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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决意离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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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贾母闻得吴新登家的咬出袭人来,虽然知道这不过是王夫人“弃车保帅”的手段,但仍恐牵涉到绛云轩的人,以致宝玉心里不痛快,名誉亦受损,说不得暂且压下对袭人的厌恶之情,喝骂道:“你别瞧着自己今儿个万难脱身,就拿着你的犬牙到处胡乱咬人!”

吴新登家的忙哭辩道:“事已至此,奴才那里还敢再有所隐瞒?因袭姑娘乃太太内定与宝二爷的二房姨奶奶,明儿一旦开了脸过了明路,就是名堂正道、又体面又尊贵的主子了,因此奴才才会屈意讨好于她,听从她指使的。”

此言一出,贾母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攸地越发难看到了极致,因转向王夫人冷声道:“宝玉才能活了多大,这会子就急着与他挑选房里人了?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王夫人见问,忙起身应道:“回老太太,先前媳妇因见着袭人这丫头甚好,服侍宝玉尽心尽力,待人接物亦是有条有理,最要紧的是她系老太太给的,自然各方面都是个尖儿,因此许了她‘只要照顾好宝玉,保住我娘儿两个的声名体面,将来自然不辜负你’,却不想竟被她‘拿了鸡毛当令箭’,竟因此而作威作福起来,一切全是媳妇的错儿,还请老太太责罚。”

听她这番话儿竟将自个儿亦绕了进去,贾母无奈,只得稍稍缓和了脸色,却仍是紧皱着眉头问道:“那你缘何不先来回与我知晓后,再做定夺?”

“回老太太,”王夫人忙回,“只因媳妇想着一则宝玉还年轻,老爷那里定然不许,二则宝玉见袭人是个丫头,纵有放纵的事,倒能听他的劝,倘作了屋里人,倒该劝的不敢十分儿劝,该说的不敢十分儿说了,因此才浑着,打算过个二三年再回与老太太与老爷知道的。”

闻言贾母不由又冷笑起来:“你倒会选,一选就选了这么个下流的混账东西,宝玉日日被她服侍,不知道带坏成什么样儿了!还不着人去传了她来?”

“是,媳妇这就打发人去。”王夫人诚惶诚恐的应罢,方回身对着自己的另一个陪房周瑞家的一挥手,她忙欠身行了一个礼,便急匆匆去了。

这里黛玉见得她婆媳二人竟不谋而合的演起了双簧,心里冷笑不已,遂向贾母告了罪,自顾去到左下方的椅子上坐了,好以整暇的等待起即将上演的“好戏”来。

不多一会儿,就见周瑞家的带着哭哭啼啼的袭人回来了。

“噗通”一声重重跪到地上,袭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当日林姑娘初来便惹得宝二爷摔了玉,晚间奴婢好心好意去劝解,却不料竟被她一阵冷嘲热讽,当时奴婢已是怀恨在心,不想之后宝二爷又见天价的往雪浪阁跑,偏林姑娘还对二爷爱理不理的,奴婢见了,更是越发不忿,因此发了狠,想出了这样一个借留言来让林姑娘在府里住不下去的法子。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如今知道错了,还请老太太饶过奴婢这一次罢。”

话儿虽然是朝着贾母说的,袭人低垂着的眼帘,看向的却是王夫人。想着才刚来的路上周瑞家的与她说的那番话,“太太说了,你若一力应下此事,即便眼下护不了你,明儿寻了好机会,定然会再接了你进来,姨奶奶的位子,也给你留着;倘你要是胆敢说出那怕一个不该说的字儿,不独立时卖了你到勾栏院去,还要去找你妈与你兄嫂的麻烦,你自己掂量掂量罢,好儿多着呢。”这会子她犹是不寒而栗。

她当然不会傻到相信王夫人今日牺牲了她来保全自己,明儿还会接了她进来,那样儿岂非活打了她自己的嘴?然以她一个丫鬟之力,又如何抗得过王夫人这样儿大户人家的当家太太?尤其王夫人还拿她的母亲和兄嫂来作威胁,荣华富贵、尊荣体面再好,又怎么及得过自己母兄的性命?除了按王夫人的要求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

“饶你?”话音刚落,王夫人便先冷笑道:“像你这样下作的混账东西,要真要留在咱们家,明儿还不知道说出什么样儿混账话儿、做出什么样下作事儿来。尤其你还敢仗着我看重你,竟逼迫于吴新登家的为你所用,真真是罪不可赦,来呀,将这个下作东西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再撵了出去。”不过寥寥数语,便将吴新登家的罪责,亦一并推到了袭人身上,王夫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底下袭人闻得此言,心里暗自冷笑一声,亦不辩解,只低垂着头跪在那里,一副“大势已去”的模样儿,任由两个婆子架了自己出去。

冷眼看至这里,已然彻底明白过来贾母已默许王夫人牺牲袭人来保全自己之行径的黛玉,忽然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这里果然不是她的家,果然没有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就连唯一与她有着血亲关系的外祖母,亦为了自己的尊贵荣华,直接无视于她的委屈,那她还留在这里作什么?

“外祖母,玉儿累了,想先回房歇息一会子。”款款站起身来,黛玉清冷的说完这句话儿,也不待贾母发话,便扶了雪雁,带领王嬷嬷及雪鸢紫鹃一道,头也不回的出了贾母的上房,一径往雪浪阁走去。

甫一进得雪浪阁的门,黛玉脚下一个踉跄,人亦软软的便要往下滑,幸得后面儿的王嬷嬷与紫鹃眼疾手快,赶着上前扶住了她,她方不至于滑倒在地。

小心翼翼的扶了黛玉进去至榻上歪好,王嬷嬷忙一叠声儿的命小丫头子去打热水、拿手巾来,紫鹃雪雁几个则忙着焚香沏茶不绝。

正不可开交之时,一直呆在里间看书的湘云亦闻声赶了出来,见得黛玉无力的躺在榻上,忙上前急切的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缓缓睁开一双美目,黛玉虚弱一笑,道:“不过是才刚太累了,才会支撑不住罢了,妹妹很不必担心。”

一时小丫头子捧了热水毛巾来,王嬷嬷忙亲自动手,服侍黛玉热热洗了一帕子,又接过紫鹃手里的茶,瞧着她吃了一口,脸色跟着亦变得好了一些儿后,才刚攸地跳到了嗓子眼儿的心,方稍稍落了一些儿。

素手轻轻将茶盅放到旁边儿的小几上,黛玉方幽幽叹道:“只怕上到战场与敌人真刀真枪的厮杀上一场,亦及不上才刚应付那群子人累罢?!”

湘云闻得这话儿有异,因赶着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黛玉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与她知晓,末了犹道:“先前未来这里时,想着外祖母一次次来信相邀,甚至打发人不远千里的来接,我原以为,这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是真心欢迎我的,却不料到了这里才发现,真正欢迎我来的,其实并没有几个。为了避嫌,早在第一日来这里时,我便当众提出了要自理一应吃穿用度的话儿,之后亦一直不错日子的命人送银子去与二嫂子,倒不想,竟然还是容不下我!既是如此,我再呆在这里,亦是大没意思了,不如明儿就离去罢。”

说着命王嬷嬷道:“嬷嬷,烦请你带了雪雁雪鸢进屋,收拾归整一下儿咱们的东西,明儿咱们就回扬州去罢。”

闻言湘云立时便红了眼圈儿,“自爹爹走了以后,我跟着叔叔婶婶,过的何尝不是这种日子?好容易如今与姐姐一块儿,过了几日清净日子,却不料,展眼又要分离……”说着滚下泪来。

黛玉看了不忍,却不知该以何话儿来安慰,只得叹道:“咱们姊妹但凡是男子,可以出得去便好了,那样儿我一定走出去,立出一番大事业来,也好过如今在这里见天家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儿的闹心添堵儿。”

湘云亦收泪叹道:“谁说不是呢,偏生咱们又生作了女儿身!”

姐妹二人正说着话儿,忽然窗外婆子道:“紫鹃姑娘、雪雁姑娘,姑娘们的晚饭来了,劳驾出来接一下儿。”

正忙着整理东西的二人闻言,忙掀帘迎了出去,少时果接了两个大盒子进来。

揭开一看,今日的饭菜却较往日丰富到了十分去,想来该是贾母吩咐下去的,只不过黛玉心里不豫,自然没有胃口,只意兴阑珊胡乱挑了几筷子,便不欲再吃。

一旁王嬷嬷瞧着虽然心疼,却也知道以她此时此刻的心情,苦劝了亦无用,遂没有出言相劝,只是带着紫鹃几个,草草吃过便又过来忙碌起来。

七手八脚收拾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将带来的物品包裹妥了,又将眼泪汪汪的湘云劝进自己房间睡下后,累极了的黛玉方欲进屋睡下,不想却被紫鹃一脸哀戚的拉住了,“姑娘明儿这一去,再见面只怕是不能了,这是奴婢家常绣的荷包儿,虽则不值当什么,却也是奴婢的一番心意,还请姑娘收下,以后也好做个念想罢。”

彼时黛玉方忆起先前在贾母屋里时,紫鹃不畏强权、仗义为雪鸢作证而说的那句话儿,心里不由一暖,因笑道:“荷包儿做得很精致,我就却之不恭了,但只却不是为了做个念想才收下的,明儿我要离去,紫鹃姐姐你自然是一块儿走的,又那里有‘分离’、‘念想’之说呢?你只放心,明儿去找外祖母辞行时,我一定向外祖母讨得你的卖身契,还你一个自由身。”紫鹃为了她已彻底得罪了王夫人,明儿她若继续将她留在贾府,那她成什么人了?

“姑娘的好意,紫鹃永铭于心。”苦笑了一下,紫鹃方道:“但只姑娘竟忘了,奴婢是这里的家生子儿,还有父母亲人在这里,又岂是说走就能走呢?”

“唔……”沉吟了一下,黛玉方蹙眉道:“这我倒是未想到。”一面凝神思索起来。

正不得主意之时,忽然听得外面小丫头子道:“老太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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