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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死里逃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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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牢狱。

听着吴岩的再三发誓,安画相信他会改好的。起身后,给那些牢头几个银两,也不管是几两她随意丢了两锭在桌上吩咐道:“这里边那位是我的朋友,在这里边暂关两日,你们可以帮我好好照顾他吗?这点银子先给你们喝酒,日后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们的。”

牢头客气地笑笑道:“安福晋的吩咐我们一定照办,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吃好喝供着。这,这也太客气了。”说着把银两悄收了起来,又道了几声谢。

夜幕降临,天际渐渐暗了。夕阳也悄然隐入了山坳里,鸟雀也纷纷归了巢穴里。

点了蜡烛,安画的身后琴儿帮着她梳理着秀发,边聊天着。而安画此时哪里有这个心情,所以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福晋,你去过什么地方?琴儿悠然问道。这是她从不敢对主子问的话,但对安画她没有那种奴性,也没有所谓的胆怯。所以,她可以和安画像朋友一样地聊天,嬉闹。

安画细瞧着铜镜里不清晰的人像,冷清清地回到:“我吗,我去过香港,去过台湾。”

琴儿一听便来了兴致,问道:“香港,台湾?哪是什么地方,奴婢,哦不,是我从没有听说过。”香港,是不是一个卖香包的地方?台湾我倒也是从未听闻的,是在哪里呢?早在安画入府的几日后,琴儿就被调到了她身边服侍。在聊天和生活中,安画命令她改了自称,改奴婢为我。

“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日后我闲了,再和你说吧。”

“恩好,安福晋,您满意今天的发型吗?”这话也是安画告诉她的,她日子久了也就学会了,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了。“恩不错啊,安画点了点头,左右看了一下,满意地笑了。

烛光闪烁,人影投印在了纱窗上。三王爷轻步而来,刘福在后边尾随着,手里提着灯笼。

皎月在细云里穿梭着,若隐若现。风轻拂过枫树,沙沙作响。三王爷的衣褂子,在随风飘逸着。

轻推开门,琴儿识相地道了好立马退身而去。安画被他看的心里发虚,脸颊也突然发烫。他微扬起嘴角道:”难怪,难怪那个皇帝一心想要得到你,现在我虽然失去了江山,但是得到了你,哼,什么江山地位我都可以统统不要!“

安画不解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听话的意思,那个睿德皇帝也想要霸占自己不成?她一想心里顿时发毛。心里苦笑道:”我在现代只是一个相貌不出众的女孩,怎么到了古代就成了这样的抢手!“

安画立起身道:”你这样就算是得到了我,也得不到我的心!“三王爷回头道:”心,心重要吗?你人都没有了,谁还要你的心?“安画一听顿时呆住了,是啊,人都没有了,心还有价值吗?”

三王爷突然步步逼近,凑近道:“你现在考虑好了没有,我可以等待,但是,吴岩可就没有几个时辰可以等了!”安画吓的后退,一下瘫坐在了床榻上,面容失色,眉头紧皱。

“你,你不要过来!”虽然说他们前两年都一直同个床榻而卧,但是互不侵犯,相安无事,安画也希望她可以和他一直怎么下去,没有进展也不会后退。

“难道你不想救你的朋友了,他明天可是要被杀头了!”三王爷狡黠地笑着,那个笑声不打,却声声震动着安画的耳膜。

“想,当然想,只要你可以高抬贵手放过他。”安画几乎是用恳求的口气说出她最不愿意表现地媚态。三王爷忽然又继续呵呵大笑起来,双目怒瞪着她道:“为什么,你会为一个外人来求我。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王妃,你永远是属于我的!”三王爷几乎是威胁和威吓。但是安画却笑了,她摇头道:“不,我从来都不属于你。以前不是,将来也不会!”三王爷疾步到了她的跟前,伸出冰冷的手指,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直瞪着自己的美目。他微扬起了嘴角:“好,很好。你终于露出了你的本性,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片时地寂静对视后,三王爷复又继续道:“我可以放了他,不过他必须离开这里,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他!”三王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那么厌恶那个叫吴岩的人,连名字都不愿意提及,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又或许是因为吴岩得罪了十公主。

他将手指停留了一会,又迅速抽回了,一切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抱厦内,又是一片寂静,死一般地寂静。蜡烛被风吹得左右摆动,忽明忽暗。

三王爷转过身,抛下了一句话。他道:“今晚我在书房睡,你自己安寝吧!”话完便就甩门而去,留下安画独立在空房里,冷清清。

“琴儿,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安画现在只想找个人诉说一番心里的事情,只想有一个人陪着,至少不让自己感到清冷。琴儿缓缓入了抱厦内,陪坐在了一张红木椅子上。安画冷清清地说道:“琴儿,哪一日如果我不在了,你就逃出这里吧!”琴儿忙道:“安福晋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说这样的话?琴儿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琴儿虽然年轻,但是安画的这句话,她是听明白了。

而安画的意思并不是这个,而是她如果哪一天成功找到法尔教授的联系方法,就可以穿回去了。

安画握住她的手,淡淡地笑道:“傻姑娘,难道你不嫁人吗?你是迟早要离开的,没有个长久的理。”琴儿羞红了脸,歪过身子不敢对视安画。

“瞧瞧,我就怎么一说,你就害羞了?其实你如果活在我们家乡的地方的话,你怎么大,是应该被父母宠爱,男朋友疼爱的。可现在,你却没了自由,天天叫人呼来喝去的。”

琴儿被她怎么一说,略理解了一些意思,眼圈也泛红。反手握住安画的手道:“没有父母的宠爱,有安王妃对我怎么好,已经够了,奴婢,哦不,是我已经很知足了。”

安画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淡笑道:“傻丫头,傻丫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很想念父母,也忽然想起了额娘和阿玛。她经历了两个童年,一个是在千年之后,一个却是在一千年之前。而她的想法也是在这其间纠结着,如果穿回去,那这里的额娘和阿玛该怎么办?如果不回去,那妈妈会怎样?会发疯似的找自己,还是日日以泪洗面?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阵凉意涌现。早膳完了后,去给老太太请了安,又去给太太请安。这老太太并不是三王爷的亲奶奶,而是皇帝的私奶奶,而这个太太也是。这个皇帝的秘史暂且不表,且看看这三代人的早礼。

安画伏地行了礼,老太太忙叫人扶住她。起身后,道了些闲话,又坐了一回就去和太太请安。

这太太原不是这里的正经主子,但是她的背景很大很复杂,所以安画也不敢轻待了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用膳陪聊。这太太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既刁且难伺候。

“哎,这茶那么烫,你想烫死我啊!蠢材,蠢材,你怎么个东西,笨手笨脚的,怎么伺候的了三王爷?”

“对不起,对不起。”安画连连道了对不起,并忙接过茶来,掀开茶盅盖子用扇子扇凉了重新递回。她又道:“你没听人说茶凉伤脾肺,你是不是想我早点死啊!”

安画在心里嘀咕道:“正是,我巴不得你早点没了呢。”心里是这样想,但是手忙接过茶盅子忙道:“不好意思,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笨,我以后会改的。”

安画知道,她现在是要好好说话讨好她。现在她是得罪不得,要不然她一句话就会让她卷铺盖走人,而吴岩的事情就如铁板钉钉子难改了。

“恩,好,你知道改就最好了。好了,现在我这跟前也不用你伺候了,翠儿带她下去吧!”

街道两旁行人围观指点,一辆马车载着一个囚车,里边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推入法场,待到了午时三刻。监斩官许任大人将斩令牌一扔,喝道:“行刑”!

“慢着,我有话说,大人,我有话说!”吴岩带着夹拷,跪在地上嚷道。

许任道:“好,犯人吴岩,你有什么话说快说!”吴岩嚷道:“大人,你们这里是什么法律啊,不过是在街道上骑一下马怎么就要杀头啊!这是什么天理啊!我不服!”

许任怒道:“大胆吴岩,你竟敢咆哮法场!你的罪何止是当街骑马!你还得罪了公主,并且收受了官员的贿赂,且还欺压民众。”

吴岩想了想笑道:“大人,您搞错了吧。我只是一个平民,我凭什么收受官员的贿赂啊,怎么去欺压百姓啊!”

许任拍案怒道:“大胆,你竟敢跟我耍刁!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本大人现在就把话说明。你到处跟官员说,你是三王爷府上的坐上客,只要你的一句话,什么事情都可以摆平。你说,本大人可有污蔑你!”

吴岩被说的无言以对,只得吞声。许任继续道:“行刑”!侩子手高举起了大刀,明晃晃的大刀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光在刀上辉映着,在吴岩的脸上闪过一道白光。正当要手起刀落前,历史上的老戏重演了。

“刀下留人”!三王爷的命令,吴岩无罪,当场释放!许任敢怒不敢言,只得吞声放了。

安画夹杂在人群里,当人群议论散开后,安画忙进入刑场扶起吴岩。嗔道:“你现在知道悔改了吧?”吴岩连连点头道:“是,我知道错了,在这里真是玩不了。”

安画立直了身仰面道:“吴岩,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快点联系上法尔教授离开这里。”吴岩也起身道:“我听你的,可是,这经费?”安画明白,从怀里掏出了一包银子扔过去嘱咐道:“你省点花。”吴岩起身走了,一扬手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早点找到穿回去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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