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大赛前夕(1 / 1)
眼看距赛马大会开始的日子越来越近,阿岩古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太对劲:“赛马大会该会是多大的场面啊!连城璧到那时一定只会在意那个沈璧君,小师妹一定会被他冷落在一旁的,这怎么可以!”经过多日的观察、了解,阿岩古都为乐柔感到不值,他想总得为乐柔争取点什么才好。
于是阿岩古来到了“落樱山庄”,把赛马大会的事情告诉了乐胜,而至于其他的事情,阿岩古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他害怕乐胜若是知道了乐柔所受的,他会疯狂,会心痛,而且那样一来,他自己不就成了搬弄是非的人吗?况且真的把什么都说了,对于乐柔来说也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乐胜得知了连家要办赛马大会的事,他心里就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赛马大会的日子近了,连城璧觉得有些事情要找沈璧君谈谈了。
一见连城璧,沈璧君便问道:“连城璧,你来做什么?”
连城璧微笑着说道:“想必你是一定会出席赛马大会了,我请了个师傅,想让他帮你量体裁衣,做两件新衣服,到时候可以穿。”
沈璧君冷冷地说道:“不必了,璧君并不缺衣穿。”
“这不是缺不缺衣穿的问题,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穿得光鲜隆重些,也只不过是对自己身份的尊重,你说不是吗?”连城璧这么说,显然是话中有话。
沈璧君当然知道连城璧的话,含沙射影了些什么,便唱反调,道:“我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作为沈家唯一的后人,我自然知道要撑着沈家的面子,不会让人觉得沈家就此落寞了。”
连城璧失望地说道:“璧君,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是我连城璧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你要和我并肩作战,我不会让你寒碜的,连夫人就应该是高贵的,况且璧君你生得这么美,我要让你一直这样艳光四射,要让大家知道我连城璧有多幸福。”
沈璧君冷笑道:“你是在自欺欺人吗?在别人面前还要那么虚伪。”
连城璧伤心地说道:“璧君,难道让所有人知道你我夫妇二人不和,你颜面上就有光?在我心里你一直就是最纯洁,最配得上我的人。我说过我的妻子要够聪明,够美丽,虽然我曾希望你并不是那么聪明和美丽,那是因为,我不希望这两个优点成为破坏我们感情的因素,你明白吗?我一直担心害怕着,因为你不爱我,你心里没有我,我害怕萧十一郎那么轻而易举地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璧君,你在我生命中一直就是最重要的,我很害怕失去你,虽然我曾经伤害过你,可是伤着你,我的心也痛。你知道吗?在那落日峰之下,我看着你望我最后一眼,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吗?或许你说得对,我没有输过,可是我却输了你,我自认是那么尽力地爱你,可是我却再也没机会了,我……”
连城璧还没说完,沈璧君愤怒地打断他,道:“好了,连城璧,你不要总是借机对我说那么莫名其妙的话,你想我感动吗?我告诉你,除非你能让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或许我还可以考虑,遵守我以前的诺言,安心地做你连城璧的妻子。哼……不过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连城璧心痛地说道:“璧君,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挂念和不舍吗?不会的,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的,其实你的心里有我,否则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和萧十一郎成亲,你不会还愿意留在连家堡。”
沈璧君讥笑道:“连城璧,你真是厚颜无耻,你没有一点廉耻吗?我与十一郎的心是紧靠在一起的,就并不苛求一定要成亲,为我奶奶守孝,我打算三年之内不会和十一郎成亲,他并不逼我,因为他真的爱我,才会处处想到我的难处。他不像你,你永远都只希望别人来满足你的要求。所以你不爱我,你爱的只是你自己!”
连城璧心碎,自觉哭笑不得,道:“我不爱你?我不懂得体谅你?哈哈……”连城璧几乎笑中带泪。
连城璧无话可说,道:“璧君我劝你还是听话,就让师傅给你量身做衣吧,反正你是从我连家堡出去的,我不能让人笑话我连家寒碜,而且城瑾她们也是要穿隆重些的,你最好还是不要唱反调了。”
沈璧君不接话,还是让师傅量了身,她不多说话,是不想再让连城璧借题发挥。
连城璧见沈璧君终于默许了,心里还是暗自高兴,可这份高兴中带着心酸和心碎,她并不是真心自愿,不过是被逼的,被逼着就范而已。
日子过得很快,还有三天,赛马大会便要开始了。连城璧便到马场挑马试马。试了好几匹马,连城璧觉得这些马的质素平平,算不上什么上等马,如果杨开泰用雪花聪和他比,他大概就赢不了了,可是连城璧心想,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赢,绝不可以输,但是要是靠现在这些马,就难有十足的把握了。
这时乐柔正躲在一边看着,她清楚连城璧在担心忧虑什么,她也知道,马场并没有一匹真正的上等良驹,除了……于是她便悄悄地放出了“追风”。
“追风”慢悠悠地走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昂首踢蹄,连城璧抬眼便发现了它,它高大健硕,油亮的毛色,昂首彪悍,显得十分精神,一看就知道是难得一见的好马。连城璧一见它,眼前便一亮,这是他期盼已久的好马,现在终于出现了,于是连城璧快步过去,一跃上了马背,骑着它疾驰了一大圈,马上驰骋的感觉非常好。
正当连城璧乐滋滋地下马时,他才发现,这马原来就是乐柔的“追风”,他知道,这是乐柔在帮他,可是既然没有人说破,他自然也就不会先提起什么了。
连城璧试完马,正准备离开马场,想着再去瞧瞧马的状态,正好看见乐柔在边刷马,边嘀咕着什么。
连城璧远远站着,凝神仔细一听,才知道乐柔正在和“追风”说话。
“‘追风’呀,我的好马儿,你一定要乖乖听城璧的话哟,可不能闹脾气,你后天一定要快快地跑,把所有人都甩在后面,你得了第一,就是城璧的胜利,那样的话,我一定把你的毛刷得亮亮的,给你吃你最喜欢的核桃。你叫‘追风’嘛,一定会如风似电一般快的。”
连城璧听到这里,心中不觉一暖,便故意走过去,道:“马不错,不是吗?”
乐柔淡淡地说道:“牧场草肥,水好,养出的马自然就是最好的,骑着它去赛马大会,赢定了。”乐柔说着拍了拍“追风”的背。
连城璧见乐柔没有多说什么,特别是她没有说穿这马就是她的“追风”,便得意地笑着走了,心中的暖意更胜,他不知道这就是一种被人在乎的感觉。
眼见着明天就是赛马大会了,连城璧沉浸在一种强烈的征服欲当中,并想着要先发制人,然后与沈璧君一起携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般情景,可惜就在连城璧憧憬着一些美好事情的时候,一位连城璧最不想见到的不速之客却出现在他面前。
连城璧一见此人,就知道他的出现一定会坏了他的好事,于是当他一出现,连城璧就一直盯着他,眼睛里就快喷出火了。不用猜就知道,那位不速之客就是乐胜。
一反常态的是,今日的乐胜见到连城璧并不像以前那样气势汹汹,盛气凌人了,那种压迫感似乎不存在了。
乐胜一进连家堡,声音柔和地问道:“我的柔柔呢?上哪去了?快叫她出来呀,我来看望她了。”
连城璧道:“乐柔她现在人不在堡里,她去街上的药铺了,您也知道她就是爱行医施药的,我也拦不住她。”连城璧说得心虚,生怕乐胜又责怪和数落他。
可出乎连城璧意料的是,这次乐胜并没有发作,却只是笑呵呵地说道:“好女婿,你也不用紧张,别忙着多作解释了,我的女儿我能不了解吗?她生来菩萨心肠,见不得人受苦、遭罪的,她偏生又是闲不住的人,能有个药铺让她呆着,那可不是遂了她的心意吗!”
连城璧见乐胜这样一反常态,不禁心里犯起了嘀咕,怀疑他笑里藏刀,一定又是在耍什么阴谋。
乐胜见连城璧愣在那儿,猜想连城璧定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便故意岔开话题,道:“好女婿,你可否派人去把我的女儿叫回来?我许久没见她,怪想她的。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如今嫁予□□,只能从了夫婿,我这做爹的,想天天见到她,也是不能的了。这次我回了趟苗疆,特地给柔柔带了不少东西。让她赶快回来吧,我特别想赶快见到她。”
连城璧无奈,只得对贾信道:“去,把新夫人接回来,就说岳丈大人来看她了。”连城璧故意这么说,好让乐胜觉得自己并没有冷落过乐柔。
乐胜与连城璧在厅中等着,这时沈璧君正好过来了,她本想找连城璧谈赛马大会的事情。
还没等沈璧君开口,乐胜故意先开了口,道:“这不是连少夫人吗?我家乐柔现在可是跟你成了姐妹的,让你操心了吧?我那丫头性子倔,又被我宠坏了,她没有任性,给你添麻烦吧?她呀,是要你们多费心照应着点儿呢。”
沈璧君听了,觉得有些惭愧,便道:“乐前辈说哪里话?乐姑娘人很好,温柔娴静,哪会给什么人惹什么麻烦?”
“唉,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成了一家人了,还姑娘长,姑娘短的?我家柔柔应该比少夫人小几岁,你就叫她乐柔,若不嫌弃的话,就叫她声妹妹,如何?”乐胜硬是将了连城璧和沈璧君一军。
沈璧君不知该怎么开口,只默许地点点头。只是沈璧君觉得奇怪,据她所听闻的乐胜应该是个强悍、霸道、强硬的人,但今天却如此地客套、平和,她也有些不解,但她同样知道,乐胜是不可低估和轻视的,在他的面前一定要慎言。
于是三人都静默了。片刻之后,沈璧君觉得尴尬,想要离开,却偏被乐胜留住了。
“唉,连少夫人莫急着走啊,等我柔柔回来,我也给你看几件稀罕物,我想女娃娃都应该狠喜欢的,我家柔柔就喜爱得很。”
沈璧君也不好推脱,谢过之后,只好安静坐下等着。
这时莫灵也刚好经过,见到乐胜,便行了礼,见在场的人多,也不敢说什么,便站到一边一起等乐柔。
不久,乐柔回来了。
“爹,您怎么来了?”乐柔惊喜地迎上来问道。
乐胜道:“怎么,爹想宝贝女儿了,都不能上她夫家来看看她吗?”
乐柔撒娇地坐到乐胜身边,柔声叫了声“爹!”,乐胜便一把搂住了乐柔的肩,轻抚着她的头发,见女儿瘦多了,乐胜心疼无比,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将眼泪含在眼眶中。
“来,乖女儿,瞧爹从苗疆给你带什么来了?都是你喜欢的。”乐胜说着打开了他随身带来的一个大包袱。
乐柔一瞧,都是她爱吃的,爱用的,都是家乡的东西,让她倍感亲切。
乐胜拿着一盒香粉,对沈璧君道:“少夫人,这盒香粉就送给你,小小礼物希望你可以笑纳。”
连城璧盯着那盒香粉,紧张起来,他怕乐胜作做了什么手脚,害了沈璧君。
乐柔却兴奋地拿过香粉,递到沈璧君跟前,道:“对啊!这个送你,我都差点忘了。这种香粉,我想中原是买不到的,这可是我们那里特制的。不信你闻闻,这种香料是苗疆特有的,再加上一些特殊的草药,不仅可以美肤,还可以驱走蛇虫鼠蚁呢。”
沈璧君半信半疑地接过香粉,闻了闻,道:“味道的确独特,清新淡雅,隐隐还有着草药的清香。”
因为有风的关系,香粉的香味悠悠飘到连城璧的跟前,那种香味的确是那么别致,又似乎那么熟悉,因为那就是乐柔身上的香味,三个月前的夜晚,他曾是那么深刻地记忆着这种香味。
突然乐胜貌似无意地提到了赛马大会,道:“我来连家堡这一路上,听人说连家堡最近是不是要办一个什么赛马大会,有没有这回事?”
连城璧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不情愿地道了声:“是!”
此时乐柔也收起了笑容,严肃起来。
乐胜装着似乎颇感兴趣地问道:“好女婿,老夫是否也可前去凑个热闹?听说很热闹,很精彩的,好像年年都办的,是吗?老夫以前没这机会,今年希望可以去见识见识,你们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我想去看一看,不知可否?”
连城璧担心的事发生了,他就知道乐胜不会平白无故来连家堡的,他的出现就是来搅局的,想到乐胜的这里,连城璧不禁皱起了眉头。
乐胜见状,又故意问道:“怎么不行吗?老夫又不是想下场比赛,与你争高下,老夫只是想观礼而已,这都不行吗?老夫只不过想见识一下这种场面,见见我好女婿的马上英姿罢了,这也为难吗?”
连城璧知道乐胜是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晚上,连城璧在屋里越想越气,因为乐胜的出现,他又想迁怒于乐柔。可是仔细想想,发现又找不到借口。乐柔并不知道他的决定,并不知道他根本不想她出现在赛马大会,再说她又怎么可能故意找乐胜来将自己一军,为她以后的日子找不痛快?再说看今天乐胜的样子的确是像刚赶了远路过来,所以不可能是乐柔玩了花样,但终归还是又让乐胜将了自己一回,连城璧想着依旧非常生气。
乐柔自从乐胜见过连城璧之后,就一直陪着乐胜呆在客房里,这时莫灵也在他们身边伺候着。
乐柔天真地说道:“爹,您对女儿真好,还回苗疆给我带我最喜欢的东西,还来连家堡看望我,我真高兴,而且这次您也没和城璧起冲突。”乐柔真的很开心。
“小姐,您总是向着姑爷,可是姑爷……”莫灵在一边气不过说道。
“你说什么呀?是不是我让你在连家堡帮忙,你不乐意了?我都说了,现在连家人手不够,我呆在药铺,已经雇了一个伙计,不需要你特别来伺候我啦!”乐柔害怕莫灵胡说,故意堵住了她的嘴。
莫灵知道乐柔不喜欢她多言,便撅了撅嘴,把话都吞进了肚子。
乐胜看着乐柔满脸笑颜,语重心长地说道:“嗯,女儿啊,爹还真是为了你特地去了趟苗疆,才来连家堡看你的。”乐胜话中有话。
乐柔显然也察觉到了,便问道:“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乐胜想了想,道:“爹听说了赛马大会的事,爹是怕你因为这事儿受连城璧欺负,爹想,为了这次赛马大会,你必定没有少帮连城璧的忙。可是爹不知道他会怎么来回赠你,我怕你受委屈,怕连城璧忽视你为他所做的,怕他不愿意让你示人。你想想连城璧是不是会借着这次机会拉进他与那个沈璧君之间的关系?到那时,你该怎么办?我乐胜的女儿又不是见不得人,又不是生得不美丽,你就没想过,他是否会愿意让你去出席赛马大会?即便勉强让你去了,他又会让你以何种身份示人啊?”乐胜甚为心痛。
乐柔鼻子一酸,眼眶红了,颤声道:“所以你是故意来向他施压的?为了不让他怀疑你是故意的,不让我难做,所以你特地回了趟苗疆,才来连家堡的?”
乐胜点点头,道:“是,爹知道你不愿意爹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不愿爹再用强硬的手段压着他,爹也知道,爹对他太过强硬,他便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最后受苦的还是你。”
“所以爹今天就用这样的方法,还是让城璧不得不就范了?”乐柔意识到她爹今天只是换了种方式在跟连城璧施压,虽然不是强硬的命令,但也叫连城璧不能拒绝。
乐柔心里清楚,不管爹做什么,怎么做,都是为了她好,于是乐柔钻进乐胜的怀里,道:“爹,谢谢您。虽然我也猜到城璧或许不希望我去,也可能根本不让我去,但我还是会偷偷去的,我只是想看看,去看看城璧骑马奔驰,英姿勃发,潇洒不羁的那种神气,我想他一定是气度非凡的,他会是最后的王者,我就是我的夫君。”
“傻女儿,你是一心想着他的好,可是他却希望你偷偷摸摸地存在,你这又是何苦呢?”乐胜心痛地感慨着,轻轻抚着乐柔的头顶。
乐柔露出一丝苦笑道:“这下不就好了?有爹在,我想我可以扬眉吐气了,可是,爹,明天你……”乐柔突然坐直了身子,有些疑惑地看着乐胜。
乐胜不等乐柔说完,便打断她道:“女儿,你不用多说,爹知道该怎么做,爹保证明天在连城璧面前一句话都不说,我不会让他下不来台的。”
乐柔听到乐胜的承诺,也总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乐胜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突然高兴地说道:“哑婆婆听说你嫁人了,特意为你赶制了一件中原的雪罗裙,我想你就明天穿着它去赛马大会吧。”说着乐胜便拿出了一件可谓晶莹剔透,洁白如雪的罗裙。
乐柔看着这一整套裙子,兴奋地说道:“呀!这一定是哑婆婆用冰蚕丝为我织做的,真是好漂亮啊!”
乐胜欣慰地说道:“明天,我的柔柔一定会是最引人注目,最光彩夺目的,只有无瑕纯洁的白,才最配得上你。我的女儿一定是最最美的。”
夜静静的,几只蝉叫虫鸣更显得夜的静谧,连家堡内虽有着暗涌,但还不曾打破那份宁静。可是另外一个地方的人,却热情高涨得很。
“二爷,眼看明日就是赛马大会了,您真的决定要亲自去一趟?”
“那是自然,我想明天在那马场之上一定会有好戏看的。”
“可是属下不知,我们应该以何种身份去呢?那种场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听说这次的守卫很严紧。”
“这个还用得着费心吗?我们想去的地方,还有去不成的?不需要什么身份,想去就去嘛。”
“是,二爷说得对,属下愚钝。”
一个黑山洞中,两人在说着话。
“哈哈!~好!二弟既然要去,那本尊也就跟你一起去凑凑热闹。他连城璧不是怕不热闹吗?我们明天就去给他捧捧场,让他热闹热闹。玉郎,明天本尊会随你一起去,本尊很久没有出去走动走动了,连城璧既然给本尊个机会,本尊也就不辜负他的美意了。”此时又来了一个人,说话霸气十足。
“可是天尊,我们不是说好了,连家堡所有的事情,我们是不会插手的吗?我们不是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吗?我去,只是看看情况,并不想出手做什么,可是天尊一旦去了,还要捧他的场,这不就要把自己搅和进去了吗?”
“玉郎,你放轻松一点,本尊只是觉得连家堡如今太平静,本尊可没那么好的性子耐着了,本尊只是想此去应该挑些祸端,都怪最近那萧十一郎和连城璧相处得太和平了,他们一直相安无事,最多就在暗地里较真,有什么意思?再说不是说连城璧身边现在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吗?一个是沈璧君,一个是不是姓乐?本尊就算只是冲着那两个大美人,还不能去看看吗?”
“天尊想去看美人,自然是可以,可是那姓乐的女子,她爹好像不是个简单的货色,既然天尊要去,玉郎自不敢阻拦,而且或许天尊此去会有收获也不一定。”
“好,玉郎,不如这样,你给本尊易个容,本尊此去还不想这么轻易地露脸,本尊还想给他们玩点悬念,让他们紧张一阵。上次鬼域堂堂主鬼影不是回来说连城璧的身手还是很不错的吗?他都被他伤到了,本尊正巧有些手痒,明天找他练练,顺便也找萧十一郎耍耍,本尊要看看此二人究竟能有多厉害,哈哈~~”
“好,玉郎明白天尊的意思,玉郎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错,不过玉郎,你可得把大哥搞得英俊一些,大哥太粗犷,怕是中原的女子不喜欢,你也让本尊俊秀一些,怎样?”
“大哥说笑了,玉郎明白大哥的意思,大哥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和中原男人差不多,不要让他们一看就能看出大哥是何方人士,对不对?”
“那是自然,再说连城璧和萧十一郎那样的,你瞧那沈璧君和那乐姑娘都会喜欢,莫非中原的姑娘喜欢那样的男人?本尊也想像他们那样,免得把两位美人给吓坏了。”
“玉郎明白。”这个名叫玉郎的表面上貌似想要阻止那位天尊插手他们以前决定的计划,可是他心里却得意得很,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而邪恶的笑容。
夜深了,萧十一郎睡不着,他独自跑出了连家堡,在一潭清水池边喝起了闷酒。
“郎儿,怎么了?明日就是赛马大会了,你却为何在此独饮?也不叫上爹。”正在十一郎独饮之时,萧沛出现了,他关心地询问着萧十一郎。
“爹,您怎么会来这儿?”萧十一郎有些意外。
萧沛一边从萧十一郎身边拿过一坛酒,一边打趣地说道:“儿子能来,我这做爹的,就不能来了?”
萧十一郎知道萧沛在逗他,便苦笑了一下。
萧沛接着问道:“今天可把雪花聪带去给开泰了?”
萧十一郎点头道:“马牵过去了,今天我早就送过去了。璧君说雪花聪是开泰驯服的,连城璧不会稀罕的,所以如今将马送给开泰去参加赛马大会再合适不过了。”
“郎儿,你是在担心明天的赛马大会吧?”
萧十一郎大口饮下一口酒,道:“我是在想璧君。记得前年的赛马会上,我见到她,她只是连城璧未过门的媳妇,她已经那么受人瞩目,而我的脑海中再也忘不了她。明天,她又将出现在赛马会上,可她已是连城璧的妻,会更受人瞩目。她想得简单,天真,她不知道连城璧一定会让她以连少夫人的名义和他一起面对武林众人的,到时她就骑虎难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爹,我真有些后悔了,我为什么不早些就拉她跑了,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成亲生子。明天的赛马大会过后,她就没有退路了,我真不知道,我们今后的路要走么走下去。”
萧沛冷静地说道:“郎儿,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也总要应该去面对,你与璧君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却不能结合,说明老天认为对你们的考验、磨砺还不够,难道你不想继续坚持下去吗?不管璧君会背负怎样的名义,可她却始终为你保留着一个坚持,这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得不容易,你应该多为她想想。”
萧十一郎点点头,道:“爹,郎儿明白了,我不能那么自私,璧君比我走得更艰难。对了,爹,您明天是不是会去赛马大会?”
“爹就不去,爹想好好陪陪徐丫头,她被上次的绑架吓得不轻,对连城璧也老疑神疑鬼的,总觉得他要害她和璧君,我得好好安慰她。爹老了,很多事情也不能插手管了,剩下的恩恩怨怨,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爹只要求你一件事,你要平安,知道吗?”
萧十一郎点点头,道:“郎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