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孤注一掷（上）（1 / 1）
连城璧看着乐柔的牌位，轻轻撤开了沈璧君的手，转过身，悠悠看着她说道：“璧君，你走吧！谢谢你刚才给我的温暖，我决定放你自由。”说着连城璧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沈璧君，“拿去吧！这是你一直想要的。”
沈璧君的目光落到了那张被折叠着的纸上，然后她又看了看连城璧，她已经看不出他眼中隐藏的情绪，平静如水。沈璧君缓缓接过那张纸，打开看了一眼，那两个字映入眼帘，那确实是她等了很久的东西，只是她现在看到它，并没有所以为的那么喜悦。“城璧，请不要在这个时候把我推开，我知道我们互相伤害了很久，可是现在你……”
“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吗？你以为我受伤很重，需要你留下安慰我？璧君，你错了，连城璧是不会改变的，特别是他受到威胁的时候，他是不会退让的，他是不会被打垮的，所以我并不需要安慰。”连城璧的语气沉了下来。
“城璧，你要干什么？”沈璧君不安地看着连城璧那空洞的目光，寒冷得让人打颤，当他把目光垂下时，那是一种默然和毫不在乎，几乎和三年前的一样。
“你不用管了，我放你走，你就乖乖地走，不要再留下了，我把这个给你，我们就再无瓜葛了。”连城璧冷冷地说道。
“城璧，请不要这么说，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可是我在你的眼中已经看不到，那种神采奕奕的光芒，我在你眼中看不到希望。也许乐柔的离开对你打击很大，可是我不希望你变得心如死灰，毕竟你还有个女儿，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不会走的，我不会在你遭受这么大打击的时候离开的，不管你我现在……算是什么关系，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这么折磨自己，我希望看到你好起来，你能让整个连家堡都恢复生气。你知道吗，你不开心，你难过，整个连家堡都变得死气沉沉的，我真的不希望这么好好的一家变成这个样子，我心里很难过，你知道吗？”沈璧君动情地说道。
“不！璧君，你错了，其实连家堡从来都是这么冰冰冷冷，缺少人情味的。它不会因为我的心情而改变丝毫，况且……我的心情没怎么变，我只是很想回到以前，以前那个不要婆婆妈妈，干脆利落的连城璧，没有人能阻止我想做的，再也没有人了！”连城璧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而沈璧君从他眼中看到的是杀气和仇恨，她知道，他会去报仇的。
“城璧，我希望你心中不要累积着恨，你别忘了，你还有惜萦要照顾，不要去做傻事啊！”沈璧君不愿连城璧去找尚无天报仇，不要他去冒险，于是出言阻止。
“璧君，别拦我，你也拦不住我的，现在没有人可以阻拦我。我就是为了惜萦，我才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连城璧眼中散着戾气，这个仇他是报定了！连城璧眼神冰冷，他也许真的回到以前了，回到以前那个自负，聪明，运筹帷幄的连城璧，他眼中不会再有别人，他的眼中只会有他的目标，他的仇恨和报仇的决心。
连城璧绕过沈璧君直直往外走，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他了。“城璧！”沈璧君在他背后喊着他，可是他连头也不回，带着一阵风摇曳着衣角走了。沈璧君看着手中那张休书，心里好难过，现在她似乎不再急于想要得到这个东西了，若是没有它，她还可以以连城璧的妻子之名劝阻她，现在她似乎连开口阻止他的资格都没有。
“少主，商子旭把尚修玉带走了！”贾信远远跑来，追上连城璧说道。
连城璧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走，道：“哦，我知道了，随他们去吧！”说着他径直往密室去了。
连城璧拿起魔翎短剑端倪了半天，最后他还是拿起了火麟石和魔翎箫嵌入了短剑中，短剑霎时成了一把寒光凛凛的蛇形长剑。连城璧抚摸着长剑，目光变得更为寒冷了，而他的表情也变得那么冰冷，也许他再也不会有笑容了，除了面对他的女儿。
“商子旭，你慢点啊！”尚修玉带着伤被商子旭一路拖着走，她已经很累了。
“你还想慢？你还想歇？我不是让你照顾好小柔的孩子吗？现在孩子呢？你为什么不救他？”商子旭停下来，回头看着尚修玉，含着眼泪说道。
“我也想救啊，可是我救不了啊！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打落山崖，如果你恨我，那你就杀了我吧！”尚修玉痛苦地说道。
“你！”商子旭一时语塞，只能一下子把尚修玉推到一边，她撞到一棵树上，商子旭想一掌解决她，可是他知道，这真的怪不了她，高举的手又缓缓放下，“带我去，我要去找他，如果我找不到他，他也没有颜面活着了。”说着商子旭把商修玉揪上了牵着的马，飞奔而去。
“就在这里，他就是在这里掉下去的！”尚修玉和商子旭来到了山上，尚修玉指着那个悬崖说道。
商子旭急忙上前几步，探头看了看下面，深不见底，一片雾气，从这个地方掉下去，不说是个婴儿了，不管什么掉下去也非得粉身碎骨不可。商子旭绝望了，他准备就从这崖上跳下去，却被尚修玉冲上来，一把从后面抱住。
“商子旭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就是死了，孩子也回不来了！你不要死！”尚修玉拖着子旭瘫倒在地上，哭着。
商子旭也瘫软了，跪倒在地，流着泪看着那悬崖，道：“我对不起小柔，我对不起她，她最后的心愿就是要我照顾好孩子，可是我没能做到，我不仅让她死得那么惨，连孩子也……我还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可是连她的小小托付我也没做到，我这么配称为最爱她的人？不行，至少我也要找到孩子的尸首，这样至少能让小柔去得安心，我不能让孩子尸骨无存。我要找到他，让他们母子葬在一起。”
“别傻了，你根本下不去的，而且这么多天了，也许他早被山鹰给啄食了。”尚修玉流着泪道。
“你胡说！你胡说！那么个小小的孩子，他又没做错什么，怎么会连尸体都没有？！啊！”商子旭一把把尚修玉推倒在地，大吼着。
“别伤心了，我也很难过啊！”尚修玉瘫在地上，哭着说道。
“你难过？你为什么会难过？他是小柔和连城璧的孩子，你应该挺恨他们俩的吧？他们的孩子死了，你怎么会难过？”商子旭跪着问道。
“我只是难过这个孩子，与他的父母是谁无关，这个孩子我也抱了他好久，他很漂亮，那眼睛纯净如水，我好喜欢。况且，我也曾有机会成为一个母亲，可是……所以我怎么可能不珍惜孩子？我怎么会不懂孩子是无辜的呢？”尚修玉说道。
商子旭看着尚修玉那一脸惆怅的表情，看着她一串串无声的泪，他知道她没有说谎。“对不起，我……”他伸手去拉尚修玉，可是尚修玉并没有领情，她没有伸手，只是自己慢慢坐了起来。
“不用道歉，你的怀疑我能理解，只是我真的好舍不得那孩子。”尚修玉默默闭上了眼睛，流下眼泪。
商子旭慢慢站了起来，对着空空的山崖喊着：“小柔，对不起啊！你的儿子，我没有保护好，可是我会用我的生命好好保护惜萦的，你的女儿，惜萦啊！小柔，听到这个名字，你也该安息了吧？小柔，你放心吧，我想连城璧也会好好爱她的，你放心地去吧！至于我，以后我会向你赎罪的！”
商子旭说完了这些，默默在山崖上站了很久很久，他看着深崖，也许想了很多很多，也流了很多眼泪。许久之后，他转身说道：“好了，我们下山吧！”
商修玉想要自己站起来，可是好像不行，于是商子旭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商子旭想要扶着修玉走下山去，可是她好像根本走不动了，还吐了一口血。
“你没事吧？我刚才……对不起！”商子旭歉疚地说道。
“没关系，这才是你的真性情啊！很好，有脾气也不会藏着掖着，这才是男子汉嘛！”尚修玉却笑着回答道。
“我背你下山吧！”说完也没等尚修玉同意，商子旭便背起了她，慢慢走着。
“你也受伤了。”修玉说道。
“没关系，我的伤没有你重！”说着商子旭继续往前走着。
“那……”
“嘘！别说了，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会儿，是我的鲁莽才让你伤势加重的，现在不过是要我付出点体力，你就别再客套了。”商子旭很不好意思地说着。
尚修玉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很安心地趴在子旭的背上闭着眼休息，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依靠到这么宽阔而结实的背了，也很久没有人这么背过她了。
商子旭一路把尚修玉带到了乐柔最后住过的小屋，她的静澜雅苑，现在真的好静啊……
“先在这儿住几天吧，等你把伤养好，我们再走。”商子旭说道。
“我是没问题，可是我只想你可以快点记住这里的一切，也可以快点忘掉这里的一切。”尚修玉说道。
听到尚修玉这么说，商子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然后慢慢在这个屋子里走着，抚摸着一切乐柔曾接触过的东西，回忆着乐柔对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默默流着眼泪。
商子旭慢慢走到乐柔的房间，房间里依然残留着那股幽香。看着乐柔的梳妆台，虽然简陋了一些，但是留着她的气息就是感觉不一样，似乎还能见到她对镜贴花黄的样子，还能看到镜中那个绝美的容颜，还能映衬着她的一颦一笑。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切已经成了遗物……
商子旭看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整齐的被子，床边绣箱上还放着一个针线篓，里面还有一件没有做完的小衣服，一切都是那么匆忙，她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做完呢。商子旭将目光从针线篓上移开，落到了床头的一个柜子上，他慢慢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小孩子的衣服、鞋子，乐柔已经做了好多，差不多都已经做到够孩子四五岁时候用的了。
商子旭把这些东西都拿了出来，放在了乐柔的床上，他自己抱着这些衣服、鞋子默默流泪。
“你怎么了？”尚修玉静静走进来，站在门口问道。
“她早就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走了，所以做了这么多孩子需要用的，她真是个好母亲。她一定很着急，就怕没有时间了，她一定很怕孩子会吃不好，穿不好吧？她总是那么操心，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了别人，你看这小衣服，小鞋子做得多精致啊！可惜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得这么突然吧？”商子旭没有抬眼看修玉，只是望着这些小东西，一边流泪一边说。
“子旭啊，你别难过了，既然她做了这些就是想要给孩子的，那么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完成她的心愿啊，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给她的孩子。不要为逝者而过度难过，还有活着的人啊！不是说她还有个女儿吗？为了她，你要好好的，这样乐柔才会安心，不是吗？以前我的贾桑离我而去，我也觉得天塌下来了，成天浑浑噩噩的，却不知我这个样子，他是更不能安心的，难道我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他会开心吗？以前我不懂，可是我现在领悟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才最重要啊！你也许比我幸运，因为贾桑什么都没有能留给我，而乐柔至少还留了一个牵挂给你们，不是吗？”尚修玉动情地说着，自己也眼泪汪汪的。
“你说得对！好，我答应你，这是我最后一次悲伤，最后一次流泪，这次流干了我的泪，我要带着小柔的礼物回去，看着惜萦健康长大。”说着商子旭抱着衣服哭着，好像要把他这一生的眼泪流尽一样。
“少主，商子旭把那妖女带走了有半个月了，还没有回来，是不是要把那妖女抓回来？”贾信隔着密室的门问道。
“不用了，只要商子旭回来，那妖女也就会回来的，况且我懒得杀她。没什么事，你下去吧！”连城璧在密室里冷冷地说道。
听到连城璧低沉严厉的冷言冷语，贾信不敢多言便退下了。
“贾信，城璧呢？”沈璧君和萧十一郎一起走着，见到贾信脸色严肃地走过去便问道。
“少主他……他在静思。”贾信也不敢多言。
“他是不是在密室啊？”沈璧君问道。
“这……不管他在哪儿，少……沈姑娘还是不要去打搅少主了，少主在想事情，不希望有人打搅。”贾信说道。
“他真的只是在静思？这半个月了，少能见到他，他是不是还是为了乐柔的事情想不开啊？他还是一心想着要报仇吗？这样可不好，你也劝劝他，让他出来吧！”沈璧君说道。
“沈姑娘，你知道的，少主根本是个不容易劝得动的人，什么事情要他想通了，他才愿意出来见人的。您就别为难我了，属下还没有这个能耐。”贾信急急说完就退下了。
“他的伤悲可以这么久吗？除了晚上去陪着惜萦过夜，真的很难找到他。他这个样子……”沈璧君嘴里念着的都是连城璧，脸上的表情是那一副惆怅。
“璧君，璧君，别担心，你要知道连城璧是不会珍惜你的担心的。贾信都说了，他一向如此，他一向都是自己活着。如果他要是肯在乎身边人的感受，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你也不必太为他担心了，不管经历了多少事情，连城璧终究还是连城璧，他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你的关心也许到时伤的只是你自己而已。”萧十一郎在一边说道。
沈璧君停止了那喃喃，只是想想之前种种，是啊，他一向都忽视别人的关心，自己的关心换来的是猜忌，乐柔的关心换来的是一次次的伤心。也许他真的还只是连城璧，没有人左右得了他。
而连城璧日日在密室里钻研着魔翎剑的奥秘，终于他有所发现，在魔翎剑里确实暗藏着魔翎三绝的剑招。只是要练习这个剑招，必须有强大的内功支撑，为了调和内力，他天天在练功，忘我地练，除了记得惜萦，他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关心。想到崖底的石床对自己有帮助，连城璧便吩咐贾信派人去毒教把石床运出来。
终于经过这半个多月的努力，连家也付出了很大代价，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那石床终于被成功地从毒教偷出来了，连城璧借着它在运功调息。
只是每每一段时间之后，连城璧静下来便会不自觉地想到乐柔，他的心越静便越容易想起她，每当想起她，他就会差点走火入魔。
那天连城璧又差一点岔了过去，于是他及时停手准备休息一下，收起悲伤，他准备去看看惜萦。
走到惜萦的摇篮边，看到那粉嘟嘟的小脸，连城璧的眼中才能退却了那份冷漠和仇恨，他的眼神才能温暖而柔和起来。那天沈璧君正巧也去看惜萦，刚走到惜萦的房间门口，便见到连城璧温柔地将惜萦抱在手里，坐在床上，嘴里好像还在轻声说着什么，似乎在逗着惜萦。他的眼神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半个多月来都是寒光绽露，脸上的表情也是那么冷漠与凝重，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而只有在惜萦面前，他是那么温柔慈祥，他眼中流动的阵阵爱意，脸上还有微微温暖的笑意。只是为了惜萦，只有在惜萦面前，他才是个真正的人，否则他只是个被仇恨和复仇包围的躯壳，已经没有了灵魂。
就当沈璧君想要上前去说些什么的时候，连城瑾来了，她看了沈璧君一眼，从她身边经过，小心翼翼地来到连城璧身边，谨慎地对他说道：“哥，商子旭他回来了，还有那个尚修玉。”
“是嘛，随他吧，回来就回来，就这个事情吗？我知道了，没事的话，不要打搅我跟惜萦说话。”连城璧淡淡说了几句，便又是那么温柔地看着惜萦。
“只是商子旭他带了一些东西回来。”连城瑾继续说道。
“东西？”连城璧不解，他抬头疑惑地看着城瑾。
“是啊！我带了些东西回来，是小柔要给孩子的。”这时商子旭已经进来了。
“柔柔？”连城璧差点出现幻觉了，听到商子旭说到乐柔，他向门外望了望，希望能看到她，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乐柔已经不在了，“是什么？”连城璧黯然地问道。
商子旭将一个大包裹给了连城璧，连城璧放下惜萦，接过包裹。打开一看，是一些很好看的小衣服和小鞋子。
“这些都是小柔亲手为孩子做的，我们搬家的时候，她带了好大的一个包袱，我还以为……原来她自己的东西几乎没有拿，倒是孩子的东西一件没有落下，小柔很宝贝很珍惜这些东西，现在这些东西保存完好，我带回来了，给惜萦的。”商子旭说道。
连城璧看着这些精致的衣服，哑着嗓子道：“柔柔的手真巧啊，这些小东西真好。”可是连城璧心好痛啊，这些衣服大大小小的，很明显是乐柔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给孩子未来准备的。而她的生命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结束在自己手上的，她的早逝注定了是自己造成的，原来乐柔什么都明白，她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一个人承受死亡的恐惧和病痛折磨，只在尽可能地抢时间，尽所有为孩子打点好一切，因为这个父亲是指望不上了。她早就对自己失望了，早就准备默默承受一切了。连城璧能想到乐柔在做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她的脸上有幸福有期许也有悲伤，幸福和期许是惜萦和那个无缘成为父子的儿子带给她的，而那期许是自己一手毁灭的，悲伤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连城璧看着这些东西，泪光在眼中闪着。
“也许小柔会有些遗憾吧，她还没来得及为孩子准备更多却……”商子旭说道。
“她真傻，连家堡什么东西没有呢？她何苦这么辛苦自己呢？”连城璧颤抖着声音说着，心却撕裂一般地疼。
“小柔一定是知道自己生了一对龙凤胎吧，所以男孩，女孩的衣服都有。”商子旭哽咽着说道。
连城璧却不是这么想的，也许她是不知道自己会生男孩还是女孩，所以只好把男孩、女孩的衣服都做了，免得孩子生下来，没有衣服穿。现在只是碰巧是一双儿女，可是……
“惜萦啊，你瞧，这是你娘亲手为你做的衣服，鞋子，你一定会很喜欢吧？至于你哥哥的……”连城璧说到自己出生就夭折的儿子，心还是好痛好痛的。
“商子旭，你还是去了？真的找不到他了吗？他真的就……”
“是，我去了，可是我想大概也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必须接受，现在好在还有惜萦啊，她应该更像小柔吧？你要照顾好她，如果你会忽略她，那么我就要做一件对得起小柔的事情，我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的，我不想她受到冷落，就像小柔受到的那样。”商子旭说道。
“这当然不可能！谁要是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连城璧猛然抬头看着商子旭说道。
“希望你真的学会珍惜和爱，不要再让小柔伤心了，也不要让我再觉得她为了你是那么不值得，不要让我再觉得她是爱错了人，因为为了你，她失去了一切。”商子旭说完，便回头快步走开了，他害怕自己又要想起让自己悲伤的事情。
连城璧瞪着眼睛，含着泪，很努力地不让泪水滚落，他微微颤动着嘴唇，手紧紧抓住了孩子的衣服。
连城璧把一套衣服给了奶娘，奶娘替惜萦换上了乐柔做的衣服，很合身，连城璧看着惜萦，缓缓眨着眼睛，优雅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