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萧十一郎同人之连城璧·情陷两生花 > 227 寒病得愈

227 寒病得愈(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异能农家女 跨越千年之鬼爷的王妃 凌寒如梦 我不是人妖(网游) 年华虚耗-如果我们再相遇 凤凰情劫 煮夫 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九龙携手闹还珠 异世之美男任君采

带着一些失望和难受,连城璧和乐柔回到了连家堡。

虽离开了半个月,连城璧却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孩子们的消息,只因为一切都还很顺利,他倒是不为孩子担心。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乐柔,乐胜的方法几乎用尽,但似乎没有用,他想要另找他法。

乐柔回去几天了,总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似乎手脚没以前那么冰冷了,但好像身子却似乎更畏寒了,特别是肚腹之中,阴寒隐痛。每夜睡觉都不很安稳,她只当是身上不太好,但有连城璧陪着,她便强迫自己安睡下来,她以为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我方才看了一下,岳父还写了一句,说是若行针无效,那么还可以试试点按和针刺三阴交和足三里,这都是有益身心的穴位。我们马上试试好吗?”连城璧坐在床上,反复研看着乐胜的那份手札。

看着连城璧如此殷切,乐柔也就答应了,道:“这两个穴位,是最常见的取穴穴位,就算没什么用,也可强身健体,我们试试好了。”

“你躺着,我来为你下针。”连城璧取来金针,小心翼翼地抱着乐柔的腿,为她下针。

乐柔只觉得穴位之处麻胀酸痛,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针了一会儿,没有很明显的感觉。连城璧有些泄气,便被乐柔劝着睡了。这些天,连城璧也觉得乐柔似乎有什么不舒服,她饮食比较少,精神也不太好,他问她,她只说没什么。他看她脸色有些苍白,身子畏寒,以为也许是她月事不调,她自不好意思说,就也没多问。只是小心呵护着她,连搂着她睡觉,也特别温柔。

睡到半夜,乐柔就觉得不太对劲了,腹中隐痛起来,而且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厉害。她本想忍住,不打扰连城璧睡觉,可是她痛得辗转难眠,她不安地翻身,连城璧也惊醒了,问道:“柔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城璧,我肚子有点疼!”乐柔只觉得腹中寒凉,隐隐作痛。

连城璧急忙下床,点亮了灯,见乐柔脸色煞白,她似乎很痛苦地捂住了腹部。他吓坏了,急急问道:“柔柔,你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腹中寒凉,而且好痛啊!”乐柔痛苦地趴在了连城璧的腿上,连城璧伸手去摸了摸乐柔的腹部,确实从上腹一直冷到下腹,她腹上冰凉一片。

“你是突然这样疼起来的吗?”连城璧急急问道。

“其实前几日就有点疼了,只是隐隐的,我也没在意,只以为是月事不好。我这些年月事不调,几月不来或是偶尔会腹痛,也属正常,可今天却特别疼,疼得我快受不了了。”乐柔咬着嘴唇说道。

“你别怕,我去找人来!”说着,连城璧抱着乐柔,将她放倒在床上,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穿鞋子,便赤脚跑出了院子,大叫:“来人啊!快请大夫,还有,把白杨、绿柳给我找来!”

连城璧的一声大呼,几乎惊动了整个连家堡,白杨、绿柳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们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跑着来到东院,连城璧的房间。

他们来到房间的时候,连城璧已经为乐柔诊了脉,但是脉象太乱了,他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他只知道她气血虚弱,经脉淤阻,身子不太好,咋看之下似乎有些像一般的妇人病。但他并不精通此道,也不敢妄下定论。“你们快来帮我看看,她怎么了?她说腹中疼痛,她的腹部确实奇寒,你们快来帮我看看她怎么了!”见到白杨绿柳进屋,连城璧将裹着厚衣的乐柔,揽在臂弯里,他抱着她的上身,他希望给她力量。

连城璧抱住了乐柔,白杨和绿柳急急为乐柔诊脉。片刻之后,绿柳惊恐地瞪着连城璧道:“堡主,夫人的脉象虚浮无力,极为混乱,而且她的脉象好像有些滑……”

“你说什么?你是说柔柔她怀了身孕?这怎么可能?”连城璧知道,滑脉就意味着有孕,听得此话,他吓了一身冷汗,他看向乐柔,乐柔只是痛苦地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会再有孕的……”

“当然,这个我还不能确定,因为脉象不明显,也许是我诊错了。另外,夫人体内大寒,寒恐伤身,如今必须用大热的药,为她泻下驱寒,温热的药,为她舒经活血。”绿柳战战兢兢说道。

“那还等什么?快去煎药呀!”连城璧抱着乐柔,几乎在大吼。而乐柔只是觉得腹内疼痛,痛得快难以忍受了,她不断□□。她痛得冷汗直冒,浑身发冷,中衣都已经湿了。

连城璧为乐柔擦着额上的汗,他用双臂几乎箍住了乐柔的整个身子,他用被子为乐柔保暖。乐柔只是依偎在连城璧的怀里,尽量忍耐着腹痛的折磨,虚弱得气喘吁吁。她想看着他,她知道有他在身边,她一定会没事的,可是她痛得直流眼泪,而连城璧也只能心疼地为她擦眼泪。

两刻钟的时间,一个大夫被急急忙忙地拽进了连家堡,他探脉之下的结论跟白杨、绿柳差不多。而且,他也觉得乐柔似乎有喜脉,只是也许胎太小,胎气不成,还不明确,脉象不凸显,他也不敢断言。

等了好一会儿,白杨、绿柳端来了两碗药。

“柔柔,你忍着点,快喝药了。”连城璧一手小心地抬起了乐柔的身子,一手端着药碗,为她吹了吹滚烫的药,然后送到她嘴边。“小心烫,慢点喝。”连城璧很小心地喂着乐柔喝药,只见她双唇颤动,似乎没有什么力气,连城璧心如刀绞。

一碗热药下肚,虽然辛苦难喝,但一股热流窜于腹中,倒是让乐柔觉得有一些舒畅。肚腹暖了一阵,叫她得以喘息了一口气。

另外一碗,是有着雄黄,桂心,侧子,射罔等大热且具有些毒性的药,还加了一点姜,更加辛辣刺激。乐柔这些天身子不太舒服,本就吃得少,胃里也空空的。刚把这碗药喝下,不多久,她便觉得胃里不舒服,反胃想吐。

见乐柔突地捂住了嘴,坐了起来,连城璧忙问道,“柔柔,怎么了?想吐吗?”乐柔只觉得胃里翻腾,使劲点点头,“快拿盆来!”连城璧疾呼。

下人端了个脸盆,连城璧刚把脸盆放到乐柔面前,她便“哇”的一下,全部吐了出来。喝下的药都吐了,另外,铜盆里还有玉珠落盘的劈啪声,连城璧定睛一瞧,药汁里确实和了一些冰珠子。难道,乐柔的寒症,就此能好起来了吗?

乐柔吐了半天,最后也只有胃水了,吐不出什么了。连城璧心疼地为她拍着后背,小心搂住了她,漱口之后为她擦了擦嘴。他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希望一切都快过去,看着她受罪,他心里很心疼。“柔柔,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他轻轻吻着她的额头,他知道她很辛苦,也许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乐柔无力地睁眼,看了看抱住她的连城璧,她只想腻在他怀里,只想他好好宠她,温暖她,呵护她,她已经觉得浑身无力,浑身难受了。可是只得半刻的喘息,连城璧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刚想抱她平躺在床上,让她好好休息,可她又觉得下腹突地绞痛起来。

“啊!城璧,哎,我的肚子疼死了!啊!好疼啊!”乐柔顿时冷汗直冒,似乎比之前还要痛了。她紧紧捂住小腹,她只觉得这种痛跟方才上腹的疼痛不一样。

“白杨、绿柳,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又说肚子痛了?”连城璧抱住乐柔,疾呼着。

白杨、绿柳又急急为乐柔诊脉。“莫非真是有胎,热药伤了胎气,就……”白杨一脸无辜,可怜巴巴,又战战兢兢地说着。

“大夫,你再来看看!”连城璧对着站在一边的大夫说道。

大夫把脉,又再三地观望了乐柔的面色,道:“连堡主呀,夫人身子虚弱,脉象不明,但看起来恐是有喜脉了,但……两服药下去,这胎就保不住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去!快去!抢也要给我赶快抢一个产婆回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先做准备才好,快去!”连城璧冷静了一下,立刻做出了决断。他看到乐柔双手捂住小腹,蜷缩着身子,他也分不清这会不会真的是有孕。

“城璧,城璧……不会的,我不会的……啊!好痛!”乐柔痛苦地摇着头,她看到连城璧的表情也很痛苦。可是她一直都以为她的腹痛跟身孕无关,只可能是严重的经水不调而已,她没有想过她会怀孕的。

连城璧俯下身,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语道:“柔柔,若是真的的有了孕,那是我的责任,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一定要挺住,若真有孕,我也要让他们保住你,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城璧……嗯……”一阵抽痛,腹痛如绞,乐柔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身子都不自觉地向上挺了挺。她似乎明了了什么,伸手往身下探去,只觉得指尖黏黏的,她从被下伸出手,才发现指上一片殷红。“城璧……我……”乐柔虚弱地喘着气,无力地看向了连城璧的眼睛,她眼角的泪滚落,依旧承受着无尽的痛。

连城璧见到那夺目的红,他一下掀开了乐柔的被子,她的身下,她的衬裙之上,已经是红红一片了。“柔柔,柔柔你别吓我呀!你真的有了身孕了,你要挺住!来人!产婆呢?产婆呢?!”连城璧大呼,眼中似有泪,他杀人也杀过,可是看到乐柔流血,他只觉得心痛如绞。他就是害怕乐柔会这样,他知道她身体弱,不能再有身孕的,他知道,她一旦有孕,她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他早就知道可能会这样的,如果他能忍住他对她的欲念,如果他真的懂得疼爱她,他就不该再让她有孕的。现在看着乐柔痛苦流血,连城璧不知道他能做什么,来帮她分担痛苦和危险。

呜咽着,连城璧哑着嗓子在乐柔耳边道歉,“柔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你撑着点,产婆很快就会来了,你不会有事的。”看到她越来越虚弱,看着她的脸煞白煞白的,看着她浑身出虚汗,他真的吓坏了。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那不是一般的外伤,要是血崩,乐柔就死定了,而这一切他才是罪魁祸首。

“城璧,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到,我会再有孕。啊……疼……”乐柔娇喘着,□□着,身下也不断地在流血。

“大夫,大夫,你快救救她,快!”连城璧一把拉住了站在他身旁的大夫,几乎在求他。

“连堡主,这产婆没来,我也不好做呀!我先暂时给她施两针,减轻一点她的痛苦吧!”大夫抖抖索索地拿出银针,准备在乐柔手上下针。

“好,快!还有,她怎么流那么多血?快帮她止血呀!”连城璧眼泪已经滚落,他无助地抚着乐柔的发,只觉得她很虚弱。

“这胎未下,死胎有毒,这就算止血,对夫人身子也不好呀!”大夫手中捏着针,手也在发抖,他很害怕连城璧会迁怒于他,把火发到他身上。因为现在的连城璧,就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他似乎已经没有了耐性。

“产婆呢?产婆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连城璧大吼着。

“堡主,来了,来了!”一个小厮,背着个老妇人,跌跌撞撞地就往院子里冲,到了房里,腿一软,两人差点一起滚到地上,幸好被身边的人扶住了。老妇人心里还七上八下的,惊魂未定,她就被白杨拉着,推到了连城璧的面前。

“婆婆,快救救我妻子!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救我妻子!”连城璧急急道。

婆婆看了一眼在连城璧怀中抱着的乐柔,又看了看她身下殷红的一片,道:“这位老爷快退出去,这位夫人小产了,我得帮她清理清理。”

连城璧听闻,急忙将乐柔小心地放平在床上,然后又叮嘱了产婆和大夫一番,便被白杨和绿柳扶着,退到了房间外面。

连城璧的房间里,折腾了这大半夜,连城瑾其实早就听得有什么动静了。后又听得有人急急忙忙地在堡里跑来跑去,她便穿了衣服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见到连城璧的东院这边,灯火通明的,她便过来瞧瞧。

刚进了院子,远远便见到连城璧着着单衣,被白杨绿柳拉着站到了门外,然后他只是非常不安地在门前踱来踱去,房间里好像是乐柔痛苦的□□声。

“哥,你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连城瑾一边问,一边走向了连城璧,“呀!哥,你怎么光着脚,也没穿衣服呢?这晚上挺凉的,小心病了。快去拿双鞋和厚衣来给堡主穿上。”

小厮腾腾地跑来跑去,为连城璧拿了一双鞋,和一件长衣。在此期间,连城瑾问了白杨、绿柳到底发生了什么,才知道是乐柔出了事。

“哥,快穿上吧!”连城璧将衣服披到了连城璧的身上,连城璧无心管自己,只是低眼,将双脚踏进了鞋子里,拽着衣领,往屋里瞧。

“哥,你别担心了,乐柔她不会有事的。”连城瑾安慰道。

“唉!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有孕,早知道会让她受到这样的痛苦,面对失去性命的危险,我一定不会要求她什么的。如今这怎么是好呀?我是知道她不能有孕的,可现在听她这么痛苦,我真是觉得揪心啊!”连城璧边说着,边揉了揉眼睛,他只觉得眼睛里模糊,他快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哥,你别伤心,乐柔会好的,会好的,她也不会怪你的。”连城瑾见连城璧眼中有泪,也是特别心疼。

沈璧君和萧十一郎也早听到响动,听着持久不歇,他们便也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萧十一郎听得是这样的事情,便背过身去,走远了,只是沈璧君痴痴往前走了两步。听得乐柔的□□,看到连城璧的担心和懊悔,她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很久之后,房门打开,连城璧冲了进去,刚到了外屋,连城璧就见得大夫和产婆从里屋出来了。“我夫人她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堡主请放心,幸亏救治及时,夫人暂时安然无恙,只是血气很虚弱,她本体寒,下胎时流出的血竟都凝成了血块。夫人经水不足,日后当好好调理,否则会留下大患的。而且这两日夫人恐有高烧的现象,堡主定要请人好好照料。但因为夫人刚刚小产,她额上不宜长时间用冷帕子敷着,以免日后会犯头疼病。”大夫说道。

连城璧谢过大夫,又急着往屋里走,产婆又道:“夫人流下的都是血块,看来身子寒气很重,瘀血很多,好在还没有伤了本元,老爷好好为夫人补身,若照顾得当,一年半载之后,夫人定会痊愈的。”

“我知道了,谢谢!赵季延带他们下去领赏。”连城璧谢过大夫和产婆,急忙来到里屋。见乐柔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上的虚汗还未擦净,他走过去,坐在她床沿上,仔细为她擦着汗。

他伸手进乐柔的被窝,摸到了她的手,凉凉的,他很心疼,他坐定了,一直柔柔地握着她的手。

“柔柔,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好在你没事,好在你没事……”看着乐柔这个样子,连城璧又忍不住要落泪。

他静静守着她,可不多久,乐柔真的发烧了。她呼吸粗重,好像很辛苦,连城璧探她的额头,确实挺烫。她的手心也烫,但身上好像打着寒战,但又有虚汗。

连城璧亲自拧了帕子,为乐柔擦脸,擦身。他不停地用冷帕子轻轻为她擦着额头,他不敢敷在她额上,也是怕她受凉,今后会头疼。他只是不断地为她擦拭着,又试着用勺子蘸水,为她润唇。

熬了一个白天,又到了晚上,似乎晚上病情容易反复,乐柔稍稍退去的热度,似乎又上来了。乐柔虚汗不止,连城璧只是耐心细心地为她擦身,保暖。

连城璧一直守着她,半步未曾离开,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愿让她落单,他恐怕她会害怕,他希望给她力量。

连城璧轻轻抚着她的额头,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喃喃,他希望她快醒来,他希望她好起来。他希望疼爱她,而不是伤害她。可他不知道,她太脆弱了,就是他非常非常小心,她也极易受到伤害。一不小心,就伤她至此。他尊重女子,他更尊重他的妻子,他从未想过女子就是讨好男子的工具,她们只是为了给男子开枝散叶而已。他尊重她,他希望她能被好好呵护,好好宠爱,他希望他能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她。他曾希望带她去看塞北的雪,岭南的风光,他要带她看尽世上的美好和繁华。

可是因为他一时贪欢,放纵了欲念,就让乐柔受到了这样的痛苦,他很懊悔。

又照顾了乐柔一个晚上,连城璧不眠不休,天微明,乐柔的热度终于退了下去。连城璧见乐柔似乎也快要醒了,便吩咐厨房准备点粥和鱼汤。

乐柔昏昏沉沉地醒来,只觉得腹内还是如撕扯般的痛,她微蹙眉睁开眼,便看到了连城璧一双含着泪的,充满希冀的眼。

“柔柔,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连城璧激动地对着乐柔说了这几个字,他似乎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他终于看到她清澈美丽的眼睛在看着他,这是他期盼很久的了。

“城璧,你……一直守着我?”乐柔看到连城璧很激动,她想坐起来,却觉得腹内疼痛。

“柔柔,你别动,你身子虚,肚子还痛着吧?不要动,你得静养,你得好好躺着。”连城瑾急忙安抚着乐柔。

“我睡了多久了?”乐柔握着连城璧的手,问道。

“一天一夜了,你流了很多血,吓死我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这样的痛苦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任性了,我……”连城璧一脸的难言却又懊悔,“幸好这次只是孩子没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办?”

“城璧,是我不好,我也没有想到,我竟能有孕。我怀了身孕,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乐柔低下了头。

“产婆说好在才一个多月,胎还小,若是上个三个月的话,你就危险了。现在孩子没了,你安然无事,我也就不求什么了,孩子没了就没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以后啊,我再也不会让你再受这种苦了,反正我也不要什么孩子了,我只要你好好的。”连城璧心有余悸地说道。

“城璧,我觉得,这个孩子似乎是来救我的。”静默了一会儿,乐柔突然低低地说道。

“柔柔,你的意思是……”连城璧一脸疑惑。

乐柔的柔荑在连城璧的手背上拨动了两下,道:“你不觉得我的手暖起来了吗?我现在虽然身子有些发冷,但我知道,这多半是因为我气血虚的缘故。我已经感觉不到身上有很重的寒气了,也许我的病会好起来的。”

连城璧紧了紧握着乐柔的手,他的另一只手在乐柔额上摸了摸,确实,她的肌肤有了温度,暖暖的了。连城璧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地笑了,“柔柔,柔柔,你的病好起来了。原来你身上的寒气都被你吐出来了,我们的孩子也带走了淤在你体内的寒气,怪不得产婆说你流出了好多的血块。也许那些就是我们的孩子,为你带走的寒气,你好了,你的病好了。”连城璧边说着,便伸手进乐柔的被子里,他摸了摸她身上,也有了温度,她真的正常起来了,他有些欣喜若狂。

不多时,丫鬟端着粥和鱼汤来了,连城璧不想假他人之手,他亲自小心翼翼地垫起乐柔的头,喂她吃粥喝汤。“柔柔,这次你身子大伤,可要好好养养了。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可以带你走遍海角天涯,带你赏尽世间繁华。这么多年,我每到一地,看到那么美好的景物,我都想象着你就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欣赏。可是多想了,我便觉得伤心,如今我想我可以达成心愿了。以后走到哪里,都会有我们在一起的足迹,到哪里,我都会跟你一起。”

乐柔感动得想落泪,她只觉得口中的食物也分外的好吃。“不管到哪里,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天堂。没有你的地方,即使到了蓬莱仙境,瑶池圣地,我都会觉得索然无味。我只要你,就足够了。”

连城璧也含泪,连连点头。经历了这么多考验,每多一次考验,连城璧只觉得他会更爱乐柔多一点。他只怕今生爱不够她,他来世还要继续爱她。

乐柔身体虚弱,吞咽也很慢,连城璧却有足够的耐心和细致,好好地伺候她。将近半个时辰,乐柔才将一碗粥和一碗汤用完,连城璧照顾她,滴水不漏,她脸上身上,他都会帮她擦得干干净净。连城璧一直弯着腰,低着身子,连站在一边的丫鬟都觉得连城璧似乎很累,连她都羡慕起乐柔来。在下人眼里,她们从没见过堂堂一个堡主,一个她们觉得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对一个女子,如此细心体贴,况且,这个女子花容有损。她们都是些小姑娘,根本无法领会连城璧和乐柔之间的爱有多深刻,她们也无从知道,他们的今天有多么的来之不易。她们只是羡慕连城璧可以旁若无人地为她暖手暖脚,可以没日没夜地照顾她,可以细心体贴地伺候她吃饭,她们只是羡慕。

连城璧放下碗,手轻轻一扬,示意丫鬟退下。

连城璧还是紧握着乐柔的手,不舍地看着她。乐柔只从他眼里看到了疲倦和留恋,好像她这一睡,已经睡了很久,已经让他饱受了相思之苦。微蹙的眉头,写满了不安,本来清明的眸子里,却染上了一层暗哑。

“城璧……”她轻唤他的名。

“嗯!”他凝望着她,轻声应答。

“不要再皱眉了,我不喜欢你皱眉。我喜欢我的城璧,依然那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我不要你为了我愁眉苦脸的。”乐柔柔柔说着,强扯了一丝笑。

“嗯!好!”连城璧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他哑着嗓子,颤抖着声音应了。

“城璧,我觉得你今天的眼睛里暗淡了不少,你是不是为了我一直都没睡?”乐柔凝视着连城璧,可是连城璧没有回答,但乐柔已经知道答案了。

“快去休息吧,我不愿你为我如此操劳。”乐柔缓缓松了握着连城璧的手,慢慢抬了起来,吃力地抚了抚连城璧的脸。

连城璧只觉得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他握住了乐柔抚在他脸上的手,放到他唇边吻了又吻,颤声道:“别担心我,只有看着你,我才心安。你觉得我这样很累是吗?可是我为你做的,还不及你为我做的万分之一,也许你忘了,可是我却永远都忘不了。每次我受伤,守在我身边的都是你,衣不解带,悉心照顾,几天几夜都不吃不睡。有好几次,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可最终我知道,真的一直是你,守着我,照顾我。原本我很不能理解,你为何要这么做,原本我不曾知道,你究竟爱我有多深。可后来我知道了,你夜夜守在我身边,就是怕离开我,就是怕我万一死去,你再也见不到我。如今因为经历了这么多次磨难,每次只要你受伤,我也会变得很恐惧,我也怕会失去你,就像当年的你一样。我终于能体会,当时你的心情是多痛苦,多矛盾了。我也知道你爱我,比爱你自己还要多。当年你为我吃的苦受的累,不是我简简单单就能还得了的。”

乐柔听得也是泪流连连,道:“城璧,你我是夫妻,又何必斤斤计较?如今听得你这番话,我知道,现在你爱我比爱你自己还要多。作为一个女人,我还要求什么呢?自己的丈夫能如此情深意重,这是我的福分呀!我现在真的很幸福,过去的已经过去,你要给我的是未来,不是吗?”

“对!是!我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要哭了,别伤了眼睛。”连城璧替乐柔擦了泪,紧了紧握住乐柔的手,复又放到唇下亲了又亲。

“城璧,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也快休息一会儿吧,瞧你的脸色都憔悴了。”乐柔强撑着精神说了一会儿,如今她已是觉得精疲力竭。

“好,我服侍你睡着,我再睡,我就睡那边的软榻之上。你现在身子弱,人也不方便,那张床就让你一个人睡,以后几个月我都睡软榻,直到你的身子好起来为止。”连城璧边说着,边将乐柔手塞进被子,他又为她掖好了被角,见她睡去,他才放心。手挡着口打了个哈欠,连城璧也觉得身心疲惫,他躺上了软榻,闭目养神。

目 录
新书推荐: 成全他和白月光后,机长小姐成了朱砂痣 重回五八:从肝职业面板开始 今夜宜失控 飒爆!真千金竟是顶级御兽师 冷婚四年不同房,要离婚他跪哭失控 真千金是学霸,哥哥们破产睡桥洞 保姆是你白月光,我嫁京圈太子你哭啥 贪财好你 七零:对照组女配被读心后成团宠 女总裁心力突破逆天改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