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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失忆混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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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究竟是谁?"连城璧千万遍地在心底问着自己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实在使他不安,可是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答案。

连城璧想赶快好起来,然后去找到自我,如今他能做的,只能是尽快养伤,因为他真的觉得浑身就像散架一样,痛不可忍。他甚至也记不清自己的这身伤是怎么来的了。

连城璧虽然记不得自己是谁,可他的心性却没有因此而改变,他依旧深沉,心思缜密,谨慎小心,他从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缺点和担心暴露出来,即使事关生死,他也会选择静观其变。

"爹去哪里了?"乐柔嘴里默默念着,"说出去办点事,却几日都没有回来。"

"小姐,这不是更方便你照顾病人吗?"莫灵故意打趣地说道。

"好啊!连你也敢取笑我!你这小丫头!"乐柔玉手一挥,便轻轻落在了莫灵的肩上。

"你还叫我丫头,你自己也是个丫头来着,不过比我大了一岁,我便叫你声姐姐就是了,你也不必叫我丫头呀!叫我说中了心事,你也不必恼,不要打我嘛!"莫灵和乐柔一向就没有主仆之分,没人的时候,她们更像是姐妹。

"你再说,我便打你更重了!我真想把你的嘴堵起来。"乐柔和莫灵打闹着。突然乐柔又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爹爹不在家,我看我也只好多陪陪他了。"

"啊?你真的只想着陪他吗?你要是真的无聊,我陪着你就好,你为何要跟陌生人走得那么近呀?老爷的顾忌是对的,现在老爷又不在家,咱们更是要当心呢!"莫灵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跟你呆在一起做什么?好让你再在我耳边胡说八道,拿我开玩笑?我当然只好日日陪着他去,这样你可想的不是更多了?"乐柔调皮地说道。

"小姐,不要嘛!我不敢了,我不说了,你还是陪着我好了,离他远点。"

"我能做什么呢?一天也不过是送饭送药,其他的,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说道连城璧的伤,乐柔似乎有些唉声叹气。

"小姐,你怎么了?为何又伤感起来?"

"我……我觉得他也许是失忆了,若真的是这样,虽然不用担心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对于他来说,那似乎太残忍了。"乐柔说道。

"失忆便失忆嘛!只是忘记过去,但是只要人活着,还能有未来呀!这有什么残忍的?"莫灵说道。

"嗯,你说的也在理,看他那一身伤,也许忘记一些事情,也是好事,至少这样伤痛的经历和往事他不记得,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幸福。可是如果他以前有一些很美好的回忆呢?比如有慈祥安康的父母,有相亲相爱的亲人,有至死不渝的爱人怎么办?他们要是都盼着他赶紧回家怎么办?我觉得他心里有一丝牵挂,有一份爱,所以他要是连这些美好的事情都忘记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的人生便是一片空白,他虽然可以忘记恨,但连爱都没有了,那不是很残忍吗?也许正有个痴心的女子等着他呢?也许他已经有了一个美好的家庭呢?这一切都遗忘了,还不残忍吗?"乐柔说着,似乎深有体会,身临其境一般。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明白,你怎么知道他有……有情人或者爱人妻子呢?他跟你说的吗?"莫灵听得是一头雾水。

"没有,只是我一直听他叫着一个名字,从他刚有些知觉开始,他便一直叫着这个名字。我想这个名字应该对他而言是刻骨铭心的吧!有什么能如此深刻呢,也许正是他的爱情!璧君,璧君,她定是一位女子,如他这般的年纪,这个璧君一定是他深爱的妻子。可惜我问他璧君是谁的时候,他却似乎记不起来了。就像如果有一天,我记不起爹,记不起你,你不会觉得这很悲哀吗?也许现在不仅他痛苦,他的爱人也痛苦呢!"乐柔突然伤感起来,也似乎更同情这个可怜的男人。

"照你这么说,失忆了确实挺可怜的。那这失忆治不好吗?"莫灵问道。

"我从未遇到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失忆,难道是上次从山崖上摔下来,把脑子撞坏了?我曾在医书上看到过一些,人的心智记忆跟人的脑子有些关系。但是这不可能啊,他受的不过是轻微的外伤,我都及时帮他包扎了,不应该会导致失忆呀!"乐柔百思不得其解,很是苦恼。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医书吧!我想我一定能找到症结的。"乐柔说完便走去了书房,砰地就关上了门。她这一路从云南苗疆过来,别的东西没有带很多,可这医书什么的,却是一本也没落下。

莫灵知道,乐柔钻研医术的时候,谁也不能去打扰她,于是,现在百无聊赖的人便是她了,除了能在花园里数着冒出芽的花朵,她真的找不到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

乐柔翻遍了书籍,便找到一点点关于失忆方面的资料,所有的书籍便说这失忆与人脑有关,有本医书上写着,这大概与血瘀于神窍有关,这便让乐柔眼前一亮。

"莫非是因为他的内伤未愈,也许是气阻血瘀正好积在脑子里了,所以他便想不来这些往事?这倒是有门儿了,等他内伤好了,我便开些行气活血的方子,也许他就能想起来了。"乐柔真为自己这一发现而感到兴奋,可惜乐胜不在家,不然的话,这样便可以跟爹爹探讨一下,顺便还可以小小显摆一下。

找到了解决之道,乐柔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书房,才发现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呀!还没给他服药呢!"乐柔差点忘了还要给连城璧送药。

"小姐,你终于出来了呀?我都无聊死了。喏!饭菜汤药我都准备好了,你拿去给他吧!"莫灵将做好的饭菜和一碗内伤药递给了乐柔,"人家无聊的时候,也只好做做饭,煎煎药了。"

"谢谢你,我的好莫灵,我都差点忘了!"乐柔一脸笑容地说道,接着端着托盘便向着连城璧的房间走去。

"你好些了吗?来,该吃药了!"乐柔带着柔和亲切的微笑靠近了连城璧。

"有劳姑娘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待来日在下伤愈之后,在下一定结草衔环报答姑娘。"连城璧说道。

乐柔一听此人说话谈吐稳重,彬彬有礼,一看便知道此人定是受过好的教导,也许出身名门也不一定,他虽然躺着,他虽然虚弱苍白,但是他眼神顾盼之间和话语之间散发的气质倒是和乐柔所见常人很是不同,他气质独特,他一定不是寻常人,至于那可怕的伤,也许真的是一个意外,也许他是遭人残害。关于他的过去,关于他的遭遇,乐柔的想法越来越多,但所有的想法都是想证明,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好人,因为他实在不像坏人。

"公子不必多礼,我家本就是行医救人的世家,所以作为大夫,救人是应该的,公子这么说倒是言重了。作为大夫,我只有一个希望,就是你能赶紧好起来。"乐柔说道,"来,快喝药吧!还是我来喂你,你现在身子虚,不要多动,等吃上两天饭,我看你也许才能恢复些气力。"

"是吗,怪不得我觉得手软脚软,浑身都软绵绵的,原来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吃东西,没有力气当然是这样的了。"连城璧说道。

乐柔给连城璧喂药,连城璧才注意到乐柔的手受伤了。

"姑娘你的手还好吧?我记得我……我没有弄伤你吧?"连城璧问道。

乐柔看看自己的手,也才想起,那天连城璧曾紧紧抓住她的手,将她的伤口再次弄裂了,但是看连城璧现在却还记得这事,并提出关心,乐柔更加觉得这个男人有礼有矩,懂得关心他人,绝对不会是坏人。

"没事了,这本是小伤,是我不小心割伤的,上了药,包扎过,没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乐柔说道。

"我想知道,我何时能伤愈?我究竟在这里有几天了?"连城璧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痊愈,这需要看你恢复的情况。你在这里昏迷了五六日了,方才醒来不多久。"乐柔说道,"来,喝点稀粥吧,这样你的体力才能慢慢恢复,五六天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吧!"

"嗯,我是觉得好饿。"连城璧说道,他一口口喝着乐柔喂给他的粥,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种很哀伤很凄凉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突然觉得这种温馨的场景就是给他带来了这个触痛的感觉,他的心底似乎感受到什么,他的心里好像惦记着什么,只是这一切都记不起来了。

"小姐呢?"乐胜从外面回来却不见乐柔,便问莫灵。

"她在给那人喂药吃。"莫灵说道。

乐胜一听连城璧居然已经醒来,可以进食,有些大感意外,便来到连城璧房中。

"爹,您回来了!"乐柔一见乐胜心中大喜,毕竟多日未见,心中甚是想念。

连城璧看到一个上了些年纪的男子走来,这乐柔姑娘叫他爹,这个乐前辈一望便不像寻常人,身材挺拔,一双明目炯炯有神,步态沉稳有力,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真没想到,你这么快便醒了,也能吃东西了。"乐胜盯着连城璧,缓缓说道。

"爹,您说什么?不是你说他会醒的吗?现在他醒了,似乎倒是出乎你意料了。"乐柔在一边倒是觉得乐胜这话说的有些奇怪。

"我是有些意外,我知道他会醒,可是却没想到他醒得这么早。"乐胜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连城璧的脸。

连城璧也盯着乐胜,从他的眼睛里,连城璧感受到了一种防御和敌意。

"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您得佩服我医术高明呀,否则也许他真的会醒来很晚的。"乐柔在一边倒是沾沾自喜起来。

乐胜见连城璧那一双透着寒意却不失清澈的眼睛,也在默默注视他的时候,为了不让乐柔起疑心,便道:"是啊,我就是奇怪,你究竟是多卖力才让他醒得这么快?我可听说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差不多天天都卖在这里哦!"

"哪有,爹,一定是莫灵这丫头多嘴!谁有这么夸张!还不是需要的时候,我才会在这里的嘛!"乐柔已经满脸飞红。

"也好,爹不在,你便长进不少,看来爹在的时候,你是偷懒不少。"乐胜故意这么玩笑地说道,他并不想乐柔发现什么,更不想连城璧起了什么戒心。在乐胜看来,这个满身是伤的男子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从他深沉的眼光中,乐胜能感觉到他的不一般。他相貌虽让人觉得那是少有的不可高攀的清华之气,但是他清澈的眼光里却有着可以扼杀人的冷漠。他心里似乎有极大的仇恨,若不是这么深刻强烈的仇恨,他的眼睛不会如冰一样尖锐和冰冷。

"爹,您别冤枉我,我才没有偷懒,只是他伤势沉重,我更不敢懈怠而已。"乐柔强辩道。

乐胜没有说话,只看了乐柔一眼,这一眼更叫乐柔那一脸的绯红红到了耳根子。

"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现在感觉如何了?"乐胜问道。

"我不记得我是谁,乐姑娘说也许是我身体虚弱,所以头脑还不太清楚。如今除了伤口疼痛,其他倒也没什么。"连城璧说道。

"哦,是啊,那是正常的,人太虚弱是很容易忘记一些事情的,不碍事,时间久了,身体好了,便能慢慢好起来。老夫刚才出门回来,有些劳累,先告辞了。"乐胜小问几句便要离开。

"不敢有劳乐前辈,在下知道乐姑娘已经为了在下辛苦许久,在下铭感五内,日后定当报答二位。"连城璧说道。

"不必了,救人是我父女该做的,只望阁下尽早痊愈。"

"爹,我陪您回去吧!"乐柔挽着乐胜说道,"你也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乐柔临走时不忘关照了连城璧一句。

乐胜一边跟乐柔走着,心中一边想道:"这人是谁?他的功夫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好,没想到才几日,他便苏醒,如今亦能进食。伤他的又是何许人也,如今武林究竟出了什么样的高人,唉!都怪我离开中原年时已久,便不知道这武林之中已经人才辈出了。"

"爹,您这一走几天的,是去做了什么呀?女儿好想您啊!"乐柔挽着乐胜,撒娇地将头靠在了乐胜的肩上。

"哦,爹出去赚钱,而且给我的柔柔带了些礼物。"乐胜说道。

"啊?出去赚钱?难道真的给莫灵说中了?"乐柔惊讶的小声嘀咕着。

"跟爹来,爹买了些东西给你,想必你会喜欢的。"乐胜拉着乐柔来到花厅,乐胜的包袱还放在这里。

"喏,这些给你,这些要给我最可爱,最美丽的柔柔。"乐胜递给乐柔一个包裹。

乐柔打开一看,是几件漂亮的纱裙,还有一些首饰,"呀!太漂亮了!"乐柔显然很喜欢,爱不释手。

"莫灵有吗?"乐柔问道。

"爹就买了这些,你去问问她,她喜欢什么,你愿意便送给她好了。"

"好啊,好啊!"乐柔拍手笑道,她显然还是个孩子,天真,善良,单纯。

"那我的银铃呢?我也好喜欢,都戴了十几年了,我不想换掉它们。"乐柔望着自己身上戴的银铃,有些难以取舍,若是不戴了,有些不舍得,也不习惯。可要是戴了,却又跟这些衣饰不太协调。

"有了,我就留个脚铃和手铃吧,反正小巧,也不会太显眼的。"乐柔乐呵呵地说道。

"不管我的柔柔穿什么,戴什么,都是最美的,都是爹的宝贝。"乐胜说道。

"哦,对了,爹,我才想起来,就是关于那个人他的失忆,我只是为了安慰他才那么说的,我已经翻遍了医书,我想我可以试试针灸为他散瘀,不知道能不能使他恢复记忆。"乐柔突然收住了笑容,严肃起来。

"你想怎么样,便就怎么办吧!不过这也得先等他的伤势好了之后,你才能一试,否则我怕他吃不消。"乐胜说道。

"嗯!那爹爹就是赞同我的方法咯?"乐柔一脸调皮的笑容有展现在她那白皙粉嫩,且略带稚气的年轻脸庞上。

"我家柔柔是女神医,她用的方法自然不会错的,爹怎么会不赞同?"乐胜笑着,可是他心里却隐隐有着担心,那个男人,会不会是一个隐患?

时光匆匆,已到了樱花盛开的时候,连城璧已经在这个落樱山庄呆了近两个月了,身上的伤痛渐渐减轻,他似乎已经忘了什么是痛,只是如今最让他恐惧的是,他似乎已经成为了一具能呼吸的死尸,他的手脚都瘫软了,没有力气,他的手端不住东西,他的双腿也支撑不了他的身躯,他没有办法站立。

其实这一个多月以来,连城璧在心里已经问过自己很多问题,也包括他身上奇怪的伤痕,只是他想不起来,但他只是隐隐记得,那是一段伤痛的经历,本来就很神秘,他似乎本来就不愿提起。连城璧一生喜欢操控别人,也成功地操控戏谑了很多人,最不甘心也是最害怕的,便是当自己成为木偶被别人操控的时候。可是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玩偶?那只是因为那个人一无所有,人生空白得就像他现在一样,如同一张白纸。连城璧永远都是孤清高傲的,无论在什么时候,即使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但这份骄傲似乎却没有丢。在见到乐胜那盛气凌人的眼光时,他已经决定要逃走,只要自己身体一好,便离开这个地方,那姓乐的老头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这是连城璧心底的声音,他心里很清楚,乐胜并不喜欢他。但世事弄人,他手脚残废,想跑也跑不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究竟是何人?我又该何去何从?"连城璧心里在呐喊着,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将这一腔的疑问去质问谁,也不知道谁能给他答案。

他的秘密谁都想知道答案,除了他自己,乐胜和乐柔也很想知道,可是他偏偏失忆了,这能解疑惑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疑惑,又该怎么办呢?

四五月的天气,已经可算不冷不热,本是最适合让人睡觉休息的,可是连城璧睡不着,乐柔也睡不着。

这夜,乐柔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想道:"两个月了,我究竟取得了什么成效?没有让他死去,可却差不多让他成了一个活死人,这就是我的功劳吗?不行,如果是这样的活着,我不是等于在硬生生折磨着他吗?我一定要另想办法,即使是会伤害他,我也要让他想起什么,也许有了家人的支持,他的情况会好很多。"

连城璧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对于现在生不如死的境地,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活着,为权力地位吗?为心爱的人吗?可惜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是一个没有动力的人,因为他没有记忆。

只是连城璧心底的不服输,又让他不能安于现状,若是不能完整地活着,那么便痛快地死了吧!如果连站立都没有办法,一辈子瘫在床上的废人,死了也算干净。

连城璧就是不信,他也隐隐觉得他的过去一定异于常人,否则他没有可能受这么重的伤。他相信自己的经历特殊,而且应该毅力惊人,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趁着天黑人静,他想要站起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他要靠着自己的本事去想起过去,夺回他以前有的一切。

连城璧艰难地挣扎着,他试图从床上下来,并站立在地上,这般努力的代价便是极大的疼痛,他咬紧着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流下,他几乎要成功了。他靠着床沿,慢慢直起身子,他要站直了,可惜仅那么几秒钟,他便摔在了地上,毫无保护和支撑地摔在了地上,摔得不能动弹,浑身剧烈疼痛。他曾试图再移动身体,即使只是爬到床上躺着也好,可是他却已经不能再动了,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脸色一白,便晕了过去。

"呀!这是怎么了?"第二天一早,乐柔前来探望,却见连城璧整个摔在地上,他也不省人事。

乐柔扶起连城璧,拍了拍他的脸,想要将他唤醒,接着又掐了他的人中,连城璧才渐渐醒来。"你怎么了?怎么会摔到地上的?"

连城璧没有回答,他不愿在一个女子面前承认自己的软弱和现在这般的无能。

"好了。你不说也罢,我先扶你去床上躺下!"乐柔架起连城璧,便想将连城璧拉起来,然后将他扶到床上。可是连城璧比她高了很多,也重了很多,乐柔一个人确实非常吃力。但是她却找不到帮手,因为乐胜一早去山上采药,莫灵这丫头除了会大呼小叫的,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能支撑一下吗?我扶不动你呀!你能撑着我站起来吗?"乐柔累得气喘吁吁问道。

连城璧看了看她清澈的眸子,和那已经涨得微红的小脸,点了点头。于是两人都使了很大的劲儿,连城璧才跌跌撞撞挨着床沿,靠上床边,连城璧便一下子摔了下去,把乐柔也一把带着摔了下去,乐柔正巧摔倒在了连城璧的怀中。

极近的距离,连城璧闻到了乐柔身上优雅的香味和那淡淡的女儿香,这是一种让人沉醉的味道,很清新很吸引。乐柔也生平第一次闻到了那一种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那恐怕便就是所谓的"男人味",十八年的芳华,她不曾经历过任何与男子的单独相处,何况是这样的咫尺距离?她的心怦怦地跳,再看到他那如湖水一般迷人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她觉得浑身发烫。

"呀!小姐!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莫灵端着汤药,一进屋便见到乐柔伏在连城璧的身上,不禁大声叫了起来。

乐柔也随即便跳了起来,下意识地理了理头发和衣服,照料好连城璧便一手捂住了莫灵的嘴,整个脸烧得发烫,道:"你大喊大叫什么呀!好在爹爹不在家,否则……你想害死我呀!对了,老爷回来之后,你什么都不准胡说!"

莫灵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嘴巴露了出来,道:"那你们这是……"

"公子昨夜也许没有睡得安稳,今早摔到了地上,我只是扶他起来罢了,不小心没站稳,栽……栽倒在他身上,你以为什么呀!你这个复杂的脑子,又想编出些什么来?"乐柔红着脸,端过了莫灵手上的汤药。

"哦,这样啊!我以为他欺负你。"莫灵说道。

"公子如何要欺负我?我不过是救他性命替他治病的大夫,他有何缘由要欺负我呢?只是我这蒙古大夫本事有限,现在也不曾将公子治愈,我倒是觉得,公子怪我是应该的,即使欺负我,拿我出气,也是应该的。"乐柔有些自责。

"乐姑娘无须自责,在下捡回条命,也是靠着姑娘的慈悲和努力。"连城璧说道。

连城璧的声音本就很好听,温柔细腻,声音散发着磁性,经过刚才那个小意外,再听着连城璧这柔柔的声音,乐柔突然觉得自己快要醉了。如此佳公子,若是这么废了,那格外可惜,乐柔便更不想就此认命。

"谢谢公子的宽宏大量,小女子才疏学浅,但我一定会找爹爹帮忙,一定治好你的。如你这般儒雅伟岸的公子,就是落些残疾也是极为可惜的。你放心,我爹爹是神医,我从没见他失过手,我就是求他,也一定要他帮助你。"乐柔似乎是在感激连城璧,感激他的度量,感激他的豁达。

"公子先喝药,等喝完药,我帮你看看,你是不是摔伤了,好在天气不算寒冷,公子若是再惹上风寒,那就不妙了。"乐柔说道。

连城璧想自己试着端起碗喝药,因为他不想事事假借他人之手,可是就是一碗药,他端着手都在颤抖。

他直直地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心里却说不出的恨。

乐柔看到他内心的挣扎和遗憾,道:"你先别勉强,你的手骨折还没痊愈,等伤都好了,自然都会好的。"

这句话一出,连城璧却狠狠地瞪了乐柔一眼,因为这样不着边际的安慰,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也许这会成为永远安慰他的话,没有兑现的时候。

连城璧只是这么一瞪,他并没有说话,虽然他心中的怒火燃烧,他真想就这么将乐柔骂一顿,骂她只是用这话在安慰欺骗自己。可是连城璧什么都没有说,他本就是个不轻易说话的人,他的话一直很少。就算连城璧不说话,乐柔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她也觉得这样的话说多了,她也腻味了,连城璧就更腻味了,她也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这样成天窝在屋子里不好,我看我让爹爹给你做一张推椅,等天气好的时候,我把你推出去晒晒太阳,多晒太阳对你的伤有好处,可以加速伤口愈合。而且现在樱花开了,很漂亮的,你去看看,心情好了,自然也就好得快了。"乐柔说道。

连城璧只是点了点头。

乐胜回到了家里,乐柔辗转了很久,才道:"爹,您帮我做张推椅好不好?"

乐胜愣了愣,道:"为他做的吧?"

"嗯!"乐柔点点头,"我觉得我不是个好大夫,我治不好他,只能天天哄他,我都有罪恶感了。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他天天窝在屋子里,如今春光正好,让他出来透透气也好。"

"怎么?我的乖女儿泄气了?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的情况不同,你以为他像爹以前治的那些人一样吗?只是摔断了胳膊,摔断了腿,休养和十天半个月便好得差不多了?他不同,他太不同了,他本是要死的,现在没有死,已经是个奇迹了,这也是我柔柔努力的结果。"乐胜安慰着乐柔,一边抚摸着她的头顶。

"虽然不死,可是生不如死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救他不是想让他苟延残喘的,我要好好活着,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他若是能这样,我才算真正成功了,否则我还是个不合格的大夫。"乐柔说道。

"柔柔,别心急,他的伤一定要慢慢养,急不得的。是他向你说什么了吗?他是不是也很着急?"乐胜问道。

"他四肢无力,碗也端不住,恐怕站也站不起来,有些怨忧也是应该的。"

"骨折伤势未痊愈,也许会这样的,而且他的手脚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的样子,本就是废的,想要与常人般一样正常,恐怕是有些困难的。"乐胜说道。

"什么?连爹都没办法?"乐柔问道。

乐胜沉默了片刻,道:"爹没有别的好办法,但是不习武,只若平常人一般生活,爹有办法,但是要靠他自己。"

"什么办法?"乐柔看着乐胜,那眼中似乎在放光。

"练!靠他自己练习!他的手脚基本功能靠着练习是可以得到恢复的,只是想要练武是不可能了。"乐胜说道。

乐柔一听这结果,觉得有些可惜,她咬了咬嘴唇,道:"也罢!练武有什么好的?他之前一定武功甚好,但却招来了杀身之祸。要是没有武功,他平平淡淡地活着,那不是也很好嘛!"

乐柔脸上终于有些笑容,想着连城璧以后至少可以自理生活,与现在比起来也算是个不小的收获。

乐胜看着乐柔这一脸的高兴,却忧心忡忡,"傻孩子,你哪知道,对于一个爱武之人来说,要是没有了武功那是什么样的痛苦?希望那小子不是这样的武痴,也许我更该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否则,他也许会责怪我的柔柔的。"

"我和爹说过了,你的伤能痊愈,但是要恢复却要靠你自己。也许会很辛苦,但是请不要放弃,我一定会帮你的。"乐柔兴冲冲地冲到连城璧的房间,没头没脑地说着,她是兴奋的,因为她爹从不骗她,如果爹爹说了这种话,那就表明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姑娘言下何意?"连城璧躺在床上,一直就是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只要你坚持,你多多练习,那么你的手脚会恢复的。"乐柔说道。

连城璧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头顶的帐幔,没有说话,也许他是在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再相信乐柔。

"若你的手脚恢复,我便可以慢慢为你恢复记忆,我一定要让你完完整整地离开这里。"乐柔说道。

连城璧听乐柔这么说,他侧过脸,看了乐柔一眼,她脸上是那么自信满满的样子,也罢,多信一次又何妨?还能比现在更坏的吗?

"我会和爹爹研究药方,定要让你更快恢复。"乐柔说完,便走向书房。

乐柔缠着乐胜在研究怎么样的药方子对连城璧的伤更好,而乐胜却是从一开始便留了心眼的,他并没有对症下药,才让连城璧恢复这么慢,谁想现在却被乐柔发现了。

"爹爹,您看,是不是我这个药方子更好?"乐柔拟了一份新的药方递给了乐胜。

乐胜一看,此药方精妙异常,确实十分对症,道:"柔柔,你的药方不错,但你可知这现在这龙须根和节菖蒲很少的,而这天山雪莲更是难求。"

"只要方法对,虽然有些困难,但是只要有希望就好啊!我不怕难,只怕自己连方法都错了。"乐柔说道。

"唉!做爹的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脾气?也罢,这些药材,爹来想办法。"乐胜无奈,看现在的样子,也许这个男人早些好起来,早些让他离开,才是上策,因为乐柔似乎陷进去了。

"莫灵,你来!"乐胜将莫灵拉到一边。

"小姐是怎么了?她似乎不对劲。"乐胜问道。

"没什么呀!不过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小姐什么时候正常过?"

这好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乐柔不小了,她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她甚至没有真正接触过一个男子。而现在的这个人,从外表上看,他确实极具吸引力,高大英俊,相貌堂堂,说起话来也彬彬有礼。想要迷倒乐柔这么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那是太容易不过了。可是从他的眼睛,乐胜却看到了他的野心和不安分的欲动,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即使受伤了,也在运用着他的城府,若是痊愈恢复,他必是一个可怕的人。

这日起,乐柔总是早早上山采药,采一些能疏络筋骨的药草,然后拿回家熬了,熬成药汁,这些是要往连城璧身上敷的。

"我用这些药汁擦热你的关节,到时候你便试着站起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倒下的。"乐柔坚定地说道。

那药汁散发着一种刺激性的味道,连城璧看了看那冒着热气的药汁,再看看乐柔坚定的眼神,他心里有些紧张,却非常想尝试一番。

药汁擦到皮肤之上,有些刺痛的感觉,乐柔还在用双手替他轻轻揉搓着,渐渐那刺痛消失,成了一股热流,从皮肤渗进了肌肉乃至骨髓。

乐柔几乎天天重复着这样的事情,到樱花将要凋零的时候,连城璧的伤却已经好了很多,他可以自己坐到椅子上,他可以扶着东西站起来了。

乐柔看着连城璧在笑,微微的笑,那是一种欣慰的笑容,似乎看到了连城璧浴血之后,凤凰涅槃重生。她在笑,但眼中却隐隐藏着泪光。

连城璧自然也看到了乐柔这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她站在不远的地方,就这样如痴如醉地看着自己,他的目光没有躲避,因为乐柔的目光中没有任何的轻浮和挑逗,她没有亵渎此时这种奇妙的感觉,二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眼波传递的是一种平静的美好,是一种希望。

就是这样奇怪的眼神,突然似乎刺痛了连城璧,他似乎想到在自己心底也有着一双美丽明亮的眼睛,可是那眼睛总是一次次地伤着他的心,他的心在一次次受伤中滴血。

乐柔见连城璧好好的,却突然眉头微微跳动,他的表情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他的目光垂下,眼中似乎带着悲伤。

乐柔走近连城璧,问道:"你怎么了?你的进展已经很好了,为何又伤感起来?再多几个月,你一定会好的,别灰心。"

对于乐柔的询问,连城璧只想听而不闻,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垂下眼,连看也不看乐柔。

"你是想起什么了吗?那个璧君,是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吧?你记起她了吗?"

连城璧依旧沉默。

"你若想不起来,我也一定会打听出这个璧君的消息,告诉你的,即使你不认得她,她必会认得你的。"乐柔说道。

连城璧依旧不说话,乐柔也无奈只好先离去。

"璧君,璧君,好熟悉的名字,叫起来这么顺口,她……"想起这个名字,连城璧只觉得心在隐隐地痛,他虽不记得璧君是谁,什么样子,可是想到她,他却能感到这个叫璧君的女子一定与自己渊源颇深。

时间是最不好计算的,转眼之间,那满树繁花的樱花,却已经成了片片落英,从树上飘落而下。花生繁花似锦,滑落却无边萧瑟。虽说落英缤纷另有一番景象,但是繁花却就此销魂,这不免让人有些怜惜。

乐柔见到落花纷纷,便奏起了一曲寒江冷月,曲声未罢,她便轻身飞舞,在那落花之中翩翩起舞,似要已自己的一舞将这最后的美丽留下。

连城璧只坐在推椅里,听得乐柔曲声中断,再见她人也飞入落花之中,如轻燕一般起舞,那粉白色的花瓣,伴着乐柔粉白色的衣裙飞落,她是天上下凡来的仙子吗?连城璧心中突然有了这样一瞬念的想法。

不能否认,乐柔是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她善良而热心,天真也执拗,这样的女子,要是个男子,朝夕相处,若不生感情也未免有些奇怪。连城璧是欣赏乐柔的,毕竟至少她取悦了他的眼睛,他的感官,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并没有爱上这个女子。是因为年龄吗?他们差了几乎有十岁。是因为她太完美,而自己已经残缺不全吗?不,那是因为他心底有个影子,他知道那个影子是他心里最爱的人,那个影子会是璧君吗?他希望是,他也觉得应该就是。可是璧君在哪里呢?自从出事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为什么自己这么在乎她,她却连打听都不打听自己的消息呢?连城璧也迷茫,他实在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特别是与这个璧君之间发生过什么,除了隐隐的心痛,他丝毫都想不起,感觉不到。

转眼夏天来到,夏日的炎热让连城璧总是大汗淋漓,他每天都要练习走路,用手提重物,他总是热得汗流浃背,而乐柔总是关注着他,在一边鼓励他,只要他有小小进步,她便已开心不已。

乐胜没有阻止乐柔和连城璧这样的接近,因为他知道越阻止越不能起到作用,他是过来人,他比谁都明白。

"柔柔,跟爹一起去集市好吗?你瞧你,才到中原便天天伺候那个小子,连出去见世面的机会都没有了。爹知道你闷坏了,出去走走吧!"

乐柔本想拒绝,但她眼珠子一转,道:"好啊!我早就想出去了,只是他伤没有好,我不放心。"

"现在他好的七七八八了,你也该出去走走了,别老是为了别人,忘了自己。"乐胜摸着乐柔的头,道。

乐柔兴高采烈地跟着乐胜出去了,毕竟她还是孩子,能出去玩,见很多新鲜的东西,心里总是高兴的。

盛夏的骄阳,几乎可以把人烤焦,可是一点也不影响乐柔逛集市的兴致。从茂密的山林走到热闹的集市,乐柔觉得好像走进了不同的世界。她来到这个地方,还没来得及感受这里的繁华,便一直陪着那个神秘的男人疗伤,她已经几个月没有离开过那个家,离开那个男人。

"柔柔,今日你好好散散心,别老是累着自己。"乐胜说道,"这里的街市可比我们苗疆的街市要热闹多了。"

乐柔也不想再想起那些烦心事,倒是积蓄着她的好奇心,想看看大好江南的美景。

这江南的街市确实有更多的人,更多的酒楼店铺,更多的繁花似锦。乐柔看到那些新鲜的事物,总是兴致勃勃,看到那美好的东西,也总开心地会心微笑。

而街市上的人们也被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女子给夺走了眼球,街市上的店家还有那些过往的人会悄悄议论说:"这是哪里来的姑娘?怎么以前没见过?真美啊!不知比沈家小姐,连家少夫人会如何?或许是不相上下的。"更有人为了看乐柔而不自觉掉了手中的东西,砸了自己的脚。

乐柔听到了心里乐滋滋的,悄悄对身边的乐胜问道:"爹,他们说得我这么好,我会骄傲的。"

乐胜也乐呵呵地说道:"我女儿本就是个美人,就是要骄傲,也不过分。只是下次,爹可不放心你再出来了。"

"为什么?"乐柔眨着眼睛问道。

"因为爹怕有人把你打劫了去啊!"乐胜开玩笑地说道。

乐柔只是脸红地低下了头。

"爹,这个酒楼真气魄,不如我们在这里歇一歇,吃点东西吧!"乐柔看到那源泰酒楼豪华气魄,便想进去看看。

"好!正是正午时分,我们也该吃些东西了。"乐胜带着乐柔便进了源泰酒楼。

一些简单的饭菜,但是做得非常精致,就如这江南的女人一样,细腻美好。

"这饭菜确实跟苗疆的很不同,多了几分雅致和细腻,味道也很不错。看来我的厨艺有待提高了。"乐柔一边品味着这江南的饭菜,一边说道。

"你有你的特色,为什么一定要学着这江南的菜呢?我的柔柔做的便是人间美味!"乐胜说道。

"可是……"乐柔吃着,心里想到的却是连城璧,她想着他是此地的人,若是吃到此地的菜肴,大概胃口也会好很多。"可是爹不是说要久居此地吗?我们便要入乡随俗呀!除非爹爹不喜欢。"

"怎么会?我的柔柔做什么,我都喜欢。"

午饭过后,乐胜带着乐柔在集市上闲逛了一阵,到了夕阳西下,欣赏这那绚烂的夕阳,乐柔和乐胜回到了落樱山庄。

乐柔一回去便跑到连城璧的房间,"公子,我帮你买了几件衣服,你可以把那不合适的衣服换掉了。"

连城璧正在那里坐着发呆,他正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乐柔的一席话倒让他回过神。

"给你,你试试吧!"乐柔一笑,灿若桃花。

连城璧只是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几件衣服,眼光从乐柔的脸上落到了那几件衣服上。

乐柔给了衣服,便飞快地跑走了,连城璧看着那衣服,慢慢起身,拿起一件便换上了。很难得非常合身,连城璧心里也是很满意。

乐柔再见到连城璧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看到连城璧穿着非常合身,乐柔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却也带着几分害羞。

自从到过那集市,乐柔便常常想着可以出去,她更希望的便是可以和连城璧一起去那里,在那里也许有认识他的人,那里也许有他的家,有他的家人。

乐胜又说要离开一阵子,于是乐柔溜出去玩的机会又到了,但她出去却不仅仅是为了出去玩,而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的,却很在意的人。

"我该怎么样找到她?也许她并不住在这附近,我这样去找,能找到她吗?"乐柔一路上便在心里一直盘算着这事。

来到那集市,乐柔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什么地方是找人的最好场合,逛着逛着,乐柔似乎找到不希望,却又来到源泰酒楼。

"进去歇歇吧!说不定这个里面人多,有人会认得那个璧君。"乐柔心里想到。

"姑娘里面请!哎!姑娘,上次你来过了吧?那是老顾客了!请坐,请坐!"泥鳅一见乐柔走进酒楼,便热情相迎,因为乐柔才貌出众,她虽只来过一次,但是泥鳅那机灵鬼便已经记住了她。

"哎!姑娘,您又来啦!快请!"杨开泰也见到了乐柔,只上来说了一句。

"杨开泰,看到漂亮姑娘,你便热脸贴上去了,是不是?"风四娘一把拉过杨开泰,小声埋怨道。

"不过是打个招呼,你怎么了?"杨开泰一脸无辜说道。

"人家不过来了第二次,你就跟人这么熟?"风四娘说道。

"不是熟,只是这姑娘似乎不是这里的人,也许是初来乍到,上次有个老伯陪着她,这次她一人来,我便问问她需要什么帮助不要,新来的客人,不要怠慢了才好。"

风四娘当然知道杨开泰对她一心一意,现在他说得如此紧张恳切,风四娘知道杨开泰的品行,道:"好了,别紧张了,我不过是说说,你快忙吧!一会儿城瑾要过来了。"

"哦,那我一会儿就过来。"

杨开泰忙了片刻,连城瑾和灵鹫便来到酒楼。

"城瑾,灵鹫你们来啦!璧君和十一郎呢?"风四娘问道。

"十一郎伤势还未痊愈,我们只是过来看看你们婚事筹备如何了,要帮忙的请不要客气。"连城瑾说道。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等我们忙完了,再去看看那萧十一郎,本还等着让璧君和我们一起举行婚礼的,可是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嘛!难道她不想与十一郎成亲?"风四娘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想他们能修成正果,也好在我离开他们之前,完成我的心愿。"连城瑾说起来显得有些伤感。

"别灰心,也许还有办法的,我想你会好起来的。"风四娘安慰道。

"是啊,小瑾,不过是一个大夫说的,也不代表所有的大夫都这么束手无策,也许我们能找到更好的大夫。"灵鹫也在一边温柔地安慰着连城瑾。

"二位,若是没什么事,我和城瑾便要先走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寻医问药。"灵鹫说道。

"好吧!我送你们出去!"风四娘起身去送连城璧和灵鹫。"告诉璧君和十一郎,让他们常过来走动走到,我要是嫁给这个木头,也许不得消停了。"风四娘一边送连城瑾他们,一边说道。

"璧君?是璧君!是那个璧君吗?"乐柔的耳朵里溜进了这个名字,却让她精神大振。

乐柔立刻将眼神投向了风四娘,见她转身走进酒楼,乐柔便起身走到她身边,问道:"你认识璧君吗?"

风四娘诧异地看着乐柔,道:"认识啊!怎么了?你也认识她?她是你朋友?"

"不,我不认识她,可是我想找到她。"乐柔说道。

"你找她做什么?"风四娘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只是我想我该先见见她,也许我见到她,我就能确定些什么了。"乐柔支支唔唔说道。

风四娘上下打量着乐柔,见她一个年轻丫头,一脸机灵的模样,可是现在说气话来却这么奇奇怪怪,没头没脑的,好像神智不太清醒一般。

"四娘!这边的客人收钱了!"杨开泰一声叫。

"好!我马上来!"风四娘应道,"姑娘对不住了,现在生意太忙了,我不奉陪了!"风四娘借机便避开了这个话题。

乐柔虽然很失望,但她也不能强人所难,既然老板娘不肯说,那么她能做的便是在此守株待兔,早晚,那个璧君一定会出现的。

乐柔慢慢走出了酒楼,眼光中还带着不舍,她回头又向酒楼里的风四娘看了一眼,突然她看到了泥鳅,便问道:"这位小兄弟,不知方才来的那一对男女是何人?"

"那呀,连家小姐!"

"连家小姐?"

"连家堡的小姐和姑爷。"

"那么,璧君是谁,你知道吗?"乐柔问道。

"当然知道,沈璧君,谁不知道!连少夫人,哦,不!应该是将来的萧夫人。"泥鳅说道。

"泥鳅!泥鳅!你在干什么呢!赶快干活!"风四娘说道。

泥鳅一听风四娘在叫他,便灰溜溜跑进酒楼。

"连夫人,萧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乐柔满心疑惑和困顿,更有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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