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看上去像是塑料的,很有立体感。便问她道:“这蝴蝶是刺上去的吗?”
“是啊。”她一笑,说道。然后又改口道:“其实不是的,刺上去那多疼啊!”
南阁伸指去按那只蝴蝶,小姐“咯”地一笑一闪腰,躲开了。
“它是男蝴蝶还是女蝴蝶?”南阁问她道。
小姐又笑,说:“蝴蝶还分男女吗?它是画上去的。”
南阁也笑笑,然后假装神秘地说道:“嘿,你们这儿有没有全套服务?”
小姐狡黠地一笑,说:“怎么,你要全套服务?”
“有没有?”
“没有,我们不做。”
南阁对着镜子笑了起来。
那姑娘在他背上敲打几下,又附到他耳朵上说道:“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
“在店外还是里面?”
“她吗?在外面啊。我可以让她过来。”
“算了吧,我没带钱,你们又不打折。”南阁笑道。
那小姐也笑,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小刘和李离也都在和小姐扯皮。等到洗完了按完了之后,小刘结了帐,三个人一块出来。
“嘿,你怎么临阵退缩了?”李离打趣小刘道。
“嗨!让你做你做吗?有本事的要搞不用花钱的,花钱去买射精,不光慌里慌张不舒服,而且保不定还会得艾滋病呢。你真的想做吗?想做再回去,我给你出钱。”小刘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离和南阁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七章 意外。意外
在市体育馆。
穿好旱冰鞋,南阁扶着摇摇晃晃的段玉向场内走去。
在旱冰场的正中央有一个圆形舞台,舞台上的人群正在灯光和音乐的打击之下如癫如狂地蹦迪。环绕着舞台,溜旱冰的人像没有固定轨道的小行星一般转着圈儿。
段玉小心翼翼地走着,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一抬头就会闪一下。
“抓紧我的手,我带你。”南阁说。
“那要是他们撞到我呢?”段玉说。
“没事儿,你抓紧我就倒不了了。”
段玉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滑,身后每闪过一个人都会紧张地看一眼,想停下来。
“你别管他们,他们不会撞你的。”南阁说道,“全身放松,注意腿上用力就行了。”
滑出两圈去,段玉的手上已经全都是汗了。
“不行,我的腿木得不行。我今天已经站了一整天了,就不滑了吧?”段玉停下来,说道。
“啊?还没开始呀。”南阁笑道。“你只不过是怕摔着。要不先歇一会儿吧。”
“嗯……我去坐一会儿,你滑吧。”
“我送你过去。”
南阁牵着段玉,滑到场地外面,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来。
“多长时间能学会?”段玉问。
“我第一次就学会啦。不过要滑得好,还得常来。”南阁说。“你喝水吗?我去给你买杯饮料。”
“嗯。”
南阁买了两罐可乐过来,段玉已经换了鞋。
“真不滑了?”南阁问。
“不滑了。”段玉说。
“嘿嘿。这儿全是十六七岁的学生,我在这儿都算个老头儿了。”南阁说。
“那你还来?”段玉说。
“来之前不知道,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嫩了。不过你还行,你混在里面没人会觉得扎眼。”
“你什么时候学的?”
“上大学的时候。”
“摔跤了吗?”
“没有,一次也没摔过,只是手往地上拄过几次。”
“哈哈,那不就是摔跤了吗?”
“没摔倒,不算,光手着地了那怎么能算倒了呢?”
“那也是倒了啊!”
“撑住了,没倒。”
“嘴硬。”
“谁说我嘴硬了?你试试。”
南阁抱住段玉的肩,把她揽过来,要吻她,段玉“咯咯”笑着挣扎了开去。
“全是人!”段玉说。
“让她们都试一下吗?”南阁反问道。
“讨厌!”段玉捶他一下,说道,“你就不怕这里有你学生啊?”
“他们都是我老师!”南阁说,“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除了学习什么也不会。我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你是老头儿。”段玉笑道。
“哎!你小小年纪怎么能跟这么个老头儿在一起呢?”南阁说。
“那你去找老太太。”
“老太太嫌我小。”
“那你去找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嫌我老。”
“去找小媳妇。”
“小媳妇……”
“什么?”
“小媳妇有丈夫了。”
“那你打光棍。”
“我不就在打光棍吗?”
“打一辈子光棍。”
“嘿嘿,谁知道。腿里有劲了吗?蹦迪去。”
“蹦迪我也不会。”
“学嘛,都是瞎蹦,没人看你。”
有个女DJ在台上领舞,大伙都围着她,以各自独有的姿势释放着。
南阁带段玉上去,和她一起跳。但他实在没有多大激情,只不过是想让段玉来开开心而已。但段玉放不开。
“他(她)们怎么那么投入?”段玉道。
“他(她)们都失恋了。”南阁说。
“嗯……你失恋的时候也这样吗?”
南阁笑了,说:“没有,我一个人躲在家里哭,砸桌子。”
“嘻嘻。”
“笑什么?”
“你哭起来什么样子?”
“哈哈,我自己看不见。”
“羞不羞?”
“哈哈哈哈,当时不觉得。”
“嗯……我觉得还是滑旱冰好。”
“嗯?再滑旱冰?”
“嗯。”
“走吧。”
俩人又牵着手滑起来。这次段玉滑得稳多了,几圈下来,已经可以从容地随南阁加快速度了。
“你学得还挺快,自己试一试吧。”南阁说。
“别放手!”段玉叫道。
南阁笑道:“咱俩成连体人了。”
“就连体人!”段玉道。
再滑几圈,南阁又说:“行了吧?自己试试。”
“别,我不敢。”段玉说。
“慢慢就行了。”南阁说。
南阁一点点地褪出段玉的手,段玉战战兢兢地滑着。
前面有个人倒了,南阁和段玉分开来从他两边滑过去。忽然段玉惊叫一声,也摔倒在地。南阁正要过去扶她,一个男孩从后面飞窜上来,打声唿哨,从段玉身上跃了过去。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间,段玉再次惊叫了一声。
当南阁去扶段玉的时候,她紧咬着牙齿,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嘿!你怎么啦?”南阁问她道。
“手!”段玉颤声说道。一眨眼,滚出两滴眼泪。
南阁紧张地抬起段玉的左手来看,只见小指上全是血,滴个不停。他赶紧去抱她,但一使劲脚下就打滑,起不来。他慌里慌张地除下旱冰鞋,冲开围观的人群,向外面跑去。
打了个的,把段玉送到医院,医生很快就确诊了:小指粉碎性骨折。
“做个小手术,接一下骨。术后不能恢复正常。”医生对南阁说。
南阁在医院旁边一家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取了钱,段玉当即就做了手术。完了已经12点了,南阁打车,带段玉回到自己的住处。
“我还是回自己宿舍吧。”在车上,段玉说道。
“你回去谁照顾你?”南阁说。
段玉把头在南阁肩上偎了一下,哀声说道:“我以后不能上班了。”
“没事,不影响。”南阁说,稍停一下,又道:“手好了换个工作。”
回到家里,南阁给段玉打了水,洗脸,洗脚。洗脚的时候,段玉说:“那个人踩了我就跑了。”
南阁抬起头来,说:“呀,我都忘了。他妈——给跑了!”
段玉虚弱地笑了一下,说:“不是‘他妈’给跑了,是‘他’给跑了。”
南阁看看她的笑脸,忍不住捏捏她的脚,在她脚背上亲了一下。
“可脏了。”段玉说。
“可香了。”南阁说。
洗濑完,俩人躺在床上,段玉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该给我们宿舍的人打个电话。”
“干什么?”南阁道。
“告诉她们我不回去了。”
“不用。她们要担心你早就呼你了。”
“她们又要说我了。”
“说你什么?”
“说你和我。”
“没事,睡吧。还疼吗?”
“疼。”
“哎!明天就不疼了。”
“明天就干不成活儿了。”
“别干了,辞了它。”
“那我怎么办?”
“我给你想办法。”
……
“我明天再给她们打电话吧。”
“好。”
夜里,段玉痛醒了好几回,一直睡不安稳。她一醒来,南阁便也醒来了,哄一哄她,又接着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南阁给段玉买了早餐,伺候着她吃完了,便坐公交车去上班。临走时叮嘱她道:“中午在楼下饭馆买点吃的,不要乱动。”一路上又寻思,自己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不知道单位哪天才发工资。想起一中在周刊上做了整版软广告,校长还没把那两万块钱给汇过来,他又急又怒,决定到单位后就给校长打电话,叫他马上就汇。就说自己的妹妹病了,急需一笔钱。但转念一想,不妥,这钱明明是归报社的,怎么能说是自己急需这笔钱呢?这不是让他觉得这笔钱是我诈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