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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十七章 难知己姐妹情深 朋友情兄妹情真(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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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一直持续至暮色四合,众人这才渐渐散去。方蝉,冯必穷因与贺东辰有结义之情,便住在庄上一宿。贺东辰欲留忆娘,沈浩天,万倾城,宇文茶靖,箫雨心等人。忆娘怕他庄上留人太多,徙增麻烦,更何况还有个乔装易容的贺连珠,自是不便留下,便借口婉拒。沈浩天只道:“改天再登门拜访,今日就不多打扰了。”宇文茶靖,箫雨心也不愿意给他添麻烦便也借口离去。万倾城与贺东辰有交情,便犹豫着留了下来。其余人贺东辰也就不多加勉强了。

万倾城见忆娘与那紫雪宫主形影不离,心中闷气无处发泄,终忍不住上前来挑衅道:“紫雪宫主,在下闻言你习得方岂协老前辈的悲鸣掌,而且青出于蓝,今日又见你身手不凡,在下想向你讨教两招,不知阁下意下如何?”本已准备离去的群豪,闻言均停住脚步,准备看好戏,因众人都知道万倾城的夜龙十三式在江湖上乃数一数二的高手,至今为止,还未曾遇上过敌手,今见他要与紫雪宫主比划,又是悲鸣掌,三十年前亦是风云江湖无人能敌。这两者相比,怎教人不心动,都想知道究竟是哪一种武功更胜一筹。贺东辰因知万倾城素日行事自有分寸,只道他是见了紫雪宫主身手了得,想切磋切磋,这也是习武之人的通病,也不奇怪,便不出言阻止。他哪里知道今日万倾城早已被妒火烧坏了脑子,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忆娘闻言可急了,这两人均是她今生最在乎之人,谁受伤,她都心里不忍,更清楚这两人武功之深,一旦交起手来,必定是两败俱伤,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是以,不待贺连珠说话,她忙开口道:“我家夫君是不会……”贺连珠却上前来打断道:“青阳城城主赏脸讨教,我不同意,人家岂不认为我怕了他,好,比试就比试。”忆娘一急,便忍不住不咳嗽起来。贺连珠忙体贴的轻捶她的背心,关心道:“你怎么样?要不要吃粒药丸?”忆娘只是拉着她急道:“宫主,算了,你别跟他较劲。”贺连珠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着迎向万倾城准备作战。忆娘虽着急却也无力阻止了。万倾城见他们恩爱情景妒意横升,连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也消失殆尽,此时只恨不能将眼前之人五马分尸。他将真力凝聚于掌间,势如拼命。贺连珠见状,暗运掌力,口中道:“我要倒看看你的夜龙十三式究竟有多厉害?”万倾城冷冷道:“那你就睁大眼瞧好了。”说话间他已倾身上前连攻七招。贺连珠连拆七招。这两人身法皆是迅若雷霆,痴如风雨,奇诡绝代,直惊得在场群豪目瞪口呆,叹息不已。

忆娘可是越看越心惊,这两人哪里是在切磋武功,根本就是在拼命啊。其实贺连珠因心无芥蒂,反而心平气和,稳打稳算。万倾城则因妒成恨,只想给她点苦头吃,谁知一交上手,便知此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越想胜他,反而适得其反,招式不免也显得有些浮燥。贺连珠聪明过人,自是知他心思,偏偏就开口气他道:“第七式真龙显身。”她开口说话,手底下可不敢有丝毫含糊,双掌如影翻飞,瞬间已又对拆了十几招,她身形连退,又道:“第九式游龙惊凤。”她语音刚落,万倾城身形已如鬼魅般缠绕过来,贺连珠当下急提气,身形纵上空中。万倾城如影随形。两人在半空中噼哩啪啦又是十几招,身形落地一触即开。贺连珠神定气闲的道:“第十二式天龙出海。”她微微一笑又道:“等你使出第十三式神龙出轨,若还击不倒我,嘿嘿,那你万倾城万大侠天下第一的威名,从此恐怕就要屈居第二名了。”万倾城早已气怒交加,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听他言语讽刺之意,胸腔怒火只差喷出火来,当下双掌往上一提,紧握双拳,准备使出最后一式神龙出轨,将全部真力提聚掌间。贺连珠见状,也不敢小觑他,双掌环绕,运动内力,准备最后一击。两人几乎同时运掌出拳,朝对方袭去。这两人掌力若击在一起,势必惊若泰山崩顶,非死即伤。在这电光石火间,只听一声娇呼:“不要啊。”忆娘身形如箭已掠至两人中间。万倾城,贺连珠大骇,想收掌亦是不能,急切间两人身形一转,将掌力向一侧假山发去,只闻‘轰轰’两声巨响,山石已被两人掌力击得粉碎。饶是两人将掌力转开,忆娘还是受到掌风波及,身子微晃,几欲跌倒。贺连珠,万倾城一脸担心几乎同时惊呼:“忆娘。”身形已如影般向忆娘掠去。贺连珠先一步将忆娘带入怀中,腾出左掌将万倾城逼退。万倾城怕伤到忆娘只得退开,呆呆的看着另一名男子抱着自己心爱之人,心如淌血,几欲窒息。忆娘只顾急道:“宫主,你们别打了,好不好?”贺连珠瞥见万倾城那失魂落魄,痛苦万分的模样,她星目一转,一脸奸笑,将忆娘搂得更紧,状做亲昵的在她耳边软声道:“好好好,你说不打,那我就不打了,娘子之命,我哪敢不从。”她嘴上说着,眼眼却挑衅的看向万倾城,还故意气他的摸了摸忆娘滑嫩的脸颊,称赞道:“谁让我家娘子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谁人不爱啊。”忆娘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娇嗔道:“你又胡闹。”说罢佯装生气径自离去。贺连珠忙跟上去,口中急唤道:“娘子等我啊。”忆娘如此模样看在万倾城眼里则是娇羞无限,别是一番风情,更加认定他们夫妻感情深厚,不禁恍然若失,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在做什么?当年既是我自己放弃的她,如今又怎能伤害她的夫君,害她伤心呢?罢,罢,万倾城,你就别在多做妄想了。”

“倾城,方蝉大师身中何毒?可有法解?”贺东辰见万倾城替方蝉把完脉一脸凝重,忙担心的问道。万倾城沉重的来回踱步,半晌方道:“如果我没诊错,大师身中乃万血红,恐怕除小毒仙之外,无人可解。”鲁直听得愤然,忍不住骂道:“令狐邪,帝元子这两个江湖败类,卑鄙小人,早晚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替方丈报仇。”班净只是追问道:“难道除小毒仙再生之外,就毫无它法了吗?”方蝉念了声佛号,淡然道:“生死由命,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时候也不早了,还是都各自回去早些休息吧。”万倾城突然开口道:“大师你放心,据说当年小毒仙研制出一种解百毒,有起死回生之效的药叫回生丹,只要找到此药,大师身上的剧毒便可解去。”冯必穷开口道:“只是这回生丹数量有限,江湖中人更是人人视为珍宝,可不易得啊。”贺东辰沉思片刻脱口道:“那倒未必,当年方岂协同小毒仙一起销声匿迹,如今悲鸣掌再现,就证明方岂协还活在世间,那么小毒仙于起草研制的回生丹说不定也会出现。”谢陀闻得有救,忙道:“方丈,请允许弟子下山,我一定要为你找到回生丹。”方蝉劝道:“谢陀,你心中魔性未除,易受外界干扰,不宜下山。”谢陀不想说什么。万倾城却开口道:“大师放心,寻找回生丹之事,就交由我万某人来办吧,我定不负众望,替你寻到回生丹,解除身上剧毒。”方蝉道:“这……如此就麻烦万大侠了。”万倾城知方蝉,冯必穷三人关系,因开口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先休息去了,明日一早便动手,各位晚安。”说着出了客房,谢陀,班净,鲁直见状也退了出去,独留三人慢慢叙旧。

忆娘,贺连珠行于路上。贺连珠撕下□□露出冷淡秀丽的容颜,失神的缓缓走着,突然顿住脚步道:“忆娘,你同小因先回去,我……”忆娘柔声道:“你去吧。”说着从小因手里接过一小巧玲珑的铁面具递给她道:“这个面具你带上,刚刚那张面孔,认识的人太多了,不好。”贺连珠接过面具道:“那好,你们自己小心,在紫雪宫等我。”又吩咐小因好生照顾忆娘,这才转身往回掠去。

贺连珠因心系贺东辰又返回义云庄,行至林中,却见不远处几点火光闪动。她心下好奇,当下施展绝妙轻功,毫无声息赶到近处,围火光立着三人,不是别人,却是令狐邪,帝元子,韩铁铮。贺连珠知道令狐邪,帝元子的厉害,是以不想招惹他们徙增麻烦,方欲离去,但眼睛余光瞥见了韩铁铮,顿时僵住脚步,她记性何等的好,一眼便认出韩铁铮便是六年前奉贤山庄的苗一柱,想起当年种种,怒火立时填满胸腔,冲破了理智,她将面具戴上,身形一掠,玉掌已无声无息向韩铁铮背后攻去,速度之快,只眨眼之间。韩铁铮感觉背后有杀机袭来,根本来不及闪躲,幸而令狐邪眼尖,震惊之余,忙一把推开韩铁铮,另一掌迎上那面具公子,‘砰’两掌相击,令狐邪整个人弹出数丈之远,方自勉强稳住身形。帝元子见那面具公子身形未动分毫,又向韩铁铮攻去,动作之快,缠绵不绝,中间不做任何停歇,内力之深,身法之快,武功之高均是超人一等。容不得他多作思想,一个倾身上前挡在面前,贺连珠冷哼一声,双掌连贯,已是数掌击出,打得帝元子手忙脚乱,一个不甚胸前已是中了一掌,人也退出数丈。仅只一个瞬间,只听那面具公子冷声道:“苗一柱,你害得我好惨。”说话间,韩铁铮已被击倒在地,狂叶鲜血。令狐邪,帝元子双惊复又上来。面具公子虚晃一招,人已蹿出数丈之远,没入夜色中无影无踪,仿佛刚才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恶梦罢了。令狐邪,帝元子怔了下,忙去扶起韩铁铮,帝元子问道:“你没事吧楼主。”韩铁铮缓缓起身,摆手道:“还……死不了。”令狐邪奇道:“那人究竟是何许人也,武功之高,当真是闻所未闻,似乎又是悲鸣掌,难道又是紫雪宫的人,更奇的是他似乎与楼主有仇?”韩铁铮亦猜不透他是何许人也,虚弱的道:“我的仇家多了,只是这人悲鸣掌使得高深莫测,除紫雪宫宫主不作二想。”帝元子担心道:“如此我们岂不遇上克星了?”韩铁铮道:“看来我们暂时莫要轻举妄动,对付紫雪宫宫主非沈浩天不可。”他脸色阴沉,诡秘异常,让人猜不透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小因,我真不该把你从满花楼接出来,哪一天,我若是不在了,你又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无所依靠咳咳……”说着她又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小因忙拍着她的背哽咽道:“忆娘,你何必说这些呢,能再侍奉姑娘,是小因的福气,更何况,当日若不是忆娘你及时赶至满花楼救了我,我恐怕早已被人打死了。”忆娘叹了口气道:“真正是物事人非,谁料得到花妈妈如此薄命,竟早早没了呢?”

长街漫漫,灯火尽熄,寂静里一阵风吹过,显得格外阴冷。对面缓缓行至两人,忆娘倒是认得其中一人,却是吕单刀。再看向吕单刀身旁手持大刀,粉衣罗钗的漂亮女子,忆娘面带如沐春风的笑意,看着有意挡住自己去路的二人,柔声道:“二位这是?”

那女子看着忆娘,打量了番,方开口道:“我是吕单(Dan)刀的姐姐叫吕单(Shan)莹。”她围着忆娘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眼前这优雅端庄,秀丽非常,病厌厌的绝色女子竟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她懒懒开口道:“听闻姑娘出手不凡,将舍弟教训了番,让我们神刀府好生有面子,我倒想来领教领教你这紫雪二宫主,倾城美佳人的绝妙武功。”原来吕单莹是陪同吕单刀一起来到亳州的,只因她不喜那种场合,便让吕单刀一人去贺寿,没承想回来之后,双脸青肿一片。她震惊之余,问清原由,不由得勃然大怒:“好一个贺忆娘,胆敢惹我吕单莹的弟弟,我不给她点教训,怎出得了这口气。”于是便一直在此堵截忆娘,这才遇上了她。

吕单刀在吕单莹身后,指着忆娘道:“姐,你可一定替我报仇,她让我在江湖豪杰面前失尽面子,无地自容,这更是让我们神刀府失面子啊。”吕单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自己技不如人,还敢丢人现眼,退一边去。”吕单刀平日里目中无人,嚣张拔扈,对她这个姐姐倒是敬畏有嘉,听话得很,闻言只得乖乖的退到一边。吕单莹面向忆娘道:“我也不为难你,江湖规矩,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赢了我的追风无极刀法,从今以后我们神刀府任何人就算被你们紫雪宫的人打得屁滚尿流,我吕单莹也绝不会说半个字,只当是天灾人祸,怨不得人,自愿挨打。”忆娘只觉眼前这女子性情率真爽朗,可爱得紧,不觉倒有些好感,笑道:“吕姑娘言重了,我们紫雪宫岂是那种无端端惹事生非之人,你们不招我,我们又怎会去犯你们。”吕单莹宝刀一抽,指着她道:“言不言重,今天的帐,我都要跟你算,出招吧。”小因一脸担心的道:“忆娘你……”忆娘温声道:“你退下吧,我没事。”小因虽知忆娘不宜动武,但刀逼在面前,却也是迫不得已了,只得退在一边。吕单莹道了句当心了,刀已盖顶劈来,其势如泰山压顶,快若惊鸿。忆娘见势,当下不敢小觑,身子微侧,闪过一刀,吕单莹一刀接一刀,一刀快一刀,紧紧相迫。忆娘一味左闪右避,心道:“看来,想不动内力是难以取胜了。”当下她身子一飘,展动身形,开始进攻。吕单莹见状,微微一笑道:“终于肯动真功了,好,现在才算是正式开始。”说罢她刀法一变,刀影横飞,势道却分毫不减,比先前更甚之,招式中虚实不定,攻守兼备,端得是行家高手。忆娘身形跟着她刀刃翻飞游走,一脸欣赏之色,忍不住脱口赞道:“好刀法,看来我今天是遇上对手了。”吕单莹回道:“你也不错嘛,能在我刀下游走二十几招不败,还有游刃有余,看来,我当对你另眼相看了。”说着她刀刃一翻,拦腰斜削过去。忆娘疾退两步,双掌并贴,夹住疾削而来的刀刃,暗运内力,想与之较劲,奈何她一阵咳嗽,真力立时涣散,掌上划出血痕,人也倒退数步。吕单莹未察觉有异,又是一刀劈面砍来。小因惊呼出声:“忆娘。”她心胆俱裂。眼见利刃离忆娘一线之距,生死瞬间。吕单莹一刀突生僵在半空中,猛得一个大回身,大刀往回一抡,‘嘡啷’挡掉身后刺来的一剑,利刃交撞出火花,两人均是一触即开。吕单莹秀眉微蹙,咤道:“你是何人,怎地多管闲事?”沈浩天悠闲的将宝剑入鞘递给李纤柔,边走向忆娘道:“贺忆娘是贺连珠的结拜姐姐,而贺连珠又是我沈浩天的未婚妻子,你说这桩闲事我怎能不管?”

小因见忆娘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上前来扶住忆娘,一脸关心:“忆娘。”忆娘回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看向沈浩天,她见沈浩天出现倒是有些意外。沈浩天回头关心道:“你没事吧?”忆娘摇头表示没事。吕单莹宝刀一翻,冷声道:“想英雄救美,先掂量掂量自己能耐再说?”说着又是一刀刺来。沈浩天微微一笑,微侧身轻轻松松避开这一刀,手一伸便扣住她握刀的手腕。吕单莹被擒住,动弹不得,怒气攻心,涨红了脸,用左肘向身后沈浩天胁下顶去。沈浩天早料她有此招,另一只手后发先至,擒住她手腕,彻底将吕单莹困在怀里,戏谑道:“人倒是美人,可惜脾气太暴,将来谁敢娶你啊?”李纤柔,忆娘,小因在一旁听得好笑。吕单刀见状担心唤道:“姐。”他欲拔刀上前助阵,可又自知武功不济,左右为难。吕单莹从小习武,如痴如狂,从未接触过吕单刀以外的男子,刚出江湖如今被沈浩天困在怀里,鼻间萦绕着他男子特有的气息,只觉心神一荡,不觉羞红了双颊,听他戏谑,更是又羞又怒,忍不住骂道:“放你的屁。”随即运尽全身力气,竟挣开了沈浩天钳制,旋身又砍了他几刀,只是都被他轻易闪开了。她忽地将刀一收,神色不自在的看了眼气宇不凡的沈浩天转身对吕单刀道:“我们走。”

忆娘见他们离去,这才上前来微一欠身道:“多谢沈公子仗义相救。”沈浩天忙道:“二宫主客气了,都是自己人嘛,不过,看二宫主气色似乎身体不佳,是被方才那位姑娘伤着了,还是本有旧疾?”忆娘道:“沈公子倒是细心之人,不错,我是本身就有旧疾,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她望了眼一旁的李纤柔,度忖着开口道:“我曾听连珠提过,沈公子与连珠本是从小指腹为婚,想不到连珠去世了六年,沈公子依旧未曾忘记旧人,倒是令人欣慰。”李纤柔闻言,上前来插口道:“本就未曾有新人,又何来旧人之说?贺宫主想必是误会我家浩天哥哥了吧。”沈浩天只是高深莫测的看着忆娘问道:“连珠真的死了吗?”忆娘微微一笑,将问题抛回去:“沈公子认为呢?连珠若未死,她人在何处?”沈浩天虽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贺连珠已死,但如今事实摆在他面前,却由不得他不信了,不由得心伤黯然。良久,方语气坚定,像宣誓似的道:“在我心里连珠早已是我妻子,以前是,以后也是,我惟一的妻子。”说罢,他失神的转身离去。李纤柔一脸担心的跟了上去。忆娘见他如此,喃喃道:“看来这沈浩天并未变心,倒是我们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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