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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失宠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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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唐代少数民族首领对唐太宗的尊称那时马元鸷也被圣上给盯上了,正焦头烂额间,被孟秀荣请进了一间密室。经过密谈,马元鸷这才知道孟秀荣是仇士良的人。孟秀荣要为他顶罪,且要他亲自把他押赴刑部,以此洗清嫌疑。马元鸷疑惑:“陛下怎能轻易相信你我的一面之词?”孟秀荣狡黠一笑:“圣上必须相信,因为他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当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王才人。圣上的弱点便是这个……充满野性与激情的女人。”

这招实在是高明,马元鸷佩服得五体投地。斜眼看去,孟秀荣的发髻上居然戴着那只万分熟悉的飞鹰玉簪。这与面具人头上插着的玉簪一模一样!顿时目瞪口呆,望着那只玉簪说不出话来。

孟秀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错,我就是那个戴着丑陋面具的人。楚国公把我安插于神策军内,就是为了协助你。我现在生死未卜,以后就要靠你了。记住,你的靠山将马上出现。遇光而开。”

遇光而开!马元鸷默念两遍,把这句话记在了心底。

咸宁殿内一片漆黑,王萱把自己反锁在屋内,房梁上早已挂好了白绫。从未遭受过此等待遇,这痛深入骨髓。她以自己最注重的感情作为赌注,想要证明一件事。当初矫诏时,是否是她做错了?如果他不是皇帝,他们现在可能在秀丽的山河中骑马狩猎,恩爱无比。至少,不是现在这样争锋相对。

不,没有做错!那个时候不是杨妃死,便是他们亡!

天下与感情孰轻孰重?这是她一直逃避的问题。如今,她要他做出抉择。这个抉择很可能要了她的命!

“才人……”阿元欣喜地拍打着房门,道,“陛下已经收兵了。您,又自由了。”

王萱后来才知,是有个叫孟秀荣的中官为马元鸷顶了罪。孟秀荣在牢狱中羁押三月,后被贬谪为东都恭陵,守一辈子的陵墓。马元鸷解释他是楚国公的心腹,王萱心中有疑。因为仇士良走之前只跟她提过马元鸷,并未提起这个孟秀荣。

派人去查孟秀荣的底细,他昔日果然追随过仇士良。她这才稍微释然。

翌日起早,阿元捧来一串红绳穿成的铜钱手链,笑道:“才人,听说戴铜钱去晦气。这不,奴婢这几日在宫人们手中找齐了四十七枚开元通宝,才人若是不嫌弃,就戴上吧。”

王萱苦涩一笑,把铜钱往手腕上戴了,觉得沉甸甸的。她才六岁那么大时,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铜钱。现在这些钱在她眼内变成了粪土。进宫之初只是想追求财富,继而追求地位,然后想过当女皇,又退而求其次想做皇后,结果都未如愿。正如仇士良分析的那样,大唐已经不允许出现第二个女皇。从宪宗皇帝开始,历经四代皇帝,也都未曾立过皇后,有也是死后追封的。

她一个小小的才人是掀不起波浪的,更何况无子。怎么办呢,怎么办呢?王萱的眉头越皱越紧,焦虑不安地翕上双目。只有在身处黑暗中时,她才能镇静下来。黑暗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好的精神调剂,是正气凝神的良药。

蓦然有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了她的眉间。王萱猛然睁眼,近在眼前的是一双欣亮的眸子。李峻正坐在她的面前,指尖拂过她的额头,沿着清丽的脸部轮廓缓缓向下,最终收回了手。

“母亲,你遇到烦心事了?”十二岁的少年声音健康,既奶声奶气又低沉厚重。他越长越像紫梅了,挺拔俊俏的鼻梁,长如扇穗的睫毛,娇俏的嘴唇,还有那两个甜甜的酒窝。虽然漂亮,但绝对不像那教坊内的男娼妓一样充斥着浓郁的脂粉气。俊美中蕴含着“天可汗”后人才拥有的英武刚劲和优雅气质。

她多么渴望自己也有个这样的孩子,但……

“大郎,我说过很多次了,你现在长大了,不应该总往你父皇的后宫跑。你还记得上次,宰相崔铉在你父皇面前是怎么诋毁我俩的吗?”女人的声音疲惫不堪,夹杂着一丝不安。

少年撅起小嘴:“结果父皇让他去陕虢放牛去啦。”说着忍不住往她怀里一滚,双手环住了她的脖子,撒娇起来,“母亲,儿想你。”

“没羞没躁的!”嘴上这么说,王萱却任由他搂着。眼眸望向门外的月季花,心思却飘得很远很远。李峻如此依赖自己,紫梅为人又正直善良,如果立他为太子,自己好歹也有些保障。想着想着便出了神,直到身下传来一阵呜咽声,低头一看,原来是把李峻搂得太紧,他险些呼吸不过来了。

“大郎,这……是我不对……”她拍了拍他的胸口,李峻的脸憋得通红,连吸了几口气。

“不要紧,母亲,再抱着我。”说着扑在她的身上,紧接着在她的粉颈上留下一个生涩的吻。

王萱觉得痒痒的,忍不住呵呵笑起来。二人打闹了一回,玩累了,王萱把他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悄然退出门外。

一股凉风夹带着树叶从天际刮下来,将她那宽大的轻纱裙摆扬起。鹅黄团花罗衫被吹得四处乱舞,边饰上的金凤呼之欲出,像是腾空飞跃于苍穹。九条尾羽长而飘逸,曲伸有致,像支支燃烧的火焰。

她抬手遮住沙尘,逆风而行。阿元取来一件银泥云帔,为才人裹上肩头。想跟上去,却是被她轻轻一推。

出了大殿,往望仙台而去,她知道他此刻一定在与赵归真谈论道法。马元鸷正巧从甬道那头走来,看到王才人,一溜烟儿跑过去。

“才人,吓死我了,我以为这次必死无疑。陛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把我捉拿审问。若是被严刑逼供,才人你也不必担心。我绝对不会把你招供出来。”马元鸷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边说边紧跟着才人的脚步,“都怪李德裕,他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之前让才人你做不成皇后,又屡次在陛下面前污蔑你,说你有……有……仇中尉和鱼中尉也是被他给……哎,只要才人你一句话,贱奴必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元鸷在她的面前卖乖弄俏,把话说得溜溜顺儿。他知道才人也痛恨着李德裕,而他们阉人的大敌也是李德裕。只需要才人点头,他便想对李德裕下手了。

王萱默默地听完他的这番话,情绪淡漠:“李德裕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贤相。虽然他为人自大,亦有些过错,但利于社稷。杀了一个杨钦义,你我都差点人头落地。若再杀一个宰辅,你认为你我的情况将如何?”说罢,斜了他一眼。

马元鸷把头垂下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是,我明白了。”

王萱语重心长地说:“阿鹿,你现在已经是左军中尉了,我为你感到高兴。这已是一个宦官最大的荣誉,也是我对你多年来对我的忠心的报答。”说罢向他略略抬手,示意不要再跟来。

马元鸷停住了脚步,心中空虚恍惚。觉得才人的话中有那么一丝耐人寻味的东西,似乎在提醒他,收起野心。也或者她的话里什么都没有。

望仙台高耸在紫宸殿旁,两者遥相互望。王萱登上了台顶,隆真室的门紧紧关闭着。那守门的宦官见了她,弓着身子行礼,却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她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全部退下。自己伸手欲推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欢笑声。

她的心一沉,耳朵贴在门边,细细听来。

“圣人,这样怕是……不太好吧。圣人已吃了两粒,赵先生说这丹药间隔三个月才能服用一粒,贱妾害怕……”这声音好生熟悉,王萱恍然大悟,这是紫梅的声音。

“让你来侍药,你怎么这么多顾虑?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李瀍的笑声带着几分霸道。

“圣人,贱妾还是怕啊。”紫梅的声音带着哭腔。紧接着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解衣声,还有偶尔发出的啧啧声。

她明白这是什么样的声音。本想着一切都已过去,可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圣人,轻点……我怕……”

她把这充满挑逗的声音抛在脑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为什么要费心费力立她的儿子为太子?到时候坐享其成的不正是这扇门后霸占着自己夫君的紫梅么?自己呢,得到的是偏安一隅后的清净?还是大权旁落后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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