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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甘露之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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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历史上还有一个叫李训的人,考虑本人主角的问题,我把李训和郑注合并为一人了,不影响剧情发展。

我不太喜欢唐文宗李昂,这个皇帝虽然有帝王之德,但无帝王之才。既可怜又可恨。身边没有可以辅助他的人。杨贤妃只知道争宠。他唯有宠信江湖人士比如郑注这之类的人了。问题恰恰在此,郑注也只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名声很坏。

用人不贤,自己又不够给力,等待他的只有悲剧了。一轮清月悬挂于夜空中,朦胧模糊的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落在下来,形成斑驳清冷的光影。簌簌的寒风卷起枯枝败叶,在白茫茫的雾气中旋转飘落。

王萱行走在长长的走廊里,明暗相互交错,光影缓缓在她的帛纱长裙上变幻移动。柔软而飘逸的衣袂被风吹得漫天飞舞,迤逦缓举于身后,如波涛翻滚荡漾。

已是初冬天气,除了呼啸的风声和落叶碰撞的摩擦声,四下死寂无声。热闹非凡的宴会像与她无关,而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淫靡。

压抑而哀伤的痛自她的心脏蔓延到全身,她彷徨,失落,孤寂。杨妍妍的话徘徊在耳侧,久久不能散去。她已经失去了理智,近乎于疯狂。

联手得天下?可天下的主人只能有一个,而不是两个。杨妍妍的错误就在于太过心急,幻想依靠幼时的一点情分,来与她联盟。而她自己则如一只狩猎的老虎,静静地等候敌人最松懈的时机。老虎是不需要同伴的。

她们的情分终于走到了尽头。

这长廊如此长,尽头幽暗深邃,就像一个黑洞,不知道从里面会爬出什么怪物来。王萱感到一丝寒冷,月光渐渐暗下去,四周越来越黑。她从来不怕黑暗和鬼怪,只是认为这是上天在考验自己的勇气。

于是放慢脚步,让自己与黑暗融为一体。静静聆听着这诡异骇人的黑夜带来的心跳和稀奇古怪的声音。

突然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一双大手从后面抱住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反身欺压在长廊的朱红大柱上。紧接着有人咬住了她的耳垂,同时长裙被人撩开至腰间,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

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频繁粗重,王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觉察到一团湿热包裹住冰凉的耳垂肉。与此同时,大腿被晾在寒风下,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妍妍……”那人情难自禁地发出迷醉的□□。

是陛下?王萱脑海一片空白,直到下身被一滚烫湿润的硬物抵住,猛然想要往自己的身子里钻。她才意识到自己必须反抗。她动了动身子,无奈双手被反锁在身后,腰间又被那人用膝盖顶住,竟是动弹不得。

正欲张口呼喊,嘴却被那人用嘴堵住。那人用有力而柔软的舌在她口里恣意贪婪地翻卷吸取。她顾不得什么君臣之分,趁机咬住了对方的嘴唇,一用力,就感到一股甜腥从舌尖散开。

那人闷哼了一声,慌忙放开了手。王萱转身看向那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居然是李溶!

李溶先是捂着嘴喊疼,见对面的杨妍妍有些不对劲,定睛一看,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她居然是五嫂!

“啪——”一记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声音格外响亮。

“无耻!”王萱紧接着骂道,顺便将带血的唾液吐在了李溶的脸上。

李溶愣在原地,脸上火烧一样疼。半晌才清醒过来,双膝一软,跪在了王萱的面前,哀求起来:“五嫂,求你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圣人。否则……否则溶弟将活不成了。”

他挤出悔恨的眼泪,从眼角沿着俊俏的轮廓向下,像一条快要干涸的河流。那成熟而健壮的身躯此刻化作了绕指柔,缠绕攀延上她的腿。华丽的宝相花窄袖中伸出五只冰冷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她的裙摆。

王萱低下头,俯视着他那张脸。花瓣眸饱含着专注和诚恳,若落如池塘的星空。长长的美睫若蝴蝶剪影,轻盈优雅。这双相似的眼睛,只是比李瀍少了些许刚毅和果敢。

“请松手。”她冷冷地对他说,“若你再不松手,我不敢保证我不会酒后乱语。”

李溶这才意识在自己的手太过用力,一定是把她给抓疼了。听她如此说,心中轻松不少。忙松开手,依然不敢站起身来。

“五嫂,你肯原谅溶弟的不敬了吗?”他匍匐下身子,向她磕头致歉。随着额头触碰在地上的声响,还有锦衣摩擦发出细碎的声音。

“今晚,我没见过你。”王萱咬着牙把耻辱吞进肚子里,每一个字都像是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

李溶见她走远了,开始连连自责。都怪自己喝多了酒,一时头昏眼花,这才认错了人。幸亏五嫂向来疼爱他,没有计较。只是以后若相见,不免尴尬。

他抬头看了看昏暗不明的月亮,独自嗟叹了一番。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树丛里藏着一个人。那人一半的身子露在外头,显得有些身宽体胖。

“谁在那里?”他吓了一跳,话出口时有了几分颤抖。

那人发出阵阵阴笑,站了出来。李溶一看,竟然是仇士良。

仇士良笑道:“安王殿下真是风流不羁,连贤妃娘娘也对你青睐有加。”

李溶脸色惨白:“你胡说什么?”

“殿下不必惊慌。老奴在宫中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没见过。老奴的这双眼睛虽然胜过千里眼,但只能看到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就算长了十只眼睛,那也是瞎子。老奴的这双耳朵,虽然好比顺风耳,但有些不该听到的话,走几步路就忘记了。”

仇士良那双骨碌碌的眼睛犀利得好比鹰隼,纵然带着笑意,也让人不寒而栗。

李溶听他如此说,稍微放宽了心,问道:“那你是没看到也没听到了?”

“正是!”

“好,仇士良,孤王知道你有分寸。说吧,想要什么?”李溶压制着心底的惧意,故作轻松地对他说。

仇士良低垂着头,保持着宫奴的一贯低贱的嘴脸。只脸色显得晦暗不明,含笑说道:“老奴岂敢要殿下的赏赐。”不待李溶吩咐,又嘿嘿一笑,“老奴还要去花萼相辉楼伺候着,向殿下告辞了。”

说罢,挥一挥衣袖,拱手而退。

李溶待他走后,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大气。心中七上八下,仇士良虽然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但难保不会向圣人告密。他如今兵权在手,刚才猥亵的又是他熟识的王萱,心中越发害怕起来。

正巧,杨妍妍从长廊那头走来,见李溶满头大汗,面色僵硬,犹如惊弓之鸟,张口问道:“溶弟,作何这样害怕?”

李溶听到杨妍妍的声音,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急得团团转:“妍妍,我们的事情被王萱和仇士良发现了。”

杨妍妍一听,言笑自若:“我自有办法。你去通知郑注,说我们将提前计划。”

杨妍妍回到花萼相辉楼,刚一进门,便见到仇士良俯在李昂的耳边说着什么。不由得心中咚咚直跳,加快步伐来到李昂身边。

“仇公公,和圣人说什么呢?”还未坐定,便笑着打断仇士良的话。秋波暗转,美艳无比。

李昂见自己的爱妃回来了,心中欢喜,正要开口,却听仇士良笑道:“老奴只是看到两个猫儿打架,觉得有趣,说来为圣人解解闷。”

李昂被抢了对白,有几分尴尬。但自己向来宽宏大量,心中并不十分计较,于是开口道:“是啊,士良讲的故事可真是有趣。他这张嘴,能把枯木说活,死鱼翻身。”

“猫?”杨妍妍佯笑着看向仇士良,“也讲来给我听听吧。”

仇士良面色一沉,躬身回道:“回娘娘,老奴已经讲完了。若娘娘有兴趣,下次老奴再讲给你听。”

杨妍妍心下恼怒,但见李昂在旁,便微笑着说:“好,仇公公可不要忘记了。”说罢俯视座下,只见王萱和李瀍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样。

这一夜,杨妍妍睡得并不踏实。今晚的宴会是一个分水岭,预示着自己彻底和王萱撕破脸皮。

李昂卧在御床之上,回忆起宴会之上,仇士良和杨妍妍暗中较劲,不免担忧起来。

他担忧仇士良会成为第二个王守澄。

第二日,郑注又俯在他的耳边说,圣人,这次该我们主动出击,把仇士良给灭了。

大和八年十一月,天空刚刚发白,大明宫紫宸殿上,文武百官分立两旁,双手执笏静候君王。李昂刚坐上龙椅,就听金吾将军韩约奏称左金吾大厅之后的石榴树上夜降甘露,说这是祥瑞之兆。

郑注奏请:“天降祥瑞,又近在宫禁,圣人宜亲往一看。”左右金吾仗院位于大明宫正门丹凤门的两侧,实为整个大明宫的门卫,含元殿是第一道大殿,离左金吾仗最近,不过五百步的距离。

于是李昂乘坐着步辇,率领宰相和中书、门下省官员前往,可是步辇在到达含元殿门口时停住了。

“诸位爱卿可先去探查,探查完向朕汇报则可。”李昂并没有下步辇,而是背靠着软垫说。

郑注领着宰相和中书、门下省等官员继续往左右金吾仗院行去。这短短的距离,却往返了一个时辰之久。回来的大臣们都说,有是有甘露,但看起来不像是真的。

李昂既高兴又惊讶,忙宣旨:“遣左、右军中尉,枢密内臣仇士良、鱼弘志率领一干内臣前去探查,务必验明真伪。”

仇士良和鱼弘志率领亲信前往院内探查。仇士良早觉得今日的圣人和郑注有些古怪,心中有些疑惑。刚迈入殿门口,发现金吾将军韩约立在门口,满头大汗,双腿直哆嗦。仇士良一愣,身后突然传来兵器相接之声。

“不好!快退!”他一声怒吼,一脚踏出殿外,率领众人后退。

二人奋战一番,终于摆脱追杀,奔回了含元殿。李昂看见二人全身而退,不由得瘫坐在了步辇上,任由仇士良引着左右驾着步辇往内宫行去。到了宣政门,众位宦官把城门一关,阻隔了身后的追兵。

混乱中,郑注往地上一坐,知道自己完了。

这之后,长安城闹得血雨腥风。仇士良彻底愤怒了,很快展开复仇。将当日欺骗他的官员全部诛杀殆尽。宰相、户部侍郎等朝廷重员,皆杀得一个不留。当然也包括郑注。

这场轰轰烈烈的诛杀行动,史称“甘露之变”。

仇士良等宦官一反之前客客气气的态度,变得趾高气昂来,不再把李昂放在眼内。

至此,宦官的权利达到了史上的顶峰,李昂完全被宦官控制在了手中。

这也预示着文宗李昂的人生彻底走进了灰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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