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挑选骏马（1 / 1）
第二日，天还未亮。我们已经起身。行至了五天四夜。终于到巴尔喀什湖。，是乌孙的的部落。那些站立成一排排的乌孙人一直在高声欢呼。看到这么淳朴的人们。看到这美丽的大草原。看到那自由翱翔的雄鹰。看到潺潺流动的湖水……我心情大好。我自由。我终于自由了。
由专人扶下马车。我径直来到他的王府。虽不及南王府那般豪华。却也别有一番滋味。从大门而进便是一条碎石铺的小道。两边都种着不同种类的花儿。径直走。便是厅堂。我有些疲惫。便在厅堂内坐下了。他命了端了一杯羊奶送来。
“若儿。尝尝我们这里的羊奶吧。”
我接过杯子。闻了闻羊奶散发出来的味道。似有些不合我意。不禁紧蹙着眉头。细细品尝了一口。觉得。比在二十一世纪喝的那种羊奶味道还要鲜美。便一口气喝光了。
“若儿。怎样？味道可好？”
“嗯。不错。”
他微微笑了笑。随后便说道。
“若儿。今日我给你安排个房间。等到大婚之时。再做安排。”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明白我的心思。我莫若惜何德何能。能找此温柔体贴的夫君。
“军须靡。你不必事事为我考虑。既然决定嫁给你了。便是你的妻子。我该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
“若儿。我知你不愿。我也知你心系他人。但是。我尊重你。”
其实。我说出刚才那番话。我心里对一个人是愧疚的。那人便是皇上。既然。我已成为他的妃子。便也是他的妻子。我们虽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却从未行过周公之礼。从未做到一个作为妻子，作为妃子的责任。他悉心照顾了我那么久。醒来后。便毅然决绝的离开了他。是不是有些残忍。是不是对他……有些过分了？不想那么多了，既然来了这遍地青草的大草原。既然决定嫁了乌孙王爷。就该与皇宫彻底的结束了。
他带着我来到后院的一个厢房，上面赫赫写着若惜阁。我有些诧异。问道。
“这。怎么回事？”
“这是我在宫外时。写了封信。快马加鞭送回去。命下人们专门为你打造的。如果。我不能娶你回我乌孙。自己看着留着做个纪念也好”
“真是劳烦你用心了。”
“若儿。一切都不会陌生。”
我不知他说此话是何用意。待我推开门。便了然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南王府内的香阁打造。包括摆设和装饰。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你……。”
“若儿。我知你心中如今肯定许多疑问，大婚之日。我定会向你解释。”
我便不再言语。其实。这若惜阁还少了一样。那便是檀香木制的门。也少了檀香。没有那习惯了的那种味道。再熟悉也会有些陌生。
“军须靡。五日后。成婚。”
他眼中掩藏不住喜悦之情。但依旧表情严肃的问道。
“若儿。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如此仓促。会不会……。”
“我已经决定好了。其他的一切便由你来准备了。”
他对着身后的奴仆说道。
“听到没有。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
“是。”那位奴仆面无表情的说道。
今日到巴尔喀什湖时已是午后。天色渐渐开始灰蒙蒙一片。我躺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若惜阁内。依旧心事重重。说好不再去想那些是是非非。可终究还是忍不住。紫嫣。玉儿。苏娴儿。洛芙蓉。她们。到底有何关联。还有那个曾经被贬的颜淑妃。听说。在冷宫里。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唉！感叹。
王府里的下人们皆会中原话。正当我找不到说话之人时。响起了敲门声。我起身前去开门。以为是军须靡来了。没想到是一位清秀女子。年约十五。六左右。
“解忧公主。奴婢是来伺候公主的。”
“你叫什么名字？”
“娜塔娜格尔。”
“唤你格尔可好？”
“全听公主的。”
“可否带我出去走走。熟悉这儿的环境。”
“嗯。”
中原女子虽有中原女子的美。可这位娜塔娜格尔也不失为一位美人儿啊。深凹的大眼。自然而卷翘的睫毛。皮肤虽有些黝黑。但清秀的五官。依旧可以看出是个活脱脱的美女。屋外已经漆黑。但。每一处都点着火把。漆黑的夜空。一片猩红。
空旷的草原风儿呼啸而过。我紧了紧衣角。感觉一阵冷清。
“公主。我们部落是比较自由。没有太大的拘束。”
“我喜欢这样的环境。”
我看着前不远处的湖水清新流淌，没有一丝浑浊。草原上散发的淡淡的青草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真好。真美。”
“公主。这大半夜的哪能感受到我们乌孙国的美丽。待到明日日出之后。整个大草原。那才叫美。”
“哦？”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笑着问道。
“本公主从天朝皇宫而来。多美的地方没见过。你这样说。我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明日的朝霞过后的美景。”
“公主。草原上有无穷无尽的自由。有牧民赶着羊儿。哼着小调。这样的惬意。岂是皇宫里能够去感受的。”
她的这番话。令我更加疑惑。似乎。她很了解一样。
“你了解皇宫？”
“细君公主也来自皇宫。和亲猎骄靡，也就是我们乌孙国的君主。格尔曾经是伺候细君公主的。所以，听她说过皇宫的一些事情。”
“原来如此。”
先皇是曾与乌孙和亲。原来细君公主。
“公主。夜色深了。回去吧。”
“好吧。”
踏着香软的青草。回到了若惜阁。依旧没有檀香。我有些不习惯。便对娜塔娜格尔说道“格尔。这里是否有檀香。”
“公主也喜欢檀香？”
“还有谁喜欢吗？”
“细君公主也喜欢檀香。从皇宫中来。习性都一样。”她咯咯的笑了笑。便出去寻找檀香了。
没等格尔把檀香送来，便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我回到了南王府的香阁。那扇由檀香木制成的门。打开那扇门。便是南王那张俊美的轮廓。眉宇间处处透着的霸气清晰可见。再次醒来。泪流两行。湿了花枕。已经是午时。数日来没有睡安稳。我慌忙拿出手帕擦干眼角的泪痕。不想让娜塔娜格尔以及军须靡见到。换上他们这儿的衣裳。又是一番韵味。一件鲜红色的长裙。每一处都用金色的丝线绣有花儿。好似牡丹。腰中系着银铃。轻轻走动。银铃儿响叮当。我似回到了儿时那年代。摇着银铃似孩童一般的纯真。头戴一顶红宝石镶嵌的帽儿。三千青丝直垂。不用再盘高高的发髻。真好。
娜塔娜格尔见我装扮好了之后。捂着长大嘴惊呼道。
“公主穿着我们族的衣裳，真像是那高原之上的女神。”
匈奴人比较豪爽。想着什么便说什么。不似皇宫那般勾心斗角。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
“谢谢夸赞。”我莞尔一笑。也没注意她呆定了许久。径直走了出去。
我早想骑在马背上肆意的奔走了。所以。今日这一身，也方便策马奔腾。娜塔娜格尔告诉我军须靡在书房。我便朝东面行走。约十分钟后。来到书房。轻轻敲了敲门。
“谁？”
“解忧公主……”
里面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是若儿啊。进来吧。”
推开书房门。他坐在那儿。眉头紧锁的阅览着他们这儿的国事。
“军须靡。你不看下我吗？”
他顷刻抬头。也是一脸讶异。惊叹……
“若儿……这？是你吗？”
“不像吗？是不是觉着不好看呢？”
“没有。不愧是我的妻。无论怎样都是倾城之美。”
“今日，我要去骑马。”
又是一脸讶异……问道。
“若儿会骑马？”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嘛。你陪我去吧。”
“好。”
他笑着走下来。牵着我的手。走出了王府。真是一片美丽的景象。虽已是午后。艳阳高照。勤劳的牧民赶着羊群。哼着曲调。好不惬意。我似乎是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军须靡为我牵来一匹棕色的马儿。看似有些温顺。他笑着说道。
“若儿。你还不会骑马。所以……”我不禁有些恼。打断他的话说道。
“所以牵了一匹温顺的老马。”
他也不说话。那便是默认。来到这儿。我的性格似乎都产生变化了。
“不行。我要难训的骏马。这样吧。我自己挑。”
“若儿。这不妥。万一马儿把你摔伤了怎么办？”
“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他也知拗不过我。便带我来到马棚。看着一匹匹的马儿。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着在草原上奔驰的场景了。马棚很长。里面至少有上百匹的骏马，我看的出这些都是上战场时用的。饲养的很好。走了一会。我见到一匹白色的马儿。头顶有一撮红色的印记。不知是谁常用的。看着甚是喜欢。便对军须靡说道。
“就它了。”
“若儿。不可。这匹马儿可是认主人的。他从来不让任何人骑它。包括我们这里最会驯马的人都被它扔出十米之远。导致重伤。”
“军须靡。可是。这么多马儿我就喜欢它。让我骑它吧？”
“若儿，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这样吧。让马儿自己决定好吗？”
“它如何决定？”
“如果它愿意让我骑在它背上。它就嘶吼一声。如若它不愿。便不做声。”
“好。”
“马儿。马儿。你愿意让我骑在你的背上吗？我会很温柔的。”她眨着卷翘的睫毛。靠近马儿。还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好一会儿没有回应。军须靡笑着说。
“若儿。认输了吧？”话音刚落。白色的马儿便扬起前蹄一声嘶吼……
我高兴的拍着手掌……说道。
“看到没？马儿同意了。”无奈。他也只得耸耸肩把白马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