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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四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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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四哥的声音字字铿锵有力,如锉金玉,如坠冰石。把那司徒德光砸得是几欲吐血。我看到城头上的他面色铁青,略显单薄的身体在四哥声音中摇摇欲坠。这也难怪,这篇檄文不仅把司徒德光的祖宗也骂了个遍,而且还咒人家断子绝孙,真是有够狠的,连我这个旁听者都觉得司徒德光可怜。

待四哥念完檄文,也不给司徒德光一个喘息的机会,我便挥手一声令下:“骂!!!”此令一出,全军上下皆扯开嗓子骂起了司徒德光。一时间唾沫星子乱飞乱溅,好似下起了濛濛细雨。骂声震耳欲聋,连颖上城门似乎都要被震倒了。

早有侍卫为秦涟撑起了一把油纸伞,纸伞上的彩绘牡丹艳丽夺目,在唾沫雾中看起来愈加逼真。

他还真是准备齐全啊,我看他身上的那身铜盔铁甲也是为这做准备的吧?

我摇摇头,继而回头望向城楼上的司徒德光。他在万千人的咒骂声中惶措不安,脸色已经由刚才的青灰色变成现在的毫无血色,整个身子都抖个不停。再看看城上的其他士兵,他们似乎也觉得面上无光。

很好,终于达到预期目的了。要知道,为了今日的效果,我和四哥可谓是呕心沥血,绞尽脑汁。

为了能让兵兄弟们背出这篇檄文,每日我都让他们在操练前跟着四哥大声朗诵几遍。但他们中间的许多人连大字都不识一个,要想完整地背出来,简直是堪比登天。再者我本来就是半路冒出来的无权将军,因此就更没人愿意听我的了。还是那头狐狸鬼比较有办法,他向大家抛出了诱饵,说谁要是能背下来,便可以多发军饷。一时间整个军队达到了前所未的轻武崇文地步,众人见面打招呼便是:“兄弟,你昨儿认了几个字啦?”军中的读书人不再招到唾弃,他们终于可以挺起胸膛重新做人。为此四哥也开朗不少。

哎,凡间果然不同凡响,无论真心如何,千瓣真心终究敌不过银子来的真实。

我负手遥望城楼上的司徒德光,他气喘吁吁地半倚在城墙上,看来是被我们骂得只剩下半条老命了。

“再大声点!!!”我高举袪邪杖,与他们的声音遥相呼应。

“噗!!”司徒德光瞪眼吐出了一口血,血水直溅到城下,有几滴都飘到我脸上了。“大人!!大人!!!”城上的士兵顿时一阵慌乱,匆忙上前扶住倒下去的司徒德光。

“给我放箭!!!”我听到司徒德光的最后一声嘶喊,此声未落,耳旁便听到“锵锵锵”的铠甲碰撞声由远及近。数百名弓箭手在城楼上一字排开,拉弓欲射。我飞身拉过身旁的四哥,与他一起避入身后的队伍中。

军队前部早已举起了盾牌,一张张盾牌并排成铜墙铁壁,阻挡来势迅猛的流矢飞箭。我在盾牌的保护下,只闻头顶上“噹噹噹”的箭头与铁盾的激烈碰撞声不断。

我偶然瞥向秦涟,却发现他头顶上依旧是那把牡丹伞,尖利的铁箭头并未穿过那把伞,而是在撞到伞面上时弹开了。看来那并不是单纯的一把伞,伞中一定加了可以抵挡锐器的材质。

他在箭雨密芒中勒马独立,白色战袍临风飘扬,脸上依旧是那种目空一切的傲然神情。但第一次,我强烈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王者霸气。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此时的我居然觉得他还是...挺好看的。一思及此,我的心竟猛烈跳动起来,快得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禁不住这飞快的心跳,我抬手抚上胸口,想要压下这莫名悸动。

“彦弟,你怎么了?”身旁的四哥关切地看着我。

“没,没事。”我虽然是在跟四哥说话,但目光却依旧停在秦涟身上。他的双目望着城楼上射下的飞箭,唇畔噙着抹淡笑,肆虐邪魅,猖狂自负。

错觉,一定是错觉,我怎么会觉得这种人好看呢?明明还是那副贼狐狸的样子嘛!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甩甩脑袋,回过头对四哥道:“四哥,文诛笔伐,果然胜过千军万马。那司徒德光被你气得半死,如若顺利攻下城池,你一定是立头等大功!”

四哥羞涩道:“彦弟你过奖了,四哥能有今日,亦是得到了军师的赏识和彦弟你的信任,应该是四哥谢你们才对。”

“四哥快别这么说。”我正要再激励他番,秦涟骤然一声令下:

“三军都往后退!!”

此令虽然来的突然,但全军还是从容而退。我们在盾牌的掩护下亦挡亦退。但箭雨来得过于密集了,有些利箭还是穿过了盾与盾间的空隙,把盾下的士兵射成刺猬。那些兵倒下,我们也只有狠着心肠踏过他们的尸体,这样才不至于乱了阵脚。

虽然死了些兄弟,但我明白秦涟让我们撤退的用意。避其锋芒,攻其软肋,此亦是取胜之道。

是夜,当我们在中军帐内商议如何把司徒德光的另外半条命给废掉,司徒德光的一纸降书便突然飞来。

“喔?归降?司徒德光那老贼要归降?”望着跪在帐中的赵军来使,秦涟假装现出吃惊的表情。

赵军来使战战兢兢道:“是,司徒大人特遣小的前来献上降书一封。”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一轴白绢血书高举过头顶。

秦涟不动声色地瞟了我眼,我立即起身从使者手中接过血书。正要呈给狐狸鬼,他却低头持起茶盏,淡淡道:“念。”

我颇为无奈地展开白绢,照着上面血淋淋的字念了起来:

“殿下启函,罪臣感激涕零。一叩首,再叩首…”我皱皱眉,这念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一则檄文令罪臣犹如醍醐灌顶,茅舍顿开。思及往日种种,臣无不撕心裂肺,悔不欲生。”我顿了顿,复硬着头皮继续念下去:“臣本为秦国人,然因一念之差,误入歧途,筑成终生之错。今幡然醒悟,惊觉臣下罪孽深矣!

臣本欲自刎谢罪,然又心有戚戚焉。臣下有罪,且罪该千刀万剐。然一死了之不足弥补臣之罪责。故臣唯有苟活于世,残喘度日。”

“听闻殿下…仁而下士…忠义宽博…”念及此,我忍不住抬头看看秦涟。实在是读不下去了,还没见过哪个人可以这样违心地说瞎话。

秦涟抬眼往我这一瞥,我迅速低下头,对着血书咬牙念道:“听闻殿下厚泽深仁,忠义宽博,德风广披天下。英明神武,明鉴秋毫,深为世人称颂。罪臣愿以残生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披心沥胆,涂尽肝脑亦在所不惜!而今罪臣虽身处赵营,但却心念家国。但求王师能早日收回失城,罪臣流涕企盼。明日午时,罪臣将于颍上城门恭迎殿下入驻城内,臣之一片赤心,殿下怜鉴…”念毕,帐中一片寂静,大家纷纷望向那头狐狸鬼,看他将如何定夺。

秦涟依旧不动声色地饮茶,其他人倒是对他这种反应习以为常,但跪在大帐中央的赵军来使却看得目瞪口呆。

“好!”秦涟猛然放下茶盏,茶水洒了一半出来,这回倒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秦涟笑道:“高鸟相良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佐。司徒德光弃暗投明,实乃明智之举。”听他这么一说,赵军来使明显松了一口气。

秦涟接着道:“去,回去告诉司徒德光,本王收下他的降书了,让他明日准时在城门外等候大军到来。”

“是!”赵军来使躬身退出了中军帐。他一走出帐外,徐冉便作揖道:“殿下,此事蹊跷,恐防有诈!”

秦涟冷笑不已:“本王岂会被这等小伎俩骗倒?哼哼,司徒德光,诈降?本王便将计就计,让你死无葬身之所!”

旌旗招展中,八匹雪花银鬃马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前走着,清脆的马蹄声和着雕纹莲蓬马车上的铜铃响,让人有种好似车里的主人要去踏青赏景的错觉。但是再看看马车两侧甲胄在身的数员大将以及车后跟着的三百铁甲精兵。这才让人想起,原来我们是要去赴一场鸿门宴。

荧紫缎袍,外罩淡紫轻纱,宽袖紧靴,腰束玉带环佩。我的这身行头…唔…怎么穿起来这么别扭?再看看那头狐狸鬼,一身月白织锦缎袍,缎面流云金绣,小细腰上系了条淡黄绶带,长长的流苏垂至袍裾。

秦涟半倚在锦垫上,觑着一只眼看我。他见我老扯绑在发髻上的紫绸带,忍不住笑道:“别动,头发弄乱了。”

我放下手,哀嚎道:“我可不可以不穿这身衣服?”

“不行!”他断然拒绝。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我不理他,又开始拨弄起身上的紫纱,想在上面戳一个洞。

他摇头啧啧道:“有女如此,实乃不幸中的不幸…”

我抬头瞪眼:“什么不幸中的不幸?!”

他叹息道:“当初一时兴起,向你爹要了你,此乃不幸中的其一。如今竟要带你这种出不了门面的女人出门,此又是另一个不幸。”

我本来就被这一身行头裹得浑身难受,现在又听他这么揶揄我,我顿时怒吼道:“谁逼你带我去见那司徒德光了?!倘若你觉得面上无光,那我现在便回军营!!”说完便要掀帘跳出马车,他急忙拉住我的衣袍,叫道:“彦平风你疯了你,颖上城就快到了,现在出去岂非全功尽弃?”

两人正揪斗间,马车骤然停住。车外的声音欢腾如潮,锣鼓喧天声顿时齐响。我正措手不及,却听车帘外一声禀告:“殿下,颖上城到了。”

秦涟松开扯着我衣服的手,对我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别忘了等会我们的逢场作戏…”语毕理了理衣襟,继而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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