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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流荡 十、金蝉脱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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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冰泉慌忙低下头来,心头不禁一阵砰砰乱跳,忙端着空盆回到了房间。关了房门,心头略定,耳中听那店小二应了数声,自换了一坛烈酒去了。但闻隔壁二人一阵吃喝,片刻后再也不闻一点响动。侧耳又听片刻,见隔壁房中再无声息,心头方安定下来,自脱了外衣躺下身子。过不多时,倦意来袭,便闭上了眼睛。

于冰泉正睡得迷糊的功夫,只听那房门“啪”的一声闷响,似是有人用内力撞断了门闩。于冰泉心下一个激灵,张眼看时,只见黑暗中那门外忽的闪进一团白影。于冰泉心下一惊,还未明白是梦是醒的功夫,来人已欺到床前,甚指向她身上点来。

于冰泉自幼便随于隐城习练武艺,根基扎的颇为牢固,见此情景,反应倒也迅速,忙将身子向侧里一滚,右手揣入怀中,握住匕首,“刷:的一下向那人兜头刺去。

那人口中“咦”了一声,显未料到于冰泉身有武艺,险些被匕首划伤。不过二人功夫相差甚殊,那人微微一偏脑袋,便已让过匕首,随手一把扣住了于冰泉脉门,紧跟着将手向怀里一带,另一只手欺了上来,顺势封住了于冰泉的几处大xue。

那人将于冰泉的包袱、衣物收拾到一处,一手拎了包袱,一手挟了她,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门。于冰泉心下气苦万分,想要喊叫几声,谁知那人早料到她会叫喊,早已封了她的哑xue。于冰泉虽是被那人封住xue道,神智却是清楚异常,就着走廊的灯光一看,这人却是那乘骆驼的白衣汉子。

那白衣汉子挟了于冰泉回到自己房中,将于冰泉往椅子上一丢,口中不言不语,顺手又把日间挟持的那小姑娘一把提过,三下五除二的将那小姑娘外衣扒了下来。看神情,那小姑娘亦是被人点了xue道,毫无半分自主之力。

那小姑娘身不由己,神智又不糊涂,眼见白衣汉子来扒自己衣服,当下气的浑身哆嗦,泪水滚滚而落。

于冰泉心下一惊,眼见白衣汉子一语不发,上前便扒人家衣衫,哪里还顾得上看那小姑娘是何摸样,早已羞得面红耳赤,只是暗暗思量:“他若要这般对我,我就咬舌自尽!”想要低下头来,脖子却是木嗖嗖的不听使唤,只好紧闭双眼,只待那白煞一碰自己便咬舌自尽。

提心吊胆了半晌,始终不闻动静,悄悄张开双眼,却见那白煞正将自己的外衣手忙脚乱的穿在了那小姑娘身上。于冰泉心下大奇,还未回过神来,那白煞已然走上前来,将那小姑娘的衣物劈头盖脸的罩到了自己身上。于冰泉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下再是万般不愿,可又毫无半分自主之力,只能暗自叫苦不迭。

于冰泉心下正叫苦间,只听那黑煞说道:“大哥!你这又是何必?方才你是如何说我来着?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你却要做兄弟的逃命,这不是陷兄弟我于不仁不义么?”

那白煞一面为于冰泉穿衣,一面道:“二弟!这不过是我使就的一招金蝉脱壳罢了!哪里是如你所想那样?你身上有伤,先带了这雌儿回甘肃,我带着这女娃儿引开玉隐那老牛鼻子。只要你安然回到甘肃,便是十个玉隐又有何办法?”

于冰泉恍然大悟,暗道:“原来这白煞是要我假扮这女娃儿,引开追兵,这可如何是好?”心下里毫无主意,只盼那追兵转眼即至,好让白煞无法得逞。心下里登时七上八下,砰砰乱跳,暗叫倒霉不已……

于冰泉方想到这里,只听那黑煞又道:“大哥!那样你岂不是危险得很?不成不成!若是被玉隐那老牛鼻子发现你手上的不是他的宝贝徒儿,他又如何肯善罢甘休?”

白煞笑道:“二弟!放你的心吧!只要你平安回到甘肃,手里又拿着他的软肋,他又怎生敢动为兄我一根汗毛?再说了,若不到紧要关头,我如何肯把手里的冒牌货拱手送他!”

黑煞听到这里,还待争辩什么,白煞又道:“好了!时候不早了,要想保住我兄弟性命,只有这般了!你带着这雌儿先走,迟了怕来不及了!”说话声中,只听寂静的夜空中似已隐隐传来马蹄声响。

黑煞心有不甘,急道:“大哥!可是……”方说到这里,白煞已然催道:“莫要说了,快快启程,莫非你要我兄弟二人埋骨他乡才心满意足么?”说着连拉带拽,将黑煞拉了起来,与那小姑娘一起推出了房门。于冰泉此时方看见那黑煞竟是一瘸一拐,显是腿上受伤颇重。过不片刻,听那店门外骆驼“咴咴”叫了两声,再也不闻半点声息。

白煞听黑煞去了,马蹄声渐渐清晰,登时不再迟疑,随手将于冰泉的包袱负在背上,一把拉起于冰泉,吹熄烛火,悄悄行出了客栈。

白煞骑了骆驼,将于冰泉放到身前,催着骆驼缓缓而行,不大会功夫,便听到身后马蹄声渐行渐近,连来人的呼喝之声也已隐隐听到,只是隔的远了,听不真切。又过得片刻,马蹄声更近,来人呼喝之声愈发清晰了起来。只听有人呼道:“兄弟们,听驼铃声音,黑白双煞定在前方不远,再加把劲哪!”又听有人呼道:“那莫孤雁昨日已被六师兄砍了一刀,料得莫孤鸿更是孤掌难鸣!看他们这回如何逃脱!”于冰泉听来人呼喊,方才晓得这黑白双煞的白煞叫莫孤鸿,黑煞叫莫孤雁。

莫孤鸿听追兵遥相作答,口中不由冷哼一声,双腿使劲一夹,那骆驼腹间吃痛,登时猛奔起来,行的比方才快了数倍。骆驼虽是西域大漠之物,在官道上奔行不甚迅捷,但全力奔驰起来,却也快愈奔马,加之长力又足,奔行平稳,长途跋涉却是占了极大便宜。

于冰泉只觉耳旁疾风吹拂,面上犹如刀割,不由暗暗咂舌不已。又如此行了良久,渐渐难以听闻追兵呼喝之声,唯有马蹄声隐约传来。

那骆驼全力奔行了大半个时辰,渐渐缓了下来,缓不片刻,马蹄声又近了几分。莫孤鸿听追兵迫近,又是急催骆驼,过得片刻,渐渐又将追兵甩的远了……如此急急缓缓、缓缓急急的行了两三个时辰,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莫孤鸿回头望望,远远见到后方人影绰绰,黑压压的一队人马急赶自己,心知和黑煞背道而驰了一夜,他们就算是发现不对,再回头追赶黑煞已然不及,不由暗松了口气,暗自思量脱身之计。

深冬的黎明终于来临了……莫孤鸿抬眼远眺,远远见到前方西侧有一片浓密的松柏林子。那松柏林黑压压的一片,笼罩在微亮的晨雾之中,一眼望去,似是连绵曲折、无穷无尽一般。莫孤鸿心下大喜,当下一调驼头,双腿使力,那骆驼登时向斜里一偏,冲下官道,沿着阡陌向松柏林冲去。

那帮追兵眼见莫孤鸿向松柏林奔去,心里哪能不晓得他心中所想,当下一起大呼小叫,有的策马疾追,有的斜cha而上,均是想在莫孤鸿进入松柏林之前追到他。

此时虽是寒冬腊月,但湖北一带天气已然渐渐转暖,大地解冻。莫孤鸿赶着骆驼行出不远,不想那骆驼竟奔到了一处藕塘当中。那塘里虽然已无积水,但泥土早已解冻,只余下上面一层薄薄的冰盖。那骆驼行不数不,淤泥便没至了膝盖,奔行登时缓了下来。莫孤鸿心下叫苦不迭,催了半天,那骆驼行出丈许,竟愈发陷的深了。那帮追兵却是越行越快,转瞬间便奔到了不远处……

那帮追兵眼见莫孤鸿骆驼陷入泥沼,不由均是精神突长百倍,当下一阵大喊,忿忿拔出兵刃,纵马围了上来……

莫孤鸿眼见追兵迫近,哪里还能顾得再催骆驼,急忙一把抱起于冰泉,双腿在骆驼身上yongli一蹬,如同大鸟般的从驼背一纵而起,几个起落越过荷塘,发足向松柏林奔去。

那帮追兵眼见莫孤鸿弃骆驼而奔,不由纷纷呼喝,当下有的便按耐不住,掏出暗器,向莫孤鸿身上招呼了过去。

莫孤鸿正全力奔逃之际,耳听身后破空之声袭来,知道众追兵发来暗器。想那莫孤鸿在甘凉道上纵横数年,虽不能说身经百战,却也着实经历了数次狠斗,知道此时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血溅当场,当下嘿嘿一声冷笑,随即将那于冰泉从怀中负到了背上。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众追兵的优势急转而下。眼见众多暗器纷纷向自己“小师妹”身上招呼而去时,不由气得破口大骂莫孤鸿卑鄙无耻。当下只能纷纷再发暗器,击落先前所发的暗器。绕是如此,仍有两柄飞刀和一枚铁莲子终因去势太快,射到了于冰泉身上。好在莫孤鸿全力奔驰间,又左纵右蹿,那两柄飞刀和那枚铁莲子劲力又渐衰,总算是没有伤到要害。

那帮追兵眼见还是有暗器伤到了“小师妹”,当下便起了内讧,纷纷大骂那发飞刀和铁莲子的汉子。那两名汉子自知理亏,却也不敢反驳,唯有自念倒霉。中追兵当下谁也不敢再发暗器,俱是一般纵马直追不停。

莫孤鸿越奔越快,眼见再有三五丈便要奔进松柏林之际,忽听前方一男子朗声喝道:“莫孤鸿,还不放下我小师妹上前受死,更待何时?”

莫孤鸿心下一惊,急忙抬眼一望,只见松柏林前的荒地上正站着一年约二十七八的年轻秀士。那人身后还站着一年约四旬,身材魁梧,犹如铁塔一般粗壮的黑衣汉子。那白衣秀士腰长身细,面如冠玉,若非太阳xue两侧高高坟起,双目炯炯有神,腰间悬着一柄三尺青锋,别人定会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哥哩。

莫孤鸿眼见那白衣秀士挡住去路,不由嘿嘿一声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没影剑’!快快让开!你爷爷没空陪你戏耍!”

没影剑还未开口,那铁塔般的黑衣汉子已大骂道:“滚你娘个鸟!知道泰山没影剑韩乐行在此,还不乖乖放下我小师妹?来!先吃老子一掌再说!”说着向前跨出一步,双掌一推,向莫孤鸿前胸拍去。

莫孤鸿见那汉子说打便打,掌风劲力十足,当下不敢硬拼,将腿在地上yongli一蹬,接着前奔之力,窜起身子,向一株老松树上落去。

那汉子一掌使空,变招极是老到,双掌一划,向身后猛然击去。只听“咔嚓”一声,一株碗口般粗细的柏树应声而折,向莫孤鸿落脚的老松树上砸去。

莫孤鸿心下一惊,忙将身子向外斜斜一掠,脚尖在树枝上一点,借此反弹之力,避开了那株砸下的柏树,落在地下,冷哼一声道:“哼!玉隐那老牛鼻子只教了你些蛮力么?打人有何用处,这般蛮力,还不如去伐木的好!”说归说,脚下却是丝毫不敢停留,疾步向松林内窜去。

没影剑韩乐行双眉倒竖,喝道:“侮辱恩师,还不领死?”喝声中,从腰间撤出长剑,纵身的功夫,长剑向上斜斜一挑,划向莫孤鸿裆部。

莫孤鸿嘿嘿一笑,突一转身,脚下不进反退,向横里一cha,一掌向那黑衣汉子攻去,向林内逃脱不过只是虚招。那黑衣汉子毫不含糊,眼见莫孤鸿一掌击来,嘿的叫了一声,双腿一错,扎稳马步,向莫孤鸿迎去一掌。

只听“啪”的一声,二人手掌已然击到一处,那粗壮汉子变招虽是神速,终究吃了莫孤鸿有备而来的亏,只觉胸中气血一阵翻涌,竟而倒退几步,满脸煞白,半晌缓不过气来,忙坐下身子调息气血。

莫孤鸿嘿嘿一笑,还未缓过神来,只听背后一声剑吟,忙将身子向上一拔,脚下剑光闪过,正是韩乐行一剑刺了过来。莫孤鸿恶骂一声,身在半空,从背后拔出长剑,顺势向四周一望,只见那帮泰山派的门人已经纵马驰到了近前,形成合围之势,自知近日难以讨好,心下暗暗叫苦不迭。

韩乐行剑一刺空,当下顺势又进一步,手中长剑变划为挑,斜斜向上一挑,正向着莫孤鸿双足削去。

莫孤鸿见韩乐行运剑如风,步步紧逼,忙将身子向下一俯,将长剑灌入七成内力,向韩乐行长剑格去。只听“叮”的一声,二剑相交,迸出数点火星。响声当中,莫孤鸿已稳落在地。

莫孤鸿心下暗道:“泰山派这几年虽说是没落了许多,可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不可小觑。韩乐行才多大年纪,手底下已有如斯功力,他日又当如何?”

其实,莫孤鸿并不知晓,这韩乐行自幼便已投入泰山门下,拜当时泰山的三代弟子玉隐为师,研习武艺已有近二十载春秋,年纪虽是不长,却也比许多泰山弟子入门早的数年,那粗壮汉子年近四旬,却比韩乐行入门要晚的数年,因此反得称韩乐行为师兄。是以韩乐行在泰山小一辈弟子当中已数佼佼,功力自然非同一般。

韩乐行与莫孤鸿对了一剑,心头亦是大震:“着黑白双煞近几年在甘凉一带声名鹊起,我原本以为一个盗匪能有多大能耐,江湖人想是以讹传讹,那成想手底下倒也有些斤两。”想到这里,心下再也不敢轻敌,长剑一横,灌入内力,摆出了泰山派“碧霞剑法”的起手式,震得剑身来回颤动,“嗡嗡”作响,似是龙吟一般。

碧霞剑法乃是泰山派三大绝技之一,与“昭应刀法”、“开泰掌法”合称为泰山三绝,取义自泰山神女之传说,宋真宗赵恒泰山封禅之时,曾命在泰山顶建“昭应祠”,封天仙玉女“碧霞元君”,昭应祠自明初改为“碧霞灵应宫”。故连泰山得意的绝学均以此冠名。

莫孤鸿见此声势,自知非同小可,当下紧握剑柄,咬了咬牙。将于冰泉在背上向上托了托。只见剑光一闪,“嗡嗡”剑吟声中,韩乐行已柔身而上,剑法连绵不绝,疾攻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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