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五章 义与情（1 / 1）
冷墨轩和水碧绿对望了一眼，水碧绿先嚷道，“我说你是笨蛋，问那么多问题，人家怎么回答你啊，被你吓走了吧。”
冷墨轩给了水碧绿脑袋瓜一个响栗，“你脑子是不是真被师父的忘忧草吃成笨蛋了。她像是被我吓走的吗？”
水碧绿柳眉一竖起，几乎要趴上去咬冷墨轩了，冷墨轩急忙跳开，惊觉凤如卿就站在门口，冷墨轩挥手当打招呼，“凤兄弟，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功力了。”
凤如卿微微笑笑，“在下刚刚出来。”
水碧绿瞪眼“你不陪着你老婆吗？这么快就走了？”
“在下有事要办。冷兄，水姑娘，先告辞。”凤如卿并不多说，貌似镇定，回屋拿了剑之后，真的很快离开了明月楼。
躲在假山后的冷墨轩和水碧绿不约而同地对上了眼，居然同时想到了跟踪，但离开明月楼不过百步，凤如卿就发现了两人。
“冷兄和水姑娘是何意？”凤如卿虽然表情很平和，但似乎有一丝裂痕，因为看着这两人偷偷摸摸的一致模样，联想平时两人的吵闹，让凤如卿忍不住觉得亲切而好笑。
“你走你的路就好啊。”水碧绿很直率地道。
冷墨轩大冬天一派潇洒地摇摇扇子，“不过同路而已。”
“好，那就同路吧。”凤如卿转身，并不介意的样子。
水碧绿拽着冷墨轩跟上，“你不怪我们跟踪你吗？”
冷墨轩用扇子敲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其实他很想敲的是水碧绿那只小脑袋。
“在下并未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当然不必介意。”凤如卿看了眼水碧绿，依旧没明白。为什么师父会对水姑娘另眼相看，因为她单纯，耿直吗？
水碧绿敏锐的察觉凤如卿看了她的脸，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不对，你是因为我脸上没东西才看吗？”
冷墨轩瞅瞅水碧绿，“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连他都理解不了，别人绝对更加不懂，以为她是疯子。
凤如卿夜很是不明白水碧绿的话，但还是解释道，“在下只是觉得水姑娘和家师，是否是故交？”
“啊？”水碧绿转转脑子，道，“你是说师姐姐，对吗？我差点又不记得你是师姐姐的徒弟了。”
凤如卿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因为水碧绿的说法似乎是在说他很不起眼，她才相处了这么多天都记不住自己。
冷墨轩解释道，“凤兄弟不要见怪。这丫头记性不好。”
“你才记性不好。”水碧绿白了眼冷墨轩，争辩道，“我不过记不住人而已。天下间我就只记得师父和这个混蛋。”
凤如卿惊愕，能记不住人到这个地步，应该已经是疾病了吧。但不好说。，只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水姑娘才不记得在下。”
“当然啊！”水碧绿一脸认真，“我能记住你是师姐姐的徒弟，已经很好了。天下间我记得能认出的人只有几个，看你长得很好看，说不定两三年，我就记得了。这个混蛋就是因为只记得他，所以师父才让我嫁给他的。”水碧绿嘻嘻一笑，“他们说，要是嫁给我都不记得的人，天天都要重新认识就太麻烦了，所以嫁给这个混蛋比较省事。”
冷墨轩额上暗沉，嘀咕道，“我宁可你不记得我。”但接着扯了扯水碧绿，暗示她说得太多了。
凤如卿心底沉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为冷墨轩同情一下。接下来又是冷墨轩和水碧绿的呲牙咧嘴，凤如卿沉默不语，走了很长一阵子。乔家镇虽然本来是个偏僻小镇，但因为乔家庄，附近也算繁华不比一般，一条街只要闲散些，也能走上一刻钟以上。
“我要那个。”水碧绿突然一把抓住冷墨轩，拦住了一个小贩，指着冰糖葫芦道，“好漂亮，应该很好吃。我要。”
冷墨轩假意阴着脸，转头就要走，“和我无关。”
“我就要。”水碧绿直接扯下四根，丢下冷墨轩和小贩对眼。水碧绿跑到了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凤如卿面前，塞了两根给凤如卿，“一根给你，请你的啦。另一根给师姐姐，你是他徒弟，所以也给你。”
冷墨轩无奈地付了钱过来，见凤如卿拿着冰糖葫芦一脸茫然失措，水碧绿转过头很好心似地给了冷墨轩一根，“这个请你的。”
冷墨轩指着自己鼻子，“好像是我给的钱。”
“是啊，但是是我请你的。”水碧绿十二分的认真，见冷墨轩一脸不清不愿，就要收回，“不要算了。”
冷墨轩一把夺过，“干嘛不要。”哼了一声，见凤如卿有两根，夺过来一根道，“不吃吗？你不喜欢，那给我好了。”凤如卿来不及解释，其实是因为从来没人请他吃零食这种事，所以有些反应不过来。
水碧绿笑脸倒是登时变脸，怒道，“那是师姐姐的。”
冷墨轩愕然，接着冷哼，“你还真是对师……前辈念念不忘。”冷墨轩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狠狠地一边咬了一口，将两支冰糖葫芦全部据为己有。
水碧绿嘴一瘪，有些失望，“是又怎么样？师姐姐比你好，至少不会不管我的想法。”水碧绿又对凤如卿到，“剩下的你吃吧，我以后再给师姐姐买，反正她不在这儿。”
冷墨轩脸有些臭，“你和她不过相处了一天，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凤如卿刚刚咬了一口，很斯文的只摇下一小块冰糖，但不知为何，嘴里是甜的，却觉得鼻孔里闻着有些酸，冰糖葫芦不是甜的吗？看看冷墨轩和水碧绿，凤如卿还是决定不开口。
水碧绿白了眼冷墨轩，“不为什么，我就是最喜欢师姐姐，全天下，除了师父，我最喜欢的就是师姐姐了。”
“哼……”冷墨轩昂头，“反正你下次见她，根本就认不出来。”
“谁说我认不出来，我就认出来给你看。”水碧绿赌咒道。
“好啊，你回去好好洗洗眼睛。”
凤如卿很安静地选择不听，慢慢地走着，对于手中这支很普通更加不值钱的冰糖葫芦，却有种珍惜，甚至没有很快扔掉手中的竹签。从小到大，秋水宫什么都有，没人会做出和水碧绿一样的举动，难道这就是师父喜欢她的原因，就连自己之前的不解和某种不平也消失，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凤公子。”
凤如卿被叫到才收回思绪，见是一名脸上有须的男人，穿着普通的细布衣服，脚上是黑色布靴，面容端正，“请问是否就是将捕头？”
那人摇头，“蒋捕头临时有事，所以换了另外一位来帮乔家小姐。”男人微微让开，很尊敬地道，“这位是陈捕头。”
“慕容公子？”凤如卿愕然，面前的男人虽然穿着一身朴素布衣，乌发高束，剑眉冷目，虽然感觉很不同，但确实是凤如卿见过的。
才走过来的冷墨轩也惊道，“慕容翱？”水碧绿倒是不明不白。
“在下陈祥！”男人拱手抱拳道，“不知我是否真的和武林世家的慕容少庄主很像，已经不止一人如此反应。”虽然语气和善，但眉目依旧冰冷，和慕容翱的和煦，待人稳重、亲切很不同。
“很像？”冷墨轩挑眉，“除了气质，你们是一个模子。不过……虽然只见过一面，我记得慕容翱耳朵上有一颗红痣，你没有。”
冷墨轩话出，凤如卿很是惊讶，因为冷墨轩之前的表现，似乎和慕容翱不熟，他又怎么会知道慕容翱耳朵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即便熟人也不一定会知道这种细微。
陈祥表现出一脸怀疑，“这位公子只见过一面，怎么好像对慕容翱很了解？”
“我就这样,总是能看到别人注意不到的东西。”冷墨轩耸耸肩，转过身，面对一脸惊愕的水碧绿，又道，“我和陈捕头是第一次见！”
“确实。在下之前并未见过公子。”陈祥最初对凤如卿印象很深，但现在却似乎对冷墨轩格外有些注意，甚至介意。
“你左手腕，有块红印，是胎记吧？”冷墨轩笑道。
陈祥诧然地举出左手，确实有块不过蚕豆大的红色印记。凤如卿和其余人都有些吃惊，水碧绿却给了冷墨轩白眼和冷哼。
陈祥微微笑道，“这位兄台眼力很好。”
“一般。”冷墨轩笑得几分张扬，水碧绿直接转过身不看他了，似乎很讨厌他自鸣得意的样子。
陈祥看了眼凤如卿，眉眼虽笑却依旧凉意，问道“公子就是近日来江湖传闻的秋水公子，乔小姐的夫婿？虽说秋水多指女子，但公子眉宇清澈，倒是和秋水二字符合。”
“秋水公子？”冷墨轩瞅瞅凤如卿，不知为何竟然哈哈大笑，“一手抓着凤如卿的肩，笑道，“原来你这么出名，我都不知道，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陈祥又道，“能和你师父齐名‘秋水’，看来江湖上对你的期望很高。”
“徒弟和师父齐名，这不算以下犯上、违背伦常吗？”冷墨轩摸摸鼻子，似乎迷惑，算是不经意地提醒。
凤如卿微僵，沉声道，“在下才能浅薄，也没做出任何有德之事，没资格和师父相提并论。”
冷墨轩安慰道，“依我看，雪杀前辈应该不会介意这种事，有个徒弟如此杰出，她该高兴。就更加无所谓了。”
陈祥道，“听说尊师并不介意，凤公子又何必介怀俗世称谓？”
凤如卿默然，“陈捕头，蝶儿还在等候，我们还是先回明月楼吧。”
“好。”陈祥对之前那个脸上有胡须的男人交代了几句，接着就和凤如卿、冷墨轩等人到了明月楼，这一路和来时候不同，走得很快，而且无人言语。
凤如卿把陈祥带入了乔玉蝶的屋子，乔玉蝶从屋内出来，咋一眼竟然呆愣住，“慕容……哥哥？”
乔玉蝶前些日子因为心事儿看起来有些花容失色，而此刻淡妆素妆，一身粉红色华贵衣装，登时如同芙蓉初放，夺人眼目。
陈祥见乔玉蝶叫他，微微愕然，接着很客气地道，“陈祥见过乔大小姐。”
乔玉蝶上前抓住陈祥的手，眸光含泪，哽咽难言，“慕容哥哥你没死，你没死，玉蝶以为……”
凤如卿微微皱眉，蝶儿的话的意思，慕容翱死了吗？慕容山庄少庄主去世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却无人知道。
陈祥有些愣住，但很快镇定下来，推开乔玉蝶的手，惯有正经语气地道，“在下陈祥，并非慕容公子！乔小姐，你认错了。”
“不可能，你明明就是慕容哥哥，你是不是怪玉蝶，恨我……”乔玉蝶蓦然捂嘴，低头道，“慕容哥哥，你这次来是来做什么的？爹已经不在了。”
陈祥道，“乔小姐，你真的弄错了。在下是天木县的捕头——陈祥。”
“蝶儿，他不是慕容公子。”凤如卿道。
“不是？”乔玉蝶抬头看着陈祥，“可是，明明长得很像。”
陈祥微微和气地道，“在下有幸和慕容公子相貌相似，但因为这幅尊容，倒也惹了不少麻烦。若是给乔小姐造成误会，还请乔小姐见谅。”
“我……”乔玉蝶看了很久，依旧疑惑地问，“你真的不是慕容哥哥？”
陈祥摇头，“不是。”
乔玉蝶似乎松了口气，“陈祥陈大哥，对吗？”
“乔小姐叫在下名字就好，乔小姐乃乔家庄之主，大哥二字，小小捕快当之有愧。”
“我还是叫陈大哥吧。”乔玉蝶很快恢复了大家小姐的气质，“陈大哥请坐。”
“多谢。”陈祥坐下，转头注意到凤如卿脸色不佳，正欲起身。
凤如卿却在此时道，“蝶儿，陈捕头，在下还有些事，就不奉陪了。”
乔玉蝶没料到凤如卿会走，更加有些不明白，“如卿哥哥。”
凤如卿对乔玉蝶客气地微微笑了笑，“蝶儿，我待会儿再来陪你喝陈捕头。”凤如卿对陈祥道，“在下先告辞。”凤如卿迅速转身离去，步履匆匆，乔玉蝶面露怅然。
凤如卿出门，见冷墨轩靠在围栏上，手中拿着扇子，似乎很无聊。凤如卿路过，冷墨轩伸手拦住，道，“陈祥绝对不是一般捕头。”
“我知道。”凤如卿淡淡地道，依旧焦急于离开。
冷墨轩却并不让路，“你怎么知道的？”
“他虽然穿着普通布衣，但佩剑却不是一般捕头会有的。”
“那不一定。”冷墨轩认真地道，“重点是他穿的官靴并不是捕头的，即便是知县都穿不起他所穿的靴子。”
凤如卿微微停下，打算听听冷墨轩的分析，或许可以知道些什么，“按你的意思，他会是什么来历？有什么目的？”
冷墨轩用扇子抵着下颚，“他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来历我也不能一下子就弄明白，但他应该是玉郸城来的。”
“玉郸城？”皇城，凤如卿已经不能不在意了。
冷墨轩点头，“他可能是某个大官的家臣，甚至可能是皇帝老儿的人。”
“朝廷要插手江湖的事？”朝廷和江湖的关系本来就是很复杂，玉燕王朝的建立是得力于江湖人的助力，而如今，玉燕王朝初立不过五十多年，这些年江湖和朝廷互不干涉，朝廷若是畏惧江湖人的能力，也不会是在根基刚刚稳定，天下还不到太平盛世的这个时候。
冷墨轩摇头，“我不是神仙，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提醒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江湖上会有大事发生。”
凤如卿点点头，“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冷墨轩用扇子敲敲肩，“你现在不守着乔大小姐和陈祥，你要去哪儿？”
“我很久没联系师父，想发给消息给她问安。”凤如卿说完就回了他自己的屋子，写了信，接着出了门。
“师父，多日不见，如卿甚是惦念，天寒日冷，宫内事务繁忙，请师父多保重身体！”
凤如卿才放了信鸽，一个来去赶回明月楼已经是半个时辰了，根本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
“我就不信我动不了你一个小小的明月楼。”
凤如卿听到是乔玉蝶的声音，急忙进了楼，见一楼人都盯着乔玉蝶和琴娘争执，冷墨轩轻摇着扇子看戏，和水碧绿坐在一旁的桌上磕着瓜子，陈祥站在乔玉蝶旁边，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
“你要怎么动，我悉听尊便。”琴娘娇媚轻笑。
凤如卿问道，“蝶儿，琴姑娘，怎么了？”
乔玉蝶见凤如卿，忙过来双手抓住凤如卿的手，“如卿哥哥，我们离开这种不三不四的鬼地方。又脏又乱！”
“我倒是想请乔大小姐你告诉奴家，奴家这地方怎么不三不四、又脏又乱了？”琴娘冷哼一声，“好歹我这儿是做生意，接待你可没收取分文，请你说话客气些。”
“我凭什么对你客气，这个明月楼以前就是个青楼，你也不过是个花娘□□。”
琴娘脸色登时变了，起初还有些玩笑得意思，但现在是真的动怒了。
凤如卿脸色也是微微的颤动，沉声道，“蝶儿。”
冷墨轩低头，水碧绿虽然不明白，但感觉气氛不对，就往冷墨轩怀里靠了，陈祥倒是面不改色。
乔玉蝶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继续对琴娘叫嚣道，“刚刚那个男人就是把我当成了你这种不干净的女人，才动手动脚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
琴娘怒极反笑，“既然我明月楼不干净，那乔大小姐你不妨滚回你那个干净得只剩死人的乔家庄。”
乔玉蝶脸色登时发白，“你……我就算不住这儿，还是会有地方住！”乔玉蝶拖住凤如卿，“如卿哥哥，我们离开这儿。”
琴娘冷笑一声，“你可以走，凤公子不行。”
“凭什么？”乔玉蝶瞪着琴娘，“他是我夫君，我们要走，你凭什么拦。”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过有名无实的夫妻。”琴娘话一出，不止凤如卿和乔玉蝶，冷墨轩和水碧绿、陈祥也几人也都微微有些撼动，琴娘勾唇媚笑，冷嘲道，“你一个大家小姐该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出嫁从夫吧，是你该服从跟随凤公子，你无权左右你丈夫的决定。”琴娘嘲笑道，“凤公子对我家公子有过承诺，要保全我家公子，所以他不能走，他若是走了就是失信于人，秋水宫师芸姬不会教出一个忘恩负义、毁诺的秋水公子吧？这件事要是师宫主知道了，想必会很生气。”琴娘有意拖延了最后两个字。
凤如卿道，“我答应过的就一定做到。”
“如卿哥哥，你为什么要答应什么人，她这样子，她那个什么公子也不会是好人。”乔玉蝶急了，“如卿哥哥，我们走吧，离开这种鬼地方。”
“蝶儿，我不能离开这儿。你若是不喜欢这儿，那么我送你去别的地方吧。”凤如卿道，“先去收拾东西。”
乔玉蝶登时愣住，伤心地道，“如卿哥哥，你不管蝶儿了，你不要蝶儿了，我们拜过堂，你是我的相公啊，你是蝶儿唯一的亲人了。”
凤如卿摇头，柔声道，“蝶儿，你想错了，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觉得这儿不愉快，就没必要呆下去。我帮你收拾下，乔家庄重建号之前，先重新找地方住吧。”
“我……”乔玉蝶有些怅然和犹豫。
琴娘笑道，“乔大小姐若是要留下，明月楼不会赶人，毕竟有点同情心，谁都不会赶走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不过想想，这种脏地方别说供不起乔大小姐这尊大佛，害怕玷污了乔大小姐说话。”
凤如卿虽然知道乔玉蝶有错，但琴娘的话有些过分了，就道，“琴姑娘，蝶儿不过年幼，说话可能不知分寸轻重，言语上可能多有得罪，但请琴姑娘能大人大量，说话能放尊重些吗？”
琴娘轻笑，杏眼字媚，“既然知道是她得罪，那我怎么能大量？没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凤如卿愕然，不知该说什么。
“你……我走。”乔玉蝶瞪了眼琴娘，恨恨地咬牙，跑回了明月楼后面，冲进了她住的屋子，很快就抱着一个小箱子，看了眼凤如卿不待凤如卿说话，就一个人跑出了明月楼，陈祥不紧不慢地出了明月楼，凤如卿也很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