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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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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请随末将前去接旨。”

冯广远冷毅的身姿,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知道这次无论如何我也别想逃掉,千算万算我竟没算出最后做皇帝的是他,那个我一手带大的孩子。

寒冬,一个另人身心瑟缩的季节,走在冯广远身后,周围被禁军团团围住。我冷笑,我只一个弱女子,皇宫守卫如此森严,众是给我插上翅膀,也难飞出高墙之外,何必如此“厚待”我。

踩在厚雪之上,“汲汲”的声音,直直刺进心里,那一日的宫变,哀嚎风杀,扁地残血,经过一夜的雪水洗礼,宫人的清扫,已经再没有厮杀过的痕迹。只是,发生过的事情,无论怎么遮掩都无法从心里抹去,遮掩又有什么用。

冯广远,刘太后的嫡亲侄儿,风国的开国功臣,把我视为蝼蚁的人,皇帝让他来接我,不知是为我挣些许脸面,还是让冯广远的脸面更加黑上几层。

“到了,请姑姑进去接旨,”停在多络宫,冯广远侧身,鼻孔看着我,我道,“谢将军,”福了福礼,便走进多络宫。

我的到来,顿时让吵闹变得鸦雀无声,没想到我会只身进来,众人看到我都不知所措,看来,我曾经的威严还是吓到他们了。我只笑笑,对领头的福公公点头,福公公是见过场面的人,又是和我一起照顾过当今圣上的人,自是对我有别与他人。

福公公忙唱道,“佟氏多络接旨,”我跪下,双手顶在脑上,手臂夹在耳侧二公分处,叩首,行大礼。这些动作曾做过千遍万遍,仿佛都没今日做来艰难,即使圣旨没来,我也知道皇帝定不会放任我,让我好过,只是,这么多年的悉心相处,可有换来过他的真心呢?

“佟氏多络,朕念你……”福公公唱的什么,我并没有听清楚,脑袋已经神游到窗外,天空乌云密布,淅淅拉拉的又下起雪来,“……封佟氏多络为一品皇妃,特赐多络宫居住,钦此。”我跪伏在地上,迟迟不肯接旨,福公公急道,“娘娘,皇恩浩荡啊!”我抬首,福公公关切的眼神,另我心安了不少,双手接过圣旨,唱道,“谢主隆恩。”

就在我接旨起身的刹那,一屋子的宫人,全都行大礼跪伏在冰凉的地面,“络妃娘娘,万福金安。”

“络妃”我的姓氏是佟,居然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肯给我留下,在风国,没有姓氏的人,地位有多低下,他定是比谁都明白,封我为“一品皇妃”却又如此践踏我的人格,想必他定是对我恨及,我凄然一笑,不再想这些身外事。从怀中掏出银两,递给福公公,道,“这些银钱分给宫人们吧!”下首又是一阵恩谢不绝,对宫中的这些人,我早已习以为常,哪里有风哪里走,我自是不愿理会。

“娘娘你看,在外守候多时的冯将军,该如何……”福公公的意思,我自然懂得,冯广远的势力和背景,岂是我一个小小皇妃能够小嘘得了的,在后宫生存,只要他们冯家想捻死我就如同捻死一只蚂蚁这般容易。我俯身朝福公公耳边说了一些话,福公公领命忙去打理。

没多久,冯广远便出现在我的视野内,我把宫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冯广远和我两人。宫中最忌讳的便是男人与嫔妃独处,若让有心人传出去,“淫乱后宫”的罪名,定是谁也说不清。可我不怕,冯广远的身份,还有皇帝不会让我死,所以我有恃无恐,我想,冯广远定也不把可能的后果放进眼里,不然,他不会让我如此做。更何况,我与别的嫔妃并不同。

冯广远在多络宫内随意瞟了一眼,音色平平道,“陛下果然宠爱你,居然把建行宫改成你的名字,为你做了行宫。”

我笑笑,同样音色平平道,“将军觉得可惜?”

他心里是什么味我自然知道,建行宫之前的主人,是他的亲姐姐,先皇的冯昭仪,如今物是人非,他怎会不感到心酸。虽然是姑侄女关系,先皇宠爱冯昭仪却是冯太后难以起及,如今先皇驾崩,冯昭仪的下场当然好不到哪去,以冯太后擅妒狠辣的性子,只让冯昭仪殉葬,也是看在背后整个冯家的面子,才如此皇恩浩荡。

冯广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如今你贵为一品皇妃,这里你自然住得了,我又怎会感到可惜。”

我迅速跪倒他的脚下,匍匐在地,闷声道,“将军,我知您并不会把我这小小的皇妃放在眼里,只是肯求将军念在我与昭仪娘娘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保我性命。”

我埋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半晌,只听他冷冷说,“娘娘还是起吧,你现在是君我是臣,让外人看到怕是会论我一个欺君之罪,我可担待不起。后宫之事,朝臣不便干预,娘娘是求错人了吧。”

此翻试探,让我安心不少,他虽不喜我,但却不屑取我性命。冯太后把我视为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却也碍于皇帝的势力,冯家虽是风国支柱,但还是要依附皇帝的势力生存,皇帝想保我,冯家自然不敢轻易取我性命。而冯广远,我在心底冷笑,也只是四肢发达,却无甚头脑的人,领兵打仗还可以,论心机只怕连我这个女人都不如。

我慢慢站起,拢了拢宫裙,现在虽是皇妃身份,因册封紧促,所以仍是一身宫婢打扮。我直视冯广远的鼻孔上面的眼睛,微福身,谢道:“谢冯将军,将军放心,昭仪娘娘不会白死。”

冯广远眼睛幽深,目光望向,墙壁上弦挂的月琴,仿佛梦魂般又把目光移到我脸上,“娘娘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未学会乖觉吗?”

这一瞬,我以为他的心思我猜错了,有些惶恐,而他话锋一转,淡声道,“娘娘的性命自有有心人保护,死者已矣,娘娘莫要再生事端。”

心中大喜,果然还是睹对了,而面上仍是淡然。走到挂放月琴处,取下,双手捧至冯广远面前,语气诚心道,“多谢将军赐言。这幅月琴,我并不会使,若放在多络宫,便是生生的糟蹋了,若是放在将军这位知音人手里,必可妙音生辉,还望将军收纳。”

冯广远怔怔看着月琴,右手轻抚琴弦,又放下。我道:“将军莫要担忧,如今我是多络宫的主人,这里的一切我自然做得了主,莫说送将军这幅琴了,即使是多络宫内那面弦乐镜,我也可以送给将军。”

我的话让冯广远一震,他没想到我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弦乐镜,是当年太祖皇,征兵打仗遇难时,偶然碰到的一面神镜。据说当年太祖皇落难,走到一处森严的密林内,不想山中有只大虎,太祖皇虽英勇神武,但几日未尽半粒米,身体已经虚脱,怎会是这大虎的对手,厮杀一翻,暗想此命休矣,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太祖皇闭眼等待死神降临的时候,大虎居然“呜咽”两声,快速跑了,太祖皇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这面神镜。原来,大虎是被这面神镜反射的强光刺痛了双眼,才吓跑的。待太祖皇赢得天下后,第一件事,便是跑至这片密林,命人把神镜搬至宫内,以表对神镜的敬意,这面神镜赐为“弦月镜”。试问,风国上下,哪个想死的敢随便说出把弦月镜送人的大逆之言,而这话从我嘴里说出,似乎又是理所当然。

冯广远并未理睬我刚才的大逆,目光定定,终于还是接过我手中的月琴,“多谢娘娘赏赐。”

冯广远爱惜的抱着月琴,走出多络宫,福公公便已快速跑到内殿,对我道,“娘娘,陛下有旨,今日朝中事务繁多,就不来多络宫了,请娘娘不必掌灯,可先行休息,”眼睛暗暗瞟着我的神色,见我神色无异,又对外面宫人唱道,“为娘娘沐浴更衣,准备御膳。”

册封当日,皇帝没有留宿,在宫内必又是一翻笑谈,但我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徜今日他让我侍驾,定会惹来双方不快,这种做法刚好,留给彼此一个喘息的空当,才好再斗智斗勇。

氤氲的雾气,温热的泉水,洗去了这么些日子在浣纱局的阴戾之气。为我洗浴的宫人,面容清秀,举止小心,我随口问,“何时进的宫?”

她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眶里不知是被氤氲的雾气熏蒸的,还是什么,她哽咽道,“姑姑,你不记得子归了吗?”

我也愣了,叫我姑姑的宫人,不是都已死了吗?见我目露疑惑,子归快速从怀中掏出一块娟布,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出自我手,我左右看看见无他人,“快收起来,找个时机烧了吧,这里不适合出现这种东西。”子归应是,把娟布又收回怀中,我问:“你姐姐还好吗?”

“姐姐她,在宫变的时候已经死了。”子归声音哀戚,我的心也沉入谷底,手轻抚她高耸发鬓,“孩子,以后有姑姑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子归忙跪下,行礼,颤声道,“谢姑姑。”

我摆摆手,示意她小声点,“今日已非昔,我会让福公公设法把你调到多络宫侍候。”子归是个聪明机伶的人儿,我话中意思她听得懂,只默默含泪,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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