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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旧历新年,蒋云盛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陈雨微对牢空空四壁,除了感慨世事无常,再不能有任何办法。

陈家父母看女儿孤身一人回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已经明白不能多问,只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佯装欢喜地庆贺新年。

陈雨微天天对着用心良苦的父母亲,实在不忍,大年初一一过就谎称单位有事,匆匆忙忙告别了。陈父陈母以为事情出现转机,也不好多问,包好许多家里做的小吃,杂七杂八装满三大兜。

陈雨微真是哭笑不得,明明只背了一个小包回来,谁想到离开的时候两只手都提不下。眼看父母一日日老去,还要为自己筹谋良多,陈雨微真不知该如何抒发自己的感激之情,只在分别前一一深深拥抱,将所有的歉疚、眷恋都化在其中。

“微微,要好好照顾自己。”陈母含着泪嘱咐。

陈雨微连连点头,拼命抑制泪水,努力绽开微笑:“你们也是,需要什么告诉我,我会常打电话回家的。”

新年刚过,街上的店铺还都没有营业,原先热闹的大街仅有稀稀拉拉的行人匆忙经过,偶尔遇到个把醉汉,跌跌撞撞,陈雨微小心避让,自己也脚步踉跄,说不清到底是谁比较狼狈。

回到家,将屋里屋外统统打扫了一遍。其实仅有几天不在,屋里的浮尘不过薄薄一层,但回想起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仅仅是拂拭,内心也荡起娓娓柔情。

如果蒋云盛在这里,此刻说不定会帮着她擦擦窗子。

陈雨微叹口气,不知不觉,心理上已经十分依赖蒋云盛,一旦丧失他的讯息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无事可做。百无聊赖,想要找个人一起打发时光,但韩苏小两口去了魏天浩家过年,不可能这么早回来,只能打电话给刘秋莲。

刘秋莲独自在家,一边看电视上春节晚会的重播,一边就着油炸花生米自斟自饮,听陈雨微说无聊,立刻说:“来,陪姐一醉方休。”

陈雨微为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桃花妆,经过粉嫩的眼影腮红唇彩的装饰,整个人似乎小了三四岁。既然如此,干脆翻箱倒柜找出早被压在箱底的藕荷色毛衣裙,温柔的荷叶边装饰在领口袖口,腰间一圈蕾丝。加上白色长毛衣与蝴蝶结发卡,真正二十岁上下时根本不屑打扮成这么粉嫩的模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陈雨微不由露出温婉笑容。

结果刘秋莲在拉开门的刹那愣了两秒,紧接着毫不客气地评价:“漆刷得不错,绿油油的,猛一看还以为姑娘十八一朵花呢。”

陈雨微在门口的穿衣镜前转了两圈,自我陶醉了一番,这才妖娆地为刘秋莲斟满酒,也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上一满杯,豪迈地举起来说:“干杯!”

刘秋莲讶异地示意了下手上的是玻璃口杯不是酒杯,杯中的是二锅头不是啤酒,但陈雨微毫无退意,于是大方应对:“干!舍命陪疯子!”

说完两个人都是一饮而尽。

辛辣的白酒顺着喉头流入胃里,火热的刺激又从胃里升腾到头脑,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再来一杯!”陈雨微又给自己添酒,可还没等杯子倒满,就眼前一黑倒在沙发上。刘秋莲哭笑不得地审视了陈雨微一会儿,确定她一时半会是不会醒来了,拿过她倒好的半杯酒,一边啜饮一边继续看赵本山的新小品,时而跟着笑两声。

等陈雨微醒来,已经暮色四合,一旁的刘秋莲端着一碗泡面吃着,眼睛还是没离开电视机,只是换了一个频道看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

陈雨微尝试坐起来,一阵头疼,急忙用拇指按住太阳穴。

“你这臭毛病得改改了,没有金刚钻,还强揽瓷器活。”刘秋莲向嘴里扔两粒花生米,嚼得脆响。

陈雨微这才想起带来的家母自制炸鱼炸肉丸和泡脚凤爪,急忙一一摆在桌上。刘秋莲瞟她一眼,老实不客气地捏起一个凤爪啃了起来。

“味道怎么样?”陈雨微期待地等待着赞美。

“太好吃了。”刘秋莲称赞道,可明明是悲伤的语调。

陈雨微疑惑地问:“又不是黯然销魂爪,刘姐,你怎么吃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刘秋莲哈哈一笑:“陈雨微,我说你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点情伤也能醉得死去活来的。你知不知道,一辈子有父母疼爱是最幸福的了,回一趟家,就给你准备了这么多吃的,生怕你一个人吃不饱似的,你真应该知足。”

陈雨微点头称是。

刘秋莲淡淡地说:“我女儿今年上三年级了,我这个做妈的却连过年都看不上她一眼。”说着长叹一口气,端起酒杯一口喝完。

陈雨微这才想到,刘秋莲整个下午都在喝酒,眼睛或许一直盯在电视屏幕上,可心思早已飞去女儿身边。想起蒋云盛说起陆临海时的神情,尽管口口声声强调跟他毫无瓜葛,但眼里明明盛满遗憾。正是因为这样,陈雨微知道,他对于陆家的一切很难不管不顾。

譬如这一次,因为他的身份暴露,陆氏集团闻风大乱,股票连续三天跌停,蒋云盛也一去不回,一点讯息都不再有。

“如果她长大之后会恨你,怎么办?”陈雨微问。

刘秋莲笑笑:“我能怎么办?就算她恨死我,我也照样爱她。不管怎么说,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就算她将来真的会记恨我,我也得想方设法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

陈雨微听着,不禁热泪盈眶。由此想来,陆临海说不定也是同样的心情。怪不得林康会千里迢迢前来劝说陈雨微离开蒋云盛,除了陆氏集团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接班人之外,可能更需要蒋云盛的是他的父亲陆临海。

如果是这样,陈雨微霸占着蒋云盛,实在是有一点罪孽深重的意味了。

反正他现在已经光荣回归了,陈雨微也用不着患得患失,全当做了一场与现实无关的梦吧!

陈雨微心酸地又为自己倒上酒,刘秋莲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任凭她再次将自己灌醉睡倒在沙发上。

虽然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喝醉之后的时间过得的确比较快。与其痛苦挣扎,放任思想折磨身体,不如把沉重的躯壳交给酒精发落。刘秋莲深谙其味,失去爱人的痛苦如同断肢,那些用于疗伤的岁月是不得不经历的。不过时间真的是药,只要挨得过,迟早会痊愈,一点疤痕都不留下。

收假之后,气温也逐渐回暖,厚重的大衣可以送去干洗,笨拙的冬靴也重新上过保养油收了起来。

资料室的工作照旧清闲,陈雨微也照旧靠看小说打发时间。时光忽然变得无比漫长,下班的钟点久久不到,而困在这间几乎无人问津的办公室里,感觉自己像在活死人墓修炼的小龙女。这么想着,又不禁笑自己,自比冰山美女纯粹是自恋过度的表现。

终于挨到五点半。陈雨微习惯了没有人搭理的日子,也乐得每天准时下班,锁上门独自走出单位大门。

远远看到熟悉的车子,陈雨微的泪意已在眼角酝酿。待看清倚在车旁的的确是蒋云盛,眼泪早已蜿蜒而下,湿了整张脸。

蒋云盛伸手揩掉陈雨微脸庞纵横的泪水,温柔地说:“对不起,没有亲自去给叔叔阿姨拜年。”

“也没有给我拜年。”陈雨微吸着鼻子,委屈万分。

“新年快乐。”蒋云盛说。

陈雨微破涕为笑:“没红包的。”

“有你就够了。”蒋云盛拥抱他,陈雨微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涟涟而落:“骗子!你是坏人!”

蒋云盛将他更紧地抱在怀里,任凭她毫不客气地一下接一下打着他的后背。

这些天,他没有一刻不思念陈雨微,可是陆家的事情越来越混乱。生意上的起落倒不在话下,陆临海竟然大病了一场,起因就是那个根本毫无头绪的娱乐新闻。虽然,之后,陆家利用各种关系杜绝了其他媒体继续炒作,但陆临海还是气得血压飙升,幸亏家庭医生随时待命,不然陆氏集团可能更要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到底是谁放出的消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林康只是气不过方奕步步紧逼,想要给他点教训,所以才让人给了方家二老一点威胁,想让方奕有所忌惮,没想到反而刺激了方奕。他这次采取这种极端方法,把旧照片交给与陆氏文化传播公司竞争的另一家媒体,摆明是在叫板。

陆小瓦仍旧懵懂无知,非要拉着方奕到陆家拜年,陆太太只顾着欣赏未来女婿,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桩内情,让陆临海气愤难当,血压始终难以稳定。唯一的安慰就是蒋云盛在,三十多年来,这是他们父子共度的唯一一个春节。

事已至此,再隐藏蒋云盛的存在已经不可能,所以陆临海利用陆氏自己的传播渠道,正式发出声明,蒋云盛的确是陆临海的唯一亲生儿子,但并不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更不是外界传说的私生子,而是陆临海与第一任妻子蒋新月所生。

风波一时未能平静,但陆氏大方澄清之后,股票走势已经开始回升。大众对陆氏集团的信心很快重新回归,各种生意在年后一一再返轨道。

方奕在这次的事件当中,既充当发言人冷静应对,又充分发挥了个人魅力,俨然又回到大学时面对全体师生代表发言的进退自如,迅速迷倒一众无知少女,媒体也不惜溢美之词,肉麻地吹捧霸占各个报刊杂志的版面,连严肃的财经杂志上关于方奕的报道也会对他耀眼的外型大加赞美。

蒋云盛原本就无意参与陆家的明争暗斗,趁机退出这个纷乱的战场,第一时间奔向朝思暮想的爱人。

可还是来迟了,陈雨微明显憔悴了。

蒋云盛紧紧拥抱着她,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回,最后一回了,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让陈雨微的等待落空。

可是陈雨微的心中却五味陈杂。又是一次不告而别,而且是因为陆家的事情。今后谁又能预料到陆家还会经历什么动荡呢?

或许真的像林康说的那样,蒋云盛是属于他们那个世界的人。

可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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