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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皇太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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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仇士良、鱼弘志的督促下,此矫诏很快生效。经手册文的官员虽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敢吭声。不但不敢吭声,还恨不得从此变成哑巴。朝廷上下无人敢驳,也无人知晓这场悄悄进行的易储前奏。

这日的十六宅热闹非凡,大门口旌旗招展,神策军分列两侧,军容整肃,气氛凝重。仇士良那特有的雄厚嗓音几乎传遍了宅邸:

“朕自婴疾疹,有加无瘳,惧不能躬总万机,日厘庶政。稽于谟训,谋及大臣,用建亲贤,以贰神器。亲弟颍王瀍昔在籓邸,与朕常同师训,动成仪矩,性禀宽仁。俾奉昌图,必谐人欲。可立为皇太弟,应军国政事,便令权勾当。百辟卿士,中外庶臣,宜竭乃心,辅成予志。陈王成美先立为皇太子,以其年尚冲幼,未渐师资,比日重难,不遑册命,回践朱邸,式协至公,可复封陈王。”

诸王皆跪在门口,等仇士良宣读完册文,各自心情复杂。如开了染坊,什么颜色的脸都有。

光王李忱微微攒眉蹙额。一看到仇士良那居高临下、傲然屹立的神情,当下心中自然清明。霎时心中如打翻五味瓶,不是滋味。侧过头,悄悄打量身侧的李瀍。见他从容镇静,泰然自若。又看向王萱,她也只是平常的表情。颍王府的其余人众皆面露喜色,眉飞色舞。他越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长女彤儿拉了拉他衣袖,小声问道:“父亲,颍哥哥是不是要做皇帝啦?”

李忱漫不经心地点了点,眉头蹙得更深。晁夫人见自己夫君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也不是滋味。他那点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安王李溶懊丧不已,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也许站错了队伍。但已经悔之晚矣,杨妍妍说得对,他没有做帝王的命!

那日王媋也在人群中,见到鱼弘志,张口就要喊,被王萱一把捂住了嘴。“嘘,宣读圣旨如圣上亲临。乱嚷嚷可是要掉脑袋的。”她并不是虚张声势。吓得王媋把头埋得更低。

是年正月二日,颖王瀍受册于正殿,居少阳院,开始以皇太弟身份监国。

仇士良恐杨贤妃、安王溶、陈王成美对其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当即上表,要求李瀍杀三人。呈递上折子的时候,他劝服道:“昔日贤妃进谗言,庄恪太子暴毙。后又请以安王溶嗣,此三人不可不除。”

李瀍见了折子,但笑不语。

正月十四,皇太弟继位于柩前,接受百官谒见。这一天终于到来,虽然是姗姗来迟。因先帝始崩,一切从简。登基大典不如以往那样盛大,但王萱终于听到了那渴盼已久的“万岁”,只是少了一个“千岁”,她觉得心头少了什么。

仇士良又请杀贤妃、二王。李瀍把折子拿回寝宫给王萱看。王萱看了折子,只面无表情,照旧扔给李瀍,说道:“朝中大事,陛下决定即是。”

李瀍凑近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说:“你刚才唤我什么?”她的手这样冰凉,他用自己的手掌把她的两只手全部包裹住,边说边哈气。

王萱回道:“叫你陛下。”

“没人在的时候可叫我五郎。”

“那你叫我什么?”她问。

李瀍知道还未给她一个名分,忙道:“我立你为皇后。我是皇帝,你是皇后,我们是天下间身份最高贵的夫妻。”

“夫妻还有高低贵贱之分?”王萱抽出手,伸入他的衣襟中,浅笑道,“我哪有那样的好命当皇后?况且上次我们的对决还未结束,你还差两箭。你就这样放心让我当皇后?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自是了解你。”他轻松自得,“你就不能不恨我?”

“那你呢?”她的手沿着他的锁骨向下,摸到了他的心脏。

“那我就用自己全部的爱和生命为母亲赎罪。如果你还是不能解恨,朕以大唐天子之名发誓,你若想取朕的性命,朕必当双手奉上。”

全部的爱和生命?他用了朕这个君王的称谓,足见这句誓言是有分量的。王萱的眼睛有些模糊,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痛,抑或两者皆有。竟然这么不争气,又想哭了。

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暖心的爱了。明明窗外寒天冻地,但却如沐浴在春风里。如果能放下恨,是不是随时都这样快乐呢?她扪心自问,王萱,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权势和地位?还是这样温暖的感情?或者两者都想要?她越想越糊涂,脑袋如要爆炸一般。

仇士良说女子最大的幸福在于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他说的是真的吗?现在自己的确感到了幸福,幸福得快要掉眼泪了。想不到当初快要饿死的邯郸女娃,如今成为了天子心中最珍贵的人。

她自是体会得到他的真,所以当口许下这样的誓言:“与君生死相随。”

李瀍记住了这句话,把她搂在怀里,温暖的手轻巧地解开了她的腰带。

王萱却裹着被子往龙床内一滚,讪讪道:“我困了。”

他突然明白,若不封她为后,她便不会高兴。

“若是冷,吩咐他们多添些炭。”他站起身,把自己的御床让给她。悄然走出殿外,望着漫天细雨,想着该去哪里就寝呢?

全桂涛见圣人敛眉走出障子,一下子明白,必定是王夫人又使小性子了。忙从壁上取下白狐云帔,小心翼翼地给圣人披上。

“圣人摆架何处?”他佝腰问道。

那刀子似的风刮在脸上,李瀍裹紧了云帔,花瓣似的眼眸越发凝重。轻扬的睫毛和龙眉沾染上了丝丝细雪,随着呼吸而轻轻颤动。

“随处逛逛。”他呼出一口气。

王萱见他走了,忙从床上蹦起来,把那折子拿在手中看。看了又看,翻来覆去睡不着。杀二王和贤妃,她整个心都颤抖了。虽然一早料到他们有此结局,不过当真正面临时心里未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一定要杀。他们是政敌,如果斩草不除根,恐怕以后李瀍和自己的位置便坐不稳了。想到这里,她一咬牙,把那折子扔出去老远,用被子蒙住头就睡。

又做梦了,她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骑着祥云盘桓在大明宫上方,最后停在她的面前。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王萱以为是仙人驾临,忙向二位下跪。哥哥含笑道,大仇得报,吾等终于修成正果,今要去老君处报道。父亲对她说,萱娘,你多加保重。为父还是那句话,权位乃水中月镜中花。人生虚妄,最重要的是一个真字。说罢,金光一闪,消失了。

她喊着父亲和哥哥,从梦里醒来。刚过三更,窗外夜色浓重如墨,叮咚的水声恰似一首欢快的曲子。

“来人。去请陛下!”她感到冷,这才想起他。

“是。”守在外间的寺人阿鹿答应着。

李瀍顺着宫墙散步,绵绵细雨如丝,落在他的黑发之上。皮靴踏过水洼,溅起无数水珠。这是他第一次以帝王的身份夜游大明宫,心情复杂却激越。摇曳的宫灯在寒风下闪烁,让他想起了数年前,掖庭宫前那盏昏暗不明的石灯。

就是在那里,他和王萱相遇了。一个以为是女鬼,一个以为是小鬼,互相惊吓。他至今记得王萱那惊惧的表情,和那张被吓得苍白的脸。

他不自觉地扬起唇角,发出一声轻笑。全桂涛见圣人突然发笑,摸不着头脑。往前方一看,居然有个男孩。

那男孩穿着一件单薄的锦衣,个子小小的,披散着头发,正捂着脸站在雨里哭。

“谁在哪里?”全桂涛把灯笼举高,看清了那人的脸,诧异道:“哟,这不是殿下吗?”

李瀍早认出了这孩子,这是他的长子李峻。

“大郎在此作甚?”李瀍走到他跟前,把他抱在怀里。一触到他的身子,发现他全身都湿透了。

“我在此等父亲。”李峻止住了哭,红肿着的双眼就像小核桃样,“我想你,父亲。母亲也想你。”

“大郎怎知父亲要经过这里?”

“因为父子同心。”他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

李瀍这才想起,自己很久没去探望过他们母子了。

“走,带我去看看你的母亲。”李瀍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李峻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冰冷的脸靠在父亲的脸侧。

紫梅正卧在床上绣鞋底,听见外面传报圣人驾到,惊得手一抖,刺破了食指。

她放在口里吮了吮,忙披上外衣跪地接驾。李瀍抱着李峻走进来,坐在了一旁的圆椅上。看了看床前的鞋底,又看了看紫梅,道:“免礼。”

紫梅站起身,拉紧了外衣,只低垂着头,盯着李瀍的皮靴。她好想看他的样子,却是羞怯得不敢抬头。

“在绣什么?”李瀍打破了沉默。

“回圣人,绣鞋底。”她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这些交给司制房即可。你最重大的责任便是照顾好大郎,让他一个孩子在外头淋雨,要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峻打断:“父亲,是大郎不乖,是大郎偷偷跑出去的,不要责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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