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六十五章 孽障(1 / 1)
凤如卿安慰乔玉蝶睡下了,接着才出了醉芙居,到朝凤殿外,两名婢女跪在门口,低头道,“宫主吩咐过,少宫主日后不必来请安了,专心照顾少宫主的骨肉即可。”
凤如卿心底有些丧气和割伤,微微低头有种烦乱,犹豫沉思片刻后在门口行了礼,“如卿给师父请安。”屋内没有任何响应,一阵子后凤如卿又道,“师父刚刚出关,如卿为师父道贺!师父常日劳累,请多保重身体!如卿告退。”凤如卿落寞而去。
朝凤殿外,婢女低头不语,不敢看凤如卿离去的样子,这个少宫主说来是秋水宫的宝都不为过,宫主队他的不同谁都明白。婢女对这次凤如卿回来的事情心底都有些疑惑,但没敢多话,秋水宫的规矩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嘴。
实际上,师芸姬根本不在朝凤殿,但她却似乎料到凤如卿回来,所以安排宫女说了那句话。
师芸姬此刻正在屋内休息,也不知为何心底总有股怨怒难以消散,所以师芸姬始终没能入眠,这种状况从没有过。
辗转反侧后,师芸姬还是起身出门,门口路过的非忧都很惊讶,师芸姬看着屋外的白牡丹,硕圆的花骨朵儿压在枝头,师芸姬突然想起什么,便问道,“今天什么时候了?”
非忧道,“回宫主,午时刚过。”
“初几?”
“十三了。”非忧道。
师芸姬并未作任何吩咐就离开了月影居,非忧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更没问师芸姬去哪儿或者跟去,因为师芸姬本来就不喜欢身边有人跟,如果她不下命令,就代表要守在原地。
师芸姬到了静花苑花房,这间花房里种着的都是奇花异草,师芸姬绕了一圈,最后才在角落里找到了她自己种的兰花,修长的剑叶已经莹白如玉,整株都仿佛晶石一般。
师芸姬不知为何一掌将那盆兰花打烂了,白皙的手被割伤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血滴在地上根河泥土已经脱离的兰花上。
“来人。”师芸姬喝到。
静花苑的人慌忙进来,见是师芸姬,都惊讶不已,“拜见宫主。”
从刚刚走那一圈,师芸姬发觉整个花房的布置都被更改过,虽然花房是静花苑专职在管,但是一旦师芸姬定下了格局,都不会丝毫改变,谁那么大胆敢擅自替换了各处不同花草的排放,而且还多了些不知什么草,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几株也是人间极品。但没有她的命令,谁都不能动这些东西。
“谁动了这儿的东西?”师芸姬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只差没将所有花草瞬间冻死。
为首的婢女是静花苑的幽萍,也是这儿专职培植花草的翘首,幽萍叩头回道,“是……水姑娘。奴婢们拦不住!奴婢该死!”
“既然知道该死还在这儿干什么?”师芸姬冷冷地道。
“宫主饶命!”所有婢女吓得脸色白如纸,幽萍更是不断磕头,头都磕出了血,“宫主饶命!”咚咚的响声让其余婢女都心惊不已,但都只敢头低在地上不敢动分毫,也不敢出声,几乎连出气都快停了。
“额,你们在干嘛,怎么都到这儿来了。”水碧绿突然冒了出来,瞥了眼那些宫女,最后才看向师芸姬,停了好一阵子,最后才道,“师姐姐。”水碧绿直接扑到师芸姬身上,“师姐姐,你终于出关了。“
“你认得出我?”师芸姬问,水碧绿不识人,师芸姬已经知道,但她记住自己了吗?
“怎么会认不出。”水碧绿鼻头一酸,抽泣了起来,抱紧师芸姬哭诉道,“师姐姐,我以后跟着你好不好?你那天说的,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要抛下碧绿。”
“全部退下。”师芸姬淡淡地道。
“是!谢宫主开恩。”婢女纷纷逃命地退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师芸姬淡淡地问。
“他不要我了!他嫌我笨,嫌我给他添麻烦……”水碧绿一股脑儿地把所有事情都说了。
“是你给如卿下的药?”师芸姬的声音有些冷还有些失望和无奈。
“我不是有意的。”水碧绿低头,“对不起,师姐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他是你徒弟,所以我其实不想伤他的,他没死吧?”
“他没死。”师芸姬冷冷地道。
“师姐姐,你也在生气吗?碧绿做什么惹你生气了!师姐姐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碧绿的错。”水碧绿一脸又是急,又是不知道怎么办,涨红着满是泪水的脸,几乎要跪下去。
师芸姬一把抓住水碧绿,淡淡地道,“我没生你的气。”
“那师姐姐在生什么气?”水碧绿挂着泪珠的小脸写着担心不已,“师姐姐,白师父说生气会让人变老的,师姐姐那么美,老了多可惜。”
“你没有你外婆聪明,却和她一样会说话。”师芸姬淡淡地道。
“我外婆?她是谁?”水碧绿问。
“她叫水桃夭,你和她长得很像。”师芸姬道,师芸姬摸了摸水碧绿的头,“小叶子长大了。”
“师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叶子?”水碧绿无辜地扬起小脸。师芸姬不答话,水碧绿又道,“师姐姐真的不生碧绿的气?”
“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生你气。”师芸姬淡淡地道,推开了水碧绿,看着她的脸,问道,“真的想好了?”
水碧绿咬住嘴唇,良久点头,“我……想好了。”
“好!明天起,你就去秋水阁练功,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帮您。”师芸姬转过身,“给你最后一个晚上想好,碧绿。”师芸姬说完就离开了静花苑。
水碧绿登时丧气这一张脸,悲伤地呢喃道,“永远不离开这儿,有师姐姐就够了,反正他讨厌我,师父们也说没了我,他会更好,那我就不要回去了,再也不给他麻烦。”说着说着,水碧绿又开始抹泪,最终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混蛋,是你说过的,明明是你说喜欢我长不大,为什么……骗子……我再也不给你麻烦了!再也不会了……”
凤如卿这两天一直是在照顾乔玉蝶,当天就安置了屋子,把乔玉蝶接到了他的芷兰苑,就在他房间的隔壁住着。
每日,凤如卿要做的就是按时起床到朝凤殿去请安,即便师芸姬再也没见过他,他只听说师芸姬忙着在教水碧绿武功,凤如卿心底有种怆然,感觉像是孤身一人的落寞和被抛弃的感觉,每日去请安凤如卿也只能是在朝凤殿外,道一声,“如卿给师父请安。”很久都没有回应,他这才又道,“如卿告退,师父多歇息保重。”接着就离开去照顾乔玉蝶,从早到晚不离片刻,终于才让乔玉蝶似乎才稍稍安下心,但依旧容易激动或者陷入忧郁。
乔玉蝶从醉芙居移出来后,还是很怕秋水宫的人,盯着谁都像是见着鬼的样子,即便对她恭敬有加的青瑶也不例外,似乎总觉得青瑶会吃了她,所以她的一切都只能由凤如卿亲自照顾。
凤如卿对乔玉蝶,秋水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谓呵护备至,所有人也都以为那是因为乔玉蝶怀了他的孩子的缘故,但莫名没人敢高兴少宫主有了后,因为师芸姬对凤如卿的突然疏离,而且对水碧绿几位重视和一力栽培,让秋水宫上下总觉得有些疑云密布,但谁又敢多想,只能任凭这种抑郁在表面依旧风平浪静的秋水宫蔓延。
凤如卿对乔玉蝶是百般呵护,万般的宠溺的样子,但不过两天,凤如卿眉间却莫名渐渐多了一种愁郁,也只有面对乔玉蝶才会显得淡然如初甚至偶尔微笑,而其余时候总有一种落寞,不自觉地显露出来。
凤如卿人很温柔这点没人否认,但是他却也从未对谁呵护如同乔玉蝶一般,如果有可能最多对白羽有那么一丝相似的好,而且凤如卿鲜少有表情,秋水宫的人都不会有什么表情,心情绝对不会写在脸上,而凤如卿这次回宫后,却似乎总有太多愁在眉间,或许他自己未曾察觉。
作为凤如卿目前的婢女的青瑶自然把一切看在眼里,不自觉地有些可怜凤如卿,也不理解师芸姬突然传授武功给那个不知哪儿来的水碧绿,而且莫名地似乎疏远了少宫主。
但是不管怎么想,青瑶也不会多嘴一句,只能在起居上做好安排,他还是秋水宫的少宫主,是秋水宫的继承人,没人敢怠慢。
很快到了这个月月圆之夜,秋水镜湖的荷花已经满池,阵阵清香飘溢在整个秋水宫。依旧是哄着乔玉蝶安歇,凤如卿才要身回自己的屋,突然觉得有些发热,虽然已经初夏了,但秋水宫向来不会太热,几乎四季如春。
凤如卿回了自己的屋,青瑶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道,“少宫主,奴婢已经备妥了水和衣服,床铺也铺好了!少宫主沐浴后早些安歇。”
凤如卿挥手现在不止觉得热,还觉得头脑有些恍惚,只急道,“下去吧。”
“是,少宫主。”青瑶退出房,关上了门,接着离开。
师芸姬本来是睡着了,但突然被声音惊醒,师芸姬原本以为是事事莽撞的水碧绿,就披上衣服就下了床。师芸姬住的月影居晚上是没人值守的,这是她的命令,所以夜里断然不会有声响,但是昨夜,水碧绿迷糊地闯进来哭诉过,所以师芸姬才以为是她。
但师芸姬走到门口却听到青瑶的声音。
“少宫主,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宫主已经歇息了,你闯进去,宫主会怪罪的。少宫主,我们回去吧!”
师芸姬这才记起十五月圆了,看来他的药性又发作了,无意识地又要找自己。以前还怀疑他怎么能招来,结果都是水碧绿的□□的原因。师芸姬微微握紧了手,她问过水碧绿,水碧绿说她在□□里加了同心草、映月情根,合魂花等至少十余种罕见的奇花异草,师芸姬虽然知晓花草名目,却并不通医理,但听名字也能听出端倪,水碧绿用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奇草,可见真的下了很多功夫,而且鬼医的徒弟,师芸姬不得不相信她配出来的药药性自然不一般,而且除了药理,完全不通文史的水碧绿还取了个极好听的名字,金风玉露。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师芸姬本来并不责怪她,但现在却对这件事有些恼怒,真是麻烦得离谱的chun—药,水碧绿打算用在冷墨轩身上的却阴差阳错地到了凤如卿身上,更离谱地要自己给他解毒,只因为自己当初说了一句chun—药成了一切的起因。
“少宫主。”青瑶一声惊呼,凤如卿已经推门进屋了。
师芸姬也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才被凤如卿轻而易举的进了门,但屋内一片黑暗,今夜屋外的月光朦胧不清,并不能将屋内照亮,那一缕缕轻柔微风随着莲香绞飞了层层纱帐。
“宫主恕罪。”青瑶只敢跪在门外发抖,她本来伺候完凤如卿打算回去休息了,但还没离开就见凤如卿突然出门,而且不是去看乔玉蝶,她自然有些不放心就跟了来。
“青瑶,你退下。”师芸姬淡淡地道。
“是,宫主。”青瑶虽然担心,但也知道凤如卿是少宫主,即便犯错,宫主对他自然不会一般而论,而自己却不过是个婢女,所以青瑶迅速离开了。
师芸姬用掌力关上门,黑暗中的声音,冷冷地道,“下个月之前,我一定会找到解药。”话刚完,嘴就被吻住,企图吞没她的不满。
和一般女人不同的是,师芸姬绝对不会扭扭捏捏,该做的她不会迟疑,决定了的就不会后悔,既然今晚必然发生就发生好了,本来也不是一次了。
师芸姬顺着凤如卿勾住了他的脖子,两人都躺在了床上,师芸姬本来就只是披上的衣服很快被扯开,把身体交给了她现在根本不愿意看一眼的人。本来原定的回了秋水宫,他的yu念就交给乔玉蝶,但乔玉蝶竟然怀孕了,看来之前说他懵懂不知都是假的。不管如何那个孩子必须留下,因为那会是最好的证据,证明凤如卿和乔玉蝶之间的肮脏关系。所以,暂时不能让他从乔玉蝶哪儿得到他想要的□□的满足。
但是师芸姬很快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凤如卿和她那一次,那么那时候之前他已经和乔玉蝶有过房事了,但他那时候还表现得什么都不懂,是因为他和乔玉蝶是乔玉蝶主导吗?想想这件事还真适合那个贱女人,勾引男人。
师芸姬想到凤如卿和乔玉蝶曾经行房,交gou,师芸姬就突然觉得很脏,那个女人碰过的脏了的东西却碰了自己,她真的觉得想吐……心底的恨意突然蔓延,指尖狠狠地抓在了凤如卿背上。
凤如卿痛得闷哼了一声,停留在师芸姬身上,没有动静了。
“怎么了?”师芸姬冷冷地问“不想要你想要的吗?”
“师父?”凤如卿迟疑地叫道。
师芸姬冷哼了一声,松开手,并不说话。
“我怎么在这儿?”凤如卿问,自己怎么在这儿,手心还握着温热的柔软,身下的娇柔和吐气如兰……凤如卿感觉到一股战栗的恐慌,“师父,我……”
师芸姬记得他前面两次都不会出声,虽然偶尔会叫自己的名字,但绝对是在他满足的那种时候,不是现在还没开始这个阶段,他这时候不会多话。师芸姬对于某个可能发了身汗,难道他突然清醒了。
凤如卿抽手松开了师芸姬女性特征,脑中一片嗡嗡作响……“师父,如卿对师父做了什么?”凤如卿就记得自己很热,所以打算早点睡了,但头脑却渐渐模糊,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你跟乔玉蝶做过什么,对我做过什么,你会不知道吗?”师芸姬道,抓住凤如卿的手放在胸前,“这是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乔玉蝶是怎么教你的?在床上,你们怎么做的?难道不是这样?”
“师父,蝶儿没有。”凤如卿辩解道。
“那看来是你主动的,对这种事可以无师自通了,不错!都不用师父教了。”师芸姬冷冷地道。“江湖第一美女的滋味该是不错!够你满足了吧?”
“师父,如卿并没有……”
“住口!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师芸姬起身,一耳光扇在凤如卿脸上,冷喝道,“滚出去。滚!咳咳咳……”师芸姬没有来的咳了一大口血。
“师父——”凤如卿听到师芸姬的咳声,担心不已,但就算他眼力再好,在这种黑暗中,也看不清任何事物,只得伸手要摸向师芸姬,“师父,你怎么样?”手准确地摸到了师芸姬的脸颊,触到了温热的粘稠液体。“师父,你怎么了?”凤如卿的声音柔化了黑暗。“师父,如卿帮你运功疗伤。”
“别碰我!”师芸姬猛力打开凤如卿,几乎听得到两人骨头相撞的声音。“出去!”师芸姬道,“滚出去。滚出去!”师芸姬多重复了一次。
“是,师父。”凤如卿低头,接着出门却并没离开,关上门后跪在了门口,磕了个头,道,“师父,是如卿的错。”
长夜何漫漫,夏夜迟未央,疏星邀莲月,池影镜孤芳。
秋水宫这两百多年来,都依照师秋水的设想孤傲地立于这尘世之外,只是纵然这四季如春,生死枯荣却依旧必然。
凤如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不上师父的错,所以刚刚的一切绝对是自己的错。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错就在自己。
师芸姬知道凤如卿没离开,知道他在屋外,甚至能听清他的呼吸,但是这样师芸姬却愈加气愤得身躯发颤,五指扭紧薄被,气血再度上涌。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后,屋内才传来师芸姬的声音,沉着如雪的冰冷,“进来!”
良久,屋外也没有反应,师芸姬能听到凤如卿的气息,他还在,居然敢违背自己的命令,师芸姬起身拉开门,凤如卿却突然倒地。
“如卿。”师芸姬心底惊了一下,血腥味扑面而来,师芸姬扶起凤如卿,贴近的身体滚烫得如同火烧过,“如卿,你怎么了?”
师芸姬抬起碰过凤如卿的手臂,白衣被染成了乌黑,怎么这么多血?师芸姬一耳光狠狠地打在凤如卿脸上,喝问道,“你想干什么?寻死吗?”话完,师芸姬没察觉自己的嘴唇都因为气愤而在颤抖。
“师父……”凤如卿微微醒转的样子,低声道,“对不起,师父。”
“你是要自杀吗?”师芸姬抱住凤如卿的头,声音轻颤道,“如卿,你怎么对得起师父?”
“如卿没有求死!如卿答应过师父!”凤如卿抬起手,因为失血而有些微冷的手触碰到师芸姬的面具遮掩下的下颚,指尖一点如同露珠的冰冷液体,“师父,别哭!如卿没事!”
“我没哭!你不值得我哭。”师芸姬冷冷地道,这天下值得师芸姬哭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师芸姬的眼泪也早就流尽了。
“如卿只是让自己清醒点。如卿怕又做出什么。”凤如卿只觉得自己一旦再失去清醒,又会做出什么,莫名其妙地对师父做出亵渎之事。
“你怕?”师芸姬冷笑,“你怕我,还是怕什么?”
“如卿……”凤如卿闻到师芸姬身上特别的香味,有些熟悉的奇异香味,清醒似乎又开始涣散。
“够了!你怕?”师芸姬冷哼一声,“你骗为师的时候怎么没怕过?!”
“如卿没有骗过师父。”凤如卿道。
“没有?你以为我会信吗?”师芸姬扶起凤如卿进了屋,将凤如卿丢到床上,“你怕,我就偏偏让你做。”
师芸姬扯开衣带,本来就沾了血污的衣服被师芸姬整个撕碎,片片碎屑飘落一地,师芸姬取下面具,你到底有什么值得让他动心?屡次三番犹豫差点坏了大计!我真没料到我师芸姬最大的麻烦不是慕容山庄那个死老头,不是对付玉燕国,而是我自己。我会被打伤,会屡次失利,全部都是因为你,凤如卿。
师芸姬伏上凤如卿,浅吻着他的额头,手扯开了凤如卿的衣襟,接着堵上了凤如卿想出声的嘴唇,手上一用力扯碎了凤如卿的衣服,急而猛烈的深吻引发了凤如卿身上燥热,接着顺着下颚滑下,师芸姬的手更是肆意妄为……
清风和明月交织着月影居夏夜的安静,却没法清醒屋内天堂地狱的燃烧,轻纱飘飞,床榻摇晃着,将这个夜交织的yu—wang缠绵的呼吸一并藏纳……
夏日的夜本短,凤如卿醒得早,但天其实已经微亮了,只是屋内依旧幽暗不辨,凤如卿觉得累得不轻,但是身上的痛却不是累的关系。凤如卿还是习惯地起身,这时才发觉身旁背对着自己还睡着谁,而且凤如卿本能地感觉这儿不是自己的屋内。
凤如卿这一动,师芸姬也醒了,只是因为昨夜比什么时候都累,虽然之前尤其第一次绝对不逊于昨夜,但就是昨夜她特别累,所以师芸姬才会在事后睡得很沉,现在也只是翻身过来撑开了眼。
凤如卿这一刻才想起了昨晚自己莫名到了师父房内,后来在屋外求罪,之后,似乎师父又……凤如卿莫名对昨夜的事情很清楚,清晰地记得师芸姬不同于平常的炽热体温和□□,过分的亲密,凤如卿身体一阵冷颤,“师父?”声音也跟着颤抖,如果不是因为黑暗,一定可以看到他身上再次冒出的汗水。
师芸姬听到这一声称呼,彻底清醒了,但是片刻停顿才起了身,翻过凤如卿下床,翻找衣服穿上,似乎完全很镇定。
“来人。”师芸姬对门外叫道。
“奴婢在。宫主有什么吩咐。”听声音应该是来等候的非怡和非忧。
“准备热水,去找青瑶过来!”师芸姬道。
“是,宫主。”非忧和非怡分别离开。
师芸姬这才回身对凤如卿道,“待会儿让青瑶给你送衣服过来,你可以先沐浴。”
“师父,如卿昨夜和师父……”
“你不用多想!”师芸姬淡淡地道,“反正是师父引诱你,强迫你的。”
“师父,不是。”凤如卿不会说谎,真实的发生了什么就是什么,做了什么就不能不承认,“请师父给如卿时间,如卿一定会给师父一个交代。”
“我不需要你的交代。”师芸姬冷冷地道,“别太看得起自己。我师芸姬不需要任何人给我交代。不过一个男人,我师芸姬才不会当回事。”
“师父!”
“别说了!”师芸姬喝到,“收拾好去照顾你的妻儿。”
凤如卿听到提起乔玉蝶,纵然有话也难以出口。
青瑶因为昨夜的事有些不安,所以一大早就来伺候凤如卿起身,但是却没见屋里有人,一直就在为凤如卿没回去而担心,恰好非怡叫她,就来了月影居,在门口跪下道,“奴婢青瑶拜见宫主。”
“给少宫主拿身衣服过来。”师芸姬道,“别让任何人知道。”
“是,宫主。”青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按师芸姬吩咐做了,凤如卿沐浴更衣后师芸姬就让他离去。
青瑶见凤如卿出来,心底蓦然一惊,只见凤如卿的愁郁似乎更深了,青瑶提起了心,想起了某件事。
凤如卿回到芷兰苑,乔玉蝶已经起床了,见凤如卿就问道,“如卿哥哥,你刚刚去哪儿了?”
凤如卿一时间无言以对,乔玉蝶有些迷惑他的迟疑,青瑶出声道,“少宫主刚刚去给宫主请安了。”
凤如卿看了眼青瑶,青瑶低头没有回应,凤如卿心底对乔玉蝶更加觉得愧疚,对师芸姬就是另外一番说不出的滋味了。
乔玉蝶有些不满意青瑶开口,但是想到这儿是秋水宫,纵然再不满,也只能忍住了,对凤如卿展开笑颜,道,“如卿哥哥,我想了解下秋水宫,你带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凤如卿眉头依旧轻蹙着,微微点头,“好!”凤如卿对青瑶道,“青瑶,你先留在下吧!”
“是,少宫主。”青瑶留在了原地,目送凤如卿和乔玉蝶离去。
师芸姬直到凤如卿离去后才发觉自己竟然没有摄魂术,让他忘了就好,就不会有麻烦。
水碧绿挺早就过来了,也不必叫门,直接进了屋子,“师姐姐。”
师芸姬收回神,问水碧绿道,“练功了吗?”
水碧绿本来想扑上去的,但是想到上一次她好像跑来哭弄脏了师芸姬的衣服,师芸姬就直接让人扔了。水碧绿自觉地不去碰师芸姬了。
“还没。”
“凡事贵在坚持,碧绿,如果你非得要我每天催促你,那么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我不可能日日监督,更何况,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师姐姐要去哪儿吗?”水碧绿认错地低头。“师姐姐不要丢下碧绿,碧绿这就去练功。”
师芸姬没多说话,看着水碧绿离开,心底叹气道,明明是四将青龙之后,在武学上天资也并不低,但却从小养得如此散漫不受束缚,如果有如卿的一点就好办了。
水碧绿现在也不止是在秋水阁练功,而开始在后山练功,因为她比较喜欢有花草的环境,不喜欢在房间里。
水碧绿练了一上午,直到师芸姬送饭来看她,水碧绿才收功,欢喜地叫道,“师姐姐。”
师芸姬屏退了非忧非怡,拿出丝绢给水碧绿擦汗,“今天挺认真的。”
“嘻嘻……师姐姐说的,碧绿怎么敢不认真。”水碧绿伸手拿过丝绢自己擦脸。
师芸姬把饭菜拿出来,“休息会儿就用饭了。”
水碧绿对着菜问道,“师姐姐这是什么?有股花香,而且好漂亮!”水碧绿随手拿了一个。
“桃花酥。”师芸姬道,“你应该会喜欢。”
水碧绿急忙咬了一口,“好甜,而且真的有桃花的香味。我好像吃过这个。”
“我以前做给你吃过,你娘也会,还是我教的。”
“是吗?”水碧绿一骨碌坐下,“师姐姐你见过我娘?我已经记不起我娘的样子了。”
“你娘很漂亮,和你一样,耳后有一个桃花纹身。那你们水家的标志”师芸姬淡淡地道。
“有吗?”水碧绿往自己耳后摸去,没摸出什么。
师芸姬淡淡地道,“有。”
“哦!”水碧绿点头,因为练功刻苦,她真的饿了,所以完全没有吃相。
师芸姬用手肘撑着头,看着水碧绿,微微闭上了眼。
水碧绿吃完才恍然想起什么,一脸愧疚地道,“对不起,师姐姐,我不注意就吃光了。我去厨房找吧!”
“不必了。”师芸姬道,“我没胃口。”
“为什么?”水碧绿盯着师芸姬,“师姐姐,你是不是病了,我给你看看。”
“不必。”
“师姐姐,给我看看嘛。我医术很好的。”水碧绿道,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别闹了!”师芸姬无奈地道。
“师姐姐,你徒弟额。”水碧绿指着师芸姬身后,一脸惊讶似地道。
师芸姬转身,对上了凤如卿似乎黯然的眼眸,凤如卿却在此刻低头道,“如卿拜见师父。见过水姑娘。”
乔玉蝶有些怯怯地低头道,“玉蝶见过宫主。”仿佛就是深闺里的娇柔千金,声音柔顺得如同河边被风缠绕的才柔柳。
水碧绿趁着这个时候就搭上了师芸姬的右手手脉,小嘴微微撅起。摇摇头,似乎不相信还是什么。
师芸姬道,“既然乔姑娘终于适应了,如卿,你就带着她好好走走吧。下去吧!”
“是,师父。”凤如卿拉着乔玉蝶离开。
师芸姬这才拿回自己的手,见水碧绿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师芸姬问,“怎么了?”
“师姐姐,你……怀孕了。”水碧绿认真地点头。
“你说什么?”师芸姬扭头盯着水碧绿,面具看不到表情。
水碧绿慢慢伸出两根手指,接着有伸出了第三根,“两个多月了,快三个月了。谁的孩子啊?师姐姐有喜欢的人吗?师姐姐嫁人了?”水碧绿一骨碌地眼珠直转。
“没有。”师芸姬转过脸,怎么会这样?就是说第一次就有了,真是……师芸姬猛一起身,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一开始就不该对他放软手段的。
“师姐姐,你怎么又生气了。”
“我没生气。”
“可是师姐姐,你的手在发抖。难道是高兴吗?”水碧绿天真地问。
师芸姬松开手,沉思了一阵,道,“碧绿,给我准备堕胎药。”
“啊!”水碧绿惊呼了一声,“师姐姐,那不是你和你喜欢的人的孩子吗?”
师芸姬道,“不是!这只是个孽种,不该存在的。一天,能准备好吧?!碧绿,我知道你可以。”
“可以是可以!可是……”水碧绿咬着嘴唇,猛力摇头,连退了好几部。
“没有可是!你不帮师姐姐吗?”
“师姐姐要碧绿做的,碧绿都会做!可是师姐姐,这是你的孩子啊。”水碧绿淡眉蹙着,一张小脸写满了担心和忧虑,哽着声音道,“师姐姐,你是他的娘亲啊。”
“我不能有这个孩子。我还不想死。”师芸姬道,要了这个孩子,就代表八个月后是我的死期,不可以,我该做的事情还没做!更何况,怎么可以容下他家族的脏血。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