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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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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信誓旦旦要给我买块手工织锦作擦脚布的女人,被她的男人领走了。他们两个,要在那椰林树影,水清沙幼的南太平洋海岛,开始人生之中最浪漫的旅行。因为任峥远偷偷和我透露过,他要借着这次旅行,向聂青求婚。他们的幸福来得迅速而平稳。我在高兴之余,失落是肯定的。就好像自己专属多年的一件珍宝,即将转送他人。虽然知道会是极好的归宿,却终有不舍,生生留恋。

我整整一天,连饭都没有吃。心里较着劲,非要把合同做出来不可。中途小小休息的时候,也会出神,想着贺炎阳对我的恶劣态度,是不是因为吃醋。可他早有佳人在大洋彼岸等待他漂洋过海的婚礼,我可能,连个过客都算不上。什么都没有自己努力工作来得实在,最起码,能保持一份傲人的自尊,和自给的口粮。快要崩溃的时候,想想周一能把结果摔倒贺炎阳脸上的爽快之感,立马精神百倍。

八点钟,我敲完最后一个字。长长舒了一口气,手边的咖啡不知道换了几杯。突然十分想家,抄起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我妈是一个非常有主见有能力的女人,在一所中学做教师。对我的方方面面都规划合理,严加管教。尽管如此,我和我妈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如同姐妹。其实她脾气不好,也亏了我那个金牛座的老爸这么多年如同孺子牛,两人感情深厚,几十年如一日。

“妈妈,是我。”

“言言啊,好久没打来了。想妈妈了?”

“想啦想啦。妈妈,最近工作好累,吃饭倒还是能吃。对了对了,聂青要结婚了,他男朋友带她出去玩了,估计要求婚。北京真热,我觉得自己天天和冒火一样。还是家里好,我好想吃爸爸做的鸡肉啊…………”

我絮絮叨叨地说,我妈安安静静地听。等听完了,她说,“你呢?有动心的吗?”

我沉默了一会,说,“没有没有,我现在天天工作都忙不完。等我努努力安定下来再说。”

她不再多问,我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默契。我愿意说的,她知道我一定会告诉她。不愿说的,她就不会追问。“嗯,有了动心的,就别犹豫。注意身体,帮我恭喜聂青。”

“知道了妈妈。我想和我爸说话。”

在我们家,老爸更像妈妈,他一接电话,就带了满满的宠溺和骄纵。“言言啊,缺钱就和家里说啊。”

我笑了,我老爸永远都这么现实,“老爸你要注意身体啊。”

“我好着呢,放心吧。”

我妈说,我老爸一和我打电话,就紧张。天天催着我妈给我打,我妈怕耽误我的事,不理他。可他还是天天说,“该给言言打电话了吧。”我刚上大学那会,只要一听见我老爸声音,就哭。

挂断电话,心里有了一点一点升起来的幸福之感。好像家对我而言,是一个密闭的保护壳,我和爸妈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与整个纷扰的世界隔离。依旧是那个小小女孩,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幸福美满。

手机又响,我看了看,是付雁南发来的一条短信。

有一个女孩,听说鸡蛋清洗头对头发好。于是她在头发上涂了满满一层鸡蛋清,然后拿热水冲,可是水太热了,于是她挂了一头蛋花……

我承认,我笑疯了。付雁南简直就是男人和男孩的结合,摇摆不定变来变去。紧接着第二条短信进来。你笑了吗?

我正回复着,一个电话打进来,肯定是付雁南。我没有看来电,直接接听,脱口而出,“付雁南,不搞笑你能死啊。”

“是我。”

电话里的声音,依旧温柔而磁性,我愣了一下,忙说,“贺总。”

“付雁南?你相亲的对象?”

我不接着他的话说,转变话题,“贺总,合同我已经做完了。明天一早就交给您审。”

“是不是?”他坚持问。我停了一下,回答,“是。”

“他会经常逗你笑吗?”

“我们才认识了一天而已,经常,说不上。”我老老实实回答。

他沉默,听上去鼻息很重。我小心翼翼问,“贺总,您没事吧。”

“温言,你不要经常对人笑。你知道吗。你那种笑容,太明媚,没有人会不喜欢。”

打住打住,又要越聊越危险。我清清嗓子,“谢谢何总夸奖。您要身体不舒服,就早点睡吧。”

他好像怕我挂电话似的,带了一点委屈的声音,“温言,我病了。我想喝你煮的粥。”

病了?那个看上去装着发条的人居然也会生病。他接着又说,“求你了,温言。”

卖萌可耻!我受不了他那样MAN的男人,小媳妇儿一样和我说话,会让我直接缴枪。我想了一会,“要不明天一早我给您带到公司去?”

“你在家吗?聂青不是走了?我过去。”

哎哎哎?我没有答应好不好,他直接把电话挂了。瞬间,我有一种跳圈的感觉。张着嘴坐了一会,长啸一声,认命地进厨房。

他到的时候,我刚刚把皮蛋瘦肉粥和一小碟碧绿的日式裙带菜端上餐桌。他笑着进屋,十分不客气坐下来就吃。我盯着他看,终于把他看毛了。吞下嘴里的粥,伸碗过来,问我,“你看我干嘛?还要粥。”

我不动,还是看他,他干脆站起来自己去盛。我发话,“贺总,您那里病了?难道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吗?”

他笑得眉眼都舒展开来,“温言,你明明内心善良单纯和小孩子一样,却总是一副嘴上不饶人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不理他,转身进屋,“您吃完了把碗放桌子上走就行了。恕我不奉陪。”说完,回到屋里看书去了。

我佩服我自己怎么能够看得心无旁骛,等到想起来外面那位爷,都快要十一点了。好像他一点动静也没有,走出去的动静也没有。有点纳闷,我合上书,走到客厅,才发现,他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我第一见到贺炎阳的睡颜。纯真如少年,带了不谙世事的静谧,配上他长而浓密的睫毛,高挺笔直的鼻梁,如同雕塑,有一种致命的诱惑。我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他不动,又戳戳,还不动。我只能叹口气,拿来毯子盖在他身上。他却仿佛有知觉了一样,迅速而坚决地抓住我的右手。而且看上去,真的没有醒过来。

我居然没有忍心抽回手。他的手掌非常温暖而干燥,握着我,倒是使我心底平静下来。我干脆坐到他身边,歪着头细细打量他。

夜的安宁渐渐笼罩了整个城市。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暖色的光线下,人是特别容易动情。我看着他,看着他,分明听到了自己的心。我是喜欢他的,很喜欢。喜欢到不敢逾距,不敢碰触。怕一旦靠近了,那美梦也就碎了。所以拼命闪躲,拼命欺骗自己。人生就是在路途上学会抉择和坚忍,我想,我至多承认我心中有他,但是,绝对不会随心所欲,接受他的感情。

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比中国到美国的距离还要遥远。可是,如此的时刻,我却终是不忍拒绝。好像,是偷来的时光。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大概看着看着他就困了,趴在他身边小狗一样睡着。闹钟响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床上,身上盖着他盖过的毯子。而贺炎阳已经离开,屋里似乎还弥漫着他用的Armani檀香味的香水味。我有些怅然若失,怔怔地在床上坐了一会,想起来还要上班,慌慌张张起床收拾自己,出门坐车。

地铁上我看了看手机,有付雁南的短信。昨晚被贺炎阳一搅合,我忘记回短信了。

没笑啊,温言,还是你反应慢?

我回复。对不起,昨晚睡着了,没来得及回。段子很经典哦。

他很快打过来,“我昨晚上给你发完短信,就救死扶伤去了。做了一个4小时的手术,累死了。不过总算成功。”

“很高尚啊,付医生。”我笑,“小女子表示佩服。”

“哈哈,”他笑了两声,“我不行撑不住了,得补觉。你有事打电话给我。”

认识了不超过24小时的人,却好像熟络了很多年。我想起来一句很文艺的诗,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所谓有缘人,大抵也就是这个意思。刚走进公司大厅,就听见有人叫我。

“温言!”

我回过头,看到乐瑗,穿了一身橙红色的连衣裙,金色高跟鞋,眉眼精致,笑容甜美。在来往的人群中看着我,冲我招手。

我连忙跑过去,“乐瑗姐。你来找我们贺总吗?”

“不啊,我找你,顺便来看看Raymond。”

“找我?”

“没错。”乐瑗抓着我,上看下看,终于说,“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没错,果然合适。温言,帮我个忙吧。”

我没问什么,直接点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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