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章 归心似箭青璃忍病痛（1 / 1）
除了李应和林冲逃出去之外，剩下的莫言，秦斯羽，花荣，关胜和青璃，一行人来到山下，青璃的意思要莫言乔装回去将马儿买回来，众人不必再去村子里，只在这山下安营扎寨度过一晚就罢了。
花荣听了道：“咱们皮糙肉厚倒无所谓！殿下身体还没有好妥当，又怀着咱们的小主子，怎么不去老乡家住一晚好好休息一下？”
莫言深知青璃的意思，道：“就按殿下说的办吧！我们从九阴雪山活着下来，他们见了，还不再一窝蜂涌上去，到时候害了多少人性命？”
花荣倒是没话说了，看着青璃的目光敬佩之中一丝丝晦涩一闪而过。
秦斯羽感叹道：“还是殿下想的周到，大圣有殿下这样的主子，是苍生有福。”
“我们多找些焦炭来，再找几床毯子，晚上保管冻不着殿下和小殿下就是！”说着，秦斯羽从雪下挖出些黄土在脸上抹了抹，头发也散开，对莫言道，“莫大人，卑职跟你一起去吧！”
莫言和秦斯羽去了，众人在青璃的指挥下开始扎帐篷安顿，不一会，帐篷好了，莫言和秦斯羽正好回来，一人骑着一批高头大马，身后还跟着四匹，其中一匹打着响鼻就朝青璃扑过来——正是流云。
青璃笑的眼睛眯成了缝，伸手揽过马儿的脖子，欢喜的蹭在一起。
众人将火升起，一起用过饭，莫言将燃尽的篝火摊开，将从老乡家借来的湿柴火在上边垒起来，再铺上厚厚的羊毛毯子，热气从底下烘上来，暖烘烘的，他对青璃道：“殿下就睡在这吧！”
青璃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承受不住这冰天雪地的寒气，便也不推辞，上了床，盖严了被子，底下暖烘烘的热气透上来，并不觉的冷，不一会便睡过去了，却是离开皇宫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晚。
第二日醒来，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众人连忙用过饭上路。
一行人快马加鞭，日落的时候已经到了边地的一个小城郾城，众人进城之后就在一家小客栈住下，打算好好休息一夜，补充一下食物饮水，第二天再走。皇都的夜晚总是灯红酒绿歌声袅袅，卖东西的买东西的一到夜晚都出来赶夜市，倒比白日还要热闹几分；郾城则一入夜就悄无声息了，再加上这日天空中乌云滚滚，山雨欲来，只觉街上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连一个行人都没有，黑睽睽的一座城浸染在黑暗中，仿佛鬼蜮。
郾城虽然偏僻，但来往客商不少，这时候又赶在了年底，城中客栈大都住满了，最后众人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可以的客栈，进去一问，正好还有一间上房，莫言便要了给青璃，众人在大通房里要了四个通铺，权休息一晚。
经过一天的奔波，青璃本没有复原的身体更加虚弱，嘴唇干枯，一双黑眸也无精打采，莫言亲自将她送到客房，伺候她吃过饭，出来问店主找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来服侍她沐浴更衣，这才回去休息。
入夜，风声呼呼的吹着，树枝拍打着门窗；莫言回到大通房的时候大家都早已睡下，想着明天还要赶路，他便也躺下了，不一会，大通房里已是鼾声一片。
青璃睡眠一向比较浅，这晚睡着睡着却觉脑袋发沉，四肢仿佛被千斤重的巨石压住了，动都动不了，眼睛睁不开，张口也发不出声音，她心道不好，慢慢运动体内真气，过了半晌，四肢一轻，黑眸闪闪，在暗夜中猛然睁开。
她起身细查，果然，一股细细的迷香味道仿佛毒蛇一样慢慢游进来，轻轻披衣起身，慢慢靠近门边，找到迷香吹进来的方位，门后淡淡的人影影影绰绰，她忽然靠近，猛然出手，抓住了门外之人的颈子，身子一扭，破门而出。
门外黑衣人一惊之下，仰空一翻，挣脱出来，手中长剑出鞘，直直刺向青璃脖颈，青璃推开一步，两指一夹，长剑在她指间便层层断裂，黑衣人一愣，掌风呼啸，冲青璃而来，青璃担忧众人，不敢恋战，只想速战速决，一掌劈过去，黑衣人倒地，捂住了胸口，青璃劈手就要再补上一掌，黑衣人一个后翻滚，扔下一枚烟雾弹，趁着浓烟直冲而上，穿透房顶而去。
青璃见此，也不及追赶，赶忙朝楼下莫言等人住宿的大通房里跑去。还未到跟前，就听到兵器撞击声，青璃赶紧跑去，就见莫言和秦斯羽摇摇欲坠的支持着阻挡一名黑衣人的进攻，花荣关胜躺在床上，无声无息；青璃一惊，黑眸中利芒闪过，身形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击在其中其后心，劈手夺过他手中长剑，挡在了莫言与秦斯羽前边。
长剑过处，剑花闪烁，银色划破黑暗，仿佛道道闪电，黑衣人见势不妙，又是一枚烟雾弹，瞬间眼前烟雾弥漫，再看时，黑衣人已无踪影！
莫言拄着剑跪倒在地上：“这帮人是有备而来，我们都中了迷魂散。”来人轻功卓绝，武功虽然厉害，但若他们不中迷魂散，却是不在话下。
青璃看一眼大通房里睡着的众人，知道大家都中了迷魂散，所以对这打斗声竟是毫无知觉；她幼年时候给毒圣做药人，中了优昙婆罗的毒，至今体内存留，倒是练就了百毒不侵之体，迷魂散一类药物虽然不是毒，但对她效用也不大，加上刚才运功之后药效挥发，这会儿倒是清醒的很。
她出去端了茶水来，拿出几粒药丸化开，看着莫言和秦斯羽喝下，又给关胜和花荣喂下，不一会二人也都醒来。
青璃看着四人道：“看今晚的情况，这些人必定是冲着优昙花而来，只是这花在谁身上，他们似乎并不清楚。”
莫言低头沉思道：“这两人并非一般江湖混混，轻功都是一等一的，只怕来头不小，既然此次没得手，想必不会这么容易离开。”
青璃微微沉吟，眸光晦涩：“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回来？”
“不错！”莫言道，“江湖上有个组织叫‘双影’，里边人轻功卓绝，以盗墓偷盗为生，只要他们看中的东西没有拿不到手的，这个组织有一个特点，便是跟踪术出奇的好，他们一击不得会一直跟踪着物主，直到取得想要之物。”
青璃尚未答话，只听花荣嘀咕道：“咱们才下山就快马加鞭的赶路，一点没有停留，他们怎么能对我们的行踪了若指掌，不会是咱们内里出了问题吧？”
青璃听闻一愣，看向莫言，两人眸光迅速交错，一闪而过。
关胜看向花荣道：“你的意思是咱们里边有内奸？”
花荣看了关胜一眼，赌气一般道：“苍天可鉴，花荣对殿下可是赤胆忠心！”
关胜话不多，心内却是极明白的，此时见了花荣讳莫如深的眼神，甚是恼怒：“你是什么意思？怀疑老子吗？”
只见花荣低了头，低低说道：“就是表面的意思而已，我又没说什么，怕是有人做贼心虚！”
关胜闻言大怒，刚要说话，青璃看着二人，冷冷阻止道：“好了！我不想怀疑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也不必相互怀疑！清者自清，明天一早你们带着东西快马从泗州走。”
“本宫和莫大人，秦斯羽今晚就走，若真是‘双影’，他们必定会跟上来，等他们跟上去，明天一早你们就快马加鞭抄小路走，先将优昙花带回去交给皇上！”
说完，青璃哎呀一声：“糟糕，那花……”说着便匆匆一跃，回了二楼房间，不一会回来，从怀中拿出那盒子道：“还好在这里，你们拿着！按本宫说的做！”她交给花荣与关胜二人，郑重对二人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宫相信你们不会让本宫失望。”
花荣与关胜震惊的跪下道：“殿下！”
青璃道：“按我说的去做！”
二人信誓旦旦道：“属下定不辜负殿下的信任！”
“好了。你们起来吧！”
青璃转身：“莫言，秦斯羽，跟本宫先走去引开那些人！”说着率先离去，秦斯羽想要说什么，被莫言拉着跟出去了。莫言从店家后院找了一辆马车，莫言和秦斯羽扮作车夫，青璃坐在车里，快马扬鞭，直直奔去。
三人在城门弃了马车，施展轻功跃上城楼，翻越了出去。大约走了一里路，青璃只觉浑身无力，双腿不听使唤，她强自忍着，又走了一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莫言扶住她，见她嘴唇发白，黑眸暗淡，遥遥欲坠，但这里空旷的很，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天寒地冻的，是断断不能停下来的，便和秦斯羽一起扶着她走，又走了大约半里地，她身子一晃却是软倒下来，莫言一惊连忙喊道：“殿下！”
青璃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莫叔叔，你带着优昙花快点回京，我再也走不动了。”刚刚面对黑衣人时，她已经是强弩之末，现今出了城，身子却觉虚弱的很了。
秦斯羽一愣，看到青璃手中拿着的包裹，这才知道在客栈青璃交给花荣和关胜的优昙花根本就是假的，竟然连他都骗过了，再看莫言毫不吃惊的样子，想必是早就知道了得。
青璃见莫言不动，催促道：“莫叔叔，若他们之中真有内奸，我怕他们立马就会明白过来追上来，你们赶快带着这花走吧！”
只见莫言脸色阴沉沉的，冷声道：“殿下想救燕秋风就自己去救，莫言只忠于殿下！”
青璃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带着乞求道：“莫叔叔！算是阿璃求你这一次好吗？”
莫言转过头去：“不要再说了，我记得郾城郊外有个驯马场，你们等一会，我去弄两匹马来。”
莫言的身影在暗夜里悠忽就不见了，夜风吹来，凉意渗人，青璃打着寒战；秦斯羽扶着青璃在路边坐下来，脱下自己的外衫道：“殿下，属下的衣服……您……您将就一下吧！”说着，他先脸红了，青璃见了，倒是笑了：“那就谢谢你了！”
秦斯羽给她披上，忙岔开话题支吾道：“殿下，您与莫大人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咱们里边出了内奸？”及至出口却又觉得不妥，只觉面上更如火烧一般。
青璃看看秦斯羽脸红支吾的样子，笑道：“莫叔叔和我应该都是在出了这事之后想到的吧！所以说了那个双影的事情。”
“内奸……是不是花荣？”见青璃漆黑的眸子一转看向他，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属下也不相信他是内奸，花荣那小子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大多时候都很可靠，可他今晚的话说的奇怪，好像在……在……”
“在提醒我们他就是内奸？”青璃道，“是啊！花荣不是内奸！”至少不是心甘情愿做内奸的，若不然，那些黑衣人早就全部冲她去了，今晚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出城。
现在只希望花荣和关胜可以顺利抵达京城，花荣伶俐的很，决计不会为了那朵假花送命就是了，这也是她放心留下他二人的原因。
路边树林黑黝黝的影子仿佛巨大的怪兽伫立，不时有鸣虫的声音传来，凉风入骨。
青璃说完这话便不再出声，闭着眼睛养神，慢慢的只觉的浑身冰冷，所有的感知似乎都在慢慢麻木，最后竟然眼前一黑，就昏睡过去。
“殿下，殿下……”秦斯羽小声焦急的呼喊，触手所及，发觉青璃浑身冰凉沁骨，他见青璃没有反应，道一声得罪，紧紧将青璃揽在了怀里。他们龙驭军和精武卫的人对殿下都充满尊重和敬意，他告诉自己，此举绝对没有亵渎之意。但是，从未和女子如此接近的他，如今怀里拥着青璃柔软单薄的身子，只觉胸口跳个不停，面红耳赤，那颗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可以和殿下靠得这么近，以前的他，总觉得殿下冷漠傲然，无所不能，是神一般的存在，但当他拥着这纤细瘦弱的身躯时，才终于发觉，原来，殿下的身体是这么单薄，但她就是以这孱弱之躯支持了大圣的江山社稷这么多年，原来在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殿下，也只是一个柔弱女子。
“殿下，殿下……”他抱着青璃，替她挡去身后的寒风，声声在她耳边呼唤。
莫言回来的时候就见秦斯羽紧紧抱着青璃，他没有说什么，将一匹马给了他：“殿下怎么样了？”
秦斯羽将青璃靠在他身上站起来：“殿下情况很不好。我们必须停下来找个大夫。”
莫言道：“你护着殿下，走慢一点，我先去找大夫，然后在前面等你们！”
莫言扬鞭而去，秦斯羽将青璃扶到马上，自己也翻身跃上马背。
秦斯羽的马术在整个龙驭军中都是最好的，此番他小心翼翼，更是如履平地，稳妥的几乎没有一点颠簸。
他单手掌控着马缰，另一只手扶着青璃的身子，他想，要是能这样走一辈子多好。
猛然回神，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低头看青璃，只见她睫毛低垂，一张小脸苍白的紧，额前刘海被汗水打湿，娇弱不胜，心中有一处角落被猛然扯动，他忙喊道：“殿下，殿下！”
青璃没有应声，他伸手探到她的额头，烧得吓人，不禁加快了速度。
又走了不到一里路，莫言已经带着个老郎中飞奔而来，莫言迎上他，勒住马，马儿在原地打了个转，他翻身扶着老郎中下马：“殿下怎么样？”
“殿下烧得厉害！”
老郎中在路边替青璃把脉，开了药之后道：“这位夫人没有什么大病，就是身子虚弱的很，发热想必是吹了凉风，但是……这位夫人腹中胎儿十分不稳，最好不要骑马了。”
莫言谢过老郎中，与秦斯羽带着青璃到前边不远处一户农家住下，生火煎药，喂青璃喝下，服侍她躺下。
秦斯羽见莫言小心翼翼却熟练的服侍青璃的样子，竟然是愣住了，直到莫言喊了他几声，他才回神，有些尴尬的道：“莫大人和殿下真是亲近！”近来，龙驭军中有传言说莫大人和皇后形容暧昧，说的不堪入耳，他一直不信，今见了这景况，只怕是八九不离十，想着心里就有些郁结。
莫言看他一眼，冷笑道：“那些话你也信？”
秦斯羽一愣，看向莫言，莫言掀帘子来到外间坐下，叹道：“殿下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说句大不赦的话，殿下在我眼里就跟我的孩子一样。”看秦斯羽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莫言继续道：“宫里朝堂前一阵子出现了许多不实的传言，只怕不简单，这次我们回去，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呢！”
秦斯羽有些小心翼翼的道：“男女终归有别，莫大人正值壮年，殿下也大了，不是小时候，一来二去也难怪有人说闲话，为了殿下好，大人倒还是注意一些！”
莫言低头沉思了半晌，道：“是我疏忽了！”与殿下在一起时候多了，总觉得有些事情是理所当然，比如奴婢们自称我，见了主子不下跪，男女共宴，但这些都是大圣主流所不允许的，莫言心中有些疑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谁对谁错了。
秦斯羽又道：“那些传言，殿下知道吗？”
莫言眸光晦涩，没有再答话！
青璃醒来，却不见莫言和秦斯羽，再看看天色，黑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看这周围的摆设，倒像是普通农家；她摸出毒圣给她带着的药，挑了几种一口吞下，慢慢运功调息，大约半盏茶时候，身上出了一层汗，精神倒是好多了。
她觉得肚中饥饿，便下了床，转过一条布帘子，就见莫言和秦斯羽都趴在灯下打盹，听到声音二人忙赶过来扶住她：“怎么起来了？”
她笑了笑道：“我没事了，这是哪里？你们怎么不去睡？”
“殿下病得厉害，莫大人找了一户农家，咱们先住一宿，休息休息等殿下好了再走！”秦斯羽道，“殿下饿了吗？”
青璃答应一声，秦斯羽忙出去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进来：“这是莫大人一早叫人炖在炉子上的，就怕殿下醒来要东西吃。”秦斯羽说着，想起了昨天二人相依相处的情形，面上通红一片。
青璃的确是饿了，一碗鸡汤不一会就见底了，莫言见了很高兴：“殿下刚醒来，先点补一些，再两个时辰也就天亮了，到时候好好吃一顿。”
青璃也知道刚醒来不宜吃的太多，便又去里面躺下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主人家煮了早饭，红薯稀饭配着几碟子咸菜，粗瓷碗里盛着，还有一碗盖着，青璃倒是有种亲切的感觉，赶忙过去坐下了。
女主人见众人都入座了，方掀开了那盖子，是一碗白粳米饭，上面几块鸡肉，想必是昨晚她吃剩下的。
女主人腼腆的道：“家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的，夫人稍微用一些吧！”
青璃忙连声道谢，她知道这边陲小镇里，一碗白米饭来之不易，哪里肯吃，只道：“怎么好意思劳烦主人家。我和大家一样吃红薯稀饭就是，这东西也是好的呢！比白米饭更有营养。”却是自己舀了一碗地瓜粥津津有味的喝起来。
本来秦斯羽还怕这么简陋的饭菜餐具青璃会不习惯，今见青璃毫不犹豫的舀了地瓜粥吃，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青璃看出他的惊讶，淡淡道：“我八岁之前的日子都是在巅岭过的，什么苦没有吃过，那时候，能吃上红薯稀饭，想都不要想。”
秦斯羽听青璃如此说，忽然想起京中暗暗流传的评书中说的无忧长公主幼年在巅岭长大，被灭门之后九死一生逃出来的故事，心中一酸，看着眼前这个刚刚双十年华的女子，眼角湿润。
女主人本来见一行人虽然虽然风尘仆仆，但气质非凡，衣服虽然有些脏破，但料子都是上好的丝绸，再看青璃更是一身贵气，不怒而威，不禁心里战战兢兢，生怕伺候不周，今听了青璃的话不禁感觉亲切了几分，也不那么拘束了，她将那几块肉夹给青璃：“夫人是双身子呢！”一时又给大家添饭添水，一顿饭吃得主客尽欢。
吃完饭，青璃便要急着上路，莫言本意再休息一天，青璃心里担忧燕秋风，坚持不肯：“我已经好多了，快一点再有两天也就到京城了。”
莫言拗不过，只得与秦斯羽找了辆马车来，两人充当车夫，尽量走的平稳一些，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叫青璃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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