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四章 昙华若梦爱如尘（1 / 1）
仿佛梦中一般，云雾妖娆。每一寸的触感都还那么真实，一丝丝仿佛化骨的香，一寸寸冰冷如玉，逐一爱过……在她的身上全部学会并一再地实施着，反复轮回，只想就这样下去，只想这样——
只想就这样放纵自己，用火热去温暖她的冰冷，只愿一次次感受着如雪娇躯化为火热，一次次地颤抖，软如绵绸般地化在自己怀里，只想一次次听着她的呼唤伴随着魅骨酥心的娇喘嘤咛，化为一次次催情的第二chun——yao。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清心寡欲在药性下可以被轻易摧毁，伦理道德也可以不堪一击，但……欲与爱的距离，理智和疯狂，如此切合，情感有没有一丝丝的靠近和存在。
从来不知道的真切欲求，第一次失去理智的疯狂，第一次品尝到女人的滋味、销魂蚀骨……
“不要，如卿，不要停……直到你舒服为止，不要停！”
耳边的谁的声音在妖娆，化为穿肠□□，魅入灵魂，腐化了血骨，晕染了清醒，化为了无边□□……
可以大胆到忘了伦理，以下犯上。谁给了这化为绕指柔的情切？谁给了这一片黑暗中唯一的真实。
“师父——”
是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这□□蚀骨却无法昧心，在身下婉转吟哦的谁？！呼唤自己名字的是谁？舍不得放下的这寸寸凝脂，不断满足了自己的柔软又属于谁？纠缠着不放的除了身体的本能还是否有潜藏的自我的杂念。
“如卿，啊……不要，我不……”
“师父，如卿还要——”
就算有个声音说不，却也还有个强烈得仿佛饥饿野兽闻到了血腥一般的不顾一切地攫取着可以解除这饥渴的源泉。一次次亲吻、膜拜，一次次交融，肆意泛滥的渴望，崩溃离析的只言片语，只漏了一句……
即便那个人的模样看不到，但肌肤相切，深入交缠，蚀骨的温存，控制不了的紧索不放，即便得到释放的那一刻，耳边的娇媚莺啼，脑中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如卿，好过些了吗？”温柔的细语和温热的香气渲染在胸口。
“师父，我……”微微苏醒的理智将所有的道德和禁忌拒绝堆叠了起来，沉重的罪孽几乎让人窒息。
强势的吻夺去了回答，唇上被细细地描摹，手攀上脖子交缠在一起，因为喘息而微颤的声音，“继续！直到你舒服为止！”
“师父，如卿不能！”
“这是命令。你想违背师父吗？”随着呵斥，还有一个深吻，霸道而狂烈，仿佛是要到骨头内，只瞬间，缠绵升温，敏感处再一次紧密地交融，随之而来的兴奋将脆弱的理智再次击溃……
“还是不行！药效还没退。这次你来。”依旧平静的声音带着些许疲累，因喘息而带着无限蛊惑。
“到我身后。”手抱住那柔软到无骨的娇躯轻柔放下，扶着它细嫩的脖子。
“你下面靠过来。”
“对。就是这样，你的手放到我胸口。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你想要什么就做什么，抛开所有的束缚你的想法。快，如卿，别让自己难受。”
“对！就是这样！啊……哈……还可以！继续，如卿！啊……如卿，别停……”
那句句吟哦，婉转嘤咛，引导着自己一步步入巅峰……
缠绵了多久记不清，要了多少回不记得，只有肌肤相亲的温度蔓延到尽头，。那句句仿佛鼓励，又仿佛诱惑，一声声的嘤咛和细语般的娇喘，直到欢愉的云端之上，罪孽的地狱尽头，印下的，身体内残留的，只有最亲密的真实。
“师父！”即便睡梦中，依旧清醒着还未散去的交融，还存在着天人的争执，不可以……但身体却是纠缠着她不放，好想爱，却不可以爱，却没放弃爱，“师父，对不起。师父，如卿该死。”
“你对不起为师什么？”师芸姬淡淡地道。“该死什么？”
“师父？”凤如卿似乎因为听到师芸姬的声音而慢慢清醒了，梦里带出的一身汗水萦绕着发肤。凤如卿坐了起来，身上似乎被盖着什么，但全身是□□的，而且很乏力。
凤如卿很快想到发生的事情，甚至残留在身上的异样秽物都能告诉他，发生过什么，他自己做了什么。凤如卿披上衣服跪下，叩头下去，生脆的声音在黑暗中惊响，如同裂玉，凤如卿道，“师父，如卿亵渎了师父。让师父受累，还毁了师父的清白，如卿罪该万死。”
师芸姬伸手抬起凤如卿的头，抚摸着凤如卿的脸，若有似无，彷如只是风起轻纱撩过一缕，“你不喜欢吗？你不快乐舒服吗？那时候。师父还以为为师的残躯满足了你。”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她并未觉得什么不好。
凤如卿脸上绷着上涌的热度，眉头紧蹙，对师父不能说谎“不是，师父。”那种愉悦是从未体味过的，初尝鱼水之欢，就得到了她的全部付出和引导，她用自己的一切来满足自己的淫邪之欲，怎么能说未曾沉溺，未曾堕入那甜腻诱惑的地狱。“如卿知罪，愿受任何惩处。请师父按照秋水宫宫规，处置如卿。”
“你有什么罪？你不过被下了药，控制不了自己，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不是你的意愿。”师芸姬的话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不清醒的是你，清醒的是我，是我要这么做的。你没必要归罪自己。你若有罪，师父不是更有罪。”
“即是被下了药，如卿也不能对师父犯下如此大罪。为了师父的清誉和秋水宫的门风，如卿死不足惜。师父不该因为如卿脏了自己。”
“脏？”师芸姬的声音微微提高，但依旧平静，“你是觉得师父现在很脏吗？”
“不是！如卿并未如此想。师父永远是世上最……”凤如卿话未完，竟然又被生生夺去了声音。
师芸姬吻完凤如卿，手指轻抚着凤如卿的唇形，淡淡地道“人类叫这叫吻，说是爱一个人的证据，但爱并不局限于男女之情。爱分很多种，所以吻也并不是只有夫妻情人才可以这么做。你永远是师父最重要的孩子，为了你，师父并不觉得任何事脏。而你，如果有一天，师父和你一样处于生死边缘，而你只有唯一的办法可以救为师，你要怎么做。”
“如卿不会让师父死。”凤如卿急道。
“师父也这么想。”师芸姬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这个世上无法挽回的只有死，死了的人永远回不来，所以活着才是一切。所谓清誉，名利怎么抵得上人命，更何况，你是师父最后的亲人。师父能做到这些，留下你的命，师父高兴都来不及。”
“师父是如卿的师父，师者如父，如卿不该对师父做出如此劣行。如卿不能玷污师父清白，毁了师父一生的清誉。”
“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可如卿做过，如卿必须承担。”
“如卿，你从小就很懂事，师父让你读书，吸取先人的智慧，接受他们的指引，但你的目光却不该被局限于书本，更不能被眼前的事物所局限！尽信书不如无书，被缚原地的人，永远不会进步！”
“师父不知道怎么会把你教得如此死板。如卿，你可以为了你的执着而让师父惩处你，甚至你可以一死，但你想过没有，师父是否会难过悲痛？师父原本想要救你，最后却落得如此结局，师父的心血和付出不都白费了？你以为你无意做的这件事害了师父，可师父并未如此认为，这就是你的自以为是。你要为了这件事承担你所谓的责任，但你也给了师父担子，仿佛要师父也承认自己做错了，你逼着师父接受你所谓的正邪是非，这算不算你逼迫师父。”师芸姬抱住凤如卿的头，“如卿，你一定要逼师父吗？”
“如卿并未想要让师父承担什么。如卿只是觉得如卿该承担自己对师父所做的事……”
“你要娶我吗？”
凤如卿一时愕然。
“你不会，师父也不会嫁你。”
师芸姬的话出口，凤如卿竟然有种被打击的失落。
师芸姬微微勾起嘴角，下颚压在凤如卿头顶，仿佛梦中呓语般地轻声道，“如卿，你不必自责什么。因为，这些都不是真的，你没和师父发生过什么。等你醒了，一切都是一场梦。”
“师父？你说什么？”
“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梦。”师芸姬微微笑着，贴上凤如卿的嘴唇，吻得很轻，仿佛告别，声音轻柔仿佛细水婵娟，“你不过做了一场春梦，梦里有你的师父。你对你师父做的事不过是你的梦，不过一场梦……”
凤如卿看着黑暗中绽放的昙花，似曾相识的点点滴滴，那花那么清楚却看不清那张脸，只黑暗中有双绝美的眼眸凝望着自己，仿佛到了心底……
“睡醒了，不过一场梦。”
“师父你……”凤如卿觉得头很沉，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分不清真假，似曾相识的感觉，抬手抓住师芸姬的衣袖，企图挽留什么……“师父……”凤如卿终于还是沉下了眼眸晕睡了过去。
“只是梦，如卿。”师芸姬再一次颤抖着吻了凤如卿的额头，“昙花一现之后，什么都会消失。你我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会有。”
师芸姬放下凤如卿，扬手一掌打倒水中，地面都跟着震动，黑暗中，大雨倾盆……
师芸姬往水中走，一步步缓慢却坚定不移。如卿，我也好，倾云公子的我也好，我们都只不过是这浮生的过客，我有常人没有的不死之命，但因为你，我成了沧海蜉蝣，一日昙花。娘说过，昙花之命，这是姬家女子的宿命。昙花一生只有一次绽放，苦短，为情而死是我们的宿命。
就像娘她在几百年的孤寂之后，选择了爹不顾一切的爱，但这份爱却让娘在短暂的时光迅速枯萎，面临衰弱而死。小时候我总是见到病恹恹的娘亲，一直不知道原因，只知道爹为了给娘续命，长年耗费功力，最后几乎武功全失，才给了那些想要得到宝藏的贪妄之人可趁之机……
重伤垂死的我被娘推入那条溢满了鲜血的河流，娘告诉我那是忘川，沉入水底的我逃过了这一劫，在水底，我听到我娘的琴声和歌声，那是她和爹合奏得最多的曲子，但以前是娘吹箫，爹唱的，极少是娘弹琴，但一定会有爹的箫声相配，而这一次我没听到爹的箫声，更没听到他的歌声……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姬家的女人就像昙花，不爱不死，注定为爱而枯萎。昙花印出现的那一刻便是她们宿命的开始。
我的宿命从九年前，你闯进我屋子里，我选择救你那一刻就开始了。这阴差阳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为了不让自己一错再错，我让你忘了那一夜的事，但即便这样，我似乎也没能改变我渐渐衰败的生命轮回。即便干娘将全部武功修为交给我，我依然无法抵抗身体的渐渐衰弱。所以我恨你，更恨自己。
我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宿命，即便现在，我依然不接受这个命运，我不会爱上你。但这一刻，我给了你的我并无后悔。如果这宿命和诅咒都是真的，我只宁愿那个托付了我的性命的人是你。
凤如卿，你的路会按照我的安排走下去，你和你爹欠我的，我会全部地讨回……你的痛苦还没开始！我的仇必须报！我不怕你恨我，凤如卿！我是师芸姬，不是当初那个软弱无能的我。你的性命一定会结束在我手上。
这地狱到底，我也要你陪我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