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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0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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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广陵出了两桩事儿,百姓们在忙活着办年货的同时还不忘津津乐道一番。

这其一嘛就是晚晴楼的青倌卯卯一日突然拿出了一柄折扇,扇面上画着一幅——额,春宫图。

不过这春宫图与往日大家见到的又有些不同。以往的春宫图上总是极尽地将男女交l欢时的销魂神情刻画得淋漓尽致。但这图不同,因着是后入式,女子长发垂下遮住了脸,而男子双手把着女子的腰脸贴着女子后只露了小半张脸。

“不,不对。”一位恩客指着画上两人道:“这图有些奇怪,你们且看,这前面的人看似是个女子胸却是平的,咳,你们再细看,这姿势,实不是男女,咳,咳。”

众人恍然大悟,大悟过后又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一个奉茶地丫鬟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丫鬟淡定地道:“这——就是一个男上男下的时代。”晋国民风开放,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富商圈养男宠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儿。

而喜逛花楼的不仅有达官显贵公子哥儿,也有许多爱舞文弄墨的酸儒。据说某朝有个姓柳的大词人就喜整日流连于市井青楼,最后死的时候连副棺材还是楼里的美人凑银子买的。当然举这个例子不是为了论证酸儒逛青楼的悲惨下场,而是为了引出下面一桩关键的事儿。

卯卯姑娘拿了那画出来后,众人讨论画上意境的时候也有几名深谙画画的专业人士一眼就看出了此画行笔之流畅神韵之妙哉心里暗道画这春宫之人乃是此道大师,遂细细将画中内容记下回去后画了一幅同样的画,虽然神韵不足,但贵在形似,这就足够了。于是,一变二,二变三……市井勾栏里慢慢地春宫图漫天飞,甚至还出现了画册,名为:《春风一笑》。

凤阳班子虽说挑了梨园来搭戏台,但班主花醉说了不准弟子瞎逛败坏凤阳班子的名声,犹是戏班里一众男儿虽说眼馋旁边院儿的美女,但也不敢放肆。只是梨园就在晚晴楼旁边,要来的总归是挡不住的。那《春风一笑》画册经了晚晴楼众姐妹的手后就迅速传到了凤阳班子的戏子手中。

这一日,花醉刚刚唱完下台穿过小门回去卸妆换衣,经过师兄花岩的房间时目光不经意地一瞥就瞧见几人围成一圈儿在谈着什么。今儿的戏没有花岩师兄,他和几位师弟留在院儿里练功,现下他瞧着几人鼠头鼠脑地围坐一圈儿,怕他们因着上次郝三公子找茬而伺机报复,便推门进屋意欲阻止他们。谁曾想,门刚一推开,师兄花岩瞧见了他,立刻身子一僵站直并且迅速地将手负到了身后。

花醉今儿的扮相是个被负心汉抛弃的青楼花魁,妆容艳丽,尤其一双眼斜斜上挑,看着人时就像是笼了一层轻纱,越是朦胧越是勾人。这出戏到底哭煞了多少青楼姑娘暂且不计,只说他这会儿美丽的眼眸眯了眯,屋里的几人却都抖了两抖,觉着今年的冬天真是冷得刺骨。

半响,花岩讪笑着招呼:“师、师弟,戏谢幕了?”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花醉就这样站到他面前了,能不谢幕吗!

花醉却一笑,拢拢袖摆闲庭信步地踱进屋中大喇喇往一旁椅子上一座,目光在几人脸上逐个划过,见每个都低着头站得笔直,失笑:“这是作什么呢,不愿见我?”

“不是。”虽说花醉是班主,但花岩到底是大师兄,正了正神,给花醉倒了杯茶,“师弟累了吧,喝口茶润润嗓子。”

花醉谢过,接了茶却不饮,杯在手中摩挲着,他对着花岩一笑,空着的手迅速探到他身后扯了那画册“唔”了声,而后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打开,“噗——”一口水喷了出来。

花岩几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几人暗暗递了个眼神,默哀。

花醉将画册从头翻到尾后起身,从头到尾只嘱咐他们勤加练功便离开了。

二师弟花朗舒了口气,拍拍心口,“刚刚三师弟的模样好可怕,我险些以为我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花岩却没他那么轻松,和其他两人站在那不语。只听花朗“咦”了声,“难道三师弟没发现那人跟他有些像么?”

花岩三人瞥他一眼,默契地起身自觉地去外面练功。心里骂道:“二货就是二货!”

花醉将那画册拿回去后不久,花朗又送来一柄扇子,并检举这是四师弟偷偷藏下的。花醉表扬了他一番,要他以后有此类东西一定要检举激发,他必不会亏待他。花朗乐颠颠地走了,迎接他的是一夜的戏文抄写。

而房中,花醉捏着那扇子恨不得捏得是某人的脖子,他居然敢,他居然真的敢,岂有此理!

而后一段时间花醉都不再登台演戏,直到这事儿慢慢淡去后才出了屋门。

出去后才知道原来是发生了另一件大事儿,人们忙着八卦便将这事儿给淡忘了。

广陵知府去年新娶的小妾被自己的小儿子给睡了!据说知府大人踢开房门的时候两人还在那床上颠鸾倒凤,如在无人之境。

事发后,小妾哭哭啼啼地说她并不是自愿的都是郝三公子郝意强迫她的;而郝意却说与他无关,他只是进来问候这三娘,却没想被三娘霸王硬上弓了。

各说各有理,知府大人戴着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分外觉得头疼,这一头疼便去了柳花巷子晚晴楼借酒消愁。

这一日排上梨园无戏,陈世非在卯卯房中与她饮酒说话,忽然听见隔壁房间一声鬼哭狼嚎,杯子一抖,问:“怎的了?”

卯卯招呼陈世非凑近,咬耳朵:“隔壁是知府大人,被戴了绿帽子,小妾一哭二闹三上吊儿子死不认错,这不来消愁来了。”

陈世非嗤笑:“消愁来这儿?我看是消魂来了。”说罢,眼眸一转,过去推开了隔壁的门。

招呼郝大人的是晚清楼的花魁丽娘,陈世非拉着她的袖子叫了几声好姐姐又许了一只翡翠镯子丽娘才娇嗔地点了下他的鼻子替他们关好了门,只留四月在一旁候着。

郝大人此时已喝了许多酒,神智不大清醒,见陈世非往对面一坐,打着酒嗝问道:“你是谁?哦,我认识你,你是——陈、陈世非。”

陈世非笑,替他满上酒,“大人好记性。”须臾,沉沉一叹,眼中溢满悲痛。

“你——怎么了?”

陈世非苦笑,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酒仰头饮下,重重地放下杯子,“实不相瞒,今儿我冒昧找大人,实则是,是……”他抹了一把脸,声音哽咽。

“实则是怎么了?”郝大人这会儿说话倒利索了,一拍桌子,“你别怕,有什么事本馆替你做主,你只管讲!”

陈世非捂着眼睛显得悲恸非常,声音沙哑,“大人,我今儿瞧着你这模样想到了几月前的一桩事儿,我实在是看不过大人这样。为何像您这样的好官也会遭遇这样的事儿,我实在是为大人不平啊!”

“也?”郝大人昏沉的脑子倒是精准地抓住了关键词,“你是说——”

陈世非点头,“呵”了声,转眸望向一边墙上的落梅图,目光凄迷,似是沉浸在某种不可自拔的回忆里,“我待她如命,连日子都选好了就等着迎她过门,谁曾想,谁曾想……”

“想什么?”郝大人关切地问。

“她怀孕了。”陈世非涩笑,“孩子不是我的。”

郝大人喉咙“咕噜”一声,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年轻人。

“孩子的父亲是——”

“是我叔父,我敬如父亲的小叔。”陈世非道:“我气不过,也不忍让她为难,索性离了家来了广陵。”

“你,哎,你这是——”郝大人连连叹气,相同的遭遇对比,他发现自己委实比这个年轻人幸运了许多,遂同情心大发安慰道:“陈兄弟,你放心,那女子不要你是你的福气,你以后还会遇着好的的。”

陈世非愣了愣,而后笑道:“是啊,是我的福气。”

郝大人这会儿心里不难过了,人不就是这样,原本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了一旦发现一个比自己还可怜的就会觉得自己不那么可怜了,这不就是某书上记载的“有比较就有差距”,而郝大人比较了自己和陈世非的差距,心里一个意难平就认了陈世非当兄弟,当胸一拍,酒杯一碰:“陈兄弟,你放心,以后在广陵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郝关,我定会为你做主。”

陈世非含泪称谢。酒过三巡,陈世非让卯卯差了人送郝关回府,他扇子一扬,扇了两扇,对四月道:“回府,笔墨纸砚伺候,少爷我灵感大发了。”

四月称是,但对他家少爷今儿的行为又有些不解,陈世非合了扇子。柳花巷子里一阵风过,屋檐下挂着的一排红灯笼摇曳生姿,好看的不大真实。

“四月,加上今天那家伙消失了有一年三个月零六天了吧。”

四月“恩”了声。

“四月,你说这广陵城能容我二人肆意玩乐么?”陈世非问。

四月迷迷糊糊地似是有些懂了,“公子的意思是——”

陈世非摇着扇子往巷子里走,“赶紧走吧,晚了又要扰着别人睡觉了。”

连接古道巷子和柳花巷子的街道上又恢复了安静,一人从暗影中走出来,望着融入夜色中的主仆目光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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