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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三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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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清明如月:“如果你愿意,将来我会娶你。”

“什,什么?”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让你觉得很唐突,”他的睫毛又颤了下:“但我却一定要说,你的…那日我看见了,虽是出于无意,但你的清白却毁在了我的手上,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我的脸“唰”的就红了,连着全身都仿佛火烧般滚烫。我忙摆手道:“先生不用对我负责,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那件事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如果要说负责,那朱玉铭就应该负责了,只是我是真的不介意。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先生那日也是为救平风的性命,再说身体不过是副臭皮囊,无论再怎样清,怎样白,终究是要化为一抔土,那时再无什么清白不清白之分,一切归于混沌的颜色,先生真的不用拘泥于此。”

他愈加不可思议,那双笑起来每每成了月牙弯的眼睛此时却睁得大大的。

我突然想起了在冥府时对那些鬼说教时的情景,于是义正言辞道:“世人往往最为注重形体外在,但却不知那些只不过是些迷惑人心的假相。一个人最重要的便是他的灵魂,倘若灵魂能不被世俗污秽所沾染,那才是真正达到至清至明的境界,待到那时,即使躯体再怎样肮脏,那也是澈如清水的一个人啊。”

他用手指点点眉心,尔后抬眼笑望我道:“我虽知你是个淡薄宁远的女子,但不想你竟如此豁达,看来我又要对平风你刮目相看了。”他说着,望着我的双眼熠熠有神。

我恍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似乎说得有些多了,于是愈加不好意思道:“平风刚才说了一大堆话,先生不要笑平风的浅见才好。”

“怎会?”宋旬阳道:“适才你说得很好,旬阳确是由衷佩服。”他顿了顿,复问我道:“放手一搏与顷然收手,平风你以为哪个更易做到?”

我想了想,道:“收手更为不易。”

他点点头:“收手需要更多的勇气与决心,特别是要一个人濒及巅峰时勒马转身,实为不易。”

我有些不解地望着他,他微笑道:“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我想即使当你处于人生极致时,或是得到自己苦苦寻觅的,待到那时,你也会淡然放手吧?”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因为现在的我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或许我根本就没有,现如今惟一支撑我的便是给苍生带来些福稷。

他转身望向窗外的落日残阳,神情安详平和。

“人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是像无根浮萍般随波逐流,还是秉着股执念坚持到底,这也是一个抉择。”

我道:“先生虽然性情随和,但我猜你一定是最固执的那个人。”

他仰头莞尔一笑,鬓角的乌发在唇边柔柔飘扬。我站在他身后,拂过他衣角的风轻携我的脸颊。

养伤养了好一阵子,在这期间,那让众人倚盼了很久的五皇子秦涟终于在某个艳阳高照天率领着三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我们驻扎在庐江城外的军营中。

因为我重伤在床,所以殷将军特免我不用出去迎驾。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中,军营中谈论最多的便是五殿下秦涟了。

也许是我的那些兵兄弟们实在憋不住心中的欣喜与激动,而且我又是整个军营中唯一一个没有见过牡丹花真容的人,所以在我养伤的这段期间,每日都有一大帮人争先恐后地来到帐中,对我声色并茂地描述那日的情景。经过他们无数遍的演绎,我终于在我想象力十分有限的脑袋中形成了这么些画面:

烈日高悬,金辉四泄。人们静静地站在庐江城外不远的一处隘口,等待五殿下率领着王师的到来。

流星快马一遍遍地策马来报王师的行程。

“报!!!!!!!”

“王师距此十里远!!!!!”

“报!!!!!八里远!!!!!”

“六里远!!!!”

“四里远!!!!”

“二里远!!!!”

这一声声探报喊得人们那可是心中焦急,脚底冒汗呐。还未等见到王师的风采,耳畔便已经不断有铿锵的铠甲碰撞声以及如雷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终于,在一片光芒璀璨中,一阵银光闪耀瞬间映入巴望中的人们眼帘,逼得人睁不开眼睛。

强忍着眼中的不适,有人偷偷地睁开了眼睛,有些忐忑地望向了前方。

“啊!!!!!!!!”(注意,在这里一定要惊惧地大喊一声,因为每个向我形容那天情景的人每当说到这里时,几乎都要来这么一声,刚开始着实把我给吓了一跳。)

“啊!!!!!!!!”人们禁不住惊喊出声,天呐,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寒戟深旗,铁马锦袍,鳞甲银辉,那一列列齐整排列,向他们步步逼近的神兵天将不正是他们盼了许久的王朝之师吗?在看看自己,简直就是邋里邋遢的兵痞流氓嘛。

真不愧是由皇上直率的军队,那气势就是不一样。看看他们铠甲上的金狮图纹,想来是用金汤涂绘的吧。在看看他们裤腿上那几排闪亮的扣子,真想用牙咬几下看看是不是真银的。

人们深深地折服在王师的风采中,都忘了应该挥挥手,或是喊几声表示欢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前进的王师停了下来。

前排数十员身披银甲的大将引着高举旌旗的兵士分列到两边,中间让出一条徜徉大道。人们这才看清了被军队前前后后严密保护的一辆巨大的马车。

马车由八匹白马拖引,单是看那用金子打的马蹄铁就知道这些马比人还金贵。马车奢华灿烂,像个会移动的小型宫殿。随着马车的轻轻移动,马车四角悬挂的铜铃叮铃叮铃响。

马车停在军队前面,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上的那幕锦绣车帘。

一只手从马车里探了出来,众人屏息静凝。

那只手白皙修长,拇指上套着一只琅环碧玉扳指。

车帘里又踏出一只麟纹祥云靴,靴尖轻点了几下铺着毡垫的车板,众人的心顿时砰砰直跳,仿佛那只靴子踩在了他们的心上。

车里的人略一侧身,抬手挑开了金丝绣面的车帘,人们首先看到了垂在他腰间的一挂滴水绯玉佩环,白色丝绦如流水般荡啊荡。

众人的视线随之往上移,接着便看到了这位风华霁月的秦国五殿下——秦涟。

对于这个秦涟的相貌,即使我的那些兵兄弟们手脚并用地向我形容了无数遍,但我还是想象不出他的模样。他们特别强调了秦涟的眼睛,说是那种微微一挑便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的那种。对此我十分的不以为然,若是那五殿下真是修炼到勾魂摄魄的境界,那要我们这些兵做什么?他日上战场,只要让那秦涟往阵前一站,那敌军不是通通都不战而败?

养伤的这段时间虽然难熬,但还是有让我比较高兴的事情。因为每日傍晚时分,宋旬阳总会陪我到离营寨不远的一处山田间散步。

这日下午,我们如往常般在田埂上走着,我牵着越影走在前面,他负手走在后头。

微风吹着田里的稻香轻携在鼻前,闻着让人感到说不出来的放松,但越影却不断摇头摆尾,想从我手里拉出被我拽着的缰绳。

我正和它暗自较劲,一阵和风悄然送来一曲笛声。

我们偏头望去,只见田间一个牧童手握短笛骑在牛背上,一条腿悠闲地荡着。

牧笛声声悦耳动听,轻快婉转如莺啼,引得我和宋旬阳禁不住驻足倾听。越影停止躁动,也竖起两只耳朵细听起来。

正沉醉在欢乐的声音中,不想笛声却忽的止住了。我不解地望向那小小牧童,见他也正歪着脑袋看着我们。

他鼓着腮帮子,嘟嘟道:“你们偷听小芝吹笛子!”

我错愕道:“哪里偷听了?”

他叉腰:“就有!”

“你…”我正要辩驳,一旁的宋旬阳抬手止住了我。他朝小牧童和颜悦色道:“你叫小芝?”

那小小牧童见到宋旬阳的笑容,顿时傻眼,呆呆地望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摇头。

宋旬阳柔柔笑道:“因为小芝的笛声太好听了,我和这位哥哥都忍不住偷听,可听完了又没办法还给小芝你,不如哥哥也吹一曲给小芝听,这样可好?”

小小牧童红了脸,十分乖巧地点点头。

我正想说我们没有笛子怎么吹,却见宋旬阳笑着从身后抽出一支竹笛。

“先生原来随身带着笛子呀?”出来这么久,我现在才发现他带着笛子,真是汗颜不止。

宋旬阳擦拭了遍笛身,抬眼笑望我道:“许久未吹了,平风你可别见笑。”

我忙摆手:“哪里哪里…”先生可以说是全才,而我却什么都不会,又怎敢笑他?

他手指轻压笛孔,横笛于唇畔。我看着他的薄唇半贴着笛孔时,脸唰地就红了。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晚上,就是和他互递着水囊喝的那个晚上。

笛声起,拂过潮起潮落的稻海,飞过枝叶梢头,掠过村舍田庄,缠绕着袅袅炊烟轻盈而上,与落霞斜影共舞。他在碧草田埂上吹着竹笛,发髻上的飘带在晚风吹拂中轻盈飘动,而他的颀长身影则融入在这夕阳残照的画面里,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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