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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告别不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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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朦胧的一缕晨曦透入窗内,打在男子身侧,显得他身姿更为修长。骨节分明的五指把玩着一个深黑色荷包,放眼望去,那绣工实在不堪入目。男子玩弄一阵,又紧紧握住,完全包裹在手掌之中,向上看去,只见他嘴角微扬,意味深明。

“公子,京城传来密报,说……”好好的一番美景,却被一袭黑衣的莽撞男子冲入打破。他话到一半,便被身着白衣的男子挥手打断,回过头,笑说:“燕斛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坏毛病?进门前好歹要敲个门啊!”

燕斛闻言,低下头,双手抱拳,“燕斛该死,方才燕斛叩门良久,却不见公子回应,燕斛生怕公子出事,才斗胆贸然闯入。”华苏见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无奈地挑了挑眉,说:“说了多少回了,不要总说自己该死,生命诚可贵,你虽效忠于我,可我并不要求你为我出生入死,从我第一回见到你,便已视你为兄弟。”

他说得倒是简单,可在燕斛听来却是大逆不道,他万万不敢与眼前的人称兄道弟,一惊之下,立即跪了下来,惶恐道:“燕斛不敢!燕斛只知道要遵从家父嘱托,保公子周全,万万不敢失了自己的本分!”

华苏无奈地摇了摇头,都怪燕天弛那迂腐的思想,才造就燕斛的愚忠思想根深蒂固,他已不止一次跟他说明自己的立场,可无奈燕斛是块冥顽不灵的石头,深刻明白什么是“主仆尊卑”。

“起来,起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动不动就跪我,你不嫌累,我还嫌烦了,也罢,我素来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你不是有事禀报吗,这样跪着如何告知于我?”华苏上前一步,躬身想要扶起他,怎知燕斛率先站了起来,不敢冒犯眼前之人。

华苏微微一笑,心想这个燕斛啊,真是拿他没办法!

他的笑容从未消失,优雅且卓尔不凡,可在燕斛附耳说了两句之后,那笑容立马僵凝,沉默良久后,又眉头轻蹙道:“燕斛,你去打点一下,明日一早,即刻回京!”

燕斛愣了愣,由于事态紧急,他本想公子应该会立刻动身才对,可他却说明日一早再启程,父亲从小便教育他主子的心思永远不要去猜度,做下属的,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对于公子的态度,他并未多疑,而对公子连日来的一反常态却稍稍留了点心。他听了华苏的吩咐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临走时眼角瞥到公子手中的秀囊,心想公子是为了那个姑娘在犯愁吧。

燕斛走后,那荷包被他抓得更紧了。他本想多待些日子,怎知方才听了燕斛的一番话,这会儿又不得不离开。

京中出了事,他无法置身事外,他必须回去亲自处理。纵使多么不舍,也无可奈何。眼下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荷包还给它的主人,还有道别。

一年前的不辞而别始终在他心底存有愧疚,如今他不能再犯第二次,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做了承诺,理当亲自实行。

*

一个时辰后,华苏已经站在云凤楼外,身旁仍是燕斛陪伴。寻人之事,对他们而言,并不困难,自从认识小凌寒之后,他便派燕斛打听了她的一切,只差翻查她的族谱了。

初闻她小小年纪,便经营了一家酒楼,且有声有色,心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如今亲眼所见,更是叹为观止。上下二层,与普通酒楼无异,但是这里却有一种家的感觉。

七夕之后,他俩再没有见过,如今身处云凤楼,心情却是莫名的紧张,手里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这位客观,请问是预定包间还是大堂用膳?如果是预定,那先里面请,具体事项可以问掌柜的,如果需要用膳,恐怕还要等上一个时辰,客官,您是?”听着小二顺溜的说辞,华苏感到轻松不少,嘴边的笑意更深了,那小二一瞧这位公子含笑如珠,踏出门槛的步子顿了顿,差点摔出来,还好燕斛眼明手快扶住了他,小二回过神,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燕斛瞧他没事了,放了手又回到了华苏身边。

适时,华苏开口道:“我不预定,也不用膳,只是想找你家老板娘,不知能否行个方便?”小二想也没想,不住地点头,“方便!方便!您先里面坐,小的这就去请姑娘出来!”

华苏微微颔首,谦谦有礼,提起步子,优雅地跨入门槛,幸得这个时辰客人不多,不然又要引起不堪设想的一股股风波。先前走在路上,若不是燕斛用凶神恶煞的眼神去吓路人,他们怕是要此行凶险。

保护公子已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如今还要驱赶那些狂蜂浪蝶,他燕斛纵使有三头六臂恐怕也忙不过来,不过,自己凶恶的眼神此刻算是派上用场了。

徐掌柜见小二匆匆忙忙往后院奔去,又瞧见坐在大堂之内的翩翩公子,瞧那一身打扮,墨竹白袍,青丝高束,俨然一个书生,可偏偏周身似是散发着贵气,威严不可亲近。好在那公子笑容温和,将他的不凡气息掩盖了七八分,徐掌柜几十年阅人无数,从未见过如此与众不同之人,更奇怪的是,他竟是来找姑娘的,姑娘又怎会结识此等男子?

越想越奇怪,他放下手里的珠算,拉住小二,轻声问他:“狗子,你不觉得这位公子有点奇怪?”

狗子是小二的乳名,平时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知道,他被徐掌柜这么一问,才从梦中惊醒,回头看了眼那位公子,还有身旁那位面目凶恶的侍从,心中涌现一抹疑惑,“不会是姑娘在外头闹了事,他们是官差,来抓人的吧?”

“呆子!”徐掌柜恨铁不成钢,在小二头顶重重一敲,说:“你有见过官差穿成这样的吗?”

小二缩了缩脖子,揉着脑袋说:“既然不是官差,那又会是谁?还是说姑娘这些天外出认识了某家贵公子?”

徐掌柜闻言,又瞧了那公子一眼,略微沉思道:“也不无可能,姑娘最近总是神神秘秘外出,如今又有这么儒雅的公子上门找人,我看啊……”

“姑娘好事将近!”小二与徐掌柜异口同声,笑得暧昧,一致认为自己的猜测肯定没错,想姑娘如今一十有三,以这个年纪谈婚论嫁实属正常,于是两人按照这个逻辑在心底打起了算盘。

没多久,徐掌柜催促着小二赶紧去找姑娘出来,准备看一出好戏,又没过多久,只见小二灰头土脸地走出来,而身后并未跟着姑娘,想是又偷偷溜了出去。

不过既然是与这位公子相约,又岂会一个人消失不见了?莫非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华苏仍旧安静地等她出现,并未意识到这一老一小正拿自己当话题在谈论,虽说自己的耐心无人能及,可这通传的时间似乎是久了那么一点,究竟出了何事?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姑娘今日陪二夫人去了明觉寺烧香,所以未能来楼里,小的刚才糊涂,竟是忘了,还请公子改日再来。”小二与徐掌柜再三商讨之下,决定编个谎言来掩护姑娘,他们都觉得,姑娘许是贪玩,忘记了与这位公子的约定,而这位公子看上去又不像无理取闹之人,这个理由应该说得通。

华苏故作理解,眉目含笑,殊不知方才小二的眼神闪烁,加上徐掌柜手指发白,他心里大致是明白了,他们在撒谎,为她而撒谎,为此,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心底窃笑,为先前二人的交头接耳而笑,他们以为躲在远处偷偷说话不会被人听到,却不知道他的耳朵从小便灵敏胜于他人,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不曾逃过他的双耳,无外乎先前的那段暧昧说辞。

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故意不拆穿,他也不想拆穿,对于这个误会,他似乎没有那么讨厌。

明觉寺上香,他们不知道他和燕斛正是从寺中而来,路上并未发现任何香客,再言,今日并不是祈愿的好日子,也罢,既然白走了一趟,或许正是老天暗示着自己与她缘尽于此,京中尚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至于告别,看来又是不告而别了。

华苏微微欠身,随即与燕斛离开了云凤楼,那个荷包,他偷偷地藏在怀里,既然如此,何不留下做个纪念,也好。

小二与徐掌柜望着那二人离去,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而脑中始终留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宛若蛟龙,却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他的出现如同昙花一现,时机难遇,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见。

*

花间溪水,风筝佳人。小凌寒答应过珍珠,以后都会带着她一起外出游玩。

珍珠握着她喜爱的纸鸢,莫秦煜在一旁耐心指导,没想到他一个大少爷,放起风筝来却是有模有样。看珍珠玩得那么开心,她牺牲点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委屈了一旁的景元,原本用来习武的工夫全都浪费在了游山玩水之上,害得他只能半夜在家苦练。

“景元,其实你大可不必每日都来陪我,你看你的眼睛,都快变成蜀地的大熊猫了!”说着,她心疼地抚摸着景元的眼睛,而这一幕正巧被莫秦煜瞧见,他用力扯动风筝线,怎知用劲太大,竟是“啪”的一下断了。

“不碍事,又不是全在游玩,还不是在教你骑马么?”景元挨近她,将缰绳放进她手里,小凌寒看着步景,原以为这矮马温顺极好驾驭,怎知学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一丝进步。

叶景元看她一脸失落,急忙劝道:“长城非一日能建成,同样的道理,学习任何东西都不可能一蹴而就,野马难驯服,想当初我也折腾了许久才驾驭得了它,你一个姑娘家,能够勇敢骑上去已经很好了。”

景元的话比任何教训都灵验,小凌寒闻言,脸上即刻笑靥如花,“景元,那你再教我,我就不信驾驭不了它!”说着,她已翻身跨上了马,不比第一次的笨拙,这些日子,上马的功夫倒是不错。

“步景,你要乖乖的,景元是你的主人,我是景元喜欢的人,也就是你半个主人,等下不准把我摔下去哦!”她轻轻地抚摸步景的鬃毛,随后对景元说:“景元,你放手吧,我想自己尝试。”

虽说景元教她骑马,可每次都是景元牵着缰绳,只要步景一有异样,他便跟着翻身上马,没有一次是真正放手的。而这一次,小凌寒执意让他放手,景元迟疑片刻,才放开缰绳。

小凌寒微微一笑,按照他之前说过的方法,坐稳、拉绳、夹紧马腹、扯辔喊“驾”,步景吃痛之下,快速向前奔跑。风驰电掣,随风飞翔,就在小凌寒以为自己能够驾驭它了,怎知步景好似疯了,不停地挣扎,小凌寒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看就要摔下马,叶景元一个冲身,骑在她身后,及时勒马,制止了一场浩劫。

而在一旁放完风筝的珍珠和莫秦煜看到前面惊险的一幕之时,也着实惊恐万分,珍珠几乎已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上前询问姐姐是否有事,小凌寒定了定神,笑说:“没事,景元又救了我一命。”

景元将她放下马,珍珠立刻上前拉住她,定要检查一番,而莫秦煜在一旁站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没事就好,珍珠真是被你吓坏了。”

小凌寒不再多说,只是微微笑着。不知为何,莫秦煜看她的眼神始终让她觉得不舒服,明明珍珠才是他需要守护的人,可是他的眼神始终看着自己,这让她很难受。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叶景元已经摆平了步景,大家看看天边,夕阳如火,便准备打道回府。

因是偷偷外出游玩,家里人不知道,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偷偷摸摸,莫秦煜与叶景元将那两姐妹送到巷子转角处,看着她们安全到家才舍得离开。

莫秦煜转身之后,叶景元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步景的后腿,银针虽除,可是疼痛非常,步景虽难以驯服,却不至于置人于死地,他,究竟是何人?他对她会不会是因爱生恨?

越想越感到后怕,可是无论如何,他在这一刻告诉自己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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