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书(1 / 1)
第三章奇书
张凡感觉眼前一片亮光,觉得不妙,猛的张开双眼,看到的原来是阳光从树丛中照到二人身上,才觉得亮光刺眼。心想,看来受昨晚的事刺激太多了,感觉草木皆兵了。
今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望向洞外,可以看到小鸟在林间飞舞,清脆的鸟鸣声不断响起,令人心情平静。
张凡看向靠在他背后的秦潇潇,发现秦潇潇双手抱膝睡的正香,呼吸平静。
张凡不忍吵醒她,慢慢的将坐麻的双脚缓缓伸直,活动了一下,长呼了一口气,感觉舒服了一点,接着就听到一阵咕噜噜声响起,原来是肚子在叫唤,张凡不由苦笑一声,一夜的奔波,又累又饿,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觉得,现在才知道,原来已经整整一夜未食了。
摸摸肚子,突然手碰到软软的一包东西,才想起昨晚福伯给自己的包裹。于是将包裹拿出来,放在腿上。湿透的包裹早已被身体温度烘的半湿,因此解开包裹后,张凡将包裹放在双腿上,发现一些金丹币,一本书和一张面具。
张凡直接略过金丹币,拿起这本书观看,原来此书很不普通,不厚,十几页的样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如丝如银,摸过去光滑无比,在潮湿的包裹中也没有一点水气附在上面,而且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丝丝七彩之色流动,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变幻,迷人心神。
张凡看到封面写着三个字:“化武决”,字体龙飞凤舞,铁钩银划,苍劲有力,以张凡一介书生,都能感觉到像是有一种武道内蕴其中,翻开第一页,就见到书中突然浮现出一人,飘浮在空中,犹如实质,此人中年模样,面色冷峻,双目中映照出日月星辰的生灭场景,很是玄奥,身穿黑色玄衣,双手负于背后,像是一位皇者睥睨天下,有一股让人跪拜的冲动。此时山洞周围一片宁静,仿佛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就剩下二人的存在。
此人开口说道:“此书所载功法特殊,只适合张家血脉之人使用,他人使用会有生命之虞,且功法逆天,万勿让他人得知,切记。”
张凡认真聆听,和这人感觉有血脉上的相连,清楚这是张家的某位惊才绝艳的先祖创造的一种功法,不由大为兴奋,明白将来报仇可能有望了。
张凡听着名为张龙玉先祖的各种介绍,慢慢知道了这是一本什么样的神奇功法。
张龙玉介绍完毕,最后说道:“宇宙有秘,天地有源,人族有根,武功有法,张家子孙勿忘根源。”说完,张龙玉化成一道流光,重又进入书中。
此书又在流动光彩,令人目眩神迷,而森林又恢复了热闹。
张凡仔细回味着先祖最后几句话,正在琢磨之际,耳边突然听到秦潇潇的声音:“凡哥哥,怎么了?你怎么在发呆?”
张凡转头道:“潇潇,你醒了?刚才我是在看一本书,就是昨晚福伯给我的包裹里面的。”
“哦,凡哥哥,我饿了,不知可有吃的?”潇潇揉着肚子说道。
张凡翻翻包裹,除了一些金丹币,一本书和一张面具,别无它物。于是说道:“潇潇再忍一会,呆会我下山一趟,去买些食物回来。”
说罢张凡又拿起面具看了起来,这张面具也很特殊,摸过去手感极好,犹如人的皮肤,张凡将面具轻轻贴在脸上,就觉得有股冰凉的感觉慢慢渗透至皮肤里,接着面具稍微一紧,就与皮肤完全贴合。秦潇潇看着张凡带上面具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禁吓了一跳:“凡哥哥,这是你吗?根本认不出来啦!”
张凡看看周围,发现距离山洞不远处有一个水塘,于是走过去,蹲下来,看着水中的倒影,也不禁一楞,完全是另一个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普通的相貌像是扔在人海中就再也认不出来的样子。张凡见了点头一笑,心想这样最好,普通的样子才不会让人印象深刻,有利于自己的行动。
回到山洞前,张凡这才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只见这个山洞处于这座山的东面,在半山腰,面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向下望去,甚至可以看到山脚下不远处的县城所在。
古木苍翠,绿竹茂盛,鸟叫虫鸣,在远方还有一条百丈长的瀑布,如一条银龙奔腾而下,在这里都能听到轰隆隆之声,感觉惊心动魄。
昨晚也不知是怎么到达这里的,根本无路,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左边袖子和裤子都快成布条状了,看向秦潇潇,也见她身上的衣服破了一些洞,裸露出白皙的皮肤。
张凡对秦潇潇道:“潇潇,你就在等着,我先下山打探一番,再买些食物回来。”
秦潇潇道:“凡哥哥,我也要去,我不放心家里。”
张凡道:“潇潇,现在情况不明,不知道那些黑衣人走了没有,万一没走,我们两个人行动不方便,再说这里没有路好走,你还是先呆这里,我去去就回。”
秦潇潇看看下方,只见满眼荆棘,只好点头:“凡哥哥,你要小心。”
张凡将昨晚捡来的树枝拿给秦潇潇防身,自己再去折一支细细的竹子来,脸上的面具也不取下,将化武决贴身放好,再将金丹币揣入怀中,朝秦潇潇挥挥手,而后拨开前面的荆棘开始下山。
张凡一介书生,虽然文弱,但自小在家族耳熏目染之下,也知道森林看似美丽,但其实危险也是无处不在,因此下山自然是小心翼翼,平安到达山脚下的大路上,此时衣服已经一片褴褛,犹如乞丐一般,路人看见后,不禁指指点点,好像在说哪里来的这么年青的乞丐。
张凡低头不语,也不管旁人如何说他,只顾埋头向着通往县城的官道上急走,毕竟是小孩子,从来都是锦衣玉食,风度翩翩的样子,哪曾有过如此狼狈?
张凡低头前行到城内后,才发现城里现在一片狼籍,到处都是被烧毁的房屋,一些不曾熄灭的大火还在燃烧,噼哩啪拉作响,浓烟弥漫,城里之人个个都显露出惊慌之色,不时在交谈:“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没有?听说五大世家被灭门了三家,那个何家,秦家,张家被杀的一人不剩,真是惨呐!”
“真的吗?昨晚喊打喊杀太大声了,我根本不敢出来,哪晓得早上起来,就看到他们三家大门上,墙壁上都是血,真是恐怖啊。”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匪人,这么狠毒,灭人全家,早晚会遭报应的!”
“嘘!不要乱说话,官府的人现在到处抓人,我们少说为妙,快点走吧。”
……
张凡听到这些言语,明白秦家和张家一样,被这些黑衣人灭门了,心中极为悲痛,含着泪水,来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张府门前,就见到当初威武庄严的大门破破烂烂的敞开着,门上满是半干的鲜血,走进去,就发现树上,墙壁上,大厅之内,满是鲜血的痕迹,红的刺眼,尤其是墙壁,早已看不出来当初的白色来,整片墙都是红红的,可想而知,满门大院的人在这里打斗,是何其的惨烈。
张凡找遍所有房间,都看不到尸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见到昔日的繁华如此已成一片云烟,想起和爹娘二叔三叔他们来来往往的热闹场景,还有和堂兄弟妹妹们游玩的画面,仿佛还历历在目,而今却再也看不到了。
忍不住重重地跪在地上,紧紧的抿着嘴,不让自己痛哭出声,想起爹生前经常对自己说过的话来:“男儿流血不流泪,就算是一介书生,也要有傲骨,傲气!凡儿,你虽然不喜欢武,但书中自有黄金屋,爹相信你不会是平庸之人。”
张凡想起爹平时教导的言语,好后悔没有去习武,没有为张家出上一份力,双唇紧咬,咬出鲜血浑然不知,任血水流下,而后猛的抬头,将眼泪生生逼回去,低吼道:“爹,娘,二叔,三叔,张良,张云各位兄弟姐妹,我张凡今天在此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阴天帮,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灰飞烟灭!”
说罢,走出大门,回头最后望了一眼大门上的张府门匾,眼中的绝望神色渐渐被坚毅之色代替,也没有去秦家再看,料想和自家一样,免的徒增伤心,只是可怜了潇潇,从此与自己都是孤儿,以后要相依为命了。
最后认了一下方向,就向布衣行走去,来到一家布衣行前,对掌柜说道:“掌柜,我要买一套衣服。”
掌柜看到面前一瘦弱青年,衣衫破破烂烂,不禁白眼一翻,盛气凌人道:“这……位公子,本店售出衣服,概不赊帐!”
张凡一听就来气,以前你见到本公子,老远见到就点头啥腰,殷勤无比,口呼张公子不停,而今却如此态度,不过又一想,现在戴上面具,他认不出来也正常,因此强压怒火,从怀中掏出一枚金丹币,啪的一声扔在桌上:“没见过钱么?快点挑件上好的给我!不要看我衣服这样,我只是进山打猎,弄破了而已!”
掌柜一见到金丹币,立马两眼放光,对张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眉开眼笑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小人有点不识泰山,请进请进,这里有上好的衣服,请随便挑选。”
张凡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径直走入店内,挑了几件衣服,而后对掌柜道:“你再挑几件女孩子衣服,尺寸这般大小,”张凡对着掌柜比划着秦潇潇的身高和大概的尺寸,掌柜连连点头,满脸谄笑:“公子放心,一定给您挑上最好的衣服。”
张凡于是在换内间换上衣服,出来后,整个人精神了许多,虽然戴上面具后的相貌很普通,但自幼饱读诗书,因此自有一股书生气质,令人刮目相看。
此时掌柜也已经将秦潇潇的衣服拿出来让张凡观看,张凡看了一下,也不说话,点头成交,让掌柜打包后,而后结帐,掌柜将剩下的几百银丹币交给张凡,随后张凡离开,掌柜还送到门口,亲切的道:“公子慢走,下次再来呀!”
张凡嗯了一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张凡完全没有发现其身后跟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年青人,鬼鬼崇崇的吊在张凡后面。
张凡又来到一家叫“珍味坊”的小店内,买了一些足够吃上好多天的食物,之后离开又去了一家武器铺买了一把小刀揣入怀中。
张凡见到县城很是平静,想起以前的日子,不禁叹了一口气,从天堂到地狱,好像只是一夜之间的事,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在这世上举目无亲,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自叹了一会儿,看看太阳快到正中了,想起潇潇还一个人在山上呢,得赶紧回去,小丫头恐怕已经饿坏了吧。
于是张凡往城门口走去,出去不久,张凡发现身后远远跟着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样子,料想不是好角色,但还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只是走的快了一点,往山上的方向行去。
陈二狗觉得今天运气真好,这几天手气一直不顺,没偷到什么好东西,还被人打了一顿,今天无意中去布衣行那里走动走动,居然遇到了一只大肥羊,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啊,看他斯斯文文的模样,恐怕不用拿刀,用言语恐吓一番,就尿裤子了吧,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再解决了他,又可以吃香喝辣好几天了。
陈二狗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哼起了一首淫词浪调来,摇光晃脑的走过一个转弯后,歌声嘎然而止,刚才的那年青人不见了,陈二狗看看四周,不禁咦的一声,奇怪了,刚才明明在前面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晒的自己一身是汗,心想煮熟的鸭子还能会飞走不成,而且就一条路可走,还怕什么,先休息一下,于是坐到一颗大树下乘凉起来。
陈二狗眯着眼,靠在树干边,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正在迷迷糊糊想入睡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一片阴影扑头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