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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三月梨花,E(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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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后面开始响起刺耳的钻探机声音。

如人们所愿,工程队开始驻进小区后面的空地钻井施工。

青颜出甬道来的时候差点撞上匆匆忙忙赶回去张大妈。

“小心点了啦,长不长——”长不长眼睛的话正要出口,看清楚是青颜后,连忙收了回去,“青颜啊,上学去了。”

“嗯,张大妈好。”青颜点头打招呼。

“好好,好好学习啊!这就要搬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缘分做邻居。”张大妈边说边往里走。

青颜也就没回她话。

只听见她又和另一个出来的女人搭话说:“我这天不亮起来,就是想去后面看看这地儿是怎么规划的,还别说,那工程,可大了,立马拆了,说不准就建起来高楼接上前面的大马路了……”

青颜在甬道口打了个顿,后面的女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隐隐听到她嘴里嘲讽的语气:“老不死老母鸡,叫不叫还不是下不出蛋来。”

然后夏默出现在前面。

“梨花姑娘,早安!”

“嗯!”青颜点头朝前走。

“怎么,不开心么?”夏默说。

“没有啊!”

“怎么看你脸色苍白,昨晚与圆月讴歌了么?”夏默走到前面。

“昨晚有月亮么?”

“嗯?”夏默皱了皱眉,“昨晚回来时和你说话都见你心不在焉,有心事吗?”

“有心事就说哦!委屈就像静电,要随时排除的,否则积淀多了,会不好哦!”夏默说。

“这是个很好的比喻哟!”青颜笑起来。

“那,梨花姑娘,为何忧愁呢?”

再往前走几步,青颜突然停住脚步,收敛起笑容,那么多蜚短流长的语言,听到的人也不止自己,也许在夏默面前上演得更加激烈,“夏默。”

“嗯。”夏默肯定地点点头。

“你相信吗?”

“青颜,”

“他们说的,”青颜打断夏默的话,“你相信吗?”

“相信,”在青颜的失望袭向眼眸之前,夏默说:“我相信你。”

“讨人嫌。”

川流的城市生活节奏随着日光的照耀逐渐在眼前摊开。

浅薄的阳光在沿路发芽的树下投出稀疏的影子,夏默停在一棵树下,看着前面瘦小身体裹在宽大的校服里,再没有冬天穿着厚衣服的充实感,单薄到几乎被风吹起来,渐渐走远。

在眼眶快要承受不住重量的时候,她在马路口回过头来。

她说:“夏默,我相信春天里那些希望的种子,一定能长成参天大树。”

“嗯。我也相信那些归巢的灰色燕子,总能衔来最美的梨花。”

“为何是灰色燕子?”

“因为是坚强的燕子。”

“嗯?”青颜不解。

“因为干净的雨燕沾染了过多尘埃,所以变成了灰色,但是他们没有被那些尘埃所折服,依然背负着尘埃艰难飞行,回到他们的归属地。所以说灰色的燕子是坚强的燕子。”夏默说。

“有点强词夺理哦!”

“强词夺理总比蛮不讲理好得太多哦!”

“嗯,有道理。”

“青颜,有时候强词夺理是蛮不讲理的克星。”

“可我觉得还是有条有理的好。”

“没错!”

没错,如同一只灰色的燕子。

在灰色的天空下努力扇动着翅膀,想飞得更高,飞得更远。可是每扇动一次翅膀,都会被周围强大的气流卷裹着直到眩晕,然后又一次失去了方向。

青颜走进自己座位的时候同桌有意识的往一边挪,在其间拉出来的界限,用一只手故意隔在那里。

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睛,像是铁丝网内的狼犬,刻画着这样的标语:请勿靠近!

请勿靠近。

请勿靠近。

像要被这个世界隔离般,然后被时间拖着往前走,依靠着仅有的肯定的眼神和浅淡的微笑,坚强地站在路边。

前面是周六放学时被老师叫去办公室领奖回来的夏默,绕过花池的时候草皮上谈笑风生的所有男女目光聚向他,快要落地的眼珠子,张开的嘴如同小学第一堂课的小学生。

她接过男生递来的奖状和证书看,那些热烈的目光转变成毒辣的刺,恨不得将她凿出千万个孔来。

即便是有千万个孔,也还会剩下一块完整的区域,把青春值得记忆的东西刻画在上面。

“恭喜!”

“恭喜!”

“你恭喜我什么?”青颜问。

“恭喜你认识的我得奖啊!”夏默笑着看着她。

“请问这又是什么逻辑?”

“青春的逻辑。”

“那,再请问,何为青春的逻辑?”

“这个嘛!暂时可以保留知识产权么?”

“好吧,当是获奖的奖励。”

走出校门,再走出那条长街,走到香樟最浓的街口。

“香樟树真是一种坚强的树。”青颜忽然说。

“你这是明智的见解哦!”

“何以见得?”

“因为他代表了盛久不衰的情。”

“是这样么?”

“难道还有其它更切合完美的理解?”夏默问。

“你看,香樟树长在充满汽车尾气的乌烟瘴气街旁,吸收着城市污染,并且四季茂盛,历经风雨打击涤荡依旧顽强生长昌盛不衰。”青颜说,“我觉得他代表了一种精神,一种奉献和坚强的精神。”

“果然是更加切合完美的见解。”

“呵呵!”

“梨花姑娘,”夏默跳到前面:“已经三月了咯!”

“请问有何指教?”

“梨花已经盛开了!”

“那又怎样呢?”

“难道我们不要去看看吗?”夏默说。

“可是今天很晚了噢!”

“那,晚上最晚可以几点回家?”

“安全时间,最后一班车。”

夏默看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从这里到鱼人水库呢,最多四十分钟。从鱼人水库到家,最多六十分钟。用十分钟作为额外消耗,还有-七-十-分-钟噢!”

“没错!”青颜说,“聪明的虫,带路吧!”

“梨花姑娘!请!”

第六章,三月梨花,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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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夕阳红得如同中古世纪羞涩女子的脸,天边的碎云排列成琉璃一般的屋瓦。城市开始沉醉在一片华丽的光影中,满街的深绿香樟摇摆着茂密的裙,法国梧桐生长出细嫩的透明叶芽儿。

然后往来的汽车流窜成一道尾灯的光,鱼人水库的面貌便在眼前浮出了轮廓。

走进大门,夏默跑到凉亭前的躺椅上躺下,招呼青颜过去。

“你不害不害羞啊!这么大人了像小子一样。”青颜退到更远处朝他笑。

“没事,这些人不认识我。”

“我不就认识你么?”

“你和他们不同啊。”

“哪里不同了?”青颜走近来,“不就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耳朵,黑色头发黑色瞳孔黄色皮肤。”

“嗯,这个嘛,确实哦!”夏默故作犯傻的表情,挠着头皮站起来。

“请问,我们不是来看梨花的吗?”青颜问。

“是呀!”

“那梨花何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夏默说。

“那是睫毛。”

“那,远在天涯尽在咫尺。”

“有区别么?”

“似乎没有唉!”

“要不要给你讲个笑话?”青颜说。

“一天,一理发师把一个卖糖葫芦的揍了,到警察局警察问理发师:你为什么揍卖糖葫芦的?理发师说:我在屋里烫头发,他在外面喊‘烫糊喽烫糊喽’。”

夏默听完笑完,说:“我像理发师吗?”

“不是呀,你是卖糖葫芦的。”

“呃!”

“帅气的虫。”青颜看着天边最后一抹颜色笑。

“为何不是聪明的虫了?”

“因为帅是由外到内,聪明是由内到外的。”青颜说。

“那,你是理发师吗?”

“你说呢!聪明的虫!”青颜微笑着看向夏默。

夏默酝酿足了底气,然后说:“好吧,为了弥补过失,充当前锋将军,走咯,向梨园进军。”

两人沿着岸边的石板路向鱼尾处走去。

绕过第二个水湾,两只鸳鸯借着河岸的光线和没有褪尽的晚霞在水面花开一波一波的水纹,那些水纹随着风荡过来,轻轻拍打着岸堤的缝隙。

“唉!”夏默碰碰青颜,“不止是我们放学不回家哦!你看。”说着指向水中的鸳鸯。

顺着夏默的指引看过去,青颜正好看到一只鸳鸯正将头依进另一只的翅膀,那只鸳鸯将头扎进水里又抬上来。

“啊!鸳鸯戏水!好美!”青颜停住脚步,忍不住向水面迈去。

她的动作吓了夏默一跳,以为她忘情到忘记前面是水的程度,连忙叫道:“你干嘛!那可是——”

“夏默话还没说出来,青颜回头过来,“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哦!”

夏默有点尴尬,“我也是。”

再次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她欣喜的脸上挂着浅而真实的微笑,隔岸的灯火通过水面的反射浮动在她的轮廓周围,如同夜空里闪亮的星光。看得夏默不禁痴迷。

如果这样画面出现在画面里,我一定会在清晨的朦胧里失望地回忆,然后将它抛得远远的。可是当这一切真真实实的出现在眼前,那么,我该怎么记录下来?

会不会如同器官,在身体里变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喂!”

青颜唤了夏默两声不见反应,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依旧不见回应。

“没发烧吧?”青颜把手放在他额头上去。

夏默才反应过来,连忙退了两步,看着青颜说:“你干嘛!”

“喂,”青颜说:“你刚刚犯什么愣?”

再往前走,便是横跨溪口的石桥。

跨上石桥,夏默说:“我想它们肯定是忘记回家了。”

“谁啊?”

“鸳鸯啊。”

“呵呵……”

青颜的笑容,总算缓和了刚刚紧张的气氛,夏默松了口气,“你不觉得它们很顽皮么?”

“有吗?”

“嗯,天黑了还不回家,像两个游荡到天光而流连忘返的淘气孩子。”

“不能这么形容。”青颜说。

“那,梨花姑娘,悉听尊解。”

“鸳鸯呢!止则相耦,飞则成双,千百年来,鸳鸯一直是夫妻和睦相处、相亲相爱的美好象征,也是中国文艺作品中坚贞不移的纯洁爱情的化身,备受赞颂。怎么能用顽皮的小孩这样的形容呢?”

“嗯,确实。”夏默点头。

又走过两座石桥,绕过前面的小树林,翻上一座小山丘。回头看看后面的鱼人水库,暮光在水面几乎要烧起来。

看到眼睛有点疲惫了,再依依不舍地转过来看向前方。

是不是有过这样的一幕?

在冬天的某个早晨,你不情不愿地爬起床来,缓慢地换好穿好衣服,眯着眼睛走到门边正准备埋怨闹钟这么早把你叫起来扰你美梦的同时,慵懒地伸手拉开门。

然后,眼前一亮。

门外是一望无际的漫天漫地的大雪。

洁白的美丽到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程度,让你惊讶到无颜的亢奋,意识里就身下茫茫的一片白,只是张开嘴喃喃地说:“哇!好白!好漂亮!好美!”

在所有灯光的区域里,梨花开满了所有树枝。

青颜跑下山丘去,围绕着那些开满梨花的树从这棵奔跑到下一棵再下一棵……

旋转,呼唤,随着微风翩翩起舞。

灯光投在花瓣与头发肩膀上,扩散出来光路结成一张网,然后那些网结继续晕开,形成翩翩的云霞,托起飘荡在花间的人影。

她说:“夏默,好美的梨花。”

她说:“夏默,快来呀!”

她说:“夏默,我感到她们在和我叙说着春天的心事呢!”

夏默刚刚慌乱地从书包里拿出来的摄像机在手掌上沉醉过去。

沉醉于那纷飞的梨花,沉醉于那飘逸的秀发,沉醉于飞扬的校服衣摆,瘦小的身躯穿梭在花间,然后是那美丽的笑容。

“请问,你是梨花仙女么?”

“你说呢!呵呵……”

“一定是的,对吗!”

“呵呵呵!!!你真聪明!”

“请问,可以告诉我她们和你叙说了什么吗?”

“你没有听到吗?”

“没有呢!梨花那么纯洁的花语,只有专属她的神才能听见。”

“是呢!她们说春天来了,希望被唤醒了,要每一个人都抛开烦恼,尽情微笑,努力学习,学会包容,用心爱好周围的人!”

“可是,要怎么学会呢?”

“不知道呢,我也在学习中,呵呵……”

当这个笑容与花香漫遍了夜空时,夏默才觉得有人轻轻地拍拍自己,他回过神来,是青颜素雅的面容和明亮的双眼。

“七十分钟哦!已经过了一分零二十秒了。”青颜说。

“啊?”夏默惊异,“难道时间也学会飞翔了吗?”

“时间本来就会飞翔的呀!”

“没错,它有一双隐形的翅膀。”

“那,可以走了哦!”青颜笑起来。

“确定要走了吗?”

“嗯!流连忘返可不是好孩子哦!”

“可是我虚岁已经成年了。”

“难道刚刚没有听到梨花的心事吗?”青颜问。

“要用心爱好周围的人!”夏默说。

“所以,怎么能忍心因为不守时而让家人等待呢?”

“梨花真是善良的花。”

“她那么善良,要让她休息了,要不然会累坏的。”青颜看着夏默说。

“嗯,太对了。”

“呵呵!”

“那,走吧!”夏默说:“最后一班车从这边发车还有二十分钟,我们是要看看路边的法国梧桐有没有被春天吓着吗?”

“嗯?”

“当我们从车窗里看它们,像不像往后奔逃的小鹿呢?”

“嗯,没错,不过看它们那么温顺,放过它们吧!”

“谨遵仙谕。”

“那,走吧!”

两人走出鱼人水库时正好遇上拥挤的最后一班公交。

夏默对着它挥手。

“你在干嘛?”青颜问。

“跟它说拜拜啊!对它客气点,兴许它高兴了,就会放过那些余惊未了的小鹿咯!”夏默说。

“真是只有爱心的虫哦!”青颜笑起来。

“这是梨花们的心事呢!”

“走吧!”

“嗯!”

两道人影,沿着这座城市的主动脉走向城市深处,穿过繁华的街道绚丽的霓虹森林,停在城市边沿的马路口。

一旁的石碑在浅黄的路灯下如同张沧老而慈祥的笑脸。

前面的女孩调脸回来,说:“夏默,这学期就要分科了哦!”

“是呀!梨花姑娘,就要分科了哦!”

“是的呢!那请问,你喜欢马克思呢还是牛顿?”

“我喜欢毛主i席。”夏默说。

“毛主i席?”

“是呀!你没看过《山楂树之恋》么?”

“看过的。”

“那里面不是有一首歌这么唱的么,”夏默说。

俩人同时念道:“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i亲。”

念完了同时捂嘴笑起来。

“善良美丽的梨花姑娘,明天见!”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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