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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一眼邂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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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萦每天都会去听哑婆婆讲故事,讲乐柔的故事,惜萦发现乐柔其实和她一样,都是少女情怀,都有着顽皮的内心,只是在没有遇到连城璧之前,她的开朗和活泼是能看见的,直到连城璧出现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怀念无忧无虑,怀念没有顾忌。乐柔从小也是个顽皮的女孩子,因为乐胜的宠爱,她惹的“麻烦”着实不少,特别在她身体好了之后,她变得越发的活泼好动,也越发地爱笑了。

惜萦听着婆婆讲着,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需哀伤,乐柔的生活是快乐的,她的变故也许真的只是因为遇到了她爹,连城璧。如果不曾遇见他,她将是个永展欢颜的女子。哑婆婆也一直安慰开导着惜萦,惜萦决定不再悲伤,而是记着乐柔所有的笑和快乐,她也希望城璧能永远快乐起来,不要永远活在思念和悲伤之中。

“糟了,好像有强盗!”尚修玉急急忙忙挽着个竹篮就往商子旭他们这边跑过来。

这天连城璧本想带着惜萦去那哑婆婆所说的,乐柔最常去的山谷。听说那里鸟语花香,还有很多小动物,乐柔常在那里流连忘返,可不想今天还没找到那山谷,却似乎遇上了强盗。

“强盗?婆婆不是说这地方很太平的吗?怎么会有强盗?”连城璧警惕地说道,“别怕,我们别走散了就好,这边的强盗好像挺野蛮的,大家小心点。”

大家呆在原地没有动,不久之后,似乎真的听到了一些凌乱的脚步声,但是那些脚步好像不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似乎很集中地向着另一个方向很快地移动过去。

“难道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他们有自己的目标?”商子旭听着脚步声自言自语地说道。

“听这声音,他们似乎在追着什么,而且很急,难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会来吗?”连城璧质疑道,“不如我去看看,子旭你就带着惜萦在那边的树下等着我。”

商子旭同意了,他知道,连城璧轻功极好,他去探探情况很合适,就算真的遇到匪类,他们想伤他,那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而他自己应该陪着修玉,照顾好惜萦。

连城璧循着声音的方向就追去了,可他所看到的,让他觉得很奇怪。这荒山野岭的,却出现了一顶很整洁的轿子,四个抬轿子的人正在快步跑着,想要逃离后面那帮强盗的追堵。那四人看步法,像是会些功夫的人,只是似乎轿子里的人很重要,他们顾不上打斗,只有选择逃跑,为的就是保住轿中的人。

连城璧紧追了上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他想要看看情势,这轿中之人可不可救。这些强盗是真的在打家劫舍,残害老百姓,还是在劫富济贫,行侠仗义,这些都是不好说的,城璧不想贸然出手。好在他轻功了得,就算他这么跟着,也没有人能发现他。

连城璧紧紧追上,一阵风吹过,他突然似乎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他正在疑惑,他正在浑身找着自己身上那个香囊,却突然发现,香囊不在身上。他更疑惑这香味从何而来。

突然那强盗之中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奋力跑了几步,一刀挥出,速度极快,将后面两个抬轿的人的双腿,由小腿齐齐斩断了。后面二人突然同时倒地,轿子后落,重重摔到了地上,前面两个轿夫也被震到,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来,轿夫已人仰马翻。

奇怪的就是,轿中的人却一点点动静也没有发出,没有喊叫,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吓到。轿子静静地停在路上,虽然似乎被摔得有些损坏,但是它却是静静地在那里。正常来说,轿中若是个女人,她一定会惊呼,若是男人,即使不会大叫,现在这个时候,他也定会从轿子里跳出来看看,可是现在只是静静的。难道,轿中无人?

轿中无人?香味从何而来?轿中无人,强盗堵截四个轿夫做什么?连城璧一下子被难住了,空旷的山野,没村没店,传来了香味,出现了这样的追劫,却没有人站出来,就是一点点的响动都没有,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奇怪了。

只见前面两个轿夫停下,看了看落在地上的轿子,大概也知道,若是不去拼得一死,也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杀一个算一个呢,如果走运,至少他们还是能逃掉的。

连城璧没有想到,这两个轿夫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他们都会用暗器,武功的套路也是一样的,不精湛,但是面对一两个强盗似乎能自保,但是人多了,他们只有用暗器。他们用暗器的手法还不赖,看来都是练家子。连城璧突然想到了唐门,突然他预感,轿中的一定是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定就是有着和乐柔一样味道的,唐夫人的侄女,夕伤若。

连城璧想到这点,刚想出手,突然那两个轿夫都被砍伤了,强盗们一拥而上,包围了那顶一直静悄悄的轿子。包围圈一点点缩小,连城璧就要跃身而起,突然几乎同时,轿子散了,从破散的轿顶中飞身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连城璧几乎和她跃得一样高,他离她很近,他看清楚了她。她一身素雅的青布衣服,就是最平凡的那种粗布衣,衣服外面有一层轻纱衣,是几乎透明的白色,身子飞在半空中,那纱衣倒是显得轻盈曼妙。她的身体是空中旋转着,连城璧很迫不及待地想看清她的脸,他们都在下落,他希望在这半空中,在这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清清楚楚看清她的脸,如果不是乐柔,至少不会像在地上那么尴尬,他还有逃避的时间。

她的发随风散着,她的身上明明就是散发着那样的香味,终于她转过脸,她用黑纱蒙着半张脸,就在那旋转的瞬间,连城璧看到了她的眼。她眉目低垂,正看着地上那些强盗,只是极短的一瞬,她又转过脸去,他们也落到了地上。

只那一眼,其实连城璧都不能肯定他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可是她却让连城璧觉得,那眼睛是那么熟悉。只是眉眼低垂的匆匆一瞥,连城璧却已觉得似曾相识,那眉眼之间的气息,像极了乐柔。

他们落到了地上,连城璧才惊讶,就这短短的时间,当自己正在竭力想要看清这个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却已杀了五个人。而每一个人都是眉心中了飞羽梭,想必这飞羽梭就是唐夫人教她的。

稳稳站在地上,连城璧落到了那女子的斜后方,只能见到她侧着的背影。

强盗们有些冒冷汗,因为他们听说这轿子里的女人根本弱不禁风,走路几乎都要人扶着,根本没想到她竟能已这么快,这么狠的手法杀人。他们再将视线落后一些,便见到连城璧站在那女人身后,强盗们不知城璧是敌是友,是帮着他们来杀这个女人的,还是来帮着这个女人杀他们的,亦或是他谁也不帮,是来跟他们抢这个女人的。

强盗们手持着刀剑,就在那里蓄势待发地站着,似乎在等什么人先开动这场战争。

连城璧很明显地能看到,那些强盗握着刀剑的手在渐渐颤抖,连他们的人都在渐渐颤抖起来,他们慢慢往后退,脸上分明已经冒出了冷汗。连城璧并不知道他们在怕什么,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并没有任何的动作,按理说他们不该怕的。

又僵持了片刻,那些强盗居然放弃了,虽很不甘心,却恨恨地走了。

就当连城璧在奇怪的时候,那个女人竟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他。连城璧没有想到,他可以以这种方式,这么近地看着他追了大半月的想要见到的女人,现在他终于见到她了。

没有任何的阻碍,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她蒙着半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也看不到完全的容貌,可是对于连城璧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因为她是谁,她的眼睛早就告诉他了。那明明是和乐柔一样的眼睛,一样的明亮闪烁,一样的清澈纯净,只是……眼神,眼神却完全不一样。她看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缱绻深情,没有爱,甚至没有一点点温度,冷冷的,看着他是那么陌生。他们的眼神没有任何的交汇,完全就是两个陌生人,这个女人的眼神就像两道冷冷的冰箭刺穿了连城璧的心,难道果真不是她吗?可是这么多的相似,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可是世上除了她,还有谁有那样的眼睛?曾经让他迷醉的明眸善睐……连城璧断不敢相信那不是她,他情愿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乐柔,她只是恨他,恨他而已。可是看着她,连城璧竟然连一点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没有怜惜,没有爱,只有吃惊和不解。

正当连城璧在想着这一切的不可思议的时候,那女人冷漠的眼神离开了他,转身就走了,走得极快。当连城璧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走得很远了,城璧这才想起来要去追她。

连城璧追得很紧,那女人走得也很快,他追得越紧,她就走得越快。虽然连城璧想截住她很容易,但是他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他也没有想好,截住她之后,他应该怎么做。他只是跟着她,他倒是希望能跟到她落脚之处,也许更好。

连城璧跟着她,她走得越来越快,城璧还只是跟着,突然那女子回身,射出了两枚淬毒的梅花针,这是连城璧万万没想到的。当然这梅花针是伤不了连城璧的,因为不论她有多快,连城璧都能比她更快,这已经是他的本能,就算他再不集中注意,他也能轻松避开,因为他是高手,真正的高手。

那女子见没有伤到城璧,便快步小跑进前面的一个山洞,连城璧这时能看出她的步履阑珊,难道她病了,或是受伤了?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似乎是被人搀扶着走进唐门的。

连城璧放缓了脚步,很慢很慢地走进了山洞。她偎缩在山洞的一块大石头下,撇过头,可看起来很虚弱,她在颤抖。连城璧慢慢走近,道:“姑娘,请别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个女子没有理会他,不止没有回答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背着身子对着他。

连城璧继续慢慢走近,接着道:“你和唐门有何关系?你是唐夫人的侄女吗?你叫夕伤若?”连城璧以为也许跟她讨个近乎,她就不会有戒心,也不会这么紧张不理人了。可惜没想到,她依旧没有开口说话,也同样没有理睬他,没有看他。

连城璧还没有气馁,继续走近,继续说着,“也许你该好好看看我,也许你会记得你是认得我的,你会记得你是我的妻子啊!柔柔!”连城璧终于按捺不住,他叫她柔柔,可是她依然无动于衷,她的姿势一直都没有变过。还是那样斜倚着大石,侧背对着他,垂着头,根本不看他。

连城璧几乎失去了耐性,他蹲下身子,双手搭到那女子的肩上,他想要转过她的身子,逼着她好好看着自己,他以为她是认得他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故意躲避他。

“柔柔,我是连城璧啊,是那个伤你最深的人,你不记得我了吗?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我们不是有来生之约吗?我等你等了十五年了,你为什么不看看我?”连城璧说着便转过了那女子的身子,可是没想到他等来的是脑门上重重的一击。一阵刺痛,城璧觉得头嗡嗡响,整个脑门都胀得疼痛难当。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他以为是乐柔的女人竟会狠狠用石头砸了他的脑门。

连城璧被狠狠推开了,摔到了一边,而那女子却一溜烟地逃走了。连城璧想爬起来追,可是头真的很混,站起来的时候,差一点眼前就发黑了,等他稍微清醒起来的时候,跑到洞口,已经不知道那女子跑往什么方向了。只是他要是想追定也能追的上,找得到她,但是这个时候,子旭,修玉和惜萦已经来找他了,他已听到他们的呼声,他只有先放弃了。

“爹……爹……你在哪儿啊?”

“连城璧,连城璧!”

“别喊了,我在这儿!”连城璧从远处的树丛中走了出来。

“爹,您怎么了?您的头……”惜萦吃惊,她不能想象有什么样的强盗,竟能打破她这武功卓绝的父亲的头?

“你怎么了?”商子旭见连城璧脸色紧张,似乎出了什么事一样,而且脑门上肿了一大块,还破了口子,流了血。

连城璧抓着子旭的胳膊,很认真,也很急促地低声说道:“我见到她了,我见到她了!”

商子旭眉稍稍一扬,他很快就明白连城璧指的是什么,但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似乎太突然了,也太快了吧,一切都还摸不着头脑呢!“好了,好了,先回去吧,把伤口处理一下,看上去伤口上还有泥沙呢,先回去洗一下吧!”商子旭只能先搪塞过去,推着连城璧先离开,也先不再提。

“爹,您没事吧?有谁这么大胆,敢伤了您呀?而且这是什么强盗啊,难不成是用石头砸您的?”惜萦问道。

“哦,别问了,是爹一时大意了,才会被个小孩子暗算了。”城璧说道。

“小孩子?”惜萦不解。

“对啊,所以不能以貌取人,即使是小孩子,也会是坏人的,以后你也要当心,凡事都得小心,不能一时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了。”连城璧只是有的没的瞎说了一气,因为他还不想让惜萦知道真相,知道他见到乐柔的真相。

夜晚了,很晚了,商子旭坐在树林边的一个树桩子上在等着什么,突然他站起来了,道:“她睡了吗?”

“嗯!”

“你今天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真的见到小柔了?”商子旭问道,他知道连城璧一定会找他来说的。

“当然没有开玩笑,我真的见到她了,我想准确的说,我见到的是夕伤若,可是我敢肯定,她一定就是柔柔,不会错的。”连城璧说着,他憋了好久,终于等到半夜,惜萦睡熟了,他才能找机会出来,和子旭好好说说今天他见到的一切。

“夕伤若?那个唐夫人的世侄女,柏彝族人?”商子旭问道。

“她肯定不是柏彝族人,她根本没有穿她们族的衣饰,只是很普通的汉人打扮,很简朴。但是即使她穿着最粗简的衣服,也掩饰不住她的美丽,她的光芒,即使她只留出半张脸,我也能认得她的眼睛,她一定是柔柔,一定是!”连城璧很坚决,很坚定。

“那你脑门上儿上的伤怎么解释?也是她砸的吧?若不是她,谁能把你脑门轻易砸出个大包来?可她若是小柔,她又为何要对你下这么狠的手?”商子旭指指连城璧还瘀肿的脑门,那破口似乎还在冒血。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她伤得太重,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她失忆了吧,她把我忘了。”连城璧直摇头,可是一摇头,头上的伤口就觉得胀痛。

“不对,即使不记得人,那么至少性子总不会变吧?小柔怎么会一下子就出手伤人呢?看样子下手也不轻,好在只是块石头,要是把利剑,估计你都没命了。”子旭说道。

关于这一点,连城璧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乐柔还这么“恨他”呢?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而且她一向不是个嗜杀的人,为何今日一出手便夺了五个人的性命?这实在不像她的脾性,她可是从来不轻易杀人的。她一直都是爱他的,就算不认得了,也没必要出手就打他呀?乐柔是温婉娴静的,令人怜惜的,说她是楚楚可怜也一点不为过,但是今日所见,这些特点好像一点点影子都找不见了。要说这样的乐柔,虽然连城璧认定了就是她,可是真要接受,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伤若自山洞夺路而出之后,便奋力地跑着,她很怕那个叫连城璧的男人再追上她。姑姑向她提过他,为何他会追着她过来呢?难道他早就盯上她了?伤若很害怕,可是她早就力气全无了,她只是在尽力跑,但是她却不知不觉昏倒了。

醒来的时候,伤若睡在一张不算大的床上,床很简陋,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干净。

“姐姐,你醒了?我想你年纪应该比我大吧,我叫你姐姐可以吗?”一个少年微笑着走进屋子里来,肩上扛着一些木板。

伤若慢慢坐起来,还是那么冷冷地看着这个少年,眼睛里是提防的目光。

“姐姐,难道你听不见吗?不过没关系,你歇着就行了,我见你昏倒在路边,只是带你回来歇息的,你要是想走,你随时可以走的。”少年边说着,边放下木板,手还在比划着,似乎真的是想让这“听不见”的姐姐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见伤若一脸严肃,那少年说道:“姐姐,你别紧张,你好好休息,我现在要把这屋子修一修,看样子快要下雨了,要是真的下雨了,这屋子可会漏水,要是淋湿你了,就不好了。你好像生病了,要是再淋湿了,就可能再病上加病的,所以我修修它。”说着,少年捧着块板子,跃上了屋梁,开始修葺房子了。

伤若真没想到,这少年竟有这么好的轻功,他看起来还很小,不过十多岁。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善良,好心的孩子,伤若对他是没有戒心的,她希望自己能放松好好休息一下,毕竟她很累。

伤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闻到了饭香,她眼前的桌子上,已经摆着饭菜,那饭竟也有她的一碗。

“姐姐,天快黑了,你饿吗?如果饿了就先吃饭吧!”少年说着,手脚比划着。

伤若只是慢慢坐了起来,看着一桌子很简单,但是很用心的菜。这些都是山里的野菜,几乎连荤菜都没有的,很清淡,一看便知道,什么叫做粗茶淡饭,就是这样的,一点儿也没有特别的。

“姐姐,你怎么会昏倒在荒郊野外呢?要不是我挖野菜,找野果子路过,你是很危险的。你有家人吗?是不是需要我送你回去呢?”少年在问着,但是不知道怎么比划,这个听不见声音的姐姐才能明白。

伤若依旧是面无表情,好像真的就听不见一样。

少年将一碗饭和一双筷子摆好了,然后看了看伤若,示意着让她过来吃。

伤若看着这个少年,他的眼睛很黑、很亮,这大概是她见过的最明亮,最干净的眼睛了,而且他的眼睛很漂亮。看着这双既漂亮又明亮的眼睛,伤若慢慢走过去,坐下了,拿起了筷子,她竟然跟这个素不相识的少年一起吃饭。只是她带着面纱,吃起饭来不方便,她吃得很慢,但那少年并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很不礼貌地看着她。他似乎懂得什么该回避,什么该闭口不语,他只是静静等她吃完饭。

吃完饭,少年倒了一杯茶放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说话这个姐姐能不能听到,但是他要和她交流,至少不能让她就在这里呆上一晚上。于是少年用手蘸着茶水,写了起来。

他告诉伤若,他叫石枫,本姓石,现在姓萧,所以他现在叫萧石枫,他想知道伤若是不是需要他送她回家。

伤若慢慢目光柔和起来,摇摇头,她也写道,她可以自己回去,并谢谢石枫的款待,她很快就要回去了。

石枫知道,有时候不须客套,他喜欢自由,如果别人想做什么,便让他们自己去做,绝不勉强。既然伤若说要自己回去,虽然他觉得似乎不太妥当,但是他却绝不会要求自己再跟去。既然伤若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他也绝不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式,他会尊重所有人,因为也从来没有人逼他做过任何事情,况且,他们只是陌生人,他救她只是片刻的缘分而已。

“萧大哥,你回来啦?”石枫打招呼道。

“嗯,是啊,都打听好了。倒是你,我走了这么几天,你一个人没事儿吧?”

“我倒没事儿,都很好,只是我前几天上山采药挖菜的时候,救了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

“一个女人,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她蒙着脸,而且最奇怪的是,她的身体是冰冷的,我碰到她的手的时候,我以为……以为她死了,可是她明明有气。我把她带回来,她歇了一会儿就醒过来了,可是,她好像听不见,或者听不懂我说什么,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说话,几乎也没什么表情,我想大概她是害怕的。”石枫说道。

“无论怎么样一个女人,能昏倒在这里,竟然还活着,她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问,对不对?”

“那当然,萧大哥你不是说过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愿意分享的话,她自己会说。如果她不愿意说,那么问也多半是徒劳,特别对于这样的陌生人,什么都不问是对她们最好的尊重和保护,不是吗?”石枫说道。

“好小子,你倒是把我说的话都记住了。”

“嗯,因为你我都是有故事的人,因为我们也不愿别人贸然地多问,我们也有很多秘密,不是吗?”石枫说道。

萧十一郎点点头。

和石枫在一起的萧大哥,竟是失踪十五年的萧十一郎,他确实未死,而且跟以前的他没有太多的变化,好像也没有显得苍老很多,不过岁月也不会丝毫印记都不留下,便叫他偷走这十五年的光阴。他还是那么矫健,那么洒脱,身体里还透着那样的野性,眼睛还是一样的亮,他真的几乎没变,可他却没有回去找沈璧君,那个他一样用生命爱着的女人。这是为什么?这就是他心底的秘密。每天,萧十一郎总有很沉默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是交给他那心底的秘密的,石枫都看见了。虽然萧十一郎够潇洒,够豁达,够看破生死,但是当他和他心底的秘密说话的时候,石枫总能看出来,看出他的沉默,看出他在想心事。他当然也知道,这一切他都不该问,因为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而且不想被人分享。

“萧大哥,你都查清楚了?你准备去吗?”石枫问道。

“是的,我查得很清楚,他们很快就要到达这里了,他们会在此跟这里的龙隐帮会合,我是肯定要去的。”萧十一郎说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石枫说道。

“不行,你不过是个孩子,这件事很危险,而且你身上有病,万一出了状况怎么办?”萧十一郎拒绝。

“可是……”

“别可是了,很多事情,还是我一个人行动方便些。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在外面等着我,到时候接应我就是了。”萧十一郎说道。

“子旭伯伯,我爹他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上次被打伤了头之后,就成天怪怪的?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惜萦对连城璧一系列反常的行为产生了怀疑,城璧好像丢了魂一样,成天像在苦想着什么,话说得少了,笑容少了,连心好像都少了一块了,总是会走神。

“我想他一定是因为自己被个孩子打破了脑袋,在憋屈呢!这可是有损他的一世英名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可丢人!”商子旭打趣地说道。

“会吗?至于嘛?”惜萦还是不敢相信,连城璧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耿耿于怀。

“哎,等等,爹呀,您要去哪里呀?我看您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您这是又要去哪儿啊?您这天天就往外跑,也不说去哪儿,回来的时候,您又一脸的沮丧,您到底要干什么呀?您要有事儿也得告诉我呀,我可是你女儿。”惜萦拦住了正要出门的连城璧,满眼的委屈。

“哦,没什么,爹就是想出去走走,走走,多了解了解你娘生活的地方。”连城璧说道。

“就是这个吗?您要出去走啊,也可以带上我的嘛!”惜萦拽着连城璧的衣袖说道。

“惜萦,你明白吗,有时候爹想要的,只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和你娘说话,你懂吗?”连城璧很温柔很深情地看着惜萦说道。

“嗯,我懂了,我懂了,爹想要在与娘离得最近的地方,和她好好说说话,我懂的。那您就去吧,小心点儿,早去早回!”惜萦毕竟是个姑娘,一些细腻的情感她是能体会和理解的。

连城璧一连找了几天,连那个山洞附近也找过了,依旧没有发现伤若的踪迹,他很担心。因为他知道伤若的情况不好,她那个时候在颤抖,她分明是不舒服,也许受伤了,也许病了,万一她晕倒在什么地方而没被发现,怎么办?种种的可能他都想到了,想得他越来越害怕。

“柔柔,你到底去哪里了?你到底有没有事啊?”连城璧心急如焚,他紧紧攥着拳头,可是手却是在发抖的,望着这荒凉的土地,除了树,极少的一些土石屋子,什么都没有了。这里不是个很繁华的地方,它不过是个很安静,很安静,人很少很少的小地方。能有人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却都没有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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