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二回合·正面交锋(1 / 1)
黎明前的黑暗,我们家璧璧受苦的开端!
沈璧君你为何就是眼中没有他?沈璧君面无表情地瞪着眼睛看着连城璧,看着他脸上胜利的笑容,那么开心,真的开心。就在这时,杀气,杀气也渐渐靠近他们,一帮子人,连城璧也根本不认识的人,过来了。
“哈哈~~精彩!真精彩!连城璧不愧是连城璧,这样也能赢,真是赢得漂亮!”带头的人说道。
连城璧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见到来人,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莫非是连某孤陋寡闻漏请了阁下?”
“不,连少堡主没有漏请什么人,只是在下禁不住这里热闹的诱惑,不请自来了。在下尚无天,只是个无名小卒罢了。”带头人轻描淡写地说道,满眼是不屑和傲气。
连城璧上下大量着这个人,见他相貌俊雅,可是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气度却与他的相貌似乎极不相配,他不是儒雅俊秀的人,他身上明明是一种逼人的杀气,强悍的杀气。再想到此人说的话,连城璧很是怀疑,若他真是个无名小卒,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进来马场,而看守马场的护卫却没有来通报,他来得似乎神不知鬼不觉,没有引起一点点的骚动。再说他的名字,“尚无天”——“尚可无天”好霸道好嚣张,好目中无人的名字,连城璧顿时怀疑起此人的来历,他并不像他表面上看来得那么简单,连城璧不得不提防着。场面上连城璧还是笑意相迎,不动声色。
连城璧道:“在下侥幸获胜,乃是司马兄与杨老板承让了。”说着连城璧看了看杨开泰和司马相,只见二人表情怔怔。
尚无天道:“在下料想连少堡主今日必会一举夺魁,又知连少夫人也会一同前来,在下特备了份薄礼,想要送给少堡主和少夫人。玉郎,把礼物拿来!”尚无天吩咐身边的一个男子拿上礼物。
说着便有人拿来两个包裹,尚无天将一个包裹递给连城璧,另一个包裹将要递给沈璧君,沈璧君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人带着笑意道:“连少夫人莫怕,不过是给你的礼物。请打开包裹,这里面的东西会给您一个惊喜。”说着那人并没有再往前走一步,只是伸出手去,将那份礼物递到了沈璧君面前。
连城璧狐疑地看着尚无天,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恐怕其中有诈,他看了看沈璧君示意她要小心,不要轻举妄动。
尚无天看连城璧如此谨慎,故意说道:“连少堡主那么小心翼翼,难道是怕尚某会害了尊夫人?”
连城璧淡淡笑着,道:“阁下说的是哪里话,连某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又为何要害我夫妇二人?只是在下怕内人失礼,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连某来打开阁下送的礼物吧!”说着连城璧便打开了尚无天给他的包裹。
连城璧打开包裹,脸色一凝,神色一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沈璧君一声惊叫。原来来人趁连城璧在解包裹之时,将呈于沈璧君面前的那个并未系紧的包裹打开,并将里面的东西泼向沈璧君。
连城璧见到此状,立刻护住沈璧君,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挺身挡到了她面前,那些东西泼到了他身上,他急忙掸了掸身上,又一下子踢翻了那个包裹。
原来那两包东西都是些蜈蚣、蝎子之类的毒虫、毒物,这些东西散落一地,把宾客们吓得四散跑开了,一些名誉地位低微的人,早就觉得今天这事惹不起,不少人都吓得提前跑出了马场,害怕惹祸上身。幸好连城璧身手快,泼向沈璧君的毒物都被他挡掉了,沈璧君只是受到了惊吓,怯生生地躲在连城璧的身后。这时乐柔也吓到了,她并不是怕毒物,而是怕连城璧受伤,她紧张得走上前好几步,站到了连城璧的身边,发现他并没有被毒虫所伤,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怪人,心生戒备和厌恶之情。
在马场外缘的萧十一郎,见到马场内似乎发生了什么骚动,立刻上马,跑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早早就来到马场的商子旭也急急忙忙地跑向乐柔。
连城璧甚为恼火,怒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你们想来干什么?来捣乱吗?”
尚无天肆无忌惮地大笑道:“我来干什么?你没看出来吗?我就是来捣乱,来找茬,来闹场的。人不都说连家堡的连少堡主连城璧英明神武,气度不凡,有如何如何的能耐吗?今日一见,在下却觉得不过一般。既然是武林中人,讲的自然是武功高下,比马?多没劲?你还在玩这种小孩子玩的游戏,多无趣?!不都说你连少堡主武功了得吗?在下今日就是想见识见识。”
连城璧想到自己今日的目的不在于与谁争武功之高下,况且今日沈璧君在场,他怕他动起手来就会顾不上她,她说不定会有危险,会被伤到。于是连城璧思量再三,道:“今日连家堡办的是赛马大会,又不是比武大会,连某何故要与阁下动手呢?若阁下想与连某较量,不如等到下次武林大会的时候,到时阁下再来指教也不迟。”
尚无天心想:“本尊想要做的事,哪有做不到的?”于是尚无天便讥讽道:“连城璧原来只是这般畏首畏尾的伪君子,真小人也!唉!真是亏了这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这位沈姑娘娇羞可人,不愧为武林第一美人。哦!还有这位姑娘,虽然蒙着半张脸,但这双眉目却也足以勾魂摄魄了,想必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你们何苦都跟着连城璧呢?他不值得,不如都随了我吧!做本尊的女人,会让你们更加长脸。”说着尚无天就欲想向沈璧君动手动脚,沈璧君吓得直往连城璧身后躲。
连城璧本就听得气愤至极,再加上尚无天竟想对沈璧君打主意,连城璧终于忍无可忍,与尚无天动起手来。
此时萧十一郎已经奔到沈璧君身边,关切地问道:“璧君,你没事吧?他没有伤到你吧?”
沈璧君摇摇头,道:“我没事,可是那人……”沈璧君边说,边看着连城璧与尚无天已经纠葛在一起。
一边的众人嚷道:“动手了,打起来了!”边说边往外场四散跑去。
只见得连城璧与那尚无天纠缠在一起,双方打得难舍难分。尚无天的招式并不花哨,虽然简单直接,而且也不见得非常灵活,但是每一招都非常地刚劲有力,连城璧接他的招式不难,但是想要承受住他一招一招的劲力,倒是有点吃力。而连城璧虽能占得上风,但是却丝毫伤不了他,两人纠缠了百来招,也未见胜负。
连城璧见他招式颇为笨拙,本想袭他下盘,谁知连城璧出脚去绊、踢或是推,他居然纹丝不动,马步外张,本想击垮他下盘,谁知他竟纠缠上了,好在连城璧下盘够稳,不至于被反擒。尚无天重重几拳攻向连城璧上三路,连城璧出掌卸力,谁知掌拳相击,连城璧只觉得手有些发麻。突然尚无天一掌推开了连城璧,晃过了他,就直向沈璧君袭来。连城璧还未来得及回身阻拦,眼看着情形非常紧急。
护在沈璧君身边的萧十一郎,此时自然挺身而出,一掌接过招儿,与尚无天厮打在一起了。
连城璧也得空跃到沈璧君身边,急忙问道:“璧君刚才没伤到吧?是我大意了,竟被他晃过去了。”此时连城璧自己却有些气喘吁吁,他看起来很累。
沈璧君哪还顾得上答连城璧的话,两只眼睛早就盯着萧十一郎,一眨不眨的了。心也紧随他去了,生怕他有个闪失。
看着二人打斗,沈璧君小声问道:“城璧,那人真的很厉害吗?为何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十一郎……”
连城璧眼见沈璧君禁不住还是只关心萧十一郎,心里极为悲伤,可是在场还有那么多人,虽然大家现在关注的是这突如其来的打斗,可是他还是要防止万一,防止有人会把目光投向他和沈璧君,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的伤心,只是默默忍受着。
只有乐柔,她的心已经揪到了一起,她不曾想过这场王者的比试,最后竟要动武,她跑到连城璧身边,没有说话,只默默细细打量着连城璧身上每个细节。“还好,他应该没有受伤,只是气息不稳罢了,他好像很辛苦。看来这个尚无天的武功不俗,还挺难对付,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闹场?难道是故意要城璧出丑的吗?”乐柔一边庆幸着连城璧还是安全的,一边不免担心起来,来者不善,不知道此人究竟如何才肯罢手。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萧十一郎的身上,而沈璧君更是不例外,连城璧自然不甘心,便冲上阵去,顶下了萧十一郎。只见他跃身而起,介入到二人打斗中,将萧十一郎的腰轻轻一推,萧十一郎便被推出局了。
萧十一郎退回到沈璧君身边,沈璧君就问长问短的,生怕他受伤。
萧十一郎也气喘吁吁地说道:“放心,我没事,他想伤我,没那么容易。不过此人武功不俗,招式虽略显笨拙,但是他的力道却大得惊人,恐怕他是天生神力,若跟他硬拼力道的话,一定会吃亏的。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看来连城璧这回打的可是场硬仗了。”
听萧十一郎这么说,乐柔不禁为连城璧捏了一把汗,她心里清楚,连城璧以前的伤才好,是不适合进行这种恶斗的,这样他很容易受伤。正担心着呢,突然只见尚无天出了一拳,似乎要攻向连城璧的胸口,看来力道不小,连城璧本想挡住,急急出掌,并节节后退,可是似乎却挡住过来的劲力,乐柔眼看连城璧几乎要躲不过挨上这一拳了,她又不能出声大叫,怕有人说闲话,说连城璧的妻子不够大家风范,不够沉着冷静,可是她又担心,情急之下,她向前冲了两步,并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纱,高高扬起,面纱随风飞舞。
尚无天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便斜睨一眼,他看到了乐柔的美貌,倾国倾城,容颜绝世,一下子分了心,连城璧也借此虚晃了一下,脚下急速换位,身子一侧,终于避开了那一拳。这时乐柔才稍稍松了口气。
而在暗中看着的阿岩古和在乐柔身边的商子旭也都松了口气,他们生怕乐柔会就此冲出去帮连城璧对付那个尚无天,或者又上去挡一拳,那么她必定会受伤的,幸好她没有真的上前去动手,而只是用了这个方法让对方分心。
尚无天一见乐柔的青春美貌,便带着调戏的口吻说道:“我就说是个美人,嗯,果然惊艳,果然极为标致,我喜欢,我两个都喜欢,两个我都要!哈哈!”
连城璧见尚无天如此狂妄,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分明就是对他公然的挑衅,心想:“今天我若不胜他,面子挂不住不说,璧君也会成为他的囊中物,我怎么能够连璧君也保护不了?”想到这里,连城璧更豁出命去与尚无天打斗,于是他想到了用上乐胜传授的武功,并用上了“幻心术”的口诀。
改变了招式、套路,果然效果不错。在招式上,乐胜的武功带着伶俐的快,而这样的快招儿令尚无天觉得有些应接不暇,有些措手不及。可是他依然还是可以凭借他的力气与连城璧周旋,时不时地就出一些狠重的招儿,连城璧虽能挡他的招儿,但是体力消耗却过大,时间久了,显得有些吃力。
乐柔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好几次她想出手帮连城璧,可是却被商子旭死死拉住了,她想出暗器,但是一想,如果她这么做了,就算能帮得了连城璧,但是会有损连家堡和连城璧的名誉,在比武中,以暗器伤人是下三滥的手法,令人唾弃鄙视。
商子旭压低声音对乐柔说道:“小柔,你不能轻举妄动,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会受伤的,再说,现在的场面,如果你出手,你想连城璧他会愿意吗?他会觉得没面子,他会觉得丢人,他也会觉得你不把沈璧君当回事,他会害怕被别人议论。”
乐柔听着,也低声说道:“你说的这些顾虑我都知道,可是我担心城璧会受伤,那人出招那么重,万一躲不及,恐城璧定会有性命之忧。再说……再说城璧肯定是不会甘心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败于他手下的,我只是怕他做傻事。”
眼见着情势紧迫,乐柔突然急中生智,道:“这位姓尚的朋友,你是天生神力,又有一副好身手,可是你今天专门跑来攻击一个受伤的人,就算赢了,也赢得不磊落,又有什么了不起呢?连少堡主大伤初愈,经此恶斗,自然体力不如你。我看你也只是个好武之人,若是想要与少堡主切磋高下的话,我看不如改天吧。现在少堡主根本没有完全恢复,你也打得不会尽兴,这根本比不出真功夫。若今天你真的能侥幸赢了少堡主,我想江湖之上也会有不少闲言闲语,你就不怕有人说你不是凭得真功夫来赢的吗?或许有人会说你并不见得有什么真本事,而是故意钻了空子,乘人之危,专门来找茬的,你不觉得你做得有失风度吗?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乐柔说这话,与其说是讲给尚无天听的,还不如说是特地说给在场其他武林中人听的。这样,就算连城璧到时候输了,也是非战之罪。
连城璧咋听此话,并未体会乐柔的用意,他以为乐柔在为他跟尚无天求饶,他立刻眼神尖锐地瞪了乐柔一眼,似乎怒气冲冲的样子。
尚无天听了,却也并没有住手。
乐柔见状便感觉尚无天真的来得不是这么简单,恐怕今天连城璧面临的一场浩劫是躲不过去了。
而萧十一郎在一边听到了乐柔的担心,摩拳擦掌准备上阵帮助连城璧,此时沈璧君也道:“十一郎,你去帮帮他吧,虽然我不喜欢他,可是我也不想让这些恶人得了便宜,若是这些不属善类的人赢了,武林正义又该被置于何地?武林正道又该如何立足?如今凭连家堡一己之力恐不是此人的对手,所以我想你也出力,现在我希望你维护的不是连家堡的面子,而是武林的正义。”
听到沈璧君这么说,萧十一郎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冲沈璧君会心一笑,然后便冲上前去,与连城璧联手一起对付尚无天。尚无天一下子同时遇上两位高手,有些节节败退的迹象了。在场的众人纷纷却说道:“连少堡主带伤上阵,真是高义;而连少夫人处事有大家风范,真乃女中豪杰,有他二人在实是武林之福也。”
见到有萧十一郎出手帮忙,乐柔也总算稍微安心了一些,可是连城璧却有些不领情,与萧十一郎的配合有些格格不入。
尚无天一边应付着连、萧二人,一边大声道:“玉郎,你们谁也不许上来帮忙,我今天就是要和这二人好好过过招。”说着三人打成一片。
连城璧和萧十一郎心里都明白,要是拼耐力的话,他们是吃定了亏,所以一定要速战速决。而此时连城璧与尚无天已经大战了多时,快要耗不住了,他只是在硬撑。
突然萧十一郎猛向尚无天攻去,尚无天也步步后退,萧十一郎猛地蓄积真气,用尽全身的劲力与尚无天对了一掌,二人都后退了大步,连城璧见此时是个好机会,便接着上去又跟尚无天对掌,尚无天第一掌接得措手不及,也有所保留,但是当他接第二掌时,第一掌劲力未退,而他又想着第二掌莫是要置他于死地?出于本能,他调动真力,使尽全力与连城璧对了第二掌,连城璧不敢轻敌,自也是铆足了全力与尚无天对了这一掌,实则尚无天这一掌的劲力要比前一掌的劲力大得多。一阵掌风四起,似乎在平静的风中还能听到那与众不同的掌风咕咕声,就算离得很远的人都能感受到那阵劲风。连城璧和尚无天都被震退了好几步,勉强站住了脚,脚下的土陷下去很深,一看就知道,两人都是高手,定力也都在伯仲之间,两人站定之后都站着不动了,几乎连呼吸也凝住了,只有风,吹动着他们的头发,在风中飘扬。
站在周围的乐柔等众人只觉一股劲力猛将他们一推,幸好有商子旭护着,乐柔倒在商子旭怀里,才没有受伤。沈璧君也有杨开泰,司马相等人护着,没有大碍。
还留在马场上的一些人,都站得很远,也都摒住了呼吸,一时间,偌大个马场变得鸦雀无声,能听见的响动,只有不断的风声,树叶摇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鸟鸣声和被掌风劈断的树枝,零碎断裂的声音。
乐柔远远站着,惊恐紧张地摒住了呼吸,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连城璧,看着他能有什么反应。
许久,尚无天稍稍挪动身子,道:“今日一战,未分胜负,你二人以二敌一,不公道,而连少堡主也是大伤初愈,用的不是真功夫,打得也不尽兴,尚某今日就给两位大美人一个面子,下次我们武林大会见!”说完尚无天气急败坏地带着一帮人离开了。
连城璧抬眼望着他们离去,却仍然是那么站着,似乎一刻也无法放松警惕的样子。
在马场还剩下的宾客中不少人慢慢回过神,又小心翼翼地围到连城璧周围,道:“连少堡主,武功真是了得,虽身上带伤,依然能够击退来人,真了不起,不愧是可以为武林所倚重的真豪杰,看来连少堡主成为武林盟主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今日所见,大家不仅开了眼,更是心悦诚服了。”所有会武功的人都知道,刚才连城璧这一掌是多大的劲力,强劲的掌风,几乎将彼此身后的树干都折断了。
连城璧这才缓缓谦虚地说道:“都是大家抬爱了,连某做武林盟主还愧不敢当,今日本是好好的赛马大会,都怪连某安排不周,扫了大家的兴,还连累大家受到惊吓,有机会连某定当赔罪。此刻马场也被搞得如此狼狈,连某认为今日的赛事就到此为止吧,大家请回吧。”连城璧哑声请退到来的宾客,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却仍然面带笑容,显得那么温和儒雅。
于是大多数人再次恭贺了连城璧与乐柔的新婚之喜之后,纷纷散去,连家的护卫们都安排着人们离场。本来还说要去连家堡喝连城璧与乐柔的喜酒的,但是大家也都体会到连城璧经历一场恶斗,早就没有了这兴致了,便不再强求,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连城璧还要面带微笑致歉地语送远方客人离去,一拨拨的人告辞之后,只有司马相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他本想看着连城璧如何倒下,因为他不相信连城璧可以在此强敌的手下撑过来,他想着自己也会有机会与来人一拼,以证明给乐柔看,连城璧并非什么都强,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比他差,可惜他没能有这个机会,驻足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只得灰溜溜丧气地走了。
杨开泰和风四娘担心萧十一郎和沈璧君是否被伤到,在确定二人无恙之后,看着连城璧在场,好好一场赛事,却成了这般收场,觉得有些尴尬和不便,于是也告辞了。
连城璧见到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收起了强装的笑容,还是那样站在那里,没有动,他看起来似乎没事,但是又似乎很严重,他面无表情,却又像暗藏着胸中的汹涌澎湃。乐柔担心他的身体,却站着不敢靠近,她的心很紧张,也很痛。明知他耗费了很多体力,应该是气喘吁吁才对,为什么他却如此平静?平静到令人觉得可怕,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崩溃一样。可是他还是那么站在,就是坐下来歇一歇也好啊,他似乎在期待什么,是沈璧君吗?可是沈璧君眼中却只有萧十一郎,她还不曾看连城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