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是模特?(1 / 1)
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看见房间一时反应不过来,半晌才想起来,哦,我在法国。
捧着画本随手画几笔,在这里心情舒爽,灵感源源不断,天马行空地去想象。好像这些东西不是我想象出来的,而是本来就存在了,我抓住了一个照着原样画下来,有些‘佳句本天成,信手偶来之’的意境。
艾芙兰敲门进来,我从画本里抬头,见她端着一份早饭笑脸盈盈。我赶紧接过,点头致谢,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这下早饿坏了,大口大口吃起来。
不得不说法国人早饭简单至极,艾芙兰给我端的早饭里一个羊角面包,一杯热牛奶,还有一只香蕉,好在我饿坏了也不去计较简单不简单了。
艾芙兰家除了我还住了一个外国旅行客人,昨晚上匆匆见过一面。艾芙兰趁这时候提起了房租的事,我们讨价还价了一会,把价砍下来将近一半,这才爽快付了两个月的房租,说明这期间之内会搬走。艾芙兰拿到钱也是满脸喜色,和我又说了一会的话,只好指指嗓子摇摇头,意思自己嗓子不好,她也不管,顾自讲去,我也随她,拿过画本听她讲。
“你是设计师?”艾芙兰沉默了片刻,忽然好奇地问。我当她是一个人讲话没意思了才停下来,原来是看我的画去了。桌上放了一本用完的画本,上头全是我的设计,杂七杂八什么都有,想到什么画什么。
设计师?这主意不错,我想到了由模特牵领款款而出的设计师,不由有些憧憬,怔怔地没搭话。
“看来你是来这里找寻灵感的。”我没解释,艾芙兰就如此理解去了。
艾芙兰抬手看看时间,说道:“我该去上课了,这个给你,”低头接过,是两把门钥匙,“出去的话别找不到路哦!”
笑笑挥手,艾芙兰一转身精灵一般消失。
摇头失笑,关上门。
桌上放着一本书。
一本陌生的书,绝对不是我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艾芙兰给我送早餐后就打算上课去,被房租的事一打断给落在我这了。
随手翻了翻,英文的,大多词都不认识,只能猜着是音乐上的专业书籍。艾芙兰还是个学音乐的?同行啊。
我嘿嘿一笑,利索拿上钥匙带上门。
给她送书去。
艾芙兰的大学大得像个小城市一样,我在里面转悠了半小时还没找到路,正认真地分辨门牌,法语让人有些晕乎。一阵风吹过,把我的发丝吹动地不安份飞扬,挡住了我的视线。轻轻捋过,抚到耳后,准备到下一个地方去碰碰运气。
‘咔嚓’
野兽遇到威胁时会瞬间全身防备,紧张地四下张望随时准备逃走或是战斗。
我这时候的状态很像是一只充满不安全感的小兽,警惕地四处张望。一见有人拿着相机出现立刻露出獠牙恶狠狠地吓唬对方。
“放松放松,我只是拍了张照片。”那男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恶意,我则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速射炮’。
那男人意识到我的视线,赶紧藏好了‘速射炮’,讨好地朝我笑。我被他孩子似的举动逗笑了,敌意一下也消失了不少。
“嘿,漂亮姑娘,有兴趣做模特吗?”
或许我有一种一般人没有的运气,这种运气暂时先称呼它‘穿越运’吧!
比如当初想当练习生的时候选拔会上唱了首歌却歪打正着成了我‘原创’;比如随随便便收购了公司准备了个女团,虽然对她们不太上心但居然是‘browneyedgirls’。
再比如说,我现在成了时尚杂志的封面女郎,手上正是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我为封面的杂志。
听不懂法语,我正奇怪‘速射炮’说的什么意思呢,他干脆就把我拉到摄影棚去了,连着换了几十套的衣服却也啥话不说,只顾抓拍。我一脸懵呆直视镜头,学的什么角度、什么姿势全都想不起来,局促地站在镜头前搞不清状况。
‘速射炮’费了半天口舌跟我解释,他说得费劲我听得也用力,一口法国调调的英语,语法比我错得还要多,偏偏我又开不了口,急的我恨不能挠爪子。
低头看手上的杂志,封面上是我站得僵硬面无表情,当时情况特殊完全没觉得造型有什么特别的,现在看到杂志上我的造型,蓬松的暗灰色头发,脸上大块的浅色腮红显得肤色反而苍白,唇色淡淡只觉得没有气色。不过如此却效果出奇地让人惊讶,突出了服装的同时也注意到了模特本身。
除了封面,中间还有我同一姿势拍的十几张照片,我稀奇地看了又看,翻来覆去总看不够。
上回给艾芙兰送书没能如愿,却被临时抓去当了模特。杂志发行后据说反应很好,我的破格造型和生涩风格的拍照风格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话题,杂志方面曾有来询问过我有没有意愿签约当她们的专属平面模特,我婉言谢绝。
我的生活还是平静得不起波澜,在艾芙兰家深入简出,清晨出门到空旷的地方练习发声,然后漫步回到暂住的地方。
声带恢复地很好,也许是这环境让我心生愉悦,让手术后的恢复出奇地顺利。声音还有些沙哑,用力的时候声带还会隐隐作疼,不过这么一小会的出声已经让我足够感恩,比起之前想说话开不了口要幸福多了!一想起和人交流时手舞足蹈满头大汗的局促样,我就想找个缝钻进去。
艾芙兰是音乐专业的学生,特地和她请教了练习发声的方法,觉得自己在渐渐好转。每天坚持着练嗓子,现在也能顺畅着说完一整句话了。
散步回去时妈妈给我打了电话,我一看就大觉不妙,战战兢兢接起来。果不其然,电话那头是妈妈的狮吼功。
“你怎么敢一个人在法国!你翅膀硬了吗?不声不响独自离开闵俊哥哥,不是说好只留一周就回来的吗?呀!你这丫头要气死谁啊?”
我把电话拿开耳朵老远,就这样也能听见妈妈充满怒火的吼声。
“妈妈,我嗓子疼,长话短说,我就在法国呆一段时间,记得给我打钱。”说完赶紧挂电话,捧着胸口安慰自己。
电话又来了,沮丧地接起来赶紧趁妈妈没开口先说点堵住她的嘴:“妈妈,我一点事没有。”
“我可没你那么大的孩子。”电话那头低低地笑着,动听得像玉相碰发出的声音,让人难不去心动。
心奇怪地被牵动,不知名的情绪将我变成蝴蝶,翩翩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