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只怕不再遇上 > 78 25-好聚好散(2)

78 25-好聚好散(2)(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青春眼泪成诗 穿越之异界修仙记 庄园萌物语 逆爱(谢上熏) 穿越之不伦之恋 浴火重生的罂粟 京华烟云之木兰 冤家十三 来吧,我就是一肉盾! 御史千金(重生)

不必说,凌泣与从子衿的分开,正如他们的开始一样,悄然无声。没想到,原以为会甚嚣尘上的从子衿与程姗的世纪婚礼,同样悄无声息。

热衷于对奇闻异事如饥似渴紧抓不放的媒体,显然被从子衿的强大公关部门给封锁了消息。连同素来对从子衿的风吹草动格外在意的好朋友风晔与邓妍,也销声匿迹。凌泣猜想,与其说从子衿给足她面子,不如说他极力维护了这场门当户对的婚礼。

凌泣在自己的世界里,依然围绕着工作与家庭公转自转。宁远将二伯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无疑是个得力干将。反观凌泣,倒像是个打杂的员工,跑跑腿,消遣生活。二伯与二妈依然身在国外,每每电话联系只道生活琐事,对公司的事情只字不提,好像铁了心舍弃江山,退隐江湖。凌泣不是不羡慕他们的生活,只羡鸳鸯不羡仙,无人不向往吧。

凌众的出国手续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见着姐弟分别的日子近在眼前,凌泣心有不舍,连凌众去领事馆办理签证也亲力亲为,生怕错过任何亲人相处的时刻。门庭若市的领事馆门口,队列排得七拐八弯,乍一看还以为是明星的签名会,看起来,出国留学也颇有崇拜跟风的成分。真是又辛苦又心疼。烈日当头,凌泣去给凌众买可乐解渴,正遇见政府要员任筠之。

“你怎么也跑这儿来了?”任筠之笑眯眯的。

“哦,陪我弟来办出国签证。”

“二十四孝姐姐啊,我发现当你的家人最幸福。”任筠之揶揄,也不知道真假。

“应该说有家人是最幸福的。”凌泣问,“你不用上班吗?”

“当然要。组织上派我出国进修一年,这不,办签证来了。”任筠之扬扬手上的护照。

“该不会是旅游一年吧?”凌泣开玩笑。

“但愿如此,可惜我是要去接受资本主义的□□去的。”任筠之故意苦大仇深的样子,他建议,“俗话说得好,钉是钉铆是铆,今天日子刚刚好。怎么样,给我出国饯行饯行?”

凌泣踌躇,“我问问我弟吧。”想起上次凌众对任筠之根深蒂固的介怀,凌泣放心不下。

“行啊,反正你弟弟也是出国,就当是你为我们举行欢送会了。”任筠之依然大度非凡。

临到进门,凌众打了退堂鼓,看来他还是心有芥蒂。凌泣自然不强求。凌众是个聪明孩子,无疑他看出了凌泣看似笑颜如花背后的跌宕起伏,少不经事的凌众默默变得乖巧。凌泣看在眼中觉得欣慰,以为弟弟终于人情练达,懂得生活的真正滋味。

“你弟弟呢?”

“自由活动去了,现在的孩子野得很。”

任筠之注视着凌泣的笑颜,也是一笑,岔开话题,“今天轮到你请客,我点菜。”

“为了把你成斤足两地输送到资本主义帝国,放开你的胃吧。”凌泣慷慨。

任筠之一点也不客气,饭菜一道道地送来,他仿佛占尽便宜似的大快朵颐。凌泣保持一贯的细嚼慢咽,斯斯文文的样子。

“今天战斗力明显不足啊。”任筠之笑言,“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

“这你也看出来了,那不妨把我的心事一并猜出来吧。”凌泣半开玩笑。

“猜出来有奖吗?”

“没有,不过倒是可以证明你的心理学硕士文凭货真价实。”凌泣疏淡地挑挑眉。

任筠之摩拳擦掌,扶一扶镜架,“凌泣,你一定是天秤座。你总是脾气太好,把身边的人宠成了坏脾气。你喜欢黑夜,因为黑夜是你最好的盔甲,阳光下只能见到你隐忍的微笑,只有月亮才看得到你隐忍了一天的悲伤。所以,你积压在心底的伤口,靠着你一个人砥,很累很累,直到你找到心属的荆棘这时,小心翼翼地接近,却也在小心翼翼地防备。”

凌泣镇定自若,“你这是违规吧,心理学硕士何时变成了星座大师啊?”

“被你看出来了,确实,这是昨天我偶然看一本星座书上写的,临时抱佛脚。只不过,这句话应该是专门为你而写的,准确无误,正是你的写照。”

“岂不是天下的天秤座都是一个模样?不靠谱!”

“看看你的姿势,你现在抱着手肘的举动泄露了你的心理。凌泣,你防御意识太强。也许你在少不经事豆蔻懵懂时,经历了悲天泣地的爱情,可那时可能并不懂得爱情。历尽情殇、劫后余生的你已经学会脸上带着从容淡定的微笑,把眼泪和忧伤埋在心底,坐看风起云涌,手指漫天云霞,却轻轻把心门从此锁上。因为你心中没有了安全感。你照顾家人,你努力工作,你安排生活,你忙碌得让自己永不停歇,这些都是你充满着不安定的恐惧。凌泣你缺乏爱。”

凌泣不得不佩服任筠之雅痞玩笑背后的专业,她说,“任筠之,我忽然有点害怕你,在你面前,我变得无地自容。”

“凌泣,有时爱需要冲动,而不是冷静自持。普通大众对于‘爱’有三个误区:把依赖当成爱;把喜欢当成爱;或者把爱自己当成爱别人。但是你,恰恰相反,这些别人容易产生的误区,你早早心领神会。警惕的你反其道行之,你害怕依赖以后会爱上,因此自立;你害怕喜欢越多就会爱,所以你自制;你其实爱别人比爱自己要多得多,但你隐藏,故作淡然。”

“看你把我分析得已经病入膏肓,我还有救吗?”

“呵呵,没那么严重。你偶尔软弱一下,小鸟依人一下,放开心胸去依靠别人,这也是一种爱。我不介意当你的试验品啊。”任筠之收起刚才的认真专业,开起自己的玩笑。

凌泣想,如果有相见恨晚,也许任筠之会是她的知己。只是时过境迁,一切都改变了模样。

车窗外的工地灯火通明,机械轰鸣,依稀记得上次经过时,还是一片古朴的居民房。城市如此日新月异,不消多时,就可以翻天覆地来个旧貌变新颜。令人不胜唏嘘。

“任筠之,如果有下次,或许你真是个不错的相亲对象。”

“为什么是下次?我们不是已经正儿八经相过一次亲吗?”

“不一样。上次是上次,下次又是不同的开始。”凌泣郑重其事地说。

“那这一次……”任筠之没讲完,就突如其来将凌泣锁入怀中,牢牢地按住凌泣的头颅。

凌泣瞠目结舌,惊讶不已,挣扎不定。

“别动。”任筠之一改温和,他强势而急切,又带着细致呵护。

凌泣依言未动。

闷热的仲夏夜,十字路口的车水马龙就凌泣的眼前演绎,车灯辗转打到凌泣的脸上,一阵火辣辣。许久,也许又只是不久,总之,在身后喧闹的喇叭声中,任筠之轻轻放开凌泣。

“怎么样,我的表白是否浪漫得恰如其分?”任筠之对自己的举动没有歉意,他在营造一个轻松,避免尴尬的氛围。

等待任筠之的是,凌泣黯然一笑而过。车子里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沉默。

车子停妥在楼下,凌泣整理修改着她的笑颜,“谢谢你,任筠之。祝你一路平安。”

任筠之递给凌泣一张纸巾,借着微弱的车灯,凌泣看到饭店的餐巾纸上隽永的字体抄写着诗人非马的诗歌:

打开笼门

让鸟儿飞走

把自由还给

鸟笼

凌泣久久地注视着,她低着头,前些日子留下右手无名指上的油点烫痕早已没有了疼痛感,退了皮,只留下暗红色的印记,仿佛长在手指上的朱砂痣。从子衿他也许会成为凌泣心头上的朱砂痣,久久不退的痕迹。

凌泣声音微弱,话语缓而慢:“真的感谢你。你的好意我知道。其实,我看到了他们,你低估了你车窗玻璃的反光效果。”

任筠之不由心里一叹,回想刚刚,他只是谈话间回头一望,见到平行停稳的轿车里坐着从子衿与程姗,情急之下,他顾不得多考虑出此下策。没有想到,细心聪慧如她,还是让她发现了。

“说实话,我不想看到你云淡风轻地谈论从子衿,即使是一语带过。心理学上说,隐忍是一种苦不堪言的自我折磨。”

“实际上,我非常真诚地希望他过得幸福快乐,那样我了无遗憾。就像你所分析的,我并不是一个足够完好的女人,不仅身体有缺陷,还有心理缺陷。当心理有阴影和缺憾便会失去爱的能力,人会不自觉变得患得患失,那样对他人是不公平的。”凌泣付之浅笑,“今晚听你说了那么多,确实受益匪浅。我刚才一直在自省所谓的内心安全感,相比较于给予不完整的爱,我选择终结爱。不完整的爱是一种隐患,久而久之就变成毒瘤,要治愈它,需要将脓包挤出才能长成新肉。对我而言,也许缺口就是个出口。”

“走出困境,必须得先直面伤痕。孺子可教啊。”任筠之乐滋滋地拍拍凌泣的肩膀,像个激励学生的老师。

这时,任筠之这边的窗口被人轻轻扣了几下,散步回来的大伯大妈猫着腰歪着头站立在窗外,按耐不住兴奋,探究着车内的任筠之和凌泣。

任筠之赶忙下车,恭恭敬敬地说,“叔叔阿姨好,刚才和凌泣吃饭,回来得晚,才把她送回来。”

“没事没事,年轻人夜生活丰富,多玩一点。”大妈大着嗓门笑吟吟地言语怂恿。

“时间不早了,孩子们都累了,别在这儿站着。”大伯发言。

凌泣悄悄给大伯递了个顶呱呱的表情。

“死老头子,你累了就自己上去。”大妈埋怨,转而态度一变问任筠之,“小任啊,我们这次从新疆旅游回来,带了那里的哈密瓜,要是不着急的话,上家里尝尝鲜吧。”

任筠之看了看凌泣,然后满脸歉意地笑笑,“阿姨,不好意思,我还得回家准备开会的材料呢,下次一定尝尝。”

“那好,你忙你忙。记得下次上家里玩啊。”大妈一步三回头地嘱咐兼邀请。

凌泣留在最后,她无语感激,除了谢谢。

“千万别说谢谢,这种好人卡我从来不收的。”任筠之眯着眼搞笑说,“如果还需要心理解答,欢迎随时电话垂询。”

任筠之摆摆手,上车离去。凌泣对着渐行渐远的车尾灯,目送他远去。

今夜,凌泣重新整理她的财产,从子衿被纳入定期存款中,而期限无止境。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