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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三月梨花,C(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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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努力撑开眼皮,黎明的光线从窄小的窗户里刺进来。

青颜翻身起床,压了闹钟。

隔间还有母亲鼻息的呻吟。

父亲出门的时候铁锹碰到门框发出闷锉的声响。

“早上好!”薛若曦说。

“你也是。”夏默边说边将书包甩在肩上往前走。

“夏默,等等。”

“薛姐,什么事?”夏默停住脚步,回过身。

齐眉的刘海衬着白到泛光的长袖T恤,在刚刚苏醒洗漱完毕的晨光里如同一幅干净的漫画。

“听说你要转学去省城,是真的吗?”

“听谁说的?”

“真的去吗?”

“不知道。”夏默说着转身走向自家的车。

城市的布景由远而近,再一层层的往后卷。

马路上的男女像是明亮的光点。

“我也不知道呢。”薛若曦喃喃自语着走进校门,笑着和每一位熟悉的老师打招呼,有男生刻意走进她,故作擦身而过的姿势快步往前走去。

春天已经彻底将校园包裹。

草地在阳光里绿得发光,花朵儿拥簇绽放,春意怏然的明媚图景。

谁曾想到,利用这些光芒掩盖下的张着血盆大口的花盘,也在这春意阑珊的图景罅隙里,肆意疯狂地滋长起来。

走进楼道的时候,夏默四下探望一眼,后面的人隔着七八级阶梯,偏头去唤了声:“梨花姑娘。”

“什么事?”青颜被吓了跳,看到夏默得意的表情,才注意到没别人听到。

“没事啊!”

“看来得明确交代一下了。”青颜说。

“有别人的时候不许那么叫我。”

“怎么叫你?”

“还学会装傻。”

“嘿嘿,梨花姑娘——”夏默故意把语气拖长。

“无聊。后面有人了啦。”

“他们听不到。”

“懒得理你。”

上午检查完寒假作业,课程依旧有条不紊地接着放假前豆号往后继续。

课间操的恢复,同时也让更多学生找到了埋怨的借口,但埋怨归埋怨,广播响起时所有人还是乖乖排到操场去。

经过大半个冬季的闲置,那些胳膊呀腿呀的像是生锈的机器,即便是胡乱扭动下也有人的脸色比死了爹娘还难看。

然后是教导主任的训话。

做完操还要继续当木偶,这是让所有学生恼火的事,更何况后面还要更随着一场苦力活。

因此在教务主任说出下午最后一节课不上要大扫除并且还有领导来访时,几乎所有人异心同声地在各自心里骂道:扫你祖坟。

后来他说还有事通知的时候,直接有同学不耐烦地骂了“通你妈逼。”出来。

虽然远在台上的教导主任没听见这四个可以让他喷血的字,但却没逃过带队老师竖起的双耳。

“刚刚是谁说的话?”

带队老师冲过来看到其它同学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的表情,自觉查询无望,撇了几句话又站回队伍前面去了。

刚刚为民泄愤的学生朝周围同学挤了个“谢谢”的眼神,低头去继续在袖子里玩自己的手机。

在第二道上课铃响起的时候,东倒西歪的队伍终于开始连成了串往教学楼移动了。

“我觉得这老师应该有顺风耳。”

“还顺风耳,我觉得是有接受垃圾声波频率的接收器。”

“知道牛顿为什么会说给一根杠杆就能撬起地球么?”

“因为他踩到狗屎了。”

“还有这种说法?”

“滑倒了摔坏脑子了胡说八道。”

“我看是你摔坏了。”

接近中午的阳光透过没挂窗帘的玻璃以六十度角照进教室,靠近那一边的玻璃的同学,以一种祈祷乌云的姿势,看着讲台上不死不灭长生不老滔滔不绝的嘴巴,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在忍无可忍的时候终于挨到救世的钟声敲响了。

然后紧跟着老师的脚后跟蜂涌出教室,超过老师盈盈的府步,涌出教学楼,涌出校门。

所有学生走光后夏默才收拾着书本起来,抬头的时候还看到青颜伏在那里做题,退去的阳光还照着她一半身体。

“不热吗?”夏默说。

“什么?”

“难道我们的梨花姑娘这么容易就掉进日光的温柔乡了么?”

夏默走过来,青颜的笔尖依旧在草稿纸上勾画着一连串的函数曲线。

然后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站在他前面在那里念着函数解析过程的夏默,“咦?你怎么在这里?”

“放学了我怎么不在这里。”夏默赞叹说:“才女就是才女,这么复杂的题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出来。”

“你做了么?”青颜问。

“没有,我才没这么麻烦。”

“懒惰的家伙。”

“我只是不想现在写一遍一会还写一遍而已啦!我的答案在这里。”边说边做着一个痞痞的表情指着自己脑袋。

“……”青颜白了他一眼。

“不过我觉得你这道题还有个小漏洞。”夏默说。

“哪儿?”

“你看这里……”夏默边说边把题目中出现纰漏的地方圈点出来,青颜边听边看边点头,完了夏默将笔一搁,舒口气,“好啦。”

“果然是,这才是满分的解法。”青颜看着夏默说:“夏默。”

“干嘛?”夏默被青颜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呵呵,你这只聪明的虫冬眠醒了哦!”青颜笑着说。

“那是。”夏默也笑起来。

“一点学不会谦虚。”

“自然规律嘛!难道这还用解释吗?”

“可以呀!”青颜说:“洗目恭看。”

“这怎么还是看?”

“看着你的眼睛,才知道你不会说谎。”

“没错。”

“说吧!”

“因为所以,自然道理。”夏默说。

“还好没洗耳恭听。”青颜收拾完书本就做出打算扒在桌上午休样子说:“我今天不想吃午饭了。”

“好啦,我从实招来。”

“说吧!”青颜偏起头来,最后一缕阳光在她额间覆盖出浅色的光晕。

“因为冬天过了,因为春天到了,因为河水清了,因为花儿开了,因为草儿绿了,因为天晴了,因为云淡了,因为风轻——”

青颜的额头瞬间被胀大了好几倍,打断夏默的话:“得了,我认输,吃饭去。”

“还有呢!”夏默说。

“什么?”

“因为梨花姑娘笑了!”

“呵呵!这个才是标准答案。”青颜笑起来。

第六章,三月梨花,D

72

食堂的队伍被春天的暖风吹长了一倍。

路过前面花池的时候有几只黄色蜂儿围绕着几朵小白花打转。

“你说今天我们会不会打到一顿美味的午餐?”夏默站到青颜后面,身后立马排过来两名眼镜。

“会呀!”青颜说。

“这么肯定。”

“对这个不抱期待吗?”

“好吧!祈求上天恩赐一顿甜美的午餐给”夏默后面几个字凑到青颜耳鬓说:“给我们的梨花姑娘。”

“无聊。”青颜将头偏到一边。

“春天,这可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随着队伍挪进大厅后,里面乱哄哄一片。夏默回头去看,长长的队伍似乎又增长了不少。还好来得不算太晚。穿着周正校服的学生安安分分站在长长的队伍后面。再看看前面窗口的情形,几个留着长毛的高个学生直接将饭卡远远的递进打饭的窗口,夏默想如果他们也有这么好的块头,会不会也拥挤进来张牙舞爪的伸着前肢。

快要到窗口的时候,青颜突然想回头看看夏默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回头过去,由于人过挤的缘故,几乎看不到夏默的摸样,眼睛正好齐到夏默的下巴,青黑的胡须从下巴上和嘴皮上的皮肤里长出来,像是春天的土地上长出来的草芽。

小时候的春天,青颜每次和哥哥青平去野外玩耍,一大堆男孩子在山丘和水沟边疯狂,她总是一个人偷偷的跑去稻田边沿的草地上,看着刚刚破土出来的草尖发呆。末了再把两只小手平平的覆盖在草尖上去,那种触手的感觉就一直那么存在心里。

自从哥哥离家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些地方了。

梁青平,你怎么一个人消失在了童年了?

忍不住想伸手去试探一下夏默的胡须触手是什么感觉。

“啊!”青颜刚抬起手来就被坐在一边吃饭女生的惊叫吓了一大跳。

赶紧缩回手来。

坐在她对面的男生也被女生的惊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愤怒地弹起来将餐盘砸在餐桌上,“你神经病啊你。”

男生说完气愤地转身走出了食堂。

“喂……”女生大叫着连忙站起来追出去。

急匆匆的背影早已消失在了对面的教学楼里。

女生没追到跑出去的人,回来将气喷在夏默身上,指着夏默说:“你有病啊你,害不害臊,要吻你女朋友也别在打饭的时候啊。”

郁闷。夏默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怎么回事啊?”再前面的男生回过头来,眼里填满了好奇。

所有目光齐刷刷的向夏默投射过来。

“不知道呢。”夏默对着青颜摊开手,一幅莫名其妙的样子。

“啊……”女生再一次尖叫着挤出去冲出了食堂。

青颜忍不住转身去笑起来。

夏默看着她抖动的肩膀:“郁闷。”他摆摆手,无关紧要的样子挥散那些如针钻一般的目光,失望地撤回去。

大约一分钟,大厅里再一次议论四起。有人边说着边朝这边看过来。

看得夏默一阵阵的不自在。

青颜也脸红着像做贼似的赶紧底下头去。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调回去瞟夏默。

前面的同学已经端着餐盘走开了。青颜摸出饭卡,在读卡器上刷了下,等着打饭的大姐给她打饭。

坐定后。

“刚刚是怎么回事啊?”夏默问。

青颜又是一阵忍不住想笑。

“干嘛呢你?问你呢?”夏默被青颜笑得有些穹,有些不自在的上下打量着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有些生气的说道:“问你呢!别这么无聊好不好。”

青颜白眼过来,“你才无聊呢!”

“你……无语,算了。爱说不说。吃饭。”夏默说着埋头自顾自吃起来。

“生气啦?”青颜叼着一勺饭放在嘴边。玩味的看着夏默。“大男生这么小气。不过你生气蛮可爱的。”

“喂,我也是第一次看你这么痞。”

“呵呵……”

校门口的餐厅里。

秦芳语舀上一勺蛋糕在嘴边,又放回盘子里,“按你这么说,刚才还真是一场精彩的戏咯!”

“现在餐厅里还闹得沸沸扬扬的。”

“刚刚那个女生是哪班的?”

“好像是四班。”对面的女生小心答道:“对了,她家好像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秦芳语撇过眼睛去看回话的女生,“做什么的关我屁事。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你不是又要给她点颜色吗?以往那些欺负夏默的学生不是这样吗?”

“我还没那么无聊。”突然转怒为笑,“是不是那个她们说的她老爸是天人世纪城股东那个小太妹?”

“好像是。怎么了?”

“没什么。走了。”

薛若曦走过球场的时候看到夏默和青颜背对背靠在长在球场边的一棵香樟树干上。她走进小树林,也选在一棵灌木树下坐下,地上是移动着的一块块斑白光影,抬起头,天空是突出来在枝条上的新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生机勃勃,点点的绿,斜斜地看上去,像是蓝天里画出的斑斓色彩。

“喂,刚刚到底是怎么了?”夏默又问道。

“我先说了,说了你不许笑我。”

“都说了三遍了,一定不笑。”

“你保证。”

“保证。”

“不行,你得发誓。”青颜还是不放心。

“大小姐,不用了吧?万一发完誓真的被什么五雷轰顶天打雷劈五马——”

“你给我住嘴。”青颜连忙翻过去捂住夏默的嘴。

太过暧昧的动作,肌肤相亲,弄得青颜一阵脸红,连忙松开手坐回去。夏默也像被吓傻了似的坐在那里不敢说也不敢动。

“真是对可爱的人儿。”薛若曦也忍不住想笑,却没笑出来。

夏默抬头去看了看,打破沉默,“那个,梨花姑娘,你说吧,我一定一定不笑你,要是我笑你,”

“你还说。”青颜回头过来,“再说不理你了。”

“我要是笑你,让我下次考试不及格。”夏默说完嘿嘿笑起来。

“贫嘴。”

“那我是要洗目恭看呢,还是洗耳恭听?”

“都不是。”青颜挪过来九十度角,说:“你要洗心铭记。”

“好吧!谨遵圣谕!”

“听好了……”青颜一五一十将当时的每一个细节都说一遍,回头时看到夏默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喂,坏家伙。”青颜拍向夏默肩膀,“说好不许笑的。”

“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你第一次拍我肩膀啊!”

“哦……”

“这样的感觉真好!”夏默张开双臂,将春天的灿烂拥抱在怀里。

真好,夏默。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好的感觉。

青颜伸手抚摸着一株萌芽的绿草,“世界真的复苏了哦!”

夏默扭头看青颜时看到她覆压在草皮上的手,“是啊!这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哦!”

“嗯,没错!”青颜说,“对了,你今天怎么不去打球了?”

“希望我去打球而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孤单的希望吗?”

“随便咯!”青颜说。

“真的么?”

“怎么?”

“好吧!落草有意,流水无情。”

“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乱搭词调。”

“女孩为花,男孩为草,我是男孩,按此理论,所以用落草咯。”

下午学校通过广播公布参加奥数同学的获奖名单。当叫到夏默和萧伦名字的时候,站在讲台上一脸严肃的老师兴奋得差一点将粉笔头当薯条喂给自己。

在全市五个获奖名额中,广播里公布出了三名,而这三个名额里,这个班占了三分之二,可想而知,是老师都会骄傲兴奋到不能自己。

直到最后广播念完演讲稿,青颜依旧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不过一直悬在期待中的心总算落实下来。向夏默投去一个恭喜的微笑。

夏默捏了捏拳头,回应了她一个加油的动作。

青颜从夏默肩膀的间隙无意间瞟到角落里的萧伦身上。

他匍匐在桌上,像是在演算试题却又像是瞌睡,由于胳膊的遮挡,没能看到他眼睛,这便使得青颜的判断概率大大减弱。但那副懒散的姿势和那头流里流气的发型,如果不是亲自接触,没人会联想到这样的人会在奥数中拿到二等奖。

别人不信,青颜也不敢相信。

那天在小区门口赤i裸着胳膊血迹斑斑的男生,想到这一幕,让青颜更觉得这个迷雾般的男生,更加的让人琢磨不透。

73

下午食堂的人少了大半。

吃完晚饭,接下来便是晚自习。

青颜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夏默因为获奖被叫去了办公室,她一个人在足球场随便散散步,就打算回去教室学习。

走过小树林时。

“流氓就能拿到的奖项她都捡不到一根毛。”

“就是,还整天装高傲。”

“高傲高傲,高傲个屁,就一鸡窝里出来的,裹着校服就以为自己是人了。哎,我跟你们说,听说她妈就是因为以前中毒了,才染上一身的病,据说这几天发病了,床都下不来。她又要上学又要照顾她妈,听说想找人包的打算都有了。”

“其实你们看她整天怏怏不振的样子,说不定也被传染了。”

“那以后可要离远一点了。”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应和着。

“对了,”新加入的女生连忙问道:“你们说的是谁呢?这么可怜?”

“就是……”有人立刻伏到新加入女生的耳根,将嘴唇啄成鸡尾状小声说。

74

脚底踩到了乳胶,被粘在原地,动不了了,发芽了,生根了。

在早已熟悉的昏暗环境里摸索,然后摸到一把到,扎进皮肤,扎进身体。

人群的远处是那张得意的笑脸。

她说:“嗨,梁青颜,你好呀!”

她说:“疼吗?”

她说:“很疼吧!这就是抢我的结果。”

伸过来那只细皮嫩肉的白皙的手,握紧刀柄,用力旋转,再探进身体,抽出一个鲜红的桃圆体,暴露在风中。

那种穿刺的疼痛。

青颜挣扎着睁开眼睛时,白晃晃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疼到大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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