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九章 唇枪舌战为哪般 未知怨侣或良侣(2)(1 / 1)
贺连珠看着桌上的点心,暗忖道:“箫雨心何等刁蛮骄傲,竟愿委曲求全,与我共侍一夫,可见她对铁无情用情甚深,我真是自叹不如,或许,我才是该退出的人。”她心思一转又忖道:“铁无情既已变心,我再跟着他也是无益,贺连珠啊贺连珠,你就注定一生孤独,四海漂泊,无人疼,无人爱,做个孤独鬼吧。”她越想越伤心,想到自己连番不幸,想到自己无家可归,想到铁无情心迁变异,真是又气又恨又伤心,暗下决心离开铁无情。
“卖粽子喽,卖粽子喽……”贩位小老头卖力的吆喝着,早上的街市行人依旧不少,温馨且热闹。马天才转首看向伍南道:“师弟,看什么呢?买完粮食我们赶紧回去,省得师父他们饿着。”伍南色眯眯一双大眼,笑道:“师兄,我见着一个熟人,你先一个人回去吧。”说着朝前走去,一转眼便没入人群之中。马天才一脸疑惑,心中猜疑便跟了上去。
贺连珠一大早便离开了客栈,出了城,来到郊外,一直低着头想心事,猛一抬头,却见淫贼伍南正一派悠闲的等着自己,她身体一僵,忙转身拔腿便跑。伍南焉能轻易放掉她,脚尖一点,轻轻一跃,已跃至贺连珠身后,抓住她肩膀,笑道:“贺连珠,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贺连珠死命挣扎,哪里挣扎的开,不住暗叹自己怎如此倒霉。
“你想怎样?”贺连珠一脸防备的问道。伍南一脸□□,啧啧道:“哟,贺姑娘,你何必如此冷淡呢,叫小生好生伤心啊,你可知这几个月来,小生对你可是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啊。”说着他一伸手便想摸她滑嫩脸颊。贺连珠忙歪头避开,一脸厌恶的道:“你别碰我。”伍南手一僵,笑容一敛道:“好,要我不碰你也可以,只要你交出紫雪球,我便会放了你。”贺连珠眼神闪烁暗叫糟糕:“紫雪球真不该不放在我身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紫雪球不在我这里。”伍南嘿嘿笑道:“在不在你身上等我摸遍了你全身自有分晓。”说着便欲对她上下其手。贺连珠大惊,忙喝道:“住手,你若敢动我一下,我便立刻咬舌自尽,介时,你们谁也休想得到紫雪球。”伍南手僵在半空中,思忖着要不要放开她。这时,只听有人悠哉的说道:“她若死了,可就不值钱了,师弟,贺连珠的性格之倔强,激烈,你又不是没见过,别真逼她自尽了,可就得不偿失啊。”伍南闻言这才打消了念头,看向马天才,假笑道:“原来是师兄啊,我不是让你先回山上吗?”马天才讽刺一笑,假应道:“本是想回去的,但我们一同下山,只有我一人回去的话,师父问起来,我可不好回答。”他意有所指的道。伍南冷哼一声,推了下贺连珠道:“丫头,落在我手上最好老实点,别耍花招,你再聪明,没有武功,任你会飞也逃不出我手掌心。”
伍风一脚踩在石桌上,姿态高不可攀,瞪着沈浩天命令道:“沈浩天,给老子倒酒。”沈浩天俊脸紧绷,寒气逼人,握紧拳头,大有大打出手之势。林官见状,忙上前陪笑道:“四师兄,我来帮你倒酒,来,来,来。”说着端起酒坛便欲倒酒。伍风一把握住他手,瞪大了双眼,冷声道:“我要小师弟倒,林官你闪一边去。”他轻轻一推,林官整个人已被推得老远,连退几步,忙扶住了石壁才免于跌倒。伍风阴恻恻一笑道:“沈浩天,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服是吧,有本事你打我呀。”他一阵怪笑:“你打得过我吗?”他边说边上前推着他胸前,将他推后好几步,直至推至墙边。沈浩天怒火攻心,无奈自知本领不济,万难是他敌手,是以,仍强自忍着。林官又复上来,劝道:“好了,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你们何必如此,四师兄,你这些日子以来,折磨小师弟也折磨得够了,就别在为难他了。”伍风一脸纳闷的看向林官道:“哎,我就搞不懂了,我说林官,沈浩天他是你什么人?还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怎么净吃里扒外向着外人?”沈浩天冷笑道:“那是因为五师兄是个人,而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伍风大怒,揪住他胸前衣服,吼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林官见他动怒又分不开二人,这下可着急了。正在此际,伍南押着贺连珠回了来。老远就听伍南兴奋叫道:“风弟,师父,你们看我抓了谁回来?”伍风闻声狠狠瞪了眼沈浩天,这才松开他迎向洞口:“哥,二师兄,你们回来了。”贺连珠被伍南推入洞中,他用力太猛,贺连珠身体前倾,险些跌倒,气冲冲的死瞪了伍南一眼。伍风看到贺连珠意外道:“这……这不是贺连珠嘛。”伍南一脸得意道:“正是,我抓到了她,就等于有了紫雪球,相信师父一定会很高兴的。”他四下望了望洞内,问道:“师父呢?”伍风道:“等太久不见你们回来,师父便到山下小屋练功去了,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吧。”马天才径自走进洞内,放下粮食,瞄着神情呆滞,惊诧的沈浩天。
贺连珠眼神一转也看到了沈浩天更是震惊意外,不明白他怎会在此处,但想起在扬州客栈沈浩天对吕单刀说得一番话,她便气不打一处来,美眸一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沈浩天心心念念全系于她,如今乍见了日思夜想,萦绕心头的佳人,只觉心头澎湃不能自己,更不知是惊亦或是喜,还未回过神来,却遭佳人白眼,冷情相待,当真如热火熊熊突被冷水浇灭,心凉透顶,却不知该作何言语。
说话间帝元子这时回山洞来,见到贺连珠眼睛一亮,问道:“天才,贺姑娘怎被你们请进山洞来的?”马天才答道:“这都是三师弟的功劳,他猎艳功夫可是一流的。”伍南忙笑道:“师父,徙儿是专程抓她回来孝敬你老人家的。”说得贺连珠成了猎物。帝元子上前来将贺连珠上下打量了番,倏地出手扼住她脖子寒声问道:“说,紫雪球在哪儿?不然我要你脑袋搬家?”林官一惊却不敢出声。马天才知师父这是虚招,并不会真的伤害她的,至少在没有得到紫雪球之前是不会动她的。沈浩天是关心则乱,早已飞奔上前,担心之情溢于言表,激动道:“师父,莫要伤她啊。”贺连珠呼吸困难,双手扒着帝元子巨掌,听沈浩天唤帝元子师父,她甚是吃惊的瞥了他一眼,方自困难的道:“紫雪……球被我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若杀了我,就永远别想得到它。”伍南在一边道:“师父,这丫头和沈浩天一样聪明过人,诡计多端,不可轻易信她,说不定这是她缓兵之计,就像沈浩天当初骗我们说有什么打开紫雪球秘诀一样,全是哄人的。”沈浩天忙道:“师父,我当初是信口胡编,可贺连珠拥有紫雪球这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事实,更何况,释加牟当初不是亲眼所见吗?哪里假得了。”帝元子闻言也觉有理,这才缓缓放开了贺连珠。“咳咳……”得以自由贺连珠猛呼着新鲜空气,剧烈咳嗽着。沈浩天上前关心道:“连珠,你没事吧?”贺连珠不知他为何认贼为师,但就凭此点,便断定他已入邪途,方才虽是救了自己,她却毫不领情,仍是不理他。沈浩天惟有黯然伤神,一脸落寂。
帝元子眼神一凛,瞥向沈浩天道:“小子,别想着逃跑,要不然,我将你与你那心上人一并毙了,到时,可别怪做师父的无情。”他转首又道:“天才,这几日为师练功正自紧要关头,不宜下山,这里的事,就交由你了,你要看好这两人,待师父过了这关头,再让贺连珠带我们去拿回紫雪球。”马天才恭声道:“是,师父。”
一连数日帝元子专心在练武之上,却无人知晓他究竟在练什么武功。贺连珠自知是难以逃掉,也不敢轻举妄动,所幸的是这些人并未对她搜身。而沈浩天这几日处处照顾着她,为她着想,天冷为她加衣升火,口渴为她倒水,饿了就更不用说了。但她却一直告诉自己,沈浩天已是今非昔比,绝不能轻易相信于他,是以,仍自对他爱理不理,冷眼相对。伍南花花肠子,如此一娇俏大美人在他面前,叫他如何不心痒难耐。尤其是贺连珠那种孤傲,倔强的个性,最是吸引他,忍了几日,终是按耐不住。这日,他在洞外溜达了一圈,回到洞内,来到贺连珠面前道:“跟我走,师父叫你。”贺连珠最怕此人,不去又不行,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沈浩天。沈浩天亦一脸关心的在看她。贺连珠虽不想相信沈浩天,但在这一群狼窝里,她下意识还是有些依赖沈浩天,是以心头总是不安,她缓缓起身,跟着伍南离开洞内,边回首望着沈浩天,一脸恐惧害怕,想说什么却又不能说。
沈浩天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对,便也站起身来往洞外走去。伍风问道:“你干什么去?”他与伍南乃亲兄弟,自是知道哥哥带贺连珠出去的用意,他怕沈浩天看出什么来,坏了他哥哥的好事,是以才有此一问。沈浩天不动声色的淡淡道:“撒尿,你也要管吗?”说罢不再理他出了山洞。
贺连珠心怀忐忑小心的跟在伍南身后,越走心头不安越大,望着荒凉无人的山头,她只觉心惊肉跳,头皮发麻,顿下脚步,疑惑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这时候你师父应该在练功才是,怎会想起见我?”伍南哈哈一笑,一脸欣赏:“贺连珠就是贺连珠,就是聪明,不错,我师父是没叫你,只不过是小生我想你罢了。”他说着便扑向贺连珠。贺连珠大骇,忙侧身躲过,急急道:“伍南,你敢动我?就不怕我自尽吗?”伍南目放邪光,突地屈指如剑闪电般点了她穴道,笑道:“美人,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你,你死不了的。”说着他缓缓放倒贺连珠,开始解她衣带。贺连珠羞愤不已,恨不能一头撞死,嘶声喊道:“你这下流畜生,你放开我,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伍南哪里会轻易停手,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一脸□□道:“等我们成了好事,说不定你就舍不得杀我了。”贺连珠气红了双眼,不住骂道:“败类,禽兽,畜生……”
“放开她。”沈浩天及时赶到厉声喝道。贺连珠闻言喜极,再顾不得其它,忙喊道:“浩天,救我啊。”伍南慢慢站起身来阴险一笑,目放寒光,冷然道:“沈浩天,你敢管我的闲事,活腻了是不是?”沈浩天神色坚决冷然道:“有我在,你休想动她一根头发。”
“哈……”伍南好笑道:“凭你?好,我就先解决了你,也算替师父清理门户。”说话间他已如风般而至,连攻数拳。沈浩天手忙脚乱的堪堪躲过数拳,一拧身,便想越过伍南去救贺连珠,伍南趁势在他背上结结实实击了一掌。沈浩天爬倒在地,就地滚至贺连珠身前拍开她穴道,眼看着伍南一脚自上而下,来势之猛如千金巨石往下踢来,沈浩天不及他想,忙抱住贺连珠柳腰连滚数滚,才免于一难。他一个鱼跃,忙站起身,迎向又攻来的伍南,两人缠斗在一起。沈浩天根本就不堪一击,不出十招,已又被打爬下了,但他为救贺连珠,拼了命的死缠住伍南,自背后猛抱住他,任他怎样踢打,就是不松手,口中吃力的喊道:“连珠,你快走,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