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父女隔膜(1 / 1)
没有人能平白无故的得到一些什么,我也不相信这种随时了断的感情给我力量支撑我下去。也许是爱得不够,也许是爱的太深。我真的不想让真田家的任何一个人陷入我所踏进的漩涡。
那庞大的利益与算计之下,我无法全身而退,就不能拖人下水。
于是,我比谁都理智的选择的放弃了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我和真田弦一郎一夜没睡,冷静的分析现在的境地。
我和他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爱情当不了饭吃。
当我踏出真田家门槛的时候,门缓缓的关上,我知道门的背面有他。我狠着心,握着拳头,头也不回的走向那个本来属于近卫笃子的未来。
野立翔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飞回来啊?
一门之隔,两人似乎做了同一个决定。
我在基地里直观的和亚久津分析现在对我的形式。
“以现在的形式,你成为近卫家的家主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你爸爸总共弟兄三人,唯一有下一代的就是你爸。你三叔现在流亡海外,居无定所。回来继承家业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继承人只有你。”亚久津轻松的望着草场上的月亮。顺便看了看我笑着说“他到底看上你哪点了?你实在没有公家女子的样子。你母亲的娘家也没有任何的实力可以依靠,他就是过继一个都比你强。也许就是因为你母亲没有过多的背景才会选择你吧?不然就靠你十几岁的丫头片子,不‘外戚’干政才怪。”
当亚久津漫不经心的说着‘外戚’干政的时候,我的全身顿时战栗起来,以大伯多疑和专权的性格,是不允许‘外戚’干政的。那选我的动机有了,但是以他的手段,杜绝‘外戚’干政,只有将‘外戚’除掉才能坐稳位子。
我不敢往后想。但是无论你是否再去确认他,是否承认他,他心狠手辣的劲完全继承了千百年来近卫家置于公家之首的精髓。
前几天我只是考虑到,别人会对我这个小丫头片子家主不满去报复报复我的母亲,露想了躺在病床上的大伯。
我将考虑立即告诉了父亲,父亲只是淡淡地说,“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别的你不需要管,外面有爸爸呢。”
我失声的说着“爸爸,那可是妈妈。”
“妈妈?你可记得让你死的妈妈?”
“…… …… ……记得。”我的声音一下平静下来。
“那就行了。你已经还给他了。多余的事情就不能再考虑了。”
“可是爸爸……”
“你这么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他在电话那头的吼道。
挂断电话。我先是愤怒,再是平静,最后陷入无尽的沉思。
我的直觉告诉我,父亲在外面处理事情,不光光是为了我。可到底为了是什么?
他把我送到不能接受任何信息的基地进行训练,仅仅是为了近卫家不找到我?
为何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如此的冷淡?仅仅是离婚了?
为何父亲会这样的如临大敌?十几年前即使那样对我,他还不是就把我哄哄就行了。
太多的疑点,我需要重新的理清楚。
我取出一张工程制图的白纸,用铅笔在上面把所有能想到的关键词全部想起来。
近卫基地离婚妈妈死我 ……
忽然间,我想是想到了些什么。
1、近卫家进不来基地,说明其他也进不来,我也出不去。我和外面是完全隔绝的,我看不见近卫家动作的同时,也看不见我爸的动作。而我的动作却在爸爸的眼里。
2、他说妈妈是让我死。我只是看到病房中有妈妈的在场而已。她为何在场?我又是怎么掩人耳目的转移到一个病房?再说,父亲是先到的,不可能随便的转移病房。即使转移病房,我这么大的人呢。怎么没人看到?为何一切进行的那么顺利?在刚好的时间一群人出现。众目睽睽之下,母亲没有任何时间辩白。而我被直接调去检查身体,没有时间去与母亲见面。何况以我的性格怎么可能去见母亲?要说是巧合,这么多偶然只能说明一个,必然。
3、他为何突然变得那么积极的动机?十几年前的那天雪地里,他连抱都没有抱我是我自己的爬起来的。事后他是说,跌倒了自己爬起来。而回想当年的表情,他的表情竟然还是那么的淡然,这么有说教意味的东西用在那种表情上不是很恰当。这让我不得不联想到,我是我妈的女儿。而他不爱我妈。
4、我入主近卫家对他的影响。如果我妈被大伯除掉。说明外戚不能干政。那么没有外戚的我怎么可能在近卫家立足?近卫家分家能有望将我取而代之的人大有人在。将我取而代之不仅仅是将我开出族谱。这样冠冕堂皇的这么明目张胆的以下犯上谁也犯不着。他们将我的名字永远的写在组庙里,立个牌子,然后哭两声,甚至建个祠庙。只要我用一个意外事故,什么白血病,车祸等韩剧里的百分百的命中就行了。我肯定没有韩剧的女人那么活的长久,从电视剧开始一直到最后都活着,我肯定中途就GAME OVER。我死了,爸爸就不能独活。也是一个死字。所以,大伯肯定已经找了一个对我有利的后盾,要使这个后盾更加的忠于我的话,我暂时不可能委身嫁人,因为的价值会随着年龄的增高而增高。只有我父亲能完成这个任务。大伯的遗书上肯定有这样的强制性的命令。父亲迫于在屋檐下,也只有答应的份。而他对大泽的感情……
短短的4条已经让我不敢在往下想,一瞬间,我有种被当做为一把刀的感觉。怎么说?这样的感觉,就像让人来大姨妈一样的不爽。
我叹了一口气,若是按照刚刚的思路这样走下去。我就觉得我就像是一个意外让爸爸得到的铁。因为品种优良既具有开发性,被他渐渐的牵引着,慢慢的随着他的意愿成为一把刀。这把刀,会随着他不断安排的锻炼成为一把利刃,在关键的时候,成为决定近卫家生死的判官笔。而大伯的病成了一个突发的因素。
我不能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我的父亲,我应该无条件的相信我的父亲。这个地方,也没有可以商量事情的人,信任不信任倒是其次,连累别人那是必然。
而父亲的态度,以及所作所为让我十分的郁闷,我迫切的想知道。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只是为了自己。
我必须找出证明的方式。于是我围着我的床上开始团团转着。
如果我是父亲,我会怎么做?于是我站在父亲角度上,以他的利益观和做事风格想着事情。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我会计算我的父亲。血缘这种东西是很奇怪的,他也许真的会留点什么老祖宗的东西给自己。
一个晚上,我总结出来。我首先得看到大伯的遗书,若是父亲肯定会篡改遗书,然后以神奈川的真田家,东京的手冢家,暂时做的后盾,然后在关西找到依靠站稳脚跟。若是母亲有闪失,我可以继续旁敲侧击看其态度。随着事情的增多我还可以寻找到蛛丝马迹。
而现在与外面取得联系,这是一个问题。我得尽快看到遗书。
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