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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峰回路转 四、每忆往事便黯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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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冰泉道:“即便是医经又当如何?人家来要,还给人家便是了,哪里有强占不还的道理!”

莫孤鸿不由一笑,道:“若是《医圣密言经》上所载的药方司空见惯便也罢了,可那经书上记载的偏偏是专治各种内伤、外伤、骨伤、毒伤的法门,什么黑沙掌、大手印、金刚指等等疗法无不分门别类记载的清清楚楚,且那医经的作者另辟捷径,各类药方均不可以常理而为,配方虽是简单,疗效却立竿见影。任一练武之人,一辈子刀头舔血,受伤流血之事在所难免,有此医经在手,便如同多了一道救命符一般,谁肯轻易拱手让人?”

说到这里,莫孤鸿稍微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寺里虽是丢了经书,却是守口如瓶,我和二弟俱是毫不知情。唉……天有不测风云啊,懵懵懂懂过了几个月,这事不知怎生扯到了我家药铺,更有传言说是我兄弟盗了经书。赶巧的是,过不数日,那古怪病人便被家严医好,不辞而别了。如此一来,更是给流言增添了几分口实……”

“可笑我兄弟还是懵懵懂懂,被人梦在了鼓里。后来,寺中主持派一得力的喇嘛潜入我家,将我家铺子里翻箱倒柜翻了个底朝天。我和二弟本来就未曾偷盗经书,他们又哪里能翻到什么东西?可寺中主持仍不死心,又派人去了第二次。那日,我和二弟被寺中执事莫名其妙的关进练功厅里,无知无觉,心下还以为是我兄弟练功不够刻苦哩,现下想想,真是可笑、可怜、可悲、可叹……”莫孤鸿苦笑着道。

于冰泉听到要紧之处,不由问道:“后来怎样了?”

莫孤鸿翻了翻手上的野鸡,接着又道:“家严在家中第一次被人翻过之后,已然警觉,早已派下人手不时警戒,那人在我家中翻不多久,便被人发现,那喇嘛见事情败露,杀死更夫,起身便走,不想再出门之际被家严一把扯住。家严见扯住贼人,当即高声呼喊,那喇嘛心下更慌,与家严撕扯起来。那喇嘛一疏神,被家严一把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来是色拉寺的执事喇嘛扎布尔奴。扎布尔奴见家严认出自己,心下着急,手起刀落,一刀砍翻了家严,就在此时,家中守夜的数名伙计恰巧赶到,看到此景。扎布尔奴见事已至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毫不手软,见人就杀,上至我的祖父,下至端茶倒水、跑堂抓药的伙计,无不死于非命,就这样,我家自上至下六十四口,尽数被扎布尔奴所害……”

莫孤鸿越说越满,声音越说越低,到了最后竟似是身受酷刑般的面部扭曲,双眼犹如困兽般的充满鲜血,手指骨节捏的“噼啪“乱响,显是心情激荡如潮,不能自禁。

于冰泉见莫孤鸿如此痛苦,心下顿生同病相怜之情,暗道:“想不到一个纵横西北的大盗匪,少年时代亦会有如此惨痛经历,满门六十余口,不分男女老幼,悉数被屠,比我的经历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想到这里,当下望了望莫孤鸿,满眼尽是同情。

莫孤鸿沉默良久,心情略定,接着又道:“扎布尔奴以为此事机密,在家中又乱搜一起后,悄无声息的返回了寺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事扎布尔奴虽然做的极是干净,却不想犯了一极大地错误。那便是杀人之时,使就的是他最得意的‘密宗刀法’,那密宗刀法最过奇特之处,便是刀刀伤人咽喉,刀刀恰好斩断喉管,而这路刀法更是我寺的不传之秘,非是寺中执事、执法、执功五位喇嘛,别人万万不会,是以事后被我兄弟查了出来。”

莫孤鸿咽了口唾沫,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松枝,继续说道:“我兄弟在练功厅里关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我俩便被主持喇嘛传到了执法堂,声色俱厉的问我兄弟是否偷了那卷《法华经》,我兄弟没做此事,如何肯认,那主持喇嘛将在我家搜到的数千两银票摔在我俩面前,问我是不是将《法华经》买了,正在此时,邻家谱子的刘裁缝神色慌张、满头大汗的闯进了执法堂,说是我家出了天大的麻烦,去了无数官差。我兄弟一听,哪里还顾得上甚《法华经》,当下便闯出执法堂,奔回了家中。但见家里家外鲜血横流,尸横遍野,我兄弟见此横祸,当即惊呆,随后悲痛欲绝,痛哭不休。想我老父仁慈无比,医术又精,遇有牧民、邻家生病,不论刮风下雨,俱是随叫随到,从不多收一文诊金,在邻里和牧民间口碑极好,左邻右舍见此横祸,无不痛哭流涕,骂那凶手惨无人道。”

“我和二弟伤心过后,左思右想,顿觉此时大有蹊跷。虽是疑心色拉寺主持,终是不敢相信一心向善的佛门弟子,会做出禽兽不如,丧尽天良之事。入夜后,我和二弟潜入官府殓尸房查看伤口,一看之下便是大吃一惊。那时,我和二弟武功虽未大成,但这等诡异的伤口也是一眼认了出来。我和二弟怒火中烧之下,连夜赶到色拉寺,与那主持对峙。那主持不理我兄弟,却叫出了执事扎布尔奴与我兄弟对话,我兄弟三句话不对便和扎布尔奴斗了起来。待他使出密宗刀法后,我兄弟不由大惊失色,当下便问是否杀我全家……”

于冰泉道:“你们如此问他,他又哪里肯说,定然矢口否认了。”

莫孤鸿摇了摇头,道:“那扎布尔奴从不说谎,当下便自承了其事,声称此事是他一人所为,与寺中他人一概无关。我兄弟见他承认,哪里还能忍耐,当下上去便打,不想那扎布尔奴突地收回戒刀,跪在了我兄弟面前。我兄弟打得一通,那扎布尔奴便是铁铸的金刚也该被我兄弟打扁了,可他偏偏硬撑了下来,问我兄弟是否盗了那卷《法华经》。我兄弟到此终于明白一切均是那卷经书惹得祸。我兄弟见扎布尔奴是条汉子,便也不再动手,否认了盗经之说。扎布尔奴长叹一声,说是主持喇嘛骗得他好苦,说完这话回到割断了自己的喉管,使得正是自己最得意的密宗刀法……”

于冰泉听到这里,暗自钦佩扎布尔奴的为人,本想cha嘴,可看看莫孤鸿一脸凝重,沉浸在旧日的往事之中,当下将话焰回了肚子,静静听了下去。

只听莫孤鸿接着又道:“我兄弟见扎布尔奴横刀自刎谢罪,不由楞在当场,这时从四下里涌出许多同门师兄弟,他们一齐大呼小叫,纷纷叫喊是我兄弟杀了扎布尔奴。呼喝归呼喝,手里却俱是拿着明晃晃的兵刃,向我兄弟围来,显是隐匿在侧多时了。我兄弟即便是愚钝如猪,也只是主持喇嘛设下的圈套,当下也毫不客气,一路杀了出去。那日,我兄弟俱是杀红了眼,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到最后,连手臂亦是酸痛的提不起刀来。逃出色拉寺后,看那戒刀,只见那戒刀上尽是豁口,犹如烂柴刀一般。”

“主持喇嘛怎肯善罢甘休,随后派出了寺里闭关的八大金刚,我和二弟疲于奔命,躲不几日便被几人追到,若不是巧遇高人仗义援手,只怕我兄弟早已身赴黄泉了。后来我们辗转到了甘凉一带,在甘凉道上扎下根来,做起了没本钱的买卖。”莫孤鸿叹了口气,左右翻了翻松枝上野鸡,见已熟透,便撕下一只鸡腿,递给了于冰泉。

于冰泉听莫孤鸿讲完自己身世,见他心情郁郁,当下也不言语,忙接过鸡腿,吃了起来。那野鸡烤到现在,已是外焦里嫩,一口咬下,顿觉香气扑鼻,味道当真鲜美。当下二人再不言语,一起大嚼了起来。莫孤鸿回忆旧事,心情不佳,吃不了几口便不再吃,那只烤野鸡倒有小半进了于冰泉的肚子。

二人吃完烤鸡,烤了半天火,于冰泉问道:“莫老大,这么多年,你回过西藏么?”

莫孤鸿叹了口气,道:“如此血海深仇,我兄弟怎会忘记?在甘凉一带扎稳脚跟后,我兄弟先后三次返藏,终因那色拉寺人多势众,防范慎密,均是无功而返,还有一次险些不能全身而退。一年前,我兄弟正准备第四次返藏的功夫,忽的收到恩公的一封书信,让我兄弟去趟福建莆田。恩公于我兄弟有救命大恩,我兄弟当下便去了福建,那成想未建寸功,还闹了个灰头土脸,铩羽而归。又过了大半年,又接到恩公书信,让我等务于中秋之前赶往泰山,参与机密大事……”

于冰泉心下一震,知道莫孤鸿说到了正题,当下不敢cha嘴,全神贯注的倾听起来。

莫孤鸿接着又道:“我兄弟见日期紧迫,当即骑了骆驼,马不停蹄的奔到了泰山。到了泰山,泰山派已聚集了不少江湖好手,大多数是在福建会过面的黑道朋友,东道主竟是泰山掌门玉隐老道。我兄弟甚是吃惊,万想不到素以名门正派自居的泰山竟会和黑道人物结交,我兄弟依着江湖规矩,未打问原因。那段时日,每天都有不少江湖好手从五湖四海赶到泰山,到了中秋之夜,已聚了不下百余人在此。中秋之夜,我们被玉隐邀到了玉皇顶,说是近日将会有一极是厉害的人物前来寻仇,让我们出手相助,从那日起,我们便以黑布蒙面,只待那人前来。”

说到这里,莫孤鸿稍顿了一下,又道:“果然,过不几日,泰山派便来了一位看似普通的客人,那人身着青袍,背负长剑,月末六十余岁年纪,开口便要找寻泰山弟子雾灵子。不知是何原因,玉隐老道矢口否认泰山有此门徒,那人见玉隐否认,也不多言,冷笑了数声便告辞了。”

于冰泉不由奇道:“走了?莫非这人不是玉隐道长说的那人?”

莫孤鸿道:“后来,玉隐老道便让众弟子设好警戒,要我等衣不解带,刃不离身,隐匿在泰山各处,如临大敌一般。结果接连几天却是平安无事,直至第三日,那人才又寻上门来,此次来时更是古怪,你道有何古怪?”

于冰泉摇了摇头,莫孤鸿接着又道:“那人单手托着块巨大的石碑而来,那石碑乃是泰山派修缮大殿时所立的功德碑,碑上刻满了修缮大殿时善男信女及门徒的捐银数目,那石碑高约六尺、阔越三尺,足有数百斤之重……”

于冰泉听到这里,不由心下骇然,想这数百斤之重,岂是单手可以托起?再说了,这人托这石碑有何用处?想到这里,忍不住cha嘴道:“这数百斤重的石碑,那人当真单手托到了这里?”

莫孤鸿脸色一正,道:“这哪里有假了,那人武功奇高,单手托碑,仍是飘然而行,好似手里托着块羽毛一般。那人行道大殿之前,既不进殿,亦不说话,反将那石碑‘咚‘的一声,抛到了石阶下面,然后飘然而去。那人走后,我们上前一看,只见那石碑上用朱砂涂出了一行字迹,这些字刻在碑上,用血红的朱砂涂上更见醒目,放眼看时,却是‘三代弟子雾灵子捐银五百两’,我等恍然大悟……”

于冰泉听到这里,方知道那人将石碑托到这里是证明泰山派确有雾灵子其人,让玉隐老道莫要抵赖。

只听莫孤鸿接着又道:“我们见那人如此厉害,不由面面相嘘。玉隐老道眼见如此,更是慌张,想泰山派上下数百名弟子连我等警戒了数日,将泰山派守的密不透风,浑如铁桶一般,那人不仅摸了上来,还盗去了那块立在大殿一侧的功德碑,换成是谁,也不会处之泰然。玉隐老道情见如此,索性撤了警戒,只待那人再来时随机而变。第二日,那人果真寻上门来,和玉隐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那人便悻悻离去了。”

“玉隐老道见那人退走,不禁不感轻松,反是愁容满面,不知又从哪里找来了两个武功极高的人物。那两名人物,从不与我们交往,每日俱是以白纱遮面,独来独往,甚是诡异。那人去了月余,又转了回来,此次回来,没有一句废话,直接闯入大殿,和玉隐三句话不对便动起手来。那人武功奇高,玉隐虽自负武艺绝伦,在百余招后,还是被那人制住,动弹不得……”

于冰泉见莫孤鸿停下,忙张口问道:“后来怎样了?”

莫孤鸿顿了一下,道:“玉隐那老牛鼻子极是奸猾,任那人再三逼问,始终不发一言,实在逼得紧了,方在那人耳边轻轻道了几句。那人脸色瞬时大变,问玉隐道‘是否当真?’玉隐答道‘千真万确!’那人忽的破口大骂了几句,在大殿中来回踱了一阵,脸色阴晴不定,忽的说道‘便是皇帝老儿也要一查到底,有个交待!’说完这话便放了玉隐老道,转身便走。玉隐老道见那人要走,脸色亦是大变,忙叫住那人,说还有事相商,让那人歇息一晚再走不迟。晚间吃饭的功夫,玉隐便在那人的饭菜中下了一味无色无味的mi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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