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萧十一郎同人之连城璧·情陷两生花 > 8 故人情仇

8 故人情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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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柔那几针下去,就让连城璧的脑子嗡嗡胀了起来,他总觉得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头晕目眩,脑袋重得抬不起来,头疼欲裂。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难道我就要死在这个丫头手里吗?不,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死,璧君是谁?我要找到她,我要知道自己是谁,我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死!"连城璧心里挣扎着,他心里清楚,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他是个从来不服输的人,即使面对了萧十一郎一般的强敌,他也没有想要放弃,没想过要认输。

连城璧想叫,他想要让人管了他的死活,他想活下去,可是声音压在喉头,却怎么样都叫不出声。如此这样,连城璧已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你怎么样?你好像很难受!"乐柔急匆匆地端着药进来,见连城璧脸色发紫,唇色发白,眼神涣散,吓了一跳。

"快喝药!"乐柔急匆匆端着药就往连城璧口中喂。可是连城璧根本喝不进去,喝进去便吐了出来。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害了他?"乐柔很害怕,也很自责。乐柔手下一掐脉,便发现连城璧上焦血瘀甚重,瘀血都淤积于头部,"你等着,坚持一下,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如果……如果你还有妻子,我便不会让你死的。"乐柔轻声呢喃。接着她放下连城璧,便冲出了屋子。

"小姐,小姐,你干什么去呀?!"莫灵见乐柔急急忙忙冲出屋子,便大叫道。

"你别管了,你照看好他,我去去就回来!"乐柔一面往外冲,一面说道。

"啊?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是叫你来吃晚饭的!这么晚了,还跑出去干什么呀?"莫灵想要跟着乐柔出去,但是她的脚程根本跟不上乐柔,又听见连城璧的房间有动静,她便只能去看看。

"喂!你这是怎么了?"莫灵见连城璧一脸恐怖的样子,躺在床上,似乎挣扎在生死边缘,甚为吓人,"你要死了吗?那你现在别死啊,我可不懂救你,可是我想小姐已经去想办法了,你可别吓人啊!"莫灵远远站在门口说着。

"我……我……"连城璧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脑袋压迫着,却说不出。

乐柔借着微弱的亮光,跑到后山,她前些日子在后山发现了火蝎子,她要抓到它,再加上山里采的一些草药,然后再偷偷去拿爹储存的天山冰水,这样他淤积的血水,也许可以化解。

乐柔俯下身子,在草地上找着罕见的火蝎子,找了很久,她发现了,为了使火蝎子不逃走,她将自己的手指刺破了,蝎子一口叮在了她手上,顿时,乐柔觉得手掌发麻,接着手臂也麻了起来,幸好她事先服了些解毒的丹药,不久之后,毒气并未扩散,只是沉积在伤口附近。乐柔用自己的手作为诱饵,抓到几只火蝎子,得手后,她匆匆赶回家里,将草药和火蝎子下水熬起来。

"莫灵,快来帮我,帮我端着药,我要喂他!"乐柔熬好药,一边端着药往连城璧的房间走去,一边大声说道。

"小姐,你回来啦?你的手……"

"别管了,先救他!"乐柔不想让别的事情耽搁,她只是想要救治连城璧。

火蝎子加天山冰水的汤药,便是活血化瘀的好方子,连城璧被灌下几勺之后,片刻,他便觉得血液沸腾,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脑子也觉得发烫,突然他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这一口血吐出来之后,他反倒是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头脑也轻松了许多,但却仍然昏昏沉沉。

连城璧只觉得心跳好快,快得让他觉得心再剧烈跳下去的话,就会破掉。他痛苦地按着心口,忍不住□□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用错药了?明明对的呀,要化瘀的嘛,怎么会……难道爹爹不在,我便乱了手脚?"乐柔从来没有这么不自信过,她有些迷茫,她觉得自己没错,可是连城璧的表状却好像告诉她,她错了,错得离谱。乐柔的眼泪禁不住从眼眶中掉下。

"小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呀?"莫灵也吓得够呛。

"我……我真是个庸医啊!我怎么会把他治成这样?爹为什么还没回来?我不想他死,他还没跟他的家人见面呢,他不能死!"乐柔的眼泪止不住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心虚过。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治好你,然后让你去见璧君的,我找到她了,但是我不能确定,我想让你去见她,可是我不敢啊!不敢啊!"乐柔只是在连城璧面前道歉,却也不管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也不管连城璧是不是能听得见,听得进去。

连城璧虽然觉得心悸严重,但是慢慢地他渐渐平静下来,虽然还有不舒服,但是却轻松不少,他已经累了,他昏昏睡去。

乐柔见连城璧渐渐没了声响,还怕他突然背过去了,好在还有呼吸,便也让乐柔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瞧,他不是好了?谁说你是庸医的?这不过是正常的药物反应,你怎么也不镇定起来?"莫灵在一边安慰着乐柔。

"是啊,是啊,他似乎是好些了。"乐柔这时也奇怪,为何这次自己会那么慌张,紧张,自己倒是先乱了方寸。

"小姐,你饿了没?看你为了他折腾这么久,我去为你把饭菜热一热,你吃点吧!"

"好,你去准备吧,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乐柔在收拾着这些残局,也渐渐发觉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伤口已经肿了起来,好在平时尝了不少草药,还有服了解毒丹,这些余毒是不足危及生命的,只是痛楚难当。

"璧君,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我只是想要跟你做一对恩爱夫妻,我只是想要一个家,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床上的连城璧梦呓似的呢喃几句,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乐柔却还是能听出他在说什么的,他的声音颤抖,断裂,带着痛苦和无奈,他的眼角噙着泪,沿着他迷人的轮廓滑落眼角。

这滴泪却似乎重重砸到了乐柔心上,她痴痴看着他,她心中的疑惑已经有了答案,"如果她不是沈璧君,她还会是哪个璧君?如果你不是连城璧,你又还会是谁?沈璧君要和别人在一起,所以你伤心,心碎了,不是吗?后天,我就会知道一切的,我会的。"

三天的期限已到,乐柔依约来到了源泰酒楼,不过她这次是女扮男装。灵鹫和连城瑾也如约来了,他们没有多带一个人,只是他们两个。

"你是……"杨开泰问道。

"呆子,她不就是那姓乐的小丫头吗?"风四娘在一边打量着乐柔,一眼便认出她来。

"乐姑娘!"灵鹫抱手一躬。

"吶,这就是可以救她命的药。"乐柔将药给了灵鹫,又嘱咐他说,"你每天就给她吃这么一小匙,万不可多吃,等吃完了,我自会再来的。"乐柔本想走。

灵鹫拿着药,听着乐柔的嘱咐,有点迷糊。

"乐姑娘……"灵鹫拦住了乐柔,迷惑不解地看着她。

"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乐柔问道,"你是不是偏要我把话都说明白了,你才肯照着做?不过我说白了的话,我怕你就不敢让她吃药了。"

"乐姑娘为何这么说?"灵鹫更加迷惑了。

乐柔说道:"说实话吧,我给她吃的是名叫噬骨散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

乐柔解释道:"你们别怕呀,噬骨散虽是□□,但偏偏能抵毒阴姬的毒性。以毒攻毒,你们总该听说过吧?不过千万别多服食了,要不然会中了噬骨散的毒。"

"信不信,随你们,要不要冒险救她,也由你们决定,反正我会的办法就这么一个,要另想他法我也没本事了,要不要她活,你们自己决定。"乐柔说完便要走。

"乐姑娘,多谢你的好意,这个药我一定会吃的,为了我的亲人,为了关心我的人,我也一定会试一试的。我知道你是个善心的人,所以我也不想辜负你。"连城瑾说着,便接过灵鹫手中的药瓶。

"我……"乐柔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她想要说些什么,"为了亲人,对,为了亲人。我,我有件事情想要请求你。"乐柔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连城瑾。

"请求我?什么事?"连城瑾觉得很诧异,她跟乐柔根本是素不相识,会遇见,也不过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嗯!我想要见沈璧君,过几天等你的药服食完了之后,你能跟她一起到这里来吗?我想见她。"乐柔说道。

"璧君?你认识她吗?"连城瑾问道。

"我不认得,但是我想见她,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乐柔说道。

连城瑾觉得很是奇怪,奇怪乐柔为何偏偏要见沈璧君。

"能答应我吗?我不过就是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乐柔恳求道。

"好,好吧!"连城瑾说道,得到连城瑾的应允,乐柔转身便离开了酒楼。

"她为什么一定要见沈姑娘?"杨开泰问道。

"这还不明白吗?妒忌啊,她也是个美丽的女子,当然便要看看沈璧君这个武林第一美人比自己强多少了。"风四娘说道。

"她也不错啊,年轻漂亮,为何一定要跟沈姑娘比?"杨开泰说道。

"哦,她年轻漂亮,我便年老色衰,没得看头了?"风四娘眼珠子一瞪,似乎颇为生气。

"四娘你说什么呢,你跟她们是不好比的,她们是好看,但是却不是最好的,她们好不好看也与我无关,你在我心里才是最好的。"杨开泰立刻紧张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风四娘转怒为喜,扑哧笑了起来。

"我好像不该那么说的,万一我操之过急,他若是不愿意该怎么办?我太唐突了。"乐柔在回家的路上一直都在想着自己刚才所作所言。

"小娘子,今日乔装改扮出来啦?可惜也没有用,这也逃不过我严老大的眼睛!这么个可人的小姑娘,不知道有多可口,卖到窑子里可以值多少钱!"那怪异可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没想到即使是乔装出来,还是会遇上一样的麻烦。

乐柔又想拿出短笛吹响,引来小蛇,谁知这次那些贼人却得意地笑了起来,"没有用了,我们带了蛇药,毒蛇是不敢近身的。"

乐柔有些害怕,虽然坐在追风身上,可是前路已被堵住,不能硬闯的,万一伤了追风,她反倒是心痛得要死的。乐柔本讨厌排斥练武,因为她和乐胜一样认为,女子应如水柔美,舞刀弄剑的很伤风雅。如今乐柔却恨自己没有好好习武,遇上强盗贼人,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了。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只因为她的人生还不曾遇上过什么风浪,她没有必要害怕。现在她却害怕得要命,她并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死了爹爹伤心,那些已经允诺别人的事情做不到,那别人该怎么办?

乐柔步步后退,想到一身的牵挂,她想要跟他们拼了,毕竟坐以待毙只有死,而且很孬种。乐柔冲向那帮子贼人,就用她那花拳绣腿想要逃开,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那些贼人在耍弄她,然后准备擒住她。

突然一声喝,远处蹦出来一个人,还没等乐柔看清楚,那人已经跃到了眼前,一把极快的剑扫过来,乐柔身边的贼人一下子少了好几个,她身边空出了空间,乐柔见机便躲到了那人的身后。再几剑,贼人纷纷逃走了。

"小兄弟受惊了,别怕,强盗逃走了。"那人打走了坏人,回头跟乐柔说起话来,那声音洪亮有力。

方才这侠士与贼人打斗,乐柔还不曾来得及看清他的相貌,如今靠近了,乐柔抬头便看清了他,乐柔很吃惊,这相貌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熟悉的样子。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分明的轮廓……

"多谢公子搭救,请受……"乐柔突然卡住了,她想说自己是小女子,但是这一身的男装却实在有些尴尬。

听得乐柔那软糯细腻的柔美声音,那侠士也发现,在自己眼前的并不是什么小兄弟,而是个貌若天仙的姑娘,一个很年轻的姑娘。看着她眼中似乎带泪,那侠士心中一动,他还未曾见过这么迷人的眼睛,带着泪的眼睛更是让人觉得心跳加快。

"姑娘,你是位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在这荒野之地行走?遇到危险可怎么办?"侠士关心道。

"是啊!我是个女儿身,不过是出来办些事请,不料……多亏了公子搭救。请问公子高姓大名,日后小女子定当跟爹爹一起登门拜谢。"乐柔说道。

"不敢不敢,在下商子旭,是威远镖局的镖头,此次只是正巧路过,才能及时搭救与姑娘。姑娘下次要多加小心,可需要在下送姑娘回家?"商子旭问道。

"不劳公子了,公子好像还有要事,乐柔先走了,下次一定上镖局谢恩。"乐柔浅浅一笑,面颊飞红,转身上马飞奔而走。

"乐柔,她叫乐柔。"商子旭望着乐柔远去的背影,回味着乐柔身边散发出的幽香,久久不愿离去。

"镖头,镖头,快上路了,主家一定已经在城里等着了。"商子旭身后跑来了很多镖师,提醒他说道。

商子旭望着乐柔离去的那个方向,再看了一眼,便回头回到镖队,继续行路。

五天过去了,连城璧的情况也稳定了一些,他能梦到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起来,只是断断续续,不能连成一个故事,他似乎更迷惑更糊涂了。

"你想起什么了吗?"乐柔问道。

连城璧只是摇头,他沉默着,凝视的黑色眼眸里,他似乎在思索着,追忆着什么。

"不如我过两天带你去见一个人,也许你会想起什么的。"乐柔终于鼓起勇气说了这么一句。

连城璧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乐柔。

乐柔直视着连城璧的眼睛,她看到他的怀疑和不信任,道:"你去了就知道了,就算没有任何帮助,那么你再去醉一回也好啊,不是吗?"

连城璧眼睛里显出了一种不屑和讥讽,他没有拒绝,也许他也想再醉一回。

这日,乐柔将连城璧带到了源泰酒楼外面,道:"你先在那边的酒馆里等等我,我先进去办点事,一会儿出来找你。"

连城璧还是没说话,冷冷看了乐柔一眼,便准备到那小酒铺买醉。

乐柔走进源泰酒楼,便见到灵鹫和连城瑾已经到了,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到了,她并不认得她,但是乐柔一见便知道她就是沈璧君。雍容端庄,就如一朵牡丹,倾国倾城。

"你就是乐姑娘?"沈璧君问道。

乐柔微笑点头。

"多谢你愿意救治城瑾,姑娘真是个好心的人,今日希望姑娘能尽力。"沈璧君柔声说道。

"我定会尽力,若是不尽力,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乐柔说道。说完乐柔转身向连城瑾看去,"你过来,我看看你的情况如何了。"

连城瑾走到了乐柔的身边,"来,先让我瞧瞧,噬骨散的效用有没有发挥。"乐柔伸手过去要去把脉。接着她取出了一根银针,刺入连城瑾的肌肤。

乐柔道:"嗯,很好,这噬骨散将连姑娘骨髓、脏腑中的毒都逼出来了。现在呢,虽然连姑娘中了两种剧毒,但毒素仅仅只是存于血液之中,下面要做的,只是将这有毒的血液排出体外就行了。"乐柔见连城瑾的治疗状况很好,她也就很高兴。

灵鹫着急地问道:"什么?排出毒血?小瑾现在全身的血都有毒,怎么排?那岂不是要小谨放完全身的血吗?那小瑾还能活吗?"

"唉呀!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真是的,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关心则乱!"乐柔大呼,"我又没说要让她放完全身的血,当然我也不可能放了她全身的血呀!你放心,我不会做难度这么大的事情的。我呢,会先给她服用一颗凝毒丹,把她身体里的毒集中起来,然后用银针把毒封闭到她的左臂,接下来就……我先不说了,先把该做的做了吧。"乐柔一边把她的步骤描述出来,一边还卖了个关子。

说完她就开始她的治疗了。连城瑾服食了一丸凝毒丹,片刻之后便觉得心中犹如火烧,乐柔说这是凝毒丹在发挥作用。接着乐柔点了她几个大穴,又用银针封住了几处穴道,不一会果真见到城瑾的左臂发黑,而再用银针刺探连城瑾身上其他部位,银针却没有变黑。

到了这步,乐柔道:"不错,情况正如我所料,一切都进行得相当好。现在开始我要为她放血趋毒。"

只见得乐柔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锦盒,打开锦盒里面睡了一只"丑八怪",非常恶心。当时在场的风四娘、连城瑾、沈璧君都被吓了一跳,就连灵鹫与杨开泰在心理上也不免难以接受这个玩意儿。

风四娘第一个嚷道:"哎哟!那是什么东西啊?好恶心噢!快把它丢掉啦!"

灵鹫也问道:"是啊,乐姑娘,这怪恶心的东西是什么啊?"

乐柔气呼呼地说道:"噢!你也嫌它恶心啊?你该不会也想把它丢掉吧?我告诉你,要是没有它,连姑娘这毒可清不了,没有它可能我的努力要前功尽弃的。它可是我爹的宝贝,我可好不容易从我爹那里偷来的。"

风四娘问道:"那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乐柔自豪地说道:"它是一只雪蟾,是我爹几年前在极寒之地得来的。我爹这几年一直都用上好的药材喂养它,它可是百毒不侵,毒中至尊哦,而且能解毒的,我爹说它能解一切毒的。"

灵鹫道:"那现在如何用它来救小瑾呢?"灵鹫很急迫想快些知道救治方法。

"哦,很简单,让它咬一口就行了。"乐柔答得倒是很轻松。

灵鹫惊讶道:"啊?咬一口?"灵鹫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就咬一口。"乐柔很肯定地回答。

连城瑾道:"灵鹫,既然要让那雪蟾咬一口,那就咬吧。"

乐柔道:"好,你把左手伸过来。你要是怕就闭上眼睛。"乐柔拿着雪蟾,贴近连城瑾的手指。

"来,乖乖,宝贝,你轻轻咬她一口啊!"乐柔像哄小孩似的,和那只雪蟾在说话。

只见那雪蟾慢悠悠地,最终乖乖在连城瑾的手指上咬了一口。顿时,城瑾觉得剧痛无比,痛得差点晕过去,但是却觉得身体格外的轻松。

过了一段时间,连城瑾左臂的黑色渐渐减淡了不少。乐柔对灵鹫道:"来,你在她左臂运功,把她的毒血逼出来。"灵鹫照做,果然黑血沿着雪蟾咬破的伤口流出,但没过多长时间,流出的血便成了红色的鲜血。乐柔说,连城瑾的毒差不多全解了。

"毒差不多清了,有些余毒未清,我再开些方子,你照着服用,五贴药下去,应该差不多了。"乐柔说着便要了纸上写药方。

杨开泰道:"啊?这就治好了?不是说要放血吗?"杨开泰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乐柔故意与杨开泰玩笑道:"是啊,这就好了,都亏了这只丑八怪啊!要不是有它,不仅要放掉连姑娘不少血,而且这毒也还一定能解呢!到时候,连姑娘说不定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甚至死亡的。所以你应该对我的这个宝贝刮目相看了吧?"

杨开泰一本正经道:"哦,是吗,它还真的很神奇,我还真小看它了。"

此时灵鹫、连城瑾都沉浸在"重生"的喜悦中,一时都忘了道谢。

乐柔之前的一个玩笑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和不安,因为她将要开口的事情,是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

"乐姑娘,多谢你了。"沈璧君走上几步说道。

"哦,是啊,多谢乐姑娘,多谢你了。"灵鹫眼中充满了感激,这才想起了道谢。

"其实,我有一事相求。"乐柔吞吞吐吐说道,她的眼光没有离开过沈璧君的身上。

沈璧君也看着乐柔,看她举止神情都是如此奇怪,道:"有事相求?何时?"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要让你出现在这里对不对?你奇怪我为什么一定要见你,是不是?我本来想要将这件事保密的,我帮连小姐趋毒,本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可是我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我要你过来,只是因为一个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想错了,猜错了,你们先在此等等我,我一会儿把他带来。"乐柔说着,转身便走出了酒楼,不久之后,她回来,她带来的一个人,让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几乎大家都要窒息了。

"连城璧!"那惊恐的声音分别从沈璧君和连城瑾的口中颤抖地发出来。

"他真的是连城璧,她真的就是他的沈璧君。"乐柔心里一颤,果然她所有的怀疑都没有错,只是这一步本是她不想走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连城璧呢,却呆呆地站在那里,他似乎已经不认得眼前的这两个女人,被他伤得极重的女人。只是当见到她们同样惊恐而带着愤怒的眼睛,连城璧知道,她们仇恨和恐惧的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就是自己。只是连城璧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什么了。

连城璧看了看沈璧君和连城瑾,又看了看乐柔,问道:"你就是要带我来这里?带我来见这两个姑娘?"

这句话一出,沈璧君和连城瑾更是吃惊,难道连城璧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她们了吗?你想不起来璧君是谁了吗?"乐柔也诧异地看着连城璧,她以为当他见到沈璧君的时候,他会认得她的,他也许会想起什么来的。

"我不认得她们,璧君,璧君……好熟悉的名字,我……"连城璧在使劲想着,可是越想他却越头疼,连城璧已经喝了些酒,略微有些醉意,头疼起来,他打了个踉跄,差点没站住,一下子撑到桌子上。

"你还好吧?"乐柔有些担心。

"我只是头疼,头疼得很厉害!"连城璧捧着头,坐了下来。

"喂,连城璧,你装什么算!你又在这里唱的哪一出?你以为你装可怜,就可以骗取璧君对你的同情心吗?"风四娘在一边嚷道。

"四娘,你别这么说,这个……这个我看不太像连城璧。"杨开泰在一边说着。

"他不是连城璧?他不是连城璧,他会是谁?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那个没有血性的魔鬼!"风四娘恶狠狠地说道。

"这位夫人,请你说话不要这么刻薄和狠毒,我不过是带个朋友过来,他不过是个可怜的受了伤的失忆人,我只是看你们在这里人缘广,认得的人多些,也许你们可以帮他,却不是让他来听这些伤人的话的。"乐柔在一边极力维护着连城璧。

"莫非他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沈璧君问道。

"若是他记得些什么,我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还需要带他来听你们的冷嘲热讽?我看在你们倚靠着连家堡的力量,也许可以帮他找到家人,谁知你们却……他是连城璧的话,便是连家堡的主人,不是吗?你们却为何要如此恶语相向?"乐柔对于大家对连城璧的敬畏和憎恨显得极为不理解。

"乐姑娘,这事说来话长,你是局外人,最好也不要知道这事。既然你救了连城璧,那你便要自己小心了,免得他恩将仇报,将来害了你。"沈璧君瞪着连城璧,冷冷地说道。

"没想到你们中原人,这么不通情理,就算他真的是连城璧,就算他以前做过什么错事,但是他死里逃生,如今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你们都不能原谅他吗?再说,你们又凭什么认定他便是连城璧?世间之人长得想象的也不少见。哼!我看多说无益,我们就此告辞了!"乐柔怒气冲冲,拉着连城璧便离开了。

连城璧一离开,沈璧君和连城瑾却止不住发起抖来,"原来他真的没死!"在这里的人,谁会连这个人都会认错?天下间怎么可能再会有第二个连城璧?就算长相相似,他身上那气度却不可能一样的,天下间只有一个连城璧,近乎完美的连城璧,他的人能迷倒世上任何一个女子,而他的心也是世上最毒的□□。

"太可怕了,他竟然……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告诉十一郎,让他好生防范,他会回来的,他回来便没有人再能安宁了。"沈璧君颤抖地说道。

"是啊,他不会死心的,他只要活着,便不会放过我们的。"连城瑾也害怕得很。

"城瑾,此事且不要跟大家说了,我先跟十一郎说说这事,我怕大家都知道了,便会让大家都不安的。"沈璧君沉了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嗯,我们知道,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灵鹫说道。

"开泰,四娘,你们也请当心,我看连城璧也许会再来找你们的,千万要小心,若是他来生事,你们便到连家堡找十一郎,我们应该一起应对此事。"沈璧君交代好一切,便和连城璧及灵鹫匆匆赶回连家堡。

"什么?连城璧?他不是被我杀了?怎么他没死吗?"萧十一郎听到连城璧在世的消息也惊讶万分,"他怎么会来找你的?他是不是又盯上你了,他想对你做什么?"

沈璧君见萧十一郎有些紧张,道:"十一郎,你不要胡思乱想,他是出现了,不过今日的见面是一个姑娘安排的,他似乎并不知道,而且他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哦?难道他失去以前的记忆了?"

沈璧君听着萧十一郎的话,心里想到:"他是忘了,真的忘了吗?他忘掉的都是什么呢?他忘掉了他的罪孽,忘掉了他的残忍,忘掉了他的冷血,忘掉了他的卑鄙无耻,他忘掉了太多,他把不该忘的都忘了。他如今真要成为一张白纸吗?他忘了,难道也让别人都忘了对他的恨吗?"

出了一会儿神,沈璧君道:"是啊,看样子是。他好像都不认得我和城瑾了。他身边的一位乐姑娘把他带来的,这位乐姑娘应该就是救了他的人。"

萧十一郎边听,边琢磨着,道:"原来是这样。不知这位乐姑娘是什么人,她怎么会救了连城璧?"

沈璧君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她似乎是一位大夫,而且医术高明,实不相瞒,城瑾身上的毒,便是被她解了的,今日我亲眼所见,城瑾似乎已经无碍了。"

"哦?那听来这位乐姑娘是一个好人,而且跟连城璧绝对没有关系的,也许她真的是个面慈心善的行医人。可惜也许她救错了人。"萧十一郎感叹道。

"可是,那乐姑娘说他失忆了,他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也许他可以重新开始他的人生。"连城瑾在一边说道。

萧十一郎提醒道:"你们别忘了,连城璧是很会伪装自己的,他一向都是心机很深的人,他很可能是逢场作戏。如果他真的失忆了,那么今日的相逢就真的是巧合,如若他是装疯卖傻,只是利用那乐姑娘来找到你们,那他明日很可能还会出现在四娘那里,等着我们去,他会继续装下去。不如我们明日就去四娘那里会会他。"

沈璧君道:"不错,他若是装失忆的,以连城璧的性格,他明日一定还会去四娘那里找我们的,或许他也会料到我们也会去那里等他的。"

萧十一郎听完,看着沈璧君,微微一颌首,大家便明了了。

经过今日,不仅连城璧痛苦,他莫名其妙地就被人骂了一顿,而这顿骂却让自己怀疑起自己的身份;而且乐柔心里也不好受。

夜静了,只能听见山中的虫鸣,月光明亮,只是洒下的清辉令人觉得寒冷。乐柔打开窗,倚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明月,月光照着她的脸庞,辉映出来的不是喜悦,而是重重的愁眉。虽然今天极力维护着这个被叫做连城璧的男人,虽然想要极力否认他便是连城璧,可是乐柔心里清楚,他就是连城璧,就是她们口中的连城璧,就是她们恨之入骨的连城璧。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是一堡之主,为什么没人念着他,反而害怕憎恨他?为什么他是个魔鬼?难道他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人?想到连城瑾曾经说过的一些话,乐柔的心难以平静。她本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这次,她为什么会这么上心?这不好解释,也许这就是一种渊源,一种缘分,一种解释不了的缘分。

出乎萧十一郎他们意料的是,第二天去的不是连城璧,而是乐柔。

"乐姑娘?怎么是你?"沈璧君诧异地问道。

"我只是来问问,问问你们为什么那么憎恨连城璧。"乐柔平静地问道。

"乐姑娘确认了,昨日前来的确实是连城璧?"沈璧君问道。

"不,我不能确认,我不能替他确认他的身份,除非他自己想起来,自己确认。"乐柔回答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如果他是连城璧,你们就要那么恨他。"

"没有什么如果,他就是连城璧。"沈璧君很确定地说道,她的眼睛里有那坚定的目光。

"就算他是连城璧,难道他就该死吗?"乐柔还是继续问着。

"昨日已经说过,乐姑娘于此事完全是局外人,你还是不要追究的好。"沈璧君说道。

"可是我昨日也听到了诸位的警告,他若是魔鬼,我也需要早作防范不是吗?那么我便有权利知道他究竟如何作恶多端。"乐柔说道。

沈璧君深吸一口气,道:"也是,为了乐姑娘好,璧君实在也应该告知一二。连城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虽是连家堡堡主,但是他却是个人面兽心,虚伪无耻的伪君子。他会一次次无端试探自己的妻子,他会无耻地给自己的妻子服用蚀心草,他会残忍地杀了她妻子唯一的亲人,他会将自己的妻子永远禁锢起来。如果这是一个有血性的人,他怎么会这么做?连城璧心机深重,心胸狭窄,现在你救活了他,可是一旦你成为了他的威胁,他一定会加害于你的。"

乐柔的心在颤抖,原来爹爹的阻止是有道理的,不管这是不是沈璧君的一面之词,不管这是不是事实,听到这些,就已经让乐柔的心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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