂寞。

这个时候,依若应该和往常一样睡了。

不知怎么的,这一回我的心很不安。

很奇怪,依若的寝宫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不安地用导术一遍又一遍地搜索寝宫里的动静,我不放心。

不用搜索了,这里没人。依若说。

她怎么没睡?怎么没……

你很害怕?

我强迫不安的心跳安稳下来,展颜轻轻一笑,说,当然,如果你告诉王我偷溜出来,我可就惨了。

他早就上战场了,而且,你不是每天都来的吗?

依若她知道?难道依若从我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有睡过?她一直都醒着?那我……

在想什么呢?依若问。我说,没什么。

导术告诉我,依若下床了。她一步步地向我逼近,她的呼吸已经喷到我的脸上了,我想逃避那温热的气息,却无法使出瞬移。我一步步地退后,依若却没有放弃的意思。她温热的呼吸一直萦绕在我身边。

她冷冷地问,你的导术没告诉你,我一直没睡过吗?

我说,导术不能告诉我这些。

导术不能,星术能,但是我的星术早在空之界的时候就对依若无效了。

所以我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彻彻底底地爱上了依若。

你是个导术师,神导术师对吧?拥有这样的身份的你怎么会屈居侍女的身份?

好冷的声音,拜托,别用这么冷漠的语气审逼我,我好怕,别再用这种声音了。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我的身子已经贴在了墙上,心在这一刻完全地安分了。

已经,无可退路了。

依若抓着我的手,把我紧压在墙上,声音轻柔了,但还是很冷。她说,别再撒谎了,撒谎不适合你,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你了。她的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轻轻地抚着,她说,这么美的眼睛,其实什么都看不见吧?

我的另一只手抓住她抚着我脸的手,我说,是,我看不见一切,如果你要公布这件事,我的麻烦就来了。

你还想骗我吗?洛心,你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样子的?你瘦了,也矮了好多,你受了很多苦,对不对?那个人怎么能忍心让你受苦呀?

没有,我没有受什么苦。

骗人,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你了,洛心,即使你看不到东西,但你的眼睛总会流露出你的感情,它是最不会掩饰的真实了,坦白吧。

如果可以,我会选择坦白,可是我只是路人,一个终究要离开的路人,既然终究要走,那就不要沾染过路的俗尘了,所以,我只能沉默着。

你还不坦白吗?

我依旧沉默,沉默仿佛穿越了无数的时空。

依若急了,她收回她的手,大声地说,为什么不说话?你还想再骗我吗?说话呀!

依若,哭了吗?我不想骗依若,所以我继续保持沉默。

好,你不说话,那就让我来揭露真相吧!

她发狂地撕扯我的衣服,然后就怔住了,我也是。

我看过拥有不同性格的依若,可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失态。

我抓好衣服,低着头,这一刻,我的眼睛里有泪,但没有流出,这也许是我太倔强了吧。

我决绝地说,你说够了吧?你也看清楚了,我不是你要找的洛心,你用不着老是提醒我这件事!

最后的几个字我是吼出来的,吼完后我就瞬移了。

我现在一定很狼狈,狼狈得让我想哭,那滴在眼里的泪还没流出来就风干了,就像我,还没来得及得到依若的爱就已经失去了爱她的最基本权利。

我的导术告诉我,千芙就在我身后。早在几天前,她就被依若派来服侍我了。

千芙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问,玫,你去哪了?你怎么会这么狼狈?是不是外面的那些导术师欺负你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的衣服这么凌乱,他们肯定对你做了什么,男人都是这样,不行,明天我就去告诉王妃。

我说,不用了,千芙,我累了,我要休息。

好,那你好好休息。

她转身离开,在她掩上门之前,我说,谢谢你,千芙。

门关上了。

我说,好累,好想休息,你是要我现在接待你呢,还是明天再说?

他说,你最好在休息之前先把衣服弄好。

察由来了。

第二天,原本看守我的导术师离开了,是被依若下令离开的,依若也知道,这些人拦不住我。可是却因此,铁崖每天都来看我,每一次都是我用星术逼着他睡着,然后再叫张雷把他带走。

他是铁崖的转世吧?察由问。

是。

为什么他会在这?他不应该是转世到俗界吗?

那个时候我突然能用星术了,所以我让他提早进入了轮回。

星术?那可是一种很奇妙的术法哦。

你知道星术?

嘿,人老成精嘛。

想天里是不可能有人知道星术的。

我不就是知道嘛?洛心,你可真宠铁崖呀,小心宠过头了。

我知道分寸。

是因为愧疚吗?所以你比以前更宠他了。

也许吧,当初是我把他带入逝梦的,我应该要为他负责,可是他死了。

责任真大,当初是你把我们卷入战争的,为什么就不为我们负责?

不知道。

察由来是要我和他回去的,回到逝梦王国去,我不肯,他也不肯走,这一耗,耗了五天。

好奇怪,我对事对物从来不记太久,为什么惟独对他我就一点一滴都不放过?而且还记得那么久?这个,还是身体的本能吗?

耗了五天,最终纸还是包不住火,不是因为有人告密,而是,我和他打了一架。

与他对战,我只用幻术,我还不想被别人发现我还会其他术法。

察由心神不定,他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即使他使出了,也一样落败,他根本胜不过我。

最后,士兵蜂涌而至,把他囚住了。

洛心,我会带兵攻打敛滟的,到时候我要你死心塌地地跟我回去!

我静静地站着,悄然使出了星术。

我说,察由,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还处在轮回中,你就不可能胜过我。

当我解除星术时,我听到了他似笑非笑的声音,如果,脱离了轮回呢?

他跟着押着他的士兵走了。

等我完全感知不到他存在时,我对张雷说,那个可怕的家伙认真了。

张雷不解地问,察由很可怕吗?

我说,嗯,很可怕。

衣服慢慢地变湿了,我从难受中惊醒,爬起来却发现有人在,可是我的导术却失灵了!不仅是导术,我的力量全部被封印了!是谁?竟然能在我不知不觉中把我封印?封印我的力量好熟悉,是咒!那个宿敌追来了?

洛心。

察由?察由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牢里吗?

他的手抚过我的发丝,轻柔的感觉让我感到很怀念。

察由说,洛心,我要走了,不过我会回来带走你。

那个时候,敛滟就要灭亡了,是不是?

是。洛心,不要去导师森林,绝对不要去,也绝对……不要是那个人……

悲伤的声音悠悠,顿时让我心痛了。

他松了手,离开了。

他走出门的一刹那,我的力量恢复了,导术告诉我,跟着察由的,还有一个女人。直觉告诉我,就是那个女人封印了我。会咒的女子,察由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运转星术,却发现,察由的星象与众不同。

他的星象只有一颗星,一颗无人能改的王者之星。

千芙进来了,是了,现在已经天亮了。

千芙突然惊叫道,洛心,你的衣服上怎么会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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