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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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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就这么过去了。

明天是小辑的生日,这几天的时间对于几个人来说就像是多出来的。而多出来的时间都是没有意义的,于是也没有什么值得珍惜,因为值得珍惜的东西总是有或是悲伤或是快乐的意义。

挥霍多余的时间是上天赋予每个人的权利。对于一天到晚忙忙忙的人,时间或是变成了金钱或是变成了权利,也或许变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错误或是谎言。只是大多数人都忘了时间不是通过一天到晚的匆忙就能显示出珍惜,有时候匆忙只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浪费罢了,所以何必用珍惜来当成浪费时间的借口。

生日快乐。

十九号的钟声刚刚敲响,小辑床头上的手机接收了许多来自朋友最最真诚的祝福,从十二点一直震到凌晨两点。而在这个时间段里,小辑却正在自己的梦里享受着梦境赐予自己的快乐。梦是美的,梦得让小辑忘了身在酷热的北城,忘了榆,忘了这个纯粹浪费时间的实习。

“小辑,你手机昨天晚上震了一夜你怎么都不醒的?”小辑刚醒,一夜的美梦在脑海里打下了一个醒目的节点,成为不断被充斥的记忆里一个明显的标记。张开眼只见室友用无限佩服的口气对她说。

“不知道耶,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死。呵呵”小辑伸了个懒腰,满足地微笑着。

“你这几天怎么那么开心啊?整天都笑嘻嘻的。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来听听?”室友问道。

“哪有啊。”小辑说。

“是不是谈恋爱了啊?”室友八卦道,“上次在外面碰到你和那个帅哥……嘿嘿。”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诡笑了起来。

“少来,干嘛你们今天都不用上班的吗?”小辑说,刚睡醒的脸红了起来。

“现在就要出门了,哪有你那个福气啊千金大小姐,来实习像是来旅游一样。”说完一下子全走了出去。

小辑哼着小曲儿,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把自己从上倒下好好打扮了一遍才总算把自己打扮得满意。那得意的神态,恨不得全世界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快乐与幸福。

小栈说:少女怀春跟传染病的区别在于前者不用就医。

柜子里的衣服从第一件到最后一件全被小辑一件件试过了一遍,最后挑了上次和栩出去玩的那天买的浅蓝色裙子。栩出的注意,或许只是榆身上穿的几乎全是浅蓝色的衣服。挑好衣服之后又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涂唇膏,像不断追求完美的雕塑家一样,小辑完全将自己看成了一件艺术品来精心雕塑自己。而小辑的姿色本来就已经是一件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艺术品了,过多的打扮似乎只是她缓解心里紧张的一个方式而已。

一切就绪,临出门的时候又走回镜子前转悠了几分钟。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就像是小辑满满的自信一般,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美美地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大概女为悦己者容就是这么练成的。

小辑从楼上走下来,一路翻看昨天夜里的未接来电和祝福信息。手机都快被这些祝福信息塞爆了,而这些祝福又为自己增添了不少的快乐。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了榆的短信--生日快乐。手里的手机差点滑落下来,一下子只觉得心好沉,沉得整个人都不能移动。榆的脸突然变得好清晰,对着自己微笑。不知道这是嘲笑还是祝福的笑,小辑的站立在楼梯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北城早起的太阳透过玻璃窗照射在自己的脸上,小辑低头看到自己的影子原来这么暗淡。

在来到北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小辑没想到自己竟然把榆忘得那么快那么彻底。曾经那么深刻的友谊难道这么容易就被记忆遗弃,还是自己将它们藏了起来,打入记忆的冷宫。

小辑的心好痛,流下来的眼泪顺着脸庞流进嘴里,眼泪和唇膏搅拌在一起的味道原来是苦的,哭得像酒。小辑的脑海里栩的脸似乎也越来越清晰,这北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自己的生活总是栩的影子。赶不走还让两人越走越近,近到自己已经不能抽身而退。只是今天小辑才发现榆竟成了自己和栩靠近的桥梁,成了自己的悲哀和内疚之源。栩的脸、栩的身影栩的一切都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刻进了自己生活之中的一切,成了一个离不开的人。

而昨天晚上的梦,梦境里只有栩和自己。

小辑转身走回宿舍,突然觉得这个整天被所有人抱怨太狭小的空间好空旷。空旷得心寒,那些原本触手可及的角落,远的看不清晰。而唯一能听到自己哭声的,只有堆积在角落的扬尘,只是连一丝渺小的扬尘也耻笑了自己的眼泪。

哭了许久,终于哭够了。拧开水龙头不停用冰冷的水泼在自己稚嫩的脸上,只觉得水好冰似乎要将自己冰得清醒。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脸,猛然发现自己快忘了原来的自己。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快中午了,小辑走了出来。

原来太阳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热,小辑就这么一个人默默地走着。无数的车从自己身边开过,无数人和自己擦肩而过,没有人留下什么。手里的遮阳伞像是一个包袱,分享了手的力量,完整地折叠在自己的手中。太阳就这么直愣愣地晒着自己的脸,晒着自己舍不得穿的裙子。刚被冰冷的水压制下去的情绪又完全被释放了出来,小辑宛如一具没有了魂魄的躯体,悠悠荡荡。

行人好多,多得让小辑看不清楚哪个方向才是自己要去的。感觉好无助,想找一个肩膀靠上一靠,哪怕只有一秒钟的时间也已经足够了。

“你今天不是说要过来的吗?现在都已经四点了,你在哪里?”也不知道游荡了多久,栩打电话过来说。

小辑把电话放在耳边,却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里也不知道是开心或是不开心,呼吸里带着哭泣的声音。

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等着小辑说点什么。

早上栩刚醒来榆就打过来叫他好好陪小辑过这个生日,榆没有解释是什么原因。电话里榆似乎也很开心,只是声音很虚弱,虚弱得栩要很努力才能听清楚榆的声音。或许榆有一些事情瞒着自己,只是两个人都不想打破这个不太深奥的秘密。

栩一天都没有上课却一直等不到小辑的电话。但这个下午,小辑的声音里竟然带着哭声。许多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生着。栩厌倦了这些事情,厌倦了眼泪,也厌倦了自己。

“怎么了?”栩说。“你到哪里了?我过去接你好吗?”

小辑依然没有讲话,哭出声音来,或许只是自己错了。

“我在你们学校的校门。”小辑站在校门前,只觉得这一切都那么虚幻,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切的。这段感情就像是一个阳光下的七彩泡泡,轻轻一碰就会破裂,但散发出来的原来不是快乐而是悲伤。而且不是一个人的悲伤,而是一群人的悲伤。

“怎么了?”栩说,站在小辑的面前。伸手擦去小辑脸上的泪水,但擦去之后却又很快流了下来,浸湿整张面孔。不停下来的眼泪总是擦不干净的,擦过的地方只是腾出更多的空间来接受即将留下来更多的眼泪

小辑猛地抱住栩,将头深深埋进了栩的胸膛里。眼泪浸湿了栩的衣服,流进了栩的胸膛里。栩双手僵硬地撑着,小辑抱得越紧就心脏就越痛。突然想起榆早上的电话,或许这就是榆的原因,栩满满松下僵硬着的手抱住全身颤抖着的小辑。

晚上十点,两人坐在中央公园里。栩侧身坐着,今天的气温像是专门为了庆祝小辑的十九岁生日一般,没有前几天那么热了。但还是一点风都没有,整个中央公园就像死掉了一般。小辑手里的饮料还没有喝完,不停用手摇着里面剩下来的饮料。眼泪干枯之后留下的泪痕像是忘不掉的记忆烙下一条模模糊糊的线。小辑看着凉亭外的北城市民,感觉好熟悉。心里很乱,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小辑闭上眼睛甩了甩混乱的脑袋。

凉亭不远的小池里几支浮在水面上的荷叶挡住了十几平方厘米的水面,池子里有几条银白色的金鱼。上次两人过来的时候还在小池边玩耍了好一会儿,在小池边还埋着上次两人过来的时候埋下的易拉罐头。上次的游戏栩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易拉罐头,而栩埋的易拉罐头却被小辑扔到小池里了,溅起几滴可有可无的水花。或许,这几滴早已消失的水花就是为了在将来的日子里成了小辑或是栩的一个美丽但又看不到的见证。

小辑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突然想起上次还没有玩完的游戏来,对栩说:“还记得我们上次埋的易拉罐头吗?你还没有找出我的呢!”

第二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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