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欲`火焚身(上)(1 / 1)
连城璧只觉得浑身滚烫,心跳加快,浑身就像有蚂蚁在爬一样,又热又痒,他急忙暗自运功,想要将药逼出体外,可是没有用。他连汗都发不出,皮肤干燥得很,又觉得越来越痒,有一种冲动让他压也压不住。他禁不住看了慕容雪影一眼,她确实也中了毒,她的脸潮红,红得不太一般,她的眼睛带着一种水汽的氤氲,她的眼神迷离,看样子她也是痒热难耐。
二人就这么坐着,谁也不轻举妄动,可是坐着的每一秒钟都会觉得特别漫长。终于不到半刻钟,慕容雪影熬不住了,她热得受不了,渐渐把外衣都脱了,着了中衣。她将领口掀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百般妩媚,不断挑逗着连城璧,可是连城璧却不看她。她喘着气,看着连城璧嗔怒道:“难道我很丑吗?你为什么宁可自己生不如死,也不愿碰我?啊?”
“我连城璧这辈子,只会碰一个女人,除了我的妻子,我谁都不会碰的。我情愿死,也不会对不起她!你休想得逞!”连城璧浑身都在发抖,他身痒得紧紧握紧了拳头,他只是尽力在维持,尽力调整着呼吸,他不能让慕容雪影有机可乘。他也知道也许脱掉衣服会好受一些,他也想脱掉自己的衣服,但他不能。若是在这里把持不住,那么他就会受到慕容雪影的控制,他不能错。
慕容雪影恼羞成怒,她一边手探入衣襟抚摸着裸`露在外的肩膀,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到连城璧面前,扑到他怀中,她捧起他的脸,想要亲吻他,她早已欲`火焚身,饥渴难耐。连城璧却用力将她推开,他站起身退了很远,几乎已经贴到了墙壁。
慕容雪影被推开,斜着身子,扶着桌子,她愤愤地说道:“你真的忍得住?你真的宁愿死?”
“是!就算再辛苦我也要忍,就算忍不住,我也宁愿死!我不会对不起她!她才是我的唯一!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取代她!”连城璧撑在墙角,按着心口,不断咽着早已干涸的口水说道。那股欲望呗压抑着不发泄,他就觉得胸口闷起来,头晕脑胀,真的很不舒服。
慕容雪影听得有男子会这么坚决,更加生气,因为她从来就得不到这样唯一的感情。很小的时候,似乎是她的母亲对她说,一个女子,若是有了一张漂亮的脸孔,她就一定会得到她的爱情,得到她的幸福。但她已经足够艳丽,足够娇柔,可是她只是沦为了男人的玩物,什么都没有。可以锦衣玉食,但永远都没有办法填补那颗空白的心。为什么世上会有连城璧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他要这么痴情,为什么会让她遇上他,为什么这样唯一的幸福不属于她?
慕容雪影几乎要疯了,连城璧根本不让她靠近他,他难道真的就这么鄙夷她?慕容雪影不相信,她作出了一个疯狂且不明智的行为,几欲接近,连城璧都推开她,她终于歇斯底里地说道:“好,你若真的这么坚决,那就记住你你说的!除了你的妻子,你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我这么美,你都不要我,你情愿暴殄天物!那好,那我就让你和世上最丑的女人在一起,我看你能不能忍住不去碰她,我看你还能不能坚守你对你妻子的承诺?!”说着,慕容雪影抓起外衣披上,拉着连城璧急急往外走,二人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地走过一条长廊,下了很多个台阶,似乎到了地窖,又走过长长的昏暗的廊子,连城璧看到了一座石屋,有着两扇铁门的石屋。
慕容雪影打开大门,将连城璧推了进去。
“我看你能忍多久!我看你到底要不要命!有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就算你是正人君子,你也绝对忍不住的!你抵御不了药力,你肯定会忍不住的。”慕容雪影大喘着气说道。
连城璧被推进了屋子,才发现,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缩着一个人,一个女人。那人也是待连城璧被推进屋子,才抬起了头。那时,视觉和嗅觉冲击着连城璧的感官,他这次意识到缩在角落的是夕伤若。女人总在她冲动的时候,就做错了事,因为不甘和嫉妒,慕容雪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倒叫连城璧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真是得来真不费功夫,便找到了夕伤若。
“我看你会不会碰这个丑女人,我看你会不会为了保命,而对不起你的妻子!我看你能不能忍住自己的欲望,而不碰这么丑女人!现在你要是反悔还来得及,你倒是想清楚了,是要我,还是要她?”慕容雪影给连城璧下了最后的通牒,她不认为人可以违反自然的规律,一个男人吃了药,他还能君子下去吗?反正他迟早是会要解毒的,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选择一个美女去完成他的鱼水之欢,而不会选择一个奇怪又让人作呕的丑八怪!
连城璧见到原来是伤若,心中一喜,但他中的毒也需要赶紧解决掉。百里香和醉心花是很恶毒的□□,药力确实很猛,连城璧一直坚持着,除了身痒灼热,现在也越发头晕胸闷,头也渐渐疼起来,他几乎快要忍不住了,只觉得很辛苦。但记得在医书上看到,所谓的□□只要将药力减弱,让药力慢慢排出体外,即使不与女子交合,也不会怎么样,忍一忍就过去了,不会死的。可是要怎么样减轻药力的作用呢?不可以要排毒的汤药,慕容雪影不会给的。
慕容雪影以为连城璧在迟疑,她斜靠着墙,满脸通红地又道:“怎么样?想好了吗?我可要走了!”
连城璧想了一瞬,就在慕容雪影要离开之前,道:“慢着,给我两坛子酒,酒能助兴,不是吗?”
“你说什么?你要留下来?你选她?你选了这个丑八怪?!”慕容雪影觉得不可思议,但她体内药性发作,浑身躁动不适,她已没有心思去追究,如今生不如死的是她。她只得气急败环地离开,想要赶紧去找解药服食,她只让人丢下了两坛子酒,便将二人锁在了石屋内。
铁门被重重关上,伤若急急走到连城璧身边,问道:“城璧,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伤若,你没事就好。”连城璧扭头看了伤若一眼,见她安好,他也放心了。可是看到她,闻到她熟悉的味道,好容易压制下去的欲`火,似乎燃烧得更旺了。他艰难地吞咽着口中已经没有了的口水,只觉得喉头越发干涩,身上的灼热瘙痒感也越发强烈,整个人也昏昏沉沉,只觉得呼吸也困难。伤若身上的香味引发了他更火热的欲望,他急急推开伤若,道:“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我中了那女人的道,你不要靠近我,我怕我会伤害你。”
可是伤若见连城璧满脸潮红,他呼吸急促,气息不稳,他好像很辛苦。方才隐隐听得几句,似乎他有性命之忧。“你看起来,不太好,究竟怎么了?”伤若还是很担忧,她看着连城璧晃晃悠悠,她又急着想去扶他。
“不!不要靠近我,我怕会做错了事。”连城璧一边推辞着,他又推开了她,一边扑到摆放那两坛酒的石桌上。
连城璧将一坛酒开了封,急急往嘴里倒着酒,片刻,连城璧已经半坛子酒下肚。
伤若见得连城璧这样,她有些害怕,却又不敢靠近他,只是很着急地在问着:“城璧,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你的脸好红啊,你看起来不太一样。”
连城璧来不及回答伤若的话,也不想回答她,他喝了半坛子酒,扭头看了看这个空间不算小的石屋,昏暗的光线中,他发现在石屋靠右的墙角,有一张石床。他一手提着这个酒坛子,另一手携起另外一坛子酒,跌跌撞撞就往那张石床走过去。他一只手拎着开封的酒坛子,将另一只酒坛子放在床边,他盘腿坐在了床上,开始运功。他闭着眼睛,他几乎不敢用鼻子呼吸,他不能再闻到那种熟悉而悸动人心的味道,他只能张嘴大口喘息。
伤若只是很惶恐地看着连城璧,慢慢跟上去,却不敢很靠近他,她在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见连城璧运功,可是他看起来却非常难受,他喘着气,发丝似乎都有些凌乱,他的脸是一种熟红,红得不太正常,伤若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伤。连城璧好像运功艰难,他停了下来,又喝了很多酒,他就这样,运功喝酒,喝酒再运功。不多会儿,两坛酒已经喝完了,可是连城璧看起来不好。他口中哼哼着,好似梦呓一般,他的脸越发的红了,他好像很热,他已经扯开了领口,慢慢外套已经全部脱了下来。他呼呼喘着粗气,运功到一半的时候,他斜斜倒了下去,侧倚着去墙角,缩在角落,他似乎痛苦难耐。他抱着自己的双臂,不停地抓绕着他的手臂,脖子和胸口。可是他一直闭着眼,他运功的时候一直闭着眼,他也不曾再看伤若一眼。
伤若很害怕也很担心,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试探着问道:“城璧,你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你很难受吗?你看起来很反常,你中毒了吗?会死吗?那慕容雪影说你会死,是吗?”
连城璧还是闭着眼,语气急促地说道:“你别靠近我,别靠近我,你快站到门口去。慕容雪影给我下了药,她给我用了醉心花和百里香,所以你别靠近我,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伤害了你。”连城璧艰难地说着,慢慢撤开自己的中衣,他刻意缩在角落,他刻意回避着伤若。如今的他,欲`火越来越旺,因为隐忍,他只觉得那颗心都要烧起来了,他大口呼吸着,即使呼吸深重,他都觉得快要窒息。头也痛得很,要不是怕伤若受惊,他真想一头撞向墙壁。
伤若听到这两味药,她就明白了,医书和药典里有这两味药,她很明白这两味药有什么作用。本是普通的药,被有心机的人滥用了,那就是害人的东西,卑鄙的手段。不知道他中毒深不深,可看样子,他很难熬,应该中毒不浅。
伤若慢慢退到了门口,她挨着墙角慢慢蹲在了一边,她只是觉得浑身都很冷,冷得打颤。连城璧还在坚持着,可是他渐渐撕开了中衣,衣襟大开,伤若见到了他从脸到脖子再到胸口都红红的,还有就是他胸口和腹间的伤痕。那些伤是他和乐柔之间的记忆,那是属于他们独有的记忆,在一次次为着彼此着想的过程中,他们的爱坚固得不能动摇。就是这样的坚持和深爱,所以他要守住他们承诺的唯一,他情愿自己受苦,也不会忘记给她的承诺。
可是他越来越辛苦,蜷缩在墙角的他,满身满面的大汗。她也知道他会很辛苦,如慕容雪影所说,他大概真的中毒已深,否则她不会说那会危及生命。看着他在角落颤抖着,看着他欲`火烧身的艰难,听着他刻意忍住不发出的哼哼声,伤若缓缓站起来,手指绕着衣角,最后她咬了咬唇,悄悄地走近了他。
连城璧下腹热流阵阵,欲望难以抑制,浑身火烫难受,喉干舌燥,气短胸闷。他又喝了酒,他也运了功,如今他大汗淋漓,脸上的汗顺着鬓角,流过颈部,滑过了他的胸膛。可是心跳脉搏更快了,心头更热了,身子也更难受了,难道这个方法并不能行得通吗?难道一定要用那样的办法,才能度过这样难熬的时段吗?
连城璧努力地在克制自己,他口中喃喃,似乎在说着什么,也许是他对乐柔想说的话,也许是他忍不住发出的呓语。他只是尽量往墙角靠着,紧夹着双腿蜷缩着,尽量贴近身体,他紧紧抱着双臂,靠着墙壁。他深重地喘着气,不时地吞咽着,可他似乎还是很渴很闷,他很专注,以至于伤若慢慢靠近,他也没有发现。
突然连城璧的眼睛被蒙住了,他惊慌,急急道:“伤若,你要干什么?不要靠近我,不要。”
“我只是想要帮助你,我不想你这么艰难,我不想你死。我知道你中了她的暗算,我可以帮你,我想帮你。”伤若用她的腰带蒙住了连城璧的眼睛,她鹅黄的外衣已经滑落在地,她坐到了连城璧的身边。
“不可以,你不能……”连城璧急着要将他眼上的腰带解掉。
伤若却抓住了他的双手,阻止了他,“给我留点尊严,我不想你看到我的样子。你放心吧,我是自愿的,既然我能救你,我就不想看到你这么难受,我也不想你死。你不能死,你还有惜萦。”边说着,伤若边松开了连城璧的双手,她揭掉了面纱,取下了头上的发簪,一头乌发倾泻而下,犹如锦缎。她又缓缓抓起连城璧的一只手,带着他探进她的胸膛。
连城璧触摸到那冰冷的肌肤,他身子一颤,他试图缩回手,可是伤若却抓住了他的手。在黑暗中的他,气息更为澎湃,他只问道:“伤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真的愿意这样做吗?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连城璧只觉得那香味,那种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他多想告诉伤若,她就是乐柔,世上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她。在这个世上,只有她施以援手,他才会接受,他才会欣然而企盼地接受。可是他却不能,因为伤若不会相信,他也无法让她相信。
“我知道,我很清醒。我也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你不想这样伤害我。可是你救了我多次,也就让我也救你一次吧,算是我报答你,我知道这药阴毒非常,我实在不能看着你痛苦致死啊!我知道你深爱着乐柔,她是你的唯一,你不愿意背叛她,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你不是说我很像乐柔吗?你若真的心里不好过,你惹真的觉得为难,你就暂时把我当成乐柔,先救了你自己吧!我不会后悔的,我不会怪你的。”伤若流着眼泪,慢慢靠近了连城璧,她慢慢抓着连城璧的手,按在她胸前的肌肤上,他的手心很烫很烫。她抓着他的手慢慢拂过她的肩,让他为她除去了衣物,她投进了他怀里,慢慢拉着他躺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