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说出你的爱(1 / 1)
乐柔和阿岩古从客栈出来,阿岩古租了一辆马车,准备把乐柔送回家,正当乐柔上马车的时候,萧十一郎正巧从客栈门口走过,他看到了阿岩古,也隐约见到了好似乐柔的背影,接着马车走了。
“那是谁?是乐柔吗?那个男子是乐胜身边的,应该是她无疑,为何她来了?她应该是见过了连城璧的,可她为何不现身呢?究竟是怎么回事?”萧十一郎带着疑问,眼看着乐柔的马车离开。
“小师妹,你还好吧?一路颠簸,你脸色不太好,你先躺下歇着,师父很快就回来了。”阿岩古赶紧带着乐柔回到山庄,送她回房间,莫灵早就急得团团转了。
乐柔觉得很疲劳,很虚弱,害喜得很厉害,脸色确实差了很多,莫灵在一边小心服侍着,他们都怕要是乐柔有个好歹,这该怎么交代。阿岩谷内心谴责着,连城璧啊,你没有好好爱护一个女人,却让她经历了太多的磨难。
乐胜从连家堡匆匆赶回家,看到乐柔的状况很不好,他很担心,于是他赶紧采取了他的行动。
乐胜去厨房为乐柔熬了安胎药,阿岩古跟着,问道:“师父,您这是……,您在下药?您偷偷给小师妹下药,她要是知道了……”
“我不怕她知道,明着给她吃,她是绝对不会吃的,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她被折磨死。你不会知道她身上的毒会令她有多痛苦,你不知道她害喜成这样,会有多难过。她为了孩子是硬生生咬着牙挺过来的,可是我看了揪心呐。再说,她万一挺不过呢?孩子还是会保不住的,她还挨了那么多痛苦,搞不好她都会……我也挣扎了很久,才决定给她下药的,这样至少她会不再痛了,至少她害喜也不会那么严重了。至于孩子,就听天由命吧,要是他命硬,他就能活,如果万一遇到不幸,我只希望柔柔可以想开一点。”乐胜其实心中也不舍得,那个孩子也是他的外孙,他又怎么会舍得。
“师父我知道,您不舍得小师妹受病魔的折磨,您同样也舍不得您的外孙,我知道您有多难下这个决心,可是您不怕小师妹知道了,她会很您吗?她会不理解您吗?”阿岩古问道。
“恨我也罢,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儿受这样的苦。我只希望,连城璧能有些良心,我希望他能赶在柔柔的有生之年,给她一些希望和一些幸福。我的傻丫头推掉了自己的幸福,我不希望她再受伤。”乐胜说道。
阿岩古道:“方才您有没有告诉他,其实救他的就是小师妹?”
“我没有,我不希望他的因为感激才记得我的女儿,这样的施舍对柔柔更为残酷。我要的是他的真心悔改,我要的是他真心爱柔柔,如果他的心还没有收回来,那他就根本没有资格知道真相。如果他的心能感受,那不用我说,他自己就应该知道,不是吗?”乐胜说道。
阿岩古点点头,道:“其实前些天我遇见连城璧,他说他不是不想过来看望小师妹,而是他不能过来看望她,他怕他一过来便会害了她。有个恶人在找他的麻烦,也觊觎小师妹很久,连城璧说怕引狼入室,所以不敢过来。”
“哦?他真这么说?我是很希望这是真的,就怕这小子口是心非啊!”乐胜叹道。
“不会吧,我觉得他是说真的,他的担心不像假的。”阿岩古道。
“好!这就好!我也指望这小子能对我的女儿上心,这样,柔柔剩下的日子便不会显得那么可怜,可悲。”乐胜感叹地说道。
乐胜熬好药,端给乐柔。
乐柔问道:“爹,这是什么呀?”
乐胜道:“这是给你安神安胎的药,你喝了好好睡一觉,会感觉好很多的。”
乐柔喝下了,觉得是一股暖流通遍全身,乐柔道:“为什么爹的安胎药这么神奇?我喝了害喜好多了。”乐柔心想:“为什么我喝了身体也没那么疼痛了?爹,您给我喝了什么?对孩子有伤害吗?”
乐胜闪烁其词,道:“爹是特地为你配制的,你身子薄,爹只是给你多加了些补药罢了。”
“那会伤害孩子吗?”乐柔担心地问道。
“爹,都说了是补药,怎么会伤了孩子呢?你喝了感觉不好吗?并没有觉得异样吧?”乐胜心虚地说道。
“是啊,我在瞎说什么呢?爹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外孙呢?”乐柔相信了乐胜,知道乐胜一定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为了让她少受痛苦,竟然在安胎药里面下了多种无色无嗅的剧毒,用以毒攻毒,以毒克毒的方法替她减轻痛苦。这毒也许会要了孩子的命,也许孩子会中途流产,也许会变成死胎,这一切都是无法预知的,乐柔也没有提防,这根本就是防不胜防的。
乐柔喝下药,没多久就昏昏欲睡,她确实太累了,为了连城璧的伤,她忧心忡忡,几乎没有睡好。可是回想起来,自己劳心劳力地守护连城璧,等来的却还是他在睡梦中对沈璧君的深情呼唤,自己的付出,永远也比不上沈璧君对他的嫣然一笑,想到连城璧对沈璧君的念念不忘,想到自己所忍受的苦痛和担惊受怕,乐柔真的累了,倦了,也绝望到极点了。她真的什么都不愿再去想,只想安心舒坦地好好睡一觉,她希望自己醒来,把该忘的都忘了吧。
商子旭应约去见尚修玉,没想到尚修玉早在那里等候他了,“嗯!不错!蛮守时的!今天你得陪我一天!”
“陪你一天?要干什么?”商子旭问道。
“骑马啊!”尚修玉扬着手中的马鞭,带着微笑说道。
商子旭望望四下,只有尚修玉骑了她自己的一匹马过来,便道:“骑马?你不早说,现在我没有骑马呀!”
“我这儿不是有一匹吗?这就够了!”尚修玉古灵精怪地说道。
“什么?你我同骑一匹马?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啊!”商子旭有些害羞。
“你怕什么?我都不介意,你还要扭扭捏捏啊?反正我要骑马,我就是要跟你骑一匹马,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骑一匹马,我还找你来干什么?来吧,别废话,上马吧!就骑个马,又不是做坏事,别扭捏!”尚修玉说话已经跳上了马背。
商子旭抬眼看着尚修玉的眼睛,她是那么认真,她静静坐在马背上,那么正经地在等待自己上去,商子旭却觉得有些脸红,他觉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拥住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
尚修玉见到商子旭有些脸红,顿时觉得他很可爱,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她从没见过一个七尺男儿还会这样脸红,这样的脸红却让她觉得商子旭给她的感觉更好了。
“你是大姑娘吗?快上马吧!”说着尚修玉向商子旭伸出了手。
商子旭腼腆地低下头,没有伸手,跳上了马,坐在马上,他两只手却不敢绕过修玉的腰去抓缰绳。
“快点抓住缰绳啊!而且要抱紧我哦!要不然我一会儿摔下来,你就死定了!”尚修玉却嚷开了。
商子旭的手在修玉身后颤抖,就是不敢向前伸,尚修玉侧目,看到在她侧身颤抖的手,微微一笑,便抓住了商子旭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又把手中的缰绳塞到了商子旭的手里。
商子旭刚想抽回手,尚修玉却猛踢了一脚马肚子,马快速奔跑起来,尚修玉道:“哎!别松手哦!我可会摔下去哦!现在你能骑多快,就多快,慢了,我可生气哦!快啊!”
商子旭无奈,只好拥着修玉策马飞奔起来,马在山坡上飞驰,无拘无束,商子旭也觉得畅快淋漓。
尚修玉又找到那种乘风一般的感觉,那种会飞起来的感觉,她拿出一条丝巾,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张开双手,去感受风驰电掣的痛快,去寻找她丢失已久的一种熟悉。这是贾桑最喜欢带她做的事情,这也是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了,自从贾桑死后,修玉再也没有办法找到这种自由,畅快,又充满安全感的愉快了。今天很奇怪,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找回了以前的感觉。尚修玉很开心,享受着风掠过脸颊,全身,拂动头发,她的嘴角慢慢上扬。
商子旭带着尚修玉痛快地跑,他的心里也感到了一种压抑已久的畅快,一种轻松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就从心底冒出来。
马越跑越快,二人就觉得可以跳出尘世,远离纷扰,所有的烦恼可以暂时抛诸脑后,尚修玉突然扯掉蒙在眼睛上的纱巾,回头望着商子旭,他们的距离太近太近,几乎可以在风中感受到彼此的气息,那种距离要说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商子旭看着眼下的这双眼睛,全然也慌了神,她不是特别漂亮的女人,跟乐柔是不能比的。可是她毕竟也是个相貌不错的女人,她迷离的眼神总也叫人心颤。马似乎越跑越快,马一颠,二人才回过神,可是因为尚修玉腾空着双手,连马鬃也没拉着,根本没有支撑点,她的身体往后一倒,就要从马上坠落,商子旭本能地马上抱住修玉,二人抱在一起,从马上坠下,滚到了草地上。
抱在一起,四目相对,商子旭和尚修玉却感到了一种特殊的感觉,有些羞涩,有些含情脉脉,二人都不好意思,马上分开,分开坐在草地上。
“你没受伤吧?”商子旭尴尬地问道。
尚修玉撸起袖子,看到自己的手臂有些擦伤,道:“没事。”
商子旭不好意思地走到另一边坐下,和尚修玉隔着很远,道:“其实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你为什么帮着你哥哥,去伤害别人呢?”
“谁说我帮着他?!我只是喜欢和他唱反调!”尚修玉说道。
“不管你是不是想要和他唱反调,总之你伤害了别人,你知道因为你的作为,会有人很伤心吗?”商子旭质问道。
“别人?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子吧?你真的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尚修玉问道。
“你不要扯开话题!不管是谁,你伤害无辜的人,你就不对!只是对于小柔,她会更特别,她会令我更心疼,所以你要是敢伤害她,我就会跟你拼命!”商子旭严肃地说道。
“你真的很在乎她!不过我伤了连城璧,你应该高兴才对,如果我把他杀了,如果他真的死了,你不就可以和那个女的在一起了吗?你……”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那么卑鄙,我也不要那么自私,我不希望我自己觉得开心,而让小柔一辈子痛苦,以一个人的命来换取我的希望,我不要我的机会简建立在别人一辈子的痛苦上!我不要!因为我知道,不管连城璧是死是活,小柔爱的永远只会是他,我不想看到她流泪,不想她心碎,不想她一辈子都不再有笑容!你说的爱,那太自私,太残忍,我一辈子都不要这样!”商子旭立刻否定着。
“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个傻子,你这么伟大有用吗?即使你默默爱她,默默纵容她去爱另外一个男人,她会有什么感觉?她就会幸福吗?你要做的,就是告诉她,你是这个世上唯一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你应该把她抢回来!”尚修玉说道。
“不!没有用的,除了用这种办法,我已经无计可施。也许你们的民族觉得这么做是最好的选择,也许你觉得我抢她过来就好了,但是……我不会,这么做没有用,因为我早就清楚答案了,她已经拒绝了我,我不想再勉强她,我知道强求是没有结果的。”商子旭失落地说道。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们中原人什么吗?就是不够坦白,不够勇敢,特别是面对自己的感情,总是这么藏着噎着,为什么?为什么爱不要说出来?不说出来,怎么会有结果?你不敢对那个姓乐的丫头说,你爱她,我知道你最多就是说你愿意照顾她,对不对?可是照顾会有很多种,不是吗?我想连城璧对那个丫头就是这样吧?有爱或是有恨,他也不会说,对不对?你们就是喜欢这样,而不知道,这样做,会让自己错过多少。如果是我,如果我爱,我就会告诉他,这样我就不会错过我的幸福和快乐!就像我的贾桑,我们有过海誓山盟,我们懂得彼此的心,我们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矜持和害羞而错过我们之间任何一点的美好。因为我们都很勇敢,很坦白地告诉对方我们的爱,所以他即使他已经死……我也没有遗憾,只会有更多美好的回忆,我会记得,我是他最爱的女人。”尚修玉说着,眼睛湿润了。
“你……还好吧?”商子旭慢慢走到修玉身边,问道。
“我没事,谢谢你,今天愿意陪我,陪我度过那么快乐的时光,我要回去了,你也走吧!”说着,尚修玉骑马离开了。商子旭看着修玉的背影,也慢慢离去了。
可是商子旭和尚修玉在一起,却被人盯上了,修玉一离开,便有人围住了商子旭,道:“臭小子,居然敢接近大小姐,我们要抓你回去见天尊!”说着,几人就和商子旭大打出手。
商子旭也没有解释,也根本没有解释的时间,就在他和那几人奋力交手的时候,尚修玉又折了回来,挥起鞭子,把那几个人都抽得倒向了一边,尚修玉拉住马缰,停下,道:“你们这些奴才,谁让你们管我的闲事?我和我哥的事,不准你们插手!还有他,是局外人,你们不准动他!”
“是天尊……”
“什么?用他来压我?我知道是他让你们来监视我的,好!既然他这么想见我,我这就回去找他!不过……他……你们放他走,你们都跟我回去!”说着,尚修玉气呼呼地策马就走了,那些人也跟着撤退了。
商子旭身上的伤,由于动了手,胸口感到隐隐的痛。现在,他应该上哪去呢?回客栈吗?看到父亲的不安和担心,商子旭会觉得呆在父亲身边很压抑,虽然他知道很多事情,但是都不能说,说了父亲会伤心,况且,父亲一定也会不断地问,这样的话,如何开口才好呢?倒不如去连家堡吧,去看看连城璧是死是活,去问清楚,他心里究竟有没有乐柔。可是……就这么去吗?连城璧对自己有芥蒂,万一惹得他伤势加重,又怎么好呢?去落樱山庄吗?还有什么脸去啊?不如还是回去一趟吧,就算是闷闷地呆几天,那也是几天的时间啊,几天下来,他的伤应该好一些了吧?那时自己再出现,也许会好一些。想到这里,商子旭只是很无奈地慢慢走回了客栈。见到父亲和妹妹,商子旭也没了话,商厉武却又问了起来。
“儿子,爹也不糊涂,爹知道你们兄妹两个在千方百计阻止爹再去找他,对不对?你们是怕爹受不了他的那种凌人的气势,怕爹伤心,对不对?你们这样的想法,爹又何尝不知呢?其实爹也有些怕,怕再被他拒绝,所以爹也是克制了好久,都不敢去见他。我要去见他,得想一个很好的理由和借口。如果爹没有记错,每隔十五年都会召开一次武林大会,本以为连家堡遭逢巨变,也许会推迟个五年十年再召开,可如今,连家依然有堡主撑着场面,今年秋天的武林大会大概是免不了了,只是定的日子早晚罢了。而爹心里总有担心,爹就等着那天能帮上他一把,既然几十年都能等了,再等几个月又有何惧呢?”商厉武在说着这话,他心里是不踏实的,他知道中原来了不速之客,找连家堡,也就是找连城璧的麻烦是免不掉的,前些日子所谓的武林大会只是前奏,一场闹剧,终也逃不过十月那正式的武林大会。商厉武想着,不管遇到什么,最终能站在城璧身边的,只有他的家人,只有家人才是无私的为他着想的。
商子旭听着爹爹的话,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心里是说不出的担心,但是领教过了连城璧的执拗,为了不起冲突,为了没有言语之争,自己的父亲只是在默默忍受着自己儿子的任性和不理解。商子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父亲的心酸话语,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于是商子旭在客栈闷了几天,接着在自己的房间留下一封书信,便来到了连家堡。
“儿子屡次为连城璧的身世冲撞爹爹,实感愧疚自责,今深明父亲心意,更觉不安,故今独自出去散心思过数日,望爹爹勿念,保重。”
就在商子旭闷闷不乐度过那几天时间的时候,连城璧也在静静休养,想要尽快恢复,只是在他心上,依然有着最深的牵挂:“柔柔,那天就是你,对吧?可是,你为何不再来了呢?难道……你不再挂念我了?”连城璧日思夜想都念着乐柔,原来他最脆弱的时候,想的竟然是她,他想要她出现,他想要她陪伴,只是几天了,乐柔都没有出现,连城璧有些失望。他以为乐柔也许会在某个角落默默注视自己,她不敢出现,也许是怕有人会发现她怀有身孕,她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不想给自己增添麻烦。想到乐柔也许会有这样的一个顾虑而不敢出现,连城璧每夜都撤走了守在自己房外的护卫,他就是想着乐柔可以再来看看他,只要她出现,他就绝不会让她离开。因为她是乐柔,因为只有她才会舍不得他,只有她会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及时出现,现在她也绝不可能会愿意不再过来看一下。只是也许有乐胜在,她会不方便,于是连城璧静静等待着,等了几夜,他总是怀着极大的热情和希望盼望天黑,又在极度的失望与难过中渐渐睡去,带着忧伤迎接天明。原来等待是这么苦涩难熬的事情。
在等待几日之后,终等不到乐柔出现,连城璧忽然心中一惊,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她出事了吗?否则她不可能几天都不出现的,难道是那天她为了救我出事了吗?那她会怎么样了呢?我的孩子呢,也会出事吗?”顿时连城璧心中充满了恐慌和不安,担心与害怕。他更想赶快恢复,即使是偷偷溜去,也要去看看乐柔。
可是乐柔对连城璧的真心又何尝能真正理解和体会呢?想着他在生死边缘,念的还是沈璧君,乐柔再也没有力气去争了,现在她躺在床上安心养胎,孩子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关于连城璧的一切,她也无力再去操心了。因为即使她冒着生命危险守在他身边,得到的又是什么?连城璧的毫不挂念和差点失去孩子的危险,对于连城璧,也许还是会不舍,但也永远不想再相信和原谅。
“城璧,你怎么了?为何神情如此紧张?”沈璧君走进城璧的房间,看到连城璧正睁着眼睛很严肃地似乎在想什么。
连城璧一听是沈璧君的声音,马上回过神,道:“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些恶人,会不会趁我受伤之际再跑来捣乱。”
“你别太操心了,现在你要赶快好起来,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万一有事,白前辈、绿前辈,还有……十一郎他们都会帮着你的。”沈璧君说道。
“萧十一郎?我不需要他的帮助!其他人的恩惠我都能接受,唯独他不行!因为要报答他,我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我承受不起!”连城璧严肃地说道。
沈璧君也没办法,提到萧十一郎,连城璧总是排斥的,他们之间看样子永远是要充满火药味的了,本想跟连城璧争两句,只是他伤成这样,沈璧君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璧君,上次那个妖女给你喝了那东西,你现在也没有感到不适吧?”连城璧依旧关心沈璧君。
沈璧君摇摇头,道:“我很好,没事,吃得好,睡得好。”
连城璧听沈璧君这么说,心里便暗暗在想:“那妖女究竟在干什么?难道不是□□?那她给璧君吃了什么?如果对璧君无害,她又为什么要给她喝?况且,她还威胁说也要给柔柔喝的,那究竟会是什么?”
“城璧,你在想什么?不管有什么烦心事,先别想了,好好休息,静心休养,你才会恢复得快,否则你真是枉费了所有担心你的人。”沈璧君在一边说道。
听到沈璧君这么说,连城璧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问道:“那些担心我的人里面,也包括你吗?”连城璧看着沈璧君,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
沈璧君避而不答,她想抽回手就离开,于是她开始挣脱和连城璧的牵扯,连城璧却抓她的手抓得很紧,沈璧君用了缩手,谁知道这样一来,牵动了连城璧的伤口,“啊!”他觉得好痛苦,手也松了。
“城璧你没事吧?伤口痛不痛?”沈璧君急忙俯下身子着急地询问道。
“你不要管我痛不痛,你只要告诉我,你是真心为我担心,因为你担心我,在乎我,所以你才会关心我痛不痛,对不对?”连城璧问道。
沈璧君沉默片刻,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连城璧感动极了,开心极了,也心酸极了。终于,他倾注了一生的爱,换取了这个女子真心的担心和在乎。这对于连城璧来说,终于也是一种安慰,因为为了得到这一点点的真心,他放弃了一个用生命爱着他的女人,也连同放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终于有所获得。连城璧抱紧了沈璧君的双手,可是眼中却充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