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武林大会(1 / 1)
尚无天的出现,让在场之人,人人自危起来。“连兄,这不是在赛马大会上捣乱的人吗?他又来公然挑衅了?”司马相提剑上前一步问道。
“哼!他挑衅又怎么样?难道咱们就该要把武林盟主的位子让给他吗?有本事的话,就让他放马过来好了!我本无意跟他争什么,只是他这么看重我,我倒不好叫他失望了。”连城璧眼中带着仇恨,不只是为了争夺武林盟主之位,更重要的是他的仇恨正在吞噬着他!
听到连城璧这么胸有成竹,底下的人都在纷纷奉承,可是连城璧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武林中人早已对他俯首帖耳,即使有异议的,也都畏惧着什么,不敢提及,这武林盟主之位早就是他囊中之物,他并不在乎。在他心里只有丧妻丧子的痛,本来就要找尚无天报仇的,苦无机会寻他,如今他却自己找上门了,挺好。
气氛略显严肃低沉的弥月宴席散了,客人纷纷离开,下人们在收拾,尚修玉却一脸的担忧。
“说来奇怪,他为什么要留给连城璧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准备呢?”商子旭嘴里自言自语说道。
“哼!因为也许他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想让人说他没风度,搞得你们措手不及地应战,他不过是在炫耀,炫耀他的势在必得。”尚修玉说道。
“是吗?刚才见他的功夫好像跟连城璧不相上下,他却不一定稳操胜券,他凭什么这么有自信呢?”商子旭问道。
“我想他一定在练那功,我知道他一直在练一种武功,可是他从不让我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我真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在他之前有前辈练过。听说威力无穷,我想他是有十足的把握在短短时间内把这功夫练好,所以他留给自己一段时间来准备,也给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惊慌。他只是想你们这一个月寝食难安,提心吊胆,度日如年罢了。”尚修玉说道。
“照你这么说,现在他跟连城璧也许可以拼个平手,那么等他武功练成,连城璧……”商子旭不免有些担心了。
商子旭和尚修玉的对话,正好被连城璧听到了,他心中自然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连城璧来到惜萦的房间,看着熟睡的惜萦,道:“惜萦啊,为了好好保护你,也为了给你娘和你哥哥报仇,爹只能冒一次险了。可是惜萦,爹答应你,爹不会丢下你的,爹会很小心的,爹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自此之后,连城璧下定决心要修习魔翎三绝了,只是密室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合练这功。于是连城璧到想到了山后的小屋,那里很少人会去的,当初也只是让小公子跟萧十一郎演了一出戏给璧君看而已。如今没有人会记得那里了,在那里可以静心练功。
开始的时候,连城璧每天晚上还能回来一下,只是回来看看惜萦,可是过了大概十天半个月,就不见连城璧下山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除了贾信,只是连城璧也不允许他随便去打扰他。
只是这样,连家堡的人却都要急坏了。“贾信,我哥在哪儿呢?差不多快半个月没见他了,他不在堡里吗?”连城瑾问道。
“小姐,您就别问了,少主他正在加紧练功,以便对付十二月的大战,这一战关系到太多的胜败荣辱,所以少主轻率不得。”贾信说道。
“我知道是大敌当前了,可是,他总不能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见吧?他又是把自己关起来练功了?他又这样,他一个人扛着,多辛苦啊,话都这么说了,是整个中原武林的胜败荣辱,怎么都算在他一个人头上呢?他也可以找别人商量啊!”连城瑾在鸣不平,她还是心疼连城璧的。
“小姐,你是知道少主的脾气的,而且这次尚无天也是分明朝着他挑衅的,少主是不可能退缩的。这次不是一般的敌人,少主格外小心是必要的,所以请小姐给少主足够的时间,少主若是有成,他自会现身相见的。至于惜萦小姐,我们大家照顾好她就是了,不要让少主分心。”贾信说道。
“贾信,你是不是知道我哥在哪儿?”连城瑾问道。
“不,属下不知。少主只是跟我说他要一个人专心练功,不许我去打搅的。所以我不可能知道他在哪儿。”贾信说道。
“真的?”
“小姐尽可以不信,只是如果要贾信带你去找少主,我也是找不到的。”贾信说道。
“你啊!哼!”连城瑾知道贾信嘴严,便气鼓鼓的走了。
连城璧在山上练着魔翎三绝,一开始他对心法招式不是很熟,所以觉得根本找不到感觉,可是慢慢地他领悟了招式的奥妙之处,内力贯通,才发觉这武功的不同寻常。
魔翎三绝第一绝,也就是它的第一招,连城璧练着,越练越觉得得心应手,而初见成效的威力更让他欣喜。他觉得他要是学会了魔翎三绝,不管尚无天练了什么比天还厉害的武功,自己都可以跟他抗衡。因为那种令鬼哭神嚎,天地变色的威力,他似乎已经能预见,所以这更加坚定了他可以报仇的信心。
随着魔翎三绝第一绝的得心应手,连城璧觉得体内强大的内力好像也融会贯通一般,他很高兴,当他认为自己第一招已经有小成,似乎有那种让山峰迸裂的能力,他大喜。他开始修习第二招,可是这第二招却让他觉得并不轻松。剑招练起来就让人血液沸腾,这生疏的内力似乎又好像不太听话了,连城璧就是因为这个,他才忘了下山去见惜萦,他想很快克服这一点,便没日没夜地在练,谁知道练这武功似乎会上瘾,欲罢不能。
这日贾信给连城璧送饭,顺便想要将连城瑾她们的疑惑告诉给连城璧知道,他要连城璧有空别忘了下山去看看惜萦。可是刚走到小屋,他并没有见到城璧,前些日子送去的干粮几乎也没有动,贾信便把饭菜放下,到四周找找连城璧。
贾信一路找着却依然没有见到连城璧,只是在很远的那边感觉到了寒光阵阵。于是贾信循着寒光就去了,还没靠近,却有一股极为强烈的剑气袭来,贾信躲避不及,被剑气伤了胳膊,他的一声大叫,让连城璧想尽办法停下来。可是他差点控制不住,为了不再伤了贾信,他戛然而止,可是强大的功力却伤了他自己,连城璧顿时吐了几口血,单膝跪地,靠着剑支撑着自己。
“少主,是你?你没事吧?”贾信起身,朝着寒光来的方向跑着,发现了已经受伤的连城璧。
“无碍!只是我好像不能控制它。”连城璧望着手中精美华丽的魔翎剑,心里有些惶恐,气喘吁吁的。
“少主,您练的什么武功?剑气好强啊!这剑气的杀伤力至少也有数百尺啊!”贾信捂着伤口说道。
连城璧瞪了他一眼,道:“如果不厉害,我练它也没有用!”
贾信知道自己是多嘴了,于是便不多问了,想必这不仅是很厉害的武功,而且很神秘。
“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我还不能把这功夫练得炉火纯青,我真怕时间不够了。”连城璧自言自语地说道。
“少主,切不可操之过急啊,欲速则不达,您受伤了,还是暂且歇几天吧,要是心急想成,反倒容易伤了自己。况且,您已经很久没有去看少小姐了,小姐都问起了,属下只能说不知道您在哪儿。”贾信说道。
“是啊!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惜萦了,为了练剑,我竟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吧?”贾信默默点头。连城璧顿时为自己的疏忽而感到自责,他撑着剑站了起来,擦了擦嘴上的血迹,道:“好吧,今天我就下山,我会在堡里呆两天。”说着连城璧和贾信便一起下了山。
“哥,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你看你怎么更瘦了?为什么衣服上还有血啊?”连城瑾见连城璧回家,已经是喜出望外,只是见他更为清瘦才关心地追着问道。
“是啊,城璧,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显得好憔悴,受伤了吗?”沈璧君在大厅里等着连城璧,当他踏进大厅门槛,沈璧君见到他,见他面容更加清瘦,脸上也有了胡渣,而衣服上还有血迹,便问道,“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可是你不需要一个人承担着,你身边有很多人可以帮你的。”
“你们别担心我,我没事,我只是专心练功,没有吃好也没有休息好罢了,自然会有些憔悴,没事的,我先去看看惜萦。”连城璧没有多说,便直接去了惜萦的房间。
见连城璧来了,一屋子奶妈佣人都退下了,连城璧满怀思念地走到惜萦的摇篮边,带着一份欣喜抱起了惜萦,温柔地道:“惜萦,对不起,爹把你忘了,还好你很好,你长大了不少呢。真好,只要你好好地长大,爹就安心了。”连城璧慈爱温柔地看着惜萦,惜萦也睁着她清澈纯净的眼睛看着他,一眨一眨的,好像在对他微笑,连城璧这时的心里感到好幸福,竟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贾信啊,你不是说不知道我哥在哪儿的吗?怎么他和你一起回来了?”连城瑾在院外问着贾信道。
“这……属下正好出去办事,只是半路上遇见了少主而已,属下真的不知道少主在哪儿。”贾信说道。
连城瑾斜睨了贾信一眼,她自然不信他说的,“那么我哥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你是伤又是怎么回事?”连城瑾又问道。
“属下不知少主怎的,属下问过,但少主……”贾信摇摇头,“你也知道,如果少主不肯说,那么我又怎么可能知道?而且既然少主不愿说,我劝小姐也不要再问了,免得少主不高兴。至于我的伤……是我今日跟手下对招式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连城瑾无奈,她知道贾信没有说实话,但她也知道,也许这是连城璧的命令,她只得叹口气作罢。
连城璧陪了惜萦很久,才想起应该去密室调息,却在半路被沈璧君遇上。沈璧君见他一身的尘土还有血迹,禁不住问道:“城璧,不是说你在练功吗?怎么受伤了?要紧吗?”
“哦,没关系,我只是不小心。”连城璧说道,他与沈璧君之间似乎多了些客气和陌生,他已经不是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了。
“城璧呀,如果你有麻烦,你可以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会跟你站在一起的。我知道这个尚无天很难对付,你有把握固然好,但是万一遇到问题,不要自己担着,是不是练武功的时候出了问题呢?之前你一直有伤,是不是还没有痊愈呀?这么急切地练功,我恐怕你会伤了自己的。虽然……你也许不喜欢别人帮你,也看不上别人帮你,甚至讨厌别人帮你,可是,你也知道,这次是中原武林的荣辱之战,所以身为中原武林人士都可以为此出力的,不是吗?如果你有对付尚无天的办法,不妨说说,人多好办事啊。”沈璧君语重心长地说道。
“璧君,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连城璧边说着,心口觉得剧烈地疼。
“城璧,你怎么了?是不是蚀心草?”沈璧君问道。
“我——不——知——道……”连城璧艰难地说着这几个字,却慢慢瘫软下去,沈璧君急急上前扶他,他却已经倒地晕了过去。
“来人啊!城璧晕倒了!”沈璧君忙叫来了人,将连城璧抬进了他的房间。
“绿叔,我哥没事吧?”连城瑾关切地询问道。
“绿前辈,是不是城璧的蚀心草……”沈璧君也在一边问着。
期间绿柳很认真地诊脉,然后摇头道:“不像是蚀心草,不过也不一定,只是他现在气血极乱,先让他休息一下吧,也许只是因为这几日太辛劳了。”
绿柳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我说绿老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是不是少主有什么问题呀?”白杨追着绿柳出去,一把抓住了他,问道。
“我是越来越糊涂了,少主的武功似乎是突然地突飞猛进,只是……我不明白他怎么还会受那么重的内伤?但是这伤却伤及不到他的性命,他体内内力极其深厚,或许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超过他了。”绿柳说道。
“什么?你都能感觉到他有那么厉害了?”白杨惊讶。
“是啊,脉象雄浑有力,一看就是上乘的脉象,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奇怪,他居然受伤了!你瞧他衣服上的血,还有居然痛到晕厥,显然伤势明明应该很重,但是他却几乎受不到任何威胁,脉象上似乎没有那么严重。”绿柳纳闷了。
白杨、绿柳一头雾水,只得面面相觑。
沈璧君在陪着连城璧,她低着头似乎在担心着什么,忽有什么感觉,她回头,见到萧十一郎静静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沈璧君看了萧十一郎一眼,慢慢起身,走向了他。
两人互看一眼,静静离开了连城璧的房间,走到了花园里,沈璧君略略低着头问道:“十一郎,这些天都很难见到你,你在干什么?”
萧十一郎仰头深吸一口气,天有些寒冷了,呼出的气都冒白气了。“其实我在做和连城璧一样的事情,我只是很安静地在想尚无天,想他的诡计。我怀疑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武林盟主,除了挑衅连城璧之外,我恐怕他会掀起武林一场腥风血雨。不过不管他是不是会得到这个盟主宝座,我相信他是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中原武林人士的,除了那种没有骨气,两面倒的人,只要有心和他抵抗的人,他应该都不会放过,首当其冲就是连家的人。他们有太高的名望,尚无天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以战胜他们而为自己立威,这样对付其他人就简单多了。其次还有你,你也会成为他的目标。”萧十一郎愁眉紧锁,紧紧盯着微微低头的沈璧君看着。
“我想城璧也许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他没日没夜地练功,现在练得人都倒下了。”沈璧君低头的言语中确还有一丝担心。
“他会担心和重视是必然的,因为他和我一样清楚尚无天的用心。别忘了,尚无天还吸取了强大的功力,尚不知他的武功会强到什么地步,但是我想城璧心里一定有底了,否则他不会这样的。也许能和尚无天较量的,只有他了。”萧十一郎说道。
这时沈璧君突然抬头并抓住了萧十一郎的手,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起来守护他,不要让他再受伤了。今天他倒在我面前,把我吓坏了,看到他身上有血,我担心他是不是受伤了。既然他是我们的希望,我们就要保护好他,只要他好好活着,中原武林就会有希望了。而且他还有女儿,他不能死。”沈璧君眼中闪着光,那是一种乞求也是希望,当她对着萧十一郎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连城璧为什么总是成为那个万众瞩目的依托,只是因为他总是够强,总是会被人们期望着,依赖着。久而久之,他就被这种期望和依赖推得越来越高,久而久之他与其他人便产生了距离,而他只是独自面对那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他变得冰冷,从此没有人能懂他,因为没有人能跟他分享,没有人了。
连城璧睡着,一直睡到了晚上,他终于醒了,房间里却没有别人了,四周都静静的,屋子里也没有点灯。他缓缓起床,打开窗子,只有月光,还有那阵阵秋寒袭来。连城璧想到,去年这个时候,乐柔已经和自己在一起了,她总是笑着对自己,总是想着办法让自己开心,可是自己那时候似乎很吝啬,很少给她微笑的回应。
连城璧想起了乐柔的舞,风华绰约,很是优美,可是那轻盈的舞姿,自己都从来未曾真心去欣赏过。现在想起来,那不过是个模糊的影子,如一只脆弱的舞蝶,她在风中摇摇欲坠,却找不到依靠,始终那么孤单无依。
连城璧打开门,寒风袭来,身上有一丝凉意,他披好衣服慢慢走到花园的凉亭,叫人拿了一壶酒,他让人把花园四周都点了灯,显得很亮。那灯光照映着,显出了浓浓的秋雾,又是一阵凉风吹来,真的可以让人冷得打个哆嗦。不过连城璧不怕,因为他有酒,酒可以让他暖和起来,他开始喝,越喝越多,喝得身上暖暖的,可是他也越喝越醉了。
连城璧靠在桌边,望着远处的雾,满脑子却都是乐柔。想到她的笑,想到她的翩翩起舞,想到她因为失意也许也会把自己灌醉吧?她醉了会流泪吗?
“柔柔,你一定要支持我,一定让我练成魔翎三绝,一定让我赢,否则我怎么帮你报仇呢?否则我怎么活着回来照顾惜萦呢?”连城璧带着醉意,目光从远处落到了眼前的一根蜡烛上,看着那跳动的火苗,自言自语。
火苗中似乎呈现了乐柔的脸,似乎慵懒地对着连城璧在笑,连城璧也痴痴笑了。
“城璧,这么晚了,你怎么没睡?干嘛把这里弄得这么亮呢?”萧十一郎路过看到好亮的光,问道。
“嘘!别吵!很美啊!”连城璧趴在桌子上看着那烛光说道。
萧十一郎闻到酒味,他知道连城璧是喝醉了,“你在看什么?”
连城璧停了一下,想了一下,喝了一口酒,缓缓道:“晚函秋雾谁相似,如玉佳人带酒容。”说完,酒壶掉在了地上,连城璧趴倒在桌子上又醉倒了。
萧十一郎只得把连城璧背回了房间。
看着醉倒的连城璧,萧十一郎心中也是思绪万千,他不知道现在的连城璧是不是更为真实,他不敢确定。因为连城璧已经耍了太多花招,如果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博得璧君的同情,甚至……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第二日,连城璧酒醒了,想起了晚上他对乐柔的承诺,对,要强大自己,要对付尚无天,要把一切失去的东西都讨回来,要用他的血来祭奠亡灵!
“你们见到我哥没?”连城瑾又在满院子找连城璧了。正好遇上沈璧君,便问道:“璧君,见到我哥没?”
“我也正是来找他的,今早十一郎对我说,昨晚城璧又喝醉了。”沈璧君叹息着说道。
“那我们快找找他吧!”连城瑾说道。于是她们问了门前的侍卫,他们说没见到连城璧。
“他一定还在堡里,会不会在……”连城瑾和沈璧君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
“城璧,你在里面吗?”沈璧君柔声问道。
过了一会儿,密室里传来了声音,“是,我在调息,我想有最好的状态来对付尚无天,你们没事别来打扰我。”
沈璧君和连城瑾知道连城璧在密室里,便也放心了,于是离开了。
连城璧琢磨了半天,认为那些告诫并非是危言耸听,吓唬人的,原来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心脉曾经受损,才不能控制魔翎剑的。但是如果提升内力,应该会有帮助,而且有这火麟石床在辅助,应该不至于那么悲观。这魔翎三绝只要慎重地去使用,应该没有太大危险的。想到这里,连城璧想着现在还是用石床来帮着净化自己的内力,这样才会事半功倍。
而对于魔翎三绝的口诀,连城璧已经是牢牢记在了心中。
剩下的这不到一个月时间,连城璧勤练内力,而且将魔翎一式又练了数遍,更为精进了。
而在连城璧备战的这段时期,风四娘生下了她和杨开泰的女儿,锦欣。
很快相约的武林大会便近在眼前了。
战书是尚无天下的,大会召开的地方也不会是连家堡,不过好在尚无天也没有让大家都去西域大漠,他也许真的是把自己作为武林盟主看了,做事还真有分寸,他找了一个老人家,此人并非是武林中人,不过只是个说书的。但也因为说书说多了,倒也懂得这其中种种礼节,所以尚无天便让老头按照书里写的,给这武林大会定下了规矩,比武的地方也是老头儿按照书里说的,选了江西城里最大的一座酒楼,包了下来,这酒楼里面,像个四合院。有一个很大的天井,还搭了擂台。
十二月初一那天,风有点儿大,风已经很冷了,连城璧冒着呼呼的风,带着一些中原武林的正义人士准时来到了那个酒楼,到的时候,尚无天却并没有到。
连城璧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视野开阔,谅尚无天也不敢玩什么猫腻。
“哟!连少堡主还真准时啊!带着一帮子饭桶,这么急着就想向本尊俯首称臣了?哈哈!”这时尚无天从门口进来,大声狂妄地笑。
“没有比过,鹿死谁手还不知道,连某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小心现在把话说满了,到时下不了台,可别被你身后那帮乌合之众看笑话。”连城璧不紧不慢地说道。
“哼!谁会被笑话,上了擂台就知道了!”尚无天脸一沉,说道。说完,尚无天看了一眼已经站上台的老头儿。
老头儿开口说话了,“武林大会选去武林盟主,此人首先要德才兼备,受人敬仰……”
“你怎么这么废话,我要你说这些吗?”尚无天对那老头一瞪眼,转脸尚无天又对连城璧说道:“其实我只是不想他浪费时间,因为对于德高望重,德才兼备这一点,你我都不合格。”尚无天说完得意地阴笑着。
老头儿被盯了一眼,吓得打了个哆嗦,道:“武林大会由大家推举一人作为盟主候选人,若无人反对,将由此人成为武林盟主,统领江湖。若有人反对,则将以武功胜之,直至无人能敌,最后的强者也就为当之无愧的武林盟主。”老头儿急急按着书里说的那套,说完就跑下了台。
“好了,废话少说,很简单,谁的武功高,谁就是武林盟主!”尚无天得意地说道。
连城璧也不屑地笑了笑,道:“其实,我真不在乎这个位子,因为即使我得不到它,也没有人敢动摇连家堡的地位,所以我只是对杀你更有兴趣!”连城璧凑近了尚无天,压低了声音说着。
“好啊,有本事就试试啊!”尚无天似乎也不怕,尚无天看了看连城璧身后的人,似乎都有些嗤之以鼻,道:“唉!连城璧啊连城璧,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怜,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个武林盟主的位子,那是因为你身边都是些阿斗嘛,你是不是压力大了?你可是被寄予厚望的,啧啧啧,这样吧,看你这边人才凋零,况且你也一定不是我的对手,免得你丢人了,我们还是来个三局两胜吧!无论哪一方先赢得两局,那么便又那一方推出的人做武林盟主,怎么样?可有人反对?!”
“可以!既然你要给自己留个下台的机会,我成全你!武林盟主的位子,就在那里,有本事就从我手里抢过去!”连城璧自然也不甘示弱,高傲地指了指那最高处的位子,微笑着答应了。连城璧一应话,其他武林人士也都默认了。
这时尚无天沉着脸,一肚子火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道:“云飞,楚少庄主,你们下场陪他们玩玩?记得点到即止,可别伤了他们。”
楚人晟和古云飞都点点头,表示接受。
连城璧思量了一下,道:“司马兄,开泰,你们去应付他俩有问题吗?”
司马相和杨开泰都表示没有问题。
见杨开泰下场,尚无天挑衅地说道:“杨开泰,你没有搞错吧?你竟然愿意帮你的杀父仇人?”
杨开泰一下子愣住了,他这次来,可是把风四娘丢下了的,他只是不想中原武林垮了,不想连家堡毁了,所以他来了。可是当被提及这个问题,他一下子傻了,他缓缓望向连城璧,连城璧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杨开泰你不用看了,不错,就是他!你爹就是他杀的,而且你爹死得好惨啊!”尚无天说道。
“好了,别说了,我来!”这时,萧十一郎站了出来,而杨开泰只是一下子愣在那里了,并没有上台。
楚人晟第一个上场,司马相刚要去迎战,尚修玉却拉住了他,道:“让我来!”
“死丫头,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居然没死?!你居然帮他们?”尚无天很生气,恨不得吃了修玉。
“让你失望了,我活得很好,现在我不是想帮谁,我只是想为自己报仇。”尚修玉回道,接着她盯着楚人晟说道:“你这卑鄙小人,敢暗算我,我今天就名正言顺地教训教训你!”
说完尚修玉就挥舞着软鞭向楚人晟攻去,楚人晟左躲右闪,躲开了修玉的鞭子,他没想到修玉的鞭子能有这么厉害。平日里玩惯了的楚人晟,还真没遇上过这么泼辣的女子,不过……楚人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觉得这鞭子很危险,但是他总有应付的本事——暗器。尚修玉没有注意,中了楚人晟的暗器,差点从擂台上摔下来,被商子旭迎上,抱住了,他刚要和楚人晟打起来,楚人晟却道:“哎,慢着,她已经输了,你没必要再动手了。”
商子旭见这样的情形,看了连城璧一眼,连城璧没有任何示意,他也只好作罢,把尚修玉扶了下去。
第二场,萧十一郎对付古云飞,这个自然没有悬念,古云飞自然不是萧十一郎的对手,十几个回合下来,古云飞已经输了。
“哼!我们打平了,看来还非得你我较量一番,才能最后定输赢了!”尚无天起身,脸上一脸的杀气。
连城璧也缓缓起身,道:“怎么,怕了?放心,这种比武不过是点到即止的,我不会伤了你的。”连城璧自信满满地下场了,只是他还很小声地对贾信说道:“把他们都带远一点,特别是城瑾,璧君她们。”
说完,连城璧温和的眼神一变,看向尚无天,尚无天也看着连城璧,两人先是在气势上都想压倒对方。两人猛然举步,一掌对击,差点地动山摇,尚无天和连城璧都知道,两人的功力是不相上下的,这次是试探底细,只是让彼此知道不可轻敌。
不过尚无天是天生神力,加上他最近依靠强大的内力,提升了他无尚神功的功力,尚无天突然使出了无尚神功的招数,连城璧自然只能接招。只是他这功夫甚是厉害,连城璧想赢得稳稳当当,先要看清他的路数,只能急急往后退。可是连城璧并没有害怕,因为他也早做了准备,他大喊了一声:“贾信!”
贾信便让连家的家丁将大家都往后拖,连城璧稍稍分心,觉得他们退得足够远了,狠狠给了尚无天一掌,尚无天与他分开。连城璧亮出了魔翎剑,插入了魔翎箫,短剑顿时成了一把长剑。城璧运气使出了魔翎一式,剑光阵阵,寒光四起,剑气厉害,他一挥剑便将尚无天几个手下当场碎尸了,古云飞和楚人晟急急运功抵制,然后仓惶后逃,才免得一死。
可是也许是连城璧太谨慎,尚无天好像还能挡住这剑气,城璧想了想,继续命令贾信后退,然后他还是用起了魔翎二式。顿时风云变色,剑光似乎更强更诡异了,尚无天似乎也有些发寒了,一个不留神,被魔翎剑的剑气划伤了手臂,他顿时觉得刺骨的疼。连城璧却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这剑了,为了避免误伤,他急忙一拖剑柄,乘势拔出了魔翎箫,顿时剑气全消。
连城璧威风凛凛却不失儒雅风度地站在那里,道:“你输了!”
“哼!哈哈!你凭着这神兵利器赢了,本尊也不稀罕。”
“是不稀罕,只是现在你已经输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没有资格来做这个盟主了,那么这次的擂台也算比完了。抛开比赛的规矩,现在,我可以杀了你吧?”连城璧眼中闪起了一道寒光。
“连城璧,本尊不怕死,本尊就只跟你说一句,你不敢杀了我!因为杀了我,你肯定会后悔!想想吧,现在什么对你最重要!”尚无天说道。
“你什么意思?”连城璧冷面问道。
“没什么意思,本尊只想告诉你,有时候别太实心眼了,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尚无天说道,“想知道我到底想让你知道什么,就跟着来吧!”说完尚无天纵身一跃,跳出了酒楼。尚无天手下剩的寥寥无几的几个乌合之众也跟着撤退了。
“尚无天,你别跑!”连城璧追着尚无天也跃上了墙头,翻身就追去了。
“少主,别追呀!”贾信显得非常着急。
“贾信,我哥明明占上风,你怎么这么着急啊?”连城瑾问道。
“小姐有所不知,少主如今根本控制不了那剑,上次就是他练功差点走火入魔,才伤了我,也伤了他自己。我怕他这次被激,再次用起那魔剑,再伤了自己。”贾信说道。
“怪不得我觉得他不太对劲呢,我去!”萧十一郎说道,说着也追去了。
“十一郎,小心啊!”沈璧君很担心,跟在后面跑着。
“尚无天,你别跑,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连城璧穷追不舍。
“说不清楚了,我会让你看清楚的!”尚无天没有停下,只是一路骑马跑着,而连城璧飞檐走壁地追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