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番外(燕铁衣篇)•52(1 / 1)
“怎么会来丹县?”不理她的打趣。
她侧着脑袋嘻嘻一笑,“上次我来过。”
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被追杀的那次。
“猜猜我是怎么进来的?”她挪了挪位置,想靠得更舒服些。
浑身一紧,下意识地便举着她的腰,让她站了起来。“我记得你说过是钻入新娘的轿底。”
她正在疑惑我的举动,听到这句话却忘了。“我说过?”
“说过。”
“好吧。”她耸耸肩,“当时心中便许愿,若是下次再来,一定要瞧清楚才行。我可是这辈子头一回被当成狐仙。”
抬了抬眉。
她掩着嘴儿笑,“提气躲入轿底后,谁知太累就睡了。待到醒来时,手脚都麻木了,动作难免慢了些。”结果被发现了。
打量了她一眼,“哪里像?”
“别说得我像是喜欢当狐仙似的。”她没好气地说,转头又笑了。“不过这个丹县实在是太小,也没什么好景致,难怪当时打个盹儿就出城了。”
“既然如此,我们下午就回去。”
她迟疑了一会儿,“出都出来了,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瞄了她一眼,“你的药没带。”
她脸有些涨红,侧过头去。“不想回去。”
那是为什么?
她有些烦恼,“反正不想回去。”神情带着忸怩,脸上也泛起了阵阵霓色。“回去了,屠大叔他们又会笑话我。”
长叹。“该是我担心才对。”她这一跑,全岭的人都知道了。还没出门就已经被嘲笑了一阵子。
不理她的反抗,一路赶回岭里,果然见到我的兄弟一个个都笑得意味深长。自然,笑得最过开心的便是长牧。“我正思忖着你们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才和老二他们提个醒儿,怎么又见着你了。”
懒得理他,径直回房。宋喜恰巧在房中,见到我,她略略低头,却是对着杨语妮怒目而视。
忍不住微皱眉头,仍是不想过多干涉。这本是她的人,便该由她来收服。
“大当家,夫人说,您最近身子不适,所以吩咐做枸杞猪腰粥、山药炖排骨、韭菜生蚝羹、杜仲腰花。对了,还有红烧牛鞭!”她也不管杨语妮急着要把她推出门,一连串地报着菜名。
本来就强抑着的一些东西被这些话嗖地点燃。看着眼前那个头上冒汗的家伙,不由笑了起来。“夫人不是嫌我冷落了你吗?”
她讪讪地道:“事情已过,我都不揭你的短了,何必再提。”
拍了拍床边,“过来坐坐吧。丹县虽然不远,一天来回还不嫌累?”
“你想做什么?”她警惕地看向我。
再也不掩饰心中的渴望,“休息。”
……
……
她红着脸,瞧了瞧外面。“这才天黑呢!”
不管她,起身脱衣服。“你以为我们关在房中什么都不做,旁人就不会乱猜?”这几天,她脸色不大好,别说李大夫着急上火,跑来我这里劝了好几次,就连其他兄弟也语带隐喻,让我好好休息。
索性成全了他们的猜测。
果然如她所说,如我所想,这一次我的情绪不再像之前那般狂暴。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也或许是真怕了她那副触目惊心的模样,虽然她仍是紧抿嘴唇,脸色发白。
“还是很不舒服?”
她有些难以自控地皱了皱眉,“还好。”
身子一动,咬牙,便要退出去。
她感觉到我的意图,双腿一勾,整个人迎了上来。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动作又冲了进去。
她闷哼一声,脸色又白了几分。
有些手足无措,“放开我!”
“不放!”她强硬地道。
……
……
看着她那张憋笑的脸,也跟着笑了起来。
“为什么我觉得像是在强迫你。”她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彼此契合处也随之震动。
闷哼一声,再次把她强行钉住。“别动!”
她咬咬下唇,手伸到我的胸前。正奇怪她想做什么,却觉得紫宫穴一麻,强行抑住反击的本能。只这么一顿,她嘻嘻一笑,翻身而上,俯在我身上,温软的气息已经吹到了耳旁。“夫君,别动,会弄痛我的!”
下意识地脸微抬,看着她。
她额头的发丝已然散乱,眼神迷离,带上了几丝媚意。“老这样下去不行,如果你怎么做我都不觉得舒服,还不如让我来试试。”
失神地看着她,只觉得被紧裹的地方像是起了一些言语没办法表达的变化。
“万事开头难,”她舔了舔嘴唇,润润的,湿湿的,“咱们做都做了,这吊一半算什么?”她撑起自己,抬起曲线宛好的上半身,被子从她的肩头滑落,半明半暗的烛光中,她像是浑身笼罩着一层蒙蒙的光。
感觉到她轻抬挺翘的臀部,再缓缓压下。随着这个轻轻的动作,浑身绷得像张弓,不由自主地抓着她的纤腰迎了上去。
她轻轻地痛叫一声,嗔怒道:“说了别动!”伸手想拂开我的手,摇头,不肯。
她连试了几下,仍是觉得不适,却让我燥热得有些烦闷。“如果不行,还是……”
“别说话!”她一把捂住我的嘴,蹙起了眉尖,“夫君,你还能更煞风景一些吗?”她弯腰,向前,整个身子下意识地在我们的紧合处摩娑一圈。感觉到她体内一绞,一声带着极端媚意的颤声已经轻吟出口。
呼吸顿了顿,再试着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她像是触电般嗖得挺直了背脊,下意识地迎合起我的动作。
原来是这样。轻笑,未待她迷离的神情恢复,便开始把主动权重新拿了回来。
彼此间的配合就像是合奏般,张驰有度。那种类似单方面的发泄的空虚变成了另一种交流,最细微的变化都能被对方发觉,该如何做就像是天生刻在骨子里般,只一个呼吸间就熟悉得再也无一丝生涩感。整个人的心神沉醉在这种互动中,就连交织的呼吸也变得炽热了起来。
“还痛吗?”话音才落,便惊讶于自己声音的低沉。
“痛,”她的瞳孔有些散开,衬得眼睛更加黑白分明,“可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顺着我的动作,她整个人再次一颤,指尖已经抓住了我的肩膀。人早就无力地趴了上来,翻身而上,迎送翻飞,来回织梭,肌肤间的热度感觉都快燃烧了起来。
她长声轻吟,眼眸半眯,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落下阴影。
“这样呢?”强行地压抑着自己,放缓着动作。
她轻喘一声,带着羞涩,也带着没说出口的回应,脑海中所有控制的线都被一声带着引诱味道的喘息扯断。只觉得得她的体内温润得像是一匹最柔软的丝绸,密密紧紧地刺激着身体的每一处,酥麻微痒,畅快淋漓。像是孤舟遇到了海啸,也像是旅人遇上了尘暴,然后整个人都迷失了。
当所有的感觉冲破那道防线,汇聚成快乐的洪流时,眼中只有她那张娇媚的脸,带着狂乱后的迷乱,却让我情难自抑。
低头,吻着她的唇,把依恋传达给她。“还好吗?”
她仍是娇喘细细,平日里看我时专注的眼神有些聚不起来。轻笑,吻了吻她的眼睛,“醒醒。”
“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她眨了眨眼睛,余韵仍留在瞳孔深处。“虽然还是痛,但是……”
还是痛?“那怎么办?”真有些苦恼了。
“可是,不是痛到我想一脚踹开你。”她嘻嘻一笑。
……
“这种事大概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的吧。”她低头看看自己光洁的皮肤,不好意思地伸手想去将衣服拉进来。
“所以你说的对。”认真地道。
她“嗯”了一声,奇怪地看向我。“我说什么了?”
“咱们需要多试试。”
……
……
“我累了。”她有些僵硬地看向我。
坏心眼地动了动彼此还紧密相连的地方。“夫人是在暗示我?”
她愣愣地看向我,“我哪里暗示你了?”
伸手轻抚她有些紧绷的腰际,有技巧地按摩着,舒舒她的疲意。“你不是在告诉我,等不累了就可以继续吗?”
她咬了咬牙,“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相信吗?”
“自然是不信!”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夫君,你现在越来越不像好人了!”
笑出声。哪家夫君在闺房里当好人的!
清晨醒来,她还在怀中熟睡。小心地抽回手,把她盖好。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这样。白天,她想尽借口躲我,可是每次都能被我抓住。
实在忍不住头疼,“能不能不要再玩这个游戏?”活生生地把我变成了一个性好渔色的坏人。带她回房的时候,沿途遇上的弟兄一个个满含兴味。最气人的是,她那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只会维持在衣服整齐的时候
“你自己不也承认自己是坏人吗?”她绕到桌子后面笑吟吟地看向我。“你瞧,大伙儿也是这么觉得。”后来,满岭的兄弟瞧到我就笑。
“那是谁之后比我还要主动?”不客气地揭穿她。
“既然逃不开,干脆就快乐地去享受!”她的脸皮也开始厚起来。
没有表情地看向她,“你还可以说得再露骨一些。”
她知道不好,整个人都黏过来,“夫君,我这不是在说笑吗?”
拉过她,让她坐好。“做什么?”她奇怪地看着我摆好棋盘。
“下棋。”大方地把黑子推向她。
“我不下!”她根本就不爱下棋,只是摇头。
“赢了我,明儿带你下山。”她的眼睛亮了亮,“可以用诡计,再允你两次反悔的机会。”
“住一晚?”她摩拳擦掌。
“行!”她已经无聊到以抹黑我为乐,一定是憋着了,不如明儿个就带她出门走走。只是住一晚大概是不可能了。以她的棋力,我就算再让她三子,仍是赢不了!
画饼充饥,也总还是有个饼在眼前。为免她耍赖,就把她的期望定得低些,免得自个儿又看不得她那副失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