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你还有我（1 / 1）
“子旭贤侄，请留步，你没有对柔柔说什么吧？”商子旭才行到大门口，便遇上了从后追来的乐胜。
“乐伯伯，您放心，正好我赶得巧，我哥他也心里有数，我们没有胡说什么。”商子茜在一旁说道。
“这就好，我怕那傻丫头瞎操心啊！哎！”乐胜无奈叹了口气。
“乐伯伯，您别担心了，我想乐柔她会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我们现在得赶快回去，我爹一直在问我哥的消息，我先带他回去见我爹了。”商子茜说道。
“好，快回去吧，别再让厉武担心了。”
夕阳，映红了半边天，夏天的暮色也有值得欣赏的地方，只是商子旭毫无兴致，欣赏这山间宁静的暮色。“哥，看到乐柔怀了孩子，你是不是很伤心绝望？”商子茜在回去的路上问道。
商子旭忍住失落的悲伤道：“他们是夫妻，传宗接代是应该的，我想爹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他要有孙子了。”
“可是你不开心，对吗？你喜欢乐柔，可是她不仅是人`妻，很快将会变成人母了，你会觉得她又离你远了一步，对不对？”商子茜看着商子旭毫无喜色的侧脸问道。
可商子旭不曾停步，不曾转脸，似乎没有任何惊诧却避而不答地说道：“本想折回去好好跟他争论一番，我想替爹好好教训他一番，虽然他不认我，可是他赖不掉的，我始终是他亲大哥，我可以好好教训他一顿的，可是却莫名其妙地救了他，这一切也许就是巧合吧！”
“哥……”商子茜知道子旭是在故意逃避，他直直朝前走着，商子茜看不到他的眼睛，也许他的眼睛里满是悲哀，也许他的眼中有泪，可是他只是快步走着，似乎在逃离。
“好了，不要多说了，回去之后，不要告诉爹，说我中毒的事，免得他担心，也不要告诉他，我们见到乐柔，他也许会多想的，不要把他搞得更乱了。”商子旭说道。
“好，我什么都明白，我早就为你守口如瓶了，要不然，爹早急疯了。”商子茜说道。
“你干什么去了？”商厉武见到儿子回来，一脸的无精打采便问道。
“没干什么，只是那天和他吵了一架，心里不痛快，出去散散心罢了。”商子旭应道。
说到连城璧，厉武就觉得伤心，道：“我还要找他谈谈，我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
“爹，您别急着去找他，以前小柔跟我说过，连城璧的脾气就是这样，总是盛气凌人，他被捧得太高太久了，不懂得去体谅别人，总会出口伤人心的。逼得越紧，他逃得越快。过几天吧，让他也想想清楚，您也想想，该怎么和他谈，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商子旭言出阻拦之意。
“好，等等吧，等等也好，或许我现在也去得太唐突了。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吃晚饭吧，才几天，你似乎瘦了。”商厉武总算是肯就此罢休了。
“子茜说你找乐柔去了，见到她了吗？”吃着饭，商厉武突然问道。
商子旭心里一怔，没有立刻回答，手中托着饭碗也停住了。
“傻儿子啊！爹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只怪爹当初没有为你争取，现在……你就不要再苦着自己了，想开些吧！还有，爹真的不希望，你们兄弟两个为了乐丫头吵起来，爹知道爹自私，乐丫头很好，可惜她却夹在你们之间……”商厉武说道，明显是偏袒着连城璧的。
“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乐柔她很好，她没有搬弄是非，没有说连城璧一句坏话，自始至终她都在偏袒他，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子旭的声音有些抬高，手中的碗筷也放下了。
“儿子，爹不是那意思，爹知道她很好，可是正因为她好，你和子暄的矛盾才越来越激烈……”商厉武也放下碗筷，一手搭在儿子的肩上轻轻拍着。
“爹，您不要说了，我会和他不合，甚至吵起来，不因为任何人，只因为他做得太过分！像他那种人，不好好教训，他真的不知道在他身边的人有多么珍贵！爹，您知道吗？连城璧已经是乐柔的整个世界了，他是她的全部，而他又是怎么对待小柔的？没有小柔，他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您居然还要怪小柔！”商子旭说的很激动，说着连饭都不吃了，便抽身离开。
“哥……哥……”商子茜也搁下碗筷想拦住子旭，却未果，“爹，您……干嘛要去刺激他呀，您明知道乐柔就是他的心病，您还……其实您是真的错怪乐柔了，其实她……也很苦，很苦……”
“丫头，你说什么？你也见过乐柔了？”商厉武问道。
“没……没有啊，我怎么会去见她？我也觉得好没脸去见她。”商子茜说着，可是头也低下去了。
“丫头，你可不会说谎啊，明明提到她了，为什么要抵赖掉，为什么要骗爹爹？”商厉武一看子茜那说话结巴的样子，就知道她说的并非实话。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呀！我不知道连城璧怎么对待乐柔了，乐柔显得好憔悴，好伤心，她已经不住在连家堡了！她已经回家了，我看得出她很伤心，虽然在笑，却是用笑在掩藏着眼泪。”商子茜实在瞒不下去，便全招了。
商厉武的心也凉了，缓缓道：“子暄如何对待人家的？胜哥不是要生气死了吗？他有没有想要对子暄不利？以我对胜哥的了解，子暄如此对待他的掌上明珠，胜哥放不过他的。”
“爹您放心吧，乐柔什么都没说，乐伯伯除了有些伤心，什么都没做。”商子茜只敢说这么多了，她不能告诉爹爹乐柔怀有身孕的事，因为如果说了，爹爹一定会去“落樱山庄”，这样必定打扰乐柔的平静，她已经很伤心了，再去提旧事，似乎太残忍，再有，爹爹一定会为此闹上连家堡，那就必然会知道连城璧受重伤的事，爹爹年纪大了，再让他承受这些，他会受不了的，本来对这个儿子就是满心的愧疚，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哦！那我们要去看看乐丫头不？我们对不起人家呀！”商厉武很是惭愧地说道。
“爹，您也说我们对不起人家，您也知道乐伯伯的脾气，您现在去干什么呢？您想让乐柔更伤心，更难堪吗？”商子茜阻止。
“哦！也对，你们姑娘家的心事，也只有你们之间比较了解，既然你觉得不适合，那我们就暂且先不去打扰他们了。”商厉武无奈地说道。
“爹，我想那天连城璧对我们恶语相向，也许是跟乐柔有关，您看看他们俩闹得不愉快，连城璧能有好脸色吗？所以……您要认他，最好等他和乐柔的事有个安定再提吧！”商子茜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了，这儿女私情乱心性，怪不得子暄脾气那么大，原来是为这事心烦，看来我上次去真的去的不是时候啊！我还差点错怪了他。”商厉武突然恍悟。
商子茜一听她老父亲能这么说，看来他是得到安慰了，那也不枉她这一番的胡编乱造。
自从商子旭走了，乐柔一直在回想着子茜和子旭说的话，总觉得心神不宁的，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怕连城璧担心沈璧君而太过伤心，她担心不要因此催发出连城璧体内的“蚀心草”之毒，她担心的太多，让她难以入睡，也许去看一眼也好，也许看看沈璧君伤成怎么样了，替她治一治，她早些好转，城璧也会早一些放心，想到此处，乐柔很想偷偷溜进连家堡看看去。可是……爹爹在，溜不掉的。
商子旭和商厉武吵了两句嘴，气呼呼地走到房间，倒在自己的床上，心中苦恼，本来知道乐柔有了连城璧的孩子，这心里的滋味就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高兴还是不高兴，刚才和爹爹争执起来，更是觉得自己很孬，很没用。为什么自己偏要做个君子？明明那么爱乐柔，明明那么想保护她，为什么不带着她逃离那个人呢？他可以的，即使用强，也应该这么做，早在他们成亲之日，自己就该有这样的勇气的。虽然会被看做不忠不孝，也许乐柔会怨，可是……他明明很清醒地知道，为了乐柔就算背叛所有人，就算遭到所有人唾弃，他不会在意的，只要乐柔不受伤害，只要她不伤心，可是始终自己还是个懦夫……
“连城璧！怎么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好后悔救了他，就应该让他吃点苦的，否则他不知道珍惜。不对！连城璧……他……对不起小柔！小柔她骗我！如果连城璧真的为小柔着想，让她回来养胎，那他为什么要独自私会沈璧君？他们两个为什么要趁着小柔不在，在一起？为什么？是小柔受骗了吗？一定是的，无耻，无耻！连城璧，无耻！”商子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也就越来越火冒三丈。
商子旭想去找乐柔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却不敢去，因为去找乐柔，她必定会伤心的，可是，如果他所猜测的是真的呢？乐柔不止会伤心，更多的是伤害，如果可以问清楚，至少自己还能帮乐柔出口气，于是辗转了两日，商子旭还是再次踏进了“落樱山庄”的大门。
“乐伯伯，我……”
“子旭贤侄啊！嗯，我知道，你来找柔柔对不对？去吧，她在后厅，好好和她说说话。”
商子旭一路来到后厅，只见莫灵陪着乐柔坐在那里。
“子旭哥哥，你来啦？商伯伯他放心了吧？”乐柔面带微笑问道。
“嗯，我爹那边没什么的，倒是你……”商子旭欲言又止，他看了看乐柔，又抬眼看了看莫灵。
“我怎么了？不就是……臃肿了一些吗？”乐柔强带着笑颜说着。
“你……不快乐，是不是？你不要再瞒我了！我这次第一眼见到你，我只看到了你满脸的憔悴，你就别再袒护连城璧了！你知不知道你瘦了很多？你知不知道你脸上写满了伤心和不快乐？！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连城璧的，现在还有了孩子，你分明也知道有个什么坏人要找他的麻烦，以你对他的感情，你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商子旭激动地说道。
乐柔听着子旭的问话，听到了连城璧的名字，这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想忘记的名字，她常常独自偷偷想着他，她更想忘掉他，可如今它却又一直萦绕耳边，乐柔觉得好痛苦，她没有说话，可是眼睛却红了，眼角已经湿润了，只是她一直低着头，子旭也没有发现她的眼泪。
“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呀？他欺负你是不是？你告诉我！”商子旭激动得按着乐柔的肩膀。
“子旭少爷，别这样对待小姐，请不要！”莫灵上前哀求，她知道她面前的两个人都很痛苦。
乐柔这才抬头，眼泪就“唰！”地流了下来。
“小柔，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我刚才太粗鲁野蛮，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商子旭的声音一下子柔软下来，他想要帮乐柔擦眼泪，又觉得不合适，好在有莫灵在一边帮她擦眼泪，轻声安慰着她。
可是乐柔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了，也开口说话了，道：“不是你，不是你。”
“那真的是连城璧咯？”商子旭急切地问道。
听到连城璧的名字，乐柔一脸悲伤痛苦的样子，道：“没有啊！没有，不是他……”
“你骗我，你骗我！我知道，你这辈子只会为一个人哭，为一个人笑，就是连城璧对不对？是他伤害了你，对不对？就是他，就是连城璧对不对？”商子旭很激动。
“不！不！不要再提这个名字，不要！”乐柔说着又哭起来，投入了一边的莫灵的怀里。
“为什么不要？”商子旭大吼。
“因为我想忘记他，我不要再记得他！”乐柔抬起头激动地说道。
商子旭惊讶又气愤地道：“为什么？前几天过来，你不是还那么护着他的吗？不是说你们之间很好吗？没有问题的，不是？可是你今天说要忘记他，不想再提他……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自己有多么爱连城璧，你应该知道你是忘不了他的。而我更忘不掉，你为了爱他曾经付出了多少，这一切的一切是说忘就能忘得掉的吗？这一切你能轻言忘却吗？可以吗？我知道他伤了你是不是？我就知道，他会一再地因为那个女人伤害你，对不对？你太傻了，你何必为那样的男人伤心呢？你怀着孩子，不要伤心，有什么，我帮你讨！不论他对你做过什么，我要他千百倍地奉还，因为这是他欠你的。”
“不是因为璧君，不是，我要忘记他，我要回来，只是因为……我不想再记得他了。”乐柔渐渐收了眼泪说道。
“你骗我！你是多么爱他的，你怎么可以自欺欺人？是他伤你伤得太重了吧？是不是这样？怪不得……你离开，他就单独和沈璧君在一起，怪不得！”商子旭难以置信地问道，他直摇头，身子也直往后退。
“你说什么？他和璧君……算了，本也是我把他推给璧君的，我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乐柔有些伤感和失落，在听到连城璧和沈璧君独处的时候，她竟还有一丝心痛和醋意。
“什么？你舍弃他了？把他双手奉给另外一个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吃那么多苦，就如此放弃了吗？你甘心吗？啊？”商子旭又冲上前两步，怔怔站在乐柔面前，看着她，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甘心又怎么样？我能强求吗？因为他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我能怎么办？！”乐柔终于把自己内心的憋闷宣泄出来了，眼泪也全都出来了。
“什么？他怎么那么狠心？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商子旭觉得太吃惊了，差点一脚软下去。莫灵也是惊讶不已，原来乐柔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心也好痛。
此时，乐柔的心绪似乎平静了下来，很冷静地说道：“我很爱城璧，爱他，我愿意放弃自己的尊严和骨子里的骄傲。原本的我很骄傲，也很任性，从来不以为自己会为了某个人，某些事去做委曲求全的事情，会愿意改变我自己。我爹从来都是把我捧在手心里的，从来都不让我受一点委屈，可是在他面前，我却不自觉地放下身段，为的只是乞讨他可以给我哪怕是一丁点的爱和关怀。可是如今，就算我把自己的尊严、骄傲甚至一切的一切，放到他脚底下，容他肆意践踏，只要求他可以容得下我和孩子，都是不可能的了。他不止恨我，更恨我腹中的孩子……”
“为什么会这样？”商子旭不解，“自己做下的错事，为什么连后果也不去承担，反而憎恨你们？”
“因为这孩子在我腹中，因为他一直对我们的相处耿耿于怀，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知道，他根本不希望有那些事情，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的缠绵悱恻……也许他是后悔了他的酒后乱性，后悔他的妥协……可是天意就是这样，我怀了他的孩子，要是有了这孩子，你让他如何面对沈璧君呢？你认为他能留着这个孩子吗？”
“他又是因为沈璧君，他能为了她不要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我看他根本就是铁石心肠，那么你会回来，是他撵你出连家堡的大门的吗，是他不许你再呆在连家堡了吗？”商子旭的心被针扎一样疼。
“你认为如果是他，他会仅仅不允许我留在连家堡吗？他会愿意留着我和孩子的命，好给我们以后有机会再给他找麻烦吗？”乐柔又再次流着泪道。
“你是说，是说，他要杀了你们母子？”商子旭惊讶。
乐柔痛苦无奈地点点头，“至少……我认为的，是这样的，是我亲耳听到的……虽然他之后也曾对我百般温柔，可是我真的不敢再信他了，我不能拿我孩子的命去打赌。”
“他这个畜牲！我要去杀了他！”商子旭气愤不已。
乐柔却一把拉住了子旭，道：“你别去，就算你去了，对于我来说，能改变什么？我流掉的眼泪能收回吗？我的伤心能收回吗？况且你心里也清楚，你根本杀不了他。要知道如果我真的想他死，我早就把我的委屈都告诉我爹了，我爹也早就动手了，连城璧早就活不到今天了。可是我并不想他死，我竟然还是舍不得他死，虽然他这么待我。我的确有些怨，很伤心，但我却一点都不恨他，真的。所以我不要我爹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如果他知道了，城璧就活不成了，如果城璧死了，我会更痛苦的。子旭哥哥，还有莫灵，我希望你们可以替我保密，这件事你们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今天遇见你，子旭哥哥，我终于有勇气把话都说出来，我已经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其实我都想通了、放开了，我不会有事了，你不要再……”
商子旭看着乐柔诚恳请求的眼睛，道：“我知道，我不会惹事的，凭我的本事，就是去，也只是让他看不起而已。我明白，你是情愿让自己受委屈，甚至冒风险，也不愿连城璧受到伤害是不是？我知道，他再怎么样对待你，你都爱他对不对？我知道了，我会替你保密的，你放心。现在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既然今天说出来了，心里舒坦了吧？以后这事就不要再想了，现在你怀着孩子，要为孩子着想，不要烦心，要多注意休息，你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现在更是要小心。”
“嗯，我知道。我好喜欢我腹中的孩子，我知道他在我肚子里会动，我会好好保护他的，我会让他顺利降临到人间的。连城璧曾给了我太大的痛苦，甚至是危险，我曾经觉得离开他的日子会很难过，我会活不下去。可是直到刚才，我好像突然变得很明了了。我可以放手，我可以对他不再牵挂，我可以不再去乞求他，不对他再有任何的奢望。没有了连城璧，可是有了他的孩子，对于我来说，这是另一种幸福，这种幸福只属于我，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商子旭听得心碎，道：“连城璧不要你，可是我要你，如果你不介意，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照顾你们一辈子。”
乐柔听了一惊，愣住了，道：“不，我不能害你，我不能连累你。子旭哥哥，你是个好人，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你应该可以去享受你完整的幸福，不应该被我拖累的。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我配不上你。”
“我不介意，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我很介意。我知道你对我有情，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已经欠了你很多很多，如果我不曾遇见城璧，我想我一定会选择你的，可是我却遇见了他，就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了。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他的吧，这辈子我注定是要用一生去还他了。虽然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了，我也不会拖累你的，是我自己没有福气，就算我变得再悲惨，也是自作自受。我这辈子，只有欠你的了……”
“别这么说……我明白了，小柔，我明白了，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就当我在说胡话。你不要急着回绝我，你再好好想想，我不介意你找我遮风避雨，给我个机会。现在我还是你哥哥，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说完，商子旭跑开了。
乐柔心里也不是滋味，充满了歉疚，她知道自己狠狠伤了子旭的心。可是她真的不能贪婪下去了，她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