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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爱的转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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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璧!城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一阵凌乱,说话的是乐柔,自从商子旭离开,乐柔也尽力让自己赶快好起来,只有好起来了,她才能更好地照顾连城璧。她总是偷偷在意着连城璧的一举一动,默默关心着他。这次她见到沈璧君从城璧院中走出来,却见沈璧君脸色难看,想着也许沈璧君和连城璧又发生了什么不快。等沈璧君走远了,乐柔才小心翼翼溜进院子,想要瞧瞧连城璧,没想到却看到的却是连城璧斜倚在床边,晕瘫在那里,眼角有泪痕,嘴角还挂着血痕。

看到连城璧变成这样,乐柔的心就像被揉碎了一样,眼泪瞬间便掉落下来。只有她知道,那种痛是什么滋味。

莫灵看着乐柔情绪激动,便慢慢抚着她到了连城璧的身边,帮着她将扶起连城璧,让他躺好,然后,莫灵看着乐柔和连城璧,只是静静退了出去。乐柔看着连城璧,诊了脉息,还好没有大碍,乐柔便盯着连城璧的脸,细细看清楚他每一寸轮廓,那么完美精致,可越看越心痛,她一下子便投入他怀里,小声哭起来,她的心比连城璧更苦更痛。

连城璧迷迷糊糊,半醒不醒着,他隐隐感觉他的胸口暖暖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但却一点也不难受,柔柔的,轻轻的,很舒服。他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还听到了轻微的啜泣声,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是乐柔,她终于出现了,终于出现了。连城璧只觉得心跳轻快了,呼吸舒坦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是那么安心和踏实。

乐柔的脸,贴着连城璧的胸膛,隔着单衣,她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听得到他的心跳。她真的是好想就这么靠着连城璧,依偎着他,感受他胸膛的温度,她是那么依恋那种感觉。在他怀中欣赏着四月满树的樱花,之后再靠着他的胸膛,看着那满树樱花飞落,然后口中低声浅吟,她可以羞涩地钻进他的怀里,他可以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秀发,他微温的气息可以在她耳边萦绕……那是多好的画面呀!可是他们成亲几个月了,除了在落樱山庄,她曾享受过那种温存的温度,到了连家堡之后,除了那一晚,她几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他的温度,甚至她再也没有这么近地靠近过他。然而最近她却觉得对他的依赖越来越强烈,她只觉得她再也离不了他,不知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她特别向往着这种感觉,这是温柔,依赖和踏实的感觉。乐柔觉得自己好贪心,她好舍不得这种温存的感觉,她舍不得这种有依靠的幸福,可是她知道,她必须放手,她没得选择,即使心再痛,再舍不得,也必须放手。即使眼前再甜蜜,终有那么一天,她是必须放手的,长痛不如短痛。

经过几许思量与挣扎,乐柔起身,离开了连城璧那暖暖的胸膛。乐柔轻拂着连城璧的额头,揉散他紧蹙的眉头,柔柔道:“城璧……”话还没有说出口,乐柔就已经哽咽,眼泪滴下来,滴到了连城璧的手上,“你又和璧君生气了吗?一定是你心急,心急着挽回,却又不懂怎么表达自己,所以又惹她不高兴,你也生气伤心了吧?看你又郁结于心了,又吐血了。你不要生气,一生气伤的是你自己的身,自己的心,你该把伤先养好,等你伤好了,你再诚心诚意地跟她好好说说,再做出些实事,让她相信你的决心。只要你是真心实意的,我相信她会感动的,你们会在一起的,只要你不放弃,我想三年内,你一定会成功的,我也一定会帮你的。”乐柔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些话,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下定了决心,可是心居然还是会痛。只是,若不是天意弄人,她又何尝愿意这样呢?

渐渐的随着乐柔的轻抚,连城璧微微睁开眼睛,朦胧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倩影,那若仙般美丽温柔的身影,她是那么细致地在为他擦着嘴角的血迹,而他的心是多么平静和安详。他合上眼,安心地睡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连城璧的伤渐渐好转,他可以下床走动了,内伤也已经不是那么严重了,只要不大动干戈,胸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再见不到沈璧君也见不到乐柔了。连城璧好想赶快恢复,等身体康复了,他就可以见沈璧君了,他要为她做一件事,令她开心的事,只要她喜欢,他什么都愿意;而对于乐柔……他似乎疏忽了,可是在心底却不时会闪出她的影子,特别是在夜深人静之时,眼前挥之不去的却只是她,一颦一笑,栩栩如生。

事实上,连城璧恢复得已经是惊人的快了。

一天,连城璧正喝着丫鬟送过来的,热腾腾的小白鱼汤,连城瑾与灵鹫正好过来看望他。

连城瑾道:“哥,你恢复得真不错,脸色很好啊!”

连城璧笑着道:“可不是嘛!小瑾,这次是从哪儿请来的大厨呀?真不错,每天都炖补汤给我,我才恢复得这么快,你去打赏他几个钱吧!”

看着连城璧神情愉悦,连城瑾却乐不起来。

连城瑾试探着道:“哥,你想让我赏她什么?”

“银子啊!看在他这么用心的份上,打赏他五十两吧,若是他嫌少,就赏他一百两。”连城璧随口一说,没当回事。

“如果她不想要钱,也根本不在乎什么赏赐呢?”连城瑾问道。

“哦?有这么高节的人?既然明着给他不要,那你就给他每个月的工钱涨上去吧。”连城璧一面低头吹凉鱼汤准备喝,一面漫不经心随口一说。

“她可是心甘情愿为你做的。”连城瑾有些藏不住,显得有些激动。

“那好啊,既然有人对我这么忠心,那是好事。”连城璧轻描淡写地说着,根本没有在意连城瑾刚才的激动,甚至连头也没抬起来。

连城瑾还想说,却被灵鹫阻拦了。“小瑾,你就别说了,我们不是答应过她不说出来的吗?难道你想要告诉大哥么?”灵鹫小声地说道。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

“城瑾,你们在嘀咕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连城璧发现了连城瑾与灵鹫的小动作,也不喝汤了,只是抬头看着他俩,似乎恍惚的神情。

连城瑾愣了一下,走上几步,道:“没什么事,只是你刚刚说那人对你忠心嘛,我只是想告诉你,她是天底下唯一一个没有可能背叛你的人。”

接着,连城瑾指着连城璧手中那碗鱼汤,道:“想知道做这碗汤的师傅叫什么名字吗?”

连城璧没说话,看着连城瑾,黑色的眸子里似乎有些东西在翻涌,虽然连城瑾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是连城璧不需要猜,却好像已经知道什么了,他是如此聪明的人,本就不用什么话都点破的。

连城瑾继续道:“我告诉你,她姓乐,叫乐柔。自从你可以开始正常进食,她就每天炖了各种补药,补汤给你喝,还特别精挑细选了最好的药材,每天一炖就是两三个时辰。嘱咐你的用药饮食,仔仔细细的,没有任何疏漏。为了让你能每天按时喝到汤,她每天都是很早就起来准备了。还有这小白鱼,是她这两天每天天不亮,去西边山坳的水潭里替你捉的。她自从发现了这鱼,你不知道她是多兴奋,她说这种小白鱼对你的伤最好,特别是那种通体晶莹,骨质柔软的鱼,你瞧瞧你这碗里,哪条鱼不是这样的?她还不要别人帮忙,怕人家马虎不细致,怎么说都坚持要亲自动手,这些小鱼都是她亲手拣出来的,你要知道,她的身体也是刚好了一些,可是她却……”连城瑾说不下去了,眼中闪动着泪花。

连城璧心里一颤,他早就该猜到那人是乐柔,却不知道这些鱼还有这么些故事,他心痛了,也感动了,可他吝啬,他也害怕,却还是装作很冷漠的样子,说道:“是她故意这么做,让你告诉我,好让我感动,然后再感激她吗?”

“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其实是她让我们瞒着你的,而她根本不求你会回报她些什么,她只求你能快些康复,可以平平安安的,她就很满足了。她说过,虽然你不要她这个妻,也不想承认她,可是她却要你这个夫,她想好好爱护照顾你这个她心爱的男人。她说,妻子照顾丈夫是天经地义的,哪需要什么回报?她做的一切都是无怨无悔的。每天她只要听我说,你的状况又好了一些,她就会好高兴,又会计划着要给你准备着些什么,然后很满足地去药铺,我曾劝她好好休息,可是不知她为什么说什么都不肯,总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满不在乎,说她已经没事了,可我看得出,她也很累,她也需要休息。她人都已经瘦了一圈了……”连城瑾边说边流着泪。

连城璧听着,闷头喝着汤,可端碗的手,却是颤抖的,心也是灼痛的。

就在那天,乐柔早上命人给连城璧送去了汤,便直接去了药铺,她现在不仅要为连城璧的伤担心,她还在为他身上“蚀心草”的解药在伤脑筋,她怕这次经历了这么严重的伤,也许他的“蚀心草”之毒,在不经意的情况之下,就会一触即发。

这次莫灵说什么也要跟着乐柔一起到药铺,因为她再也不敢离开乐柔,也再也不愿听连家堡中那些的风言风语。乐柔脸色一沉,总也想到有人一定会议论,想着也罢,便答应莫灵跟在她身边了,虽然她连药铺的药一半都不认得,倒也不打紧,至少收钱还是会的。

刚到药铺,乐柔才坐下来,正让阿布和莫灵收拾收拾准备开门做生意的时候,她便又觉得头晕呼呼的,一阵恶心上来,脸色霎时间也变得很不好,人坐不住,差点晕倒跌在地上。

阿布见状也吓坏了,和莫灵两个一起赶紧扶着乐柔到里屋躺下。

乐柔越想越不对劲,虽然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一件奇迹,但是这确实已经是这样了。月事已经大概两个月不来了,难道这次身子这么大亏,也没有出问题吗?他还在?乐柔不敢确定。

阿布说要找大夫替乐柔瞧病,乐柔却多了个心眼,道:“阿布,我觉得为了妥善起见,你去邻镇找个大夫来好么?”

阿布心知肚明,不用乐柔明说,便照着做了。

大夫来了,为乐柔诊过了脉,道:“恭喜夫人,这是喜脉,夫人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乐柔听到这话,心里一下子放松了,她的不安、猜疑被证实了,一瞬的欣喜,然后满眼却是忧愁,忧愁闪现一阵,却隐藏在浓黑的眸子里,几乎不着痕迹,只是逃不过阿岩古的眼睛。莫灵听到这个消息也好高兴,一边扶着乐柔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呼道:“真的?!太好了!”

“小姐,是真的!原来你……”

“哎!是是是!不过……”大夫说着。

“不过什么?”阿岩古好似比乐柔更紧张,莫灵也突然收住了笑容,乐柔也不禁得身子前倾,下意识地抚了抚腹部。

“不过这位夫人身子体质奇特,似乎有些问题。”大夫发现了乐柔身子的异样,但大概是不谙用毒之道,像乐柔这么复杂的状况,他一时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乐柔难为情地道:“我的确是身子比较弱,我会当心的。”

大夫摇摇头,道:“夫人体质有些奇特不说,现在您身子的状况也实在不佳,夫人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了吧?所以才没有注意?夫人您是不是太过劳累了?而且身子寒气颇重啊,最近是不是染了寒露?您可千万要小心啊!您知不知道,您这样子再不当心的话,会出危险的,不仅伤身,而且对腹中胎儿也不好啊!”

乐柔听闻大夫的话,自知是自己太不小心了,万分歉疚,手一直护在腹前,有些自责道:“是啊,我是太不小心了,我太疏忽了,我早自查觉的,我本早就注意起来,只是家中发生变故,就疏忽了,差点就伤到了他的骨肉。”乐柔真是受了一番惊吓,为了连城璧的伤,她太投入,如今庆幸的是还好没有害了腹中的孩子。

在一边听着的阿岩古更是紧张得吓了一身冷汗,他也庆幸幸好乐柔此时没有什么问题,万一真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一尸两命,而他的责任重大,早知道乐柔已经怀孕了,就是耍赖也不能再答应她去那什么水潭,捉什么鱼,清早的时候,那水潭边的寒气重露是多伤身啊。当时应该说什么都该阻止的,阿岩古真是好后悔。

乐柔见阿布脸色不好,而且额头都渗出了汗,知道明是她的任性,却害得伙计懊恼。

“乐大夫,以后您就多歇着,药铺的事情交给我一个人做吧,您好好在连家堡歇着。”阿岩古支支吾吾地说着。

“嗯,您这位伙计说得不错,您现在就是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轻举妄动了,老夫会给您开些安胎药,您喝了药,得好好休息,一切会好的,老夫可以保证你们母子会平安无事的。另外,以您现在这样的身体,您可能害喜会比较严重,要遭罪的,您更要休息好,多吃点,好增强体力!”大夫嘱托着,开了药。

“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也好大意,服侍小姐许久,竟不知道……小姐,您可得好好歇着了,不能再乱跑了,以后一切事情都交给我,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做。”莫灵流着泪,满脸懊悔。

阿岩古送走了大夫,却不说什么话了。

乐柔有些尴尬,问道:“其实你早知道了,是吗?”

阿岩古道:“确实我早在刚进连家堡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我不知道您……我也不好说呀。”

乐柔道:“怪不得,我早上去西边小溪捉鱼,你每次都要拦着我了。我也真是大意,我怎么……”

阿岩古没说话,看着乐柔痛苦而后悔的表情,他知道,他的小师妹不会真的一点也没感觉,也许只是她没敢往这件事上想,或者是最近她的心思都用在了连城璧的身上,对于自己真的太疏忽了。

想着身怀了连城璧的骨肉,乐柔是又惊又喜,她曾怀疑过,虽然她心知肚明,可是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她还是想找个外人证实一下的,可是她不敢,因为能有连城璧的孩子,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奢望,现在有了孩子,是上天的一种恩赐,乐柔只是突然觉得受宠若惊。她早知道自己怀孕,可是连城璧却偏偏发生那么多意外,渐渐她便忘了自己的事情,她一心只有连城璧。

莫灵挪到阿岩古身边,低声责备,道:“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岩古一脸无辜道:“我以为你知道呢!你是她贴身丫鬟。”

莫灵想着要说的话,突然脸微微一红道:“人家是大姑娘,哪会知道那些,又怎么会想到那些?”

阿岩古觉得尴尬,便提声道:“乐大夫,既然您身体不适,我看我们还是打烊算了,您回家多休息休息吧,您本就不该这么急着出来做事啊,您身子本来就还没恢复好呢。”

乐柔想着也是,现在为了孩子,恐怕自己不能再乱来了,要是真的伤了他,自己才会后悔莫及的,于是乐柔也应了。

正准备关门,此时急急匆匆冲过来一个人,道:“先别关门!”

乐柔抬眼一望,原来是杨开泰。

杨开泰道:“乐姑娘,你今天不做生意啊?那请先耽搁一下,你帮四娘瞧瞧吧!”

乐柔微笑着道:“没关系的,你们进来就是了。阿布,你把柜台收拾一下。”

莫灵在一边拉着乐柔,一直朝她挤眼,示意她不要再接生意,该早些回家卧床休息。乐柔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还是坐下了。

风四娘被杨开泰拉到了店里,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你快给她瞧瞧,她说头晕,不舒服,是怎么了?刚去看望萧兄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是不是累着了,还是被晒着了?”杨开泰丢出了一大堆的猜测。

风四娘却道:“木头!你真是烦!我有什么,你不听大夫的?罗嗦个没完。”

乐柔却“扑哧”一声笑起来,道:“杨老板,令夫人不是累着了,也不是晒着了,她是有喜了,你要当爹了。”

“啊?我要当爹了?太好了!我要当爹了。”突然的喜讯降临,杨开泰已经乐不可支了。

“啊?我真的有了?不会吧!我还只是怀疑,我怎么真的这么快就着了你的道,怎么这么快就有了?我还没做好当娘的准备呢!”风四娘心里是开心的,但是也是有些不安的,因为太突然了,直嚷着。

乐柔当然也很开心,现在的她是更加深有感触了,道:“杨夫人,别紧张,你还有大半年时间可以好好准备呢。现在你可要当心一点,多注意休息,我再开些滋养安胎的药给你,你好好调理一下身子。”

杨开泰兴冲冲地在阿布那里包药。

风四娘看看乐柔似乎挺开心的样子,便问道:“连城璧不是伤重吗?你怎么还乐呵呵地呆在这儿?”

乐柔笑着道:“城璧已无大碍,我也就没必要一直守着他了。萧十一郎呢?应该也没什么了吧?他应该伤得没有城璧那么重吧。”

风四娘一怔看着乐柔,没有说话,这时杨开泰也包好了药,就带着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还一直嘀嘀咕咕地问道:“四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风四娘还在想着乐柔的话,无心回应,便道:“木头,你真烦!我……我又没看过大夫,我怎么跟你说呀!”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样,以后店里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好好养胎……”

乐柔看着这两人这么卿卿我我,吵吵闹闹地走了,心里却是酸楚失落的,什么时候,连城璧也能如此对待她呢?

见风四娘走了,阿布边打烊边故意问道:“乐大夫,那位夫人是何人?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

“哦,她是连少夫人的朋友,是个直爽的人。”乐柔应道。

阿布又继续道:“我知道这间药铺是在连家堡名义之下的,连少堡主将这里交给乐大夫打理,虽您不说,但我还是猜到了您和连家和连城璧的关系,所以我才能混进了连家堡。”

乐柔诧异地看了阿布一眼,没答话,不知道他提起这茬是什么意思。

阿布抱不平,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早就猜到您是连少堡主的夫人,在赛马大会的时候,我就听到很多人提起了您,我一猜就知道是您,可是我只是奇怪,同是连少夫人,为什么您会在这儿打理着一间药铺,而另外一位他却会那么珍惜,连少堡主怎么会同意让自己的新婚妻子这样出来抛头露面,还受……”

“受什么?”

“不是,我是说,您现在太辛苦了,受累了,也瘦了。”

“阿布,你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拐弯抹角地跟我说话?如果你有什么疑虑,你问就是了,能让你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不用你这样顾左右而言他。”

“我……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您太苦了,连少堡主对您太……”阿岩古想说,却又觉得不好说。

乐柔严厉地看着阿岩古道:“阿布,我与少堡主之间如何,似乎不是你该评论的,我一向不把你当成一个下人在看待,可是至少这是我的家务事,你不该管的。还有,我不准你胡乱评断连少堡主。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在这里开个药铺有些不适合,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对于你的关心和帮助,我很感谢,至于我会在这里,完全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本就是个大夫,悬壶济世是我的心愿,少堡主只是依着我成全我的心愿罢了,我不许你错怪他什么。对了,如今我身体已无大碍,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再到连家堡了,对于你的照顾我很感激。好了,你先去收拾吧。”乐柔三言两语就把阿布打发了,而她一转身又开始研究“蚀心草”了。

阿布没有说什么走开了,他知道是他说错了话,他不怪乐柔,他只是担心,心想:“乐师妹,你是个如此善良的女子,但……为什么你要选择委曲求全?如今你有了身孕,你要怎么做呢?你会告诉他吧?让他负起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该负的责任。”

“小姐……”莫灵本想拉着乐柔回家,可是阿岩古一席话却让乐柔不想回家了,她只想尽力研究解药,于是她并未理会莫灵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径直走到内室去了。

“都是你啦!你跟小姐说什么呀?哪壶不开提哪壶,讨厌!现在小姐肯定生气了!”莫灵气鼓鼓地冲着阿岩古说着。

“我知道我错了,唉!下次我再也不说了。你去劝劝你家小姐吧,劝她早点回家休息。”

“劝不了了,小姐心情不好的话,说什么也没用啦,我现在只有等着了,等她什么时候愿意走,才能走。不过我想她应该在乎自己的胎儿,不会乱来的。”莫灵只叹了口气,呆呆坐在店子里等着。

天晚了,乐柔配制了一部分的解药,觉得信心十足,正准备好回去,又一想,还是把药在药铺喝了吧,于是她想让莫灵把药煎了,可是莫灵却已经趴着睡着了。于是她自己到厨房,发现阿布居然还在。

“阿布,你怎么在这儿?”

“乐大夫和莫灵两个女流之辈在此,阿布不放心,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要小心。您想要煎药吗?我来帮您。您先出去吃点东西吧,都应该是您爱吃的,为了孩子您应该多吃点。”说着阿布伸手接过乐柔手中的药包。

乐柔喝完安胎药,叫醒了莫灵,天黑了才回到连家堡,自然是由阿布陪着一起回来的,只是阿布在门口便就止了步,转身走了。阿岩古知道,乐柔此刻也许还不打算告诉连城璧真相,是啊,早该知道的,她一直体恤着连城璧,如今他伤着,她不会增添他的困扰,这样对他恢复不好,对于他来说,这个孩子也许是个很大的意外。可是他好了,小师妹会说吗?

这夜,连城璧缓步走到院子里,吹吹风,只见得黛黑的天幕上繁星点点,可惜如此美景,他却无心欣赏。他时不时向院外望去,他希望可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自从知道乐柔的付出,连城璧就一直像是失了魂一般,一天了,他的心里只有乐柔,他好想见到她。突然那个身影从他眼前掠过,看着乐柔的背影,是那么单薄纤细,连城璧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心里说不出个滋味。

见到乐柔要进房间,连城璧不知怎么的,竟然禁不住,叫了一声:“乐柔!”

乐柔闻声回过头,看见了连城璧,她只知会莫灵,要她离去。连城璧只是看着她,似乎想对她说什么,可又好像欲言又止。乐柔也有话想跟连城璧说,她想告诉他,他要做爹了,可是她也没能说出口。乐柔看着连城璧,看着他似乎心情复杂。

看连城璧愣着不开口,乐柔不知道她是应该走近他,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两人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连城璧突然捂着心口,咳了两声,乐柔赶紧快步走到他身边,扶住了他,柔声道:“小心哪,夜里风大,你身子还虚,先进屋歇着吧。”

连城璧看着乐柔那焦急的脸,殷切的眼神,觉得心里暖暖的,可是他却独自一人回身走进屋子,走到房门口时,说了一句:“你,也进屋吧,我知道你的身子也病着,你也小心。”

乐柔有些意外,更有些受宠若惊,她的心里有些忐忑,她不知道为什么连城璧会主动让她进他的房间,还主动这么关心她。

连城璧慢慢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撑着床沿,一手还捂着心口,乐柔缓缓跟在后面,进了屋,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而离连城璧远远的。

乐柔问道:“你要我来,有什么事吗?是你还有什么不舒服,还是你想问我配制解药的进展?”

连城璧没有说话,只是一直静静看着乐柔,用一种饱含深情却又愧疚的目光看着她。只是突然他一直咳嗽不止,乐柔见状又冲到了他面前。

“怎么了?怎么会咳成这样?今早不是还好好的吗?”乐柔关切地问着,又探了探连城璧的额头,“呀!怎么这么烫?城璧你发烧了,一定是这夜风吹的,这春天的夜风也很凉的,你怎么没留个人在你身边照顾着呢?你现在身子还弱,可禁不起吹这冷风。快躺下吧!”乐柔赶忙扶着连城璧躺下,照顾得他很周全,乐柔边帮他掖好被角,边嘱咐道:“下次你如果晚上想出来透透气的话,记着披一件衣服,可不能再这么大意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连城璧没有说话,只是依旧很认真很专心地一直看着乐柔,任凭乐柔怎么摆弄他,他都始终只看着她,听着,不说话。

其实连城璧会受凉,发烧,那是因为他一直惦记着乐柔,他很早就在门口站着,等候着,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可是在这院门之外就是有一种牵挂,让连城璧在屋里呆着会觉得坐卧不安,只有站在那里等着她,看着她的房门,他才觉得安心。可谁知乐柔回来晚了,连城璧也没有多加衣服,只是傻傻等着,这才着了凉。

乐柔突然意识到连城璧正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吓了一跳,停下手,怯生生地问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唠叨了?我吵到你了吧?你放心我弄好了,我这就走。”

说罢,乐柔转身就要走,却被连城璧一把拖住了手。

连城璧终于开口说话了,道:“你这就要走吗?你不愿意留下来陪着我吗?为什么你一直不出现?为什么要看到我受伤,心口痛,你才愿意跑向我?我这么令人感到憎恶么?难道你害怕我?”

“怎么会?我只是怕你讨厌我,不要我留下。”乐柔歉疚地说道。

“今晚,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我感到很孤单,璧君这么多天都没有来过,我想她一定是生气了,她是不会再来看我了。城瑾她们也是来一会儿就走,这偌大的屋子总只剩我一个人,空荡荡的,连说一句话的人都没有,就是说话也都会有回声。你又不来,我已经盼了你一天了,你这就要走吗?”连城璧失落地说道。

“只要你愿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陪着你。”乐柔心疼地说道。

“这就好,这样我才安心。”连城璧脆弱地说道。

“那你可以把手放开呀,不要把手伸在外面,放到被窝里暖和。”乐柔欲缩回握在连城璧手中的手。

谁知连城璧握着乐柔的手,握得更紧了,他半眯着眼睛,道:“我不放手,我不放,万一你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怎么办?我不要一个人留着,我要你留下,我只要你留下,只有抓住你的手,我才安心。”

乐柔脸上一阵热,原来连城璧也是关心她的,她低着头,脸上有一抹笑。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快披件衣服,好好陪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连城璧越来越恍惚,乐柔披了件衣服,再仔细看看连城璧,觉得不对头。

以往,连城璧根本不会对她说这种话的,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发烧烧出来的胡话?乐柔又摸了摸连城璧的额头,确实更烫了,他脸色潮红,而她握着的那只手却变得冰凉,乐柔知道是连城璧的病情加重了,可是他说的话……是真的想那么说的吗?还是他错把自己当成了……乐柔不敢想,因为越想会越心痛。

乐柔此时也已经很疲惫了,她也真的没有力气再为连城璧忙乎了,随身带了些药,让连城璧吞了下去,她已经不想再动了。她只觉得很倦了,她觉得身心疲惫,便侧着身子趴到连城璧身上,紧紧抱着他,挨着他,心想:“城璧,我好想这样挨着你一辈子,你知道吗,我怀孕了,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会高兴吗?你会像杨开泰那样欣喜吗?你会盼望着这个孩子吗?我可以告诉你吗?你会接受吗?”想着,乐柔彷徨,又伤心地落泪了。

乐柔本就是个弱质芊芊的女子,为了连城璧她逼迫自己承受了多少艰难苦楚,可是现在她怀着孩子,身体和心理比以前更脆弱了,她本该在一个深爱她的男人怀里撒娇,受到他万千宠爱,但是现实却……在这个时候,她是多想连城璧能有温情柔语来关怀她,可是那是奢望,看着似乎已经睡着了的连城璧,乐柔慢慢靠近了他的唇,轻轻地吻了下去,眼泪也顺着连城璧的脸颊滑落,流到了他嘴角。乐柔看着连城璧的脸,那么精致英俊的脸,默默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好舍不得离开你,我好不愿意把你让给沈璧君,尤其是现在,我觉得我根本就不想离开你,也不能离开你,我想赖着你,我希望我的丈夫能爱着我,宠着我,和我一起期盼着这个孩子的降生。城璧,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说着说着,乐柔抱连城璧抱得更紧了,她的泪湿了连城璧的脸颊,她的体温却温暖着城璧发烧的身体,两种火热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连城璧醒了,他感到身上湿漉漉的,好像出了一身大汗,人也轻松多了,头不疼了,也不晕了。再抬眼一看,乐柔躺在自己胸前,环抱着自己,像是睡着了,而她的手却还是紧紧牵着自己的手。她没有食言,她真是紧紧牵着自己的手。连城璧觉得身子暖暖的,心也暖暖的,也许就是乐柔用自己的体温在温暖着自己的身体,温暖着自己的心。

连城璧躺着,回想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突然他摸摸自己的唇,他觉得昨晚似乎有人吻过他,他看着睡着的乐柔,愣了一下,眉头一皱,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高兴还是生气。等抬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的一只手竟伸出了被子,他竟也紧紧搂着乐柔,睡了一晚上。他脸上有些热,急急想要叫醒乐柔,可是叫了好几声,乐柔没有反应。连城璧又推了推她,还是没动静,此时连城璧心中却又一紧,急了,一下子坐起来,搂着乐柔,她的身体好凉,可是不像是着了风寒,他想要抱起她,可是却力不从心,于是他连忙疾呼:“来人啊!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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