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给咱们解闷，在无聊之中感悟人生。”
“真的有这样好？”
“呵呵！老爷当然是不会喜欢的，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俗物，上不了台面的，俗物只能配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在老百姓心中它就像是老爷心中的四书五经，我们已经离不开它了！”
“那我先收了，等有时间的时候我也好好拜读一下陆兄的佳作，老百姓心中的‘四书五经’，不过陆兄怎么说也是朝廷封的探花，寄居青楼，靠卖文为生，也不是个办法，福伯，你去帮我请陆先生到府上一聚！”
“好的，老爷！”
福伯在卧眠楼的书摊上找到了陆子俺，他正在埋头写书，福伯低头一看，原来陆子俺正在写《丫头》的下部。
福伯说：“老奴读完了先生的《丫头》上部正感觉余犹未尽呢，好期待先生的下部赶快完稿。”
陆子俺已经写书入迷了，没空抬起头来，只说：“要哪本书自己选！”
只见书桌上面摊满了书，每本书上都标有价钱，旁边有一个碗，碗里装着卖书的铜钱，原来陆子俺卖书就是这样个卖法，客人自己挑选书籍，看中了哪本就把钱按书上的标价放入碗里就是了，陆子俺根本就不招呼他们。
“陆先生，我不是买书的，我是郡守府的管家，我们老爷想请先生今天下午过去一趟？”
“有事吗？”陆子俺终于放下了笔，抬起头来。
“今天夫人诞下了小公子，可老爷忙于公务忘了给小公子取名字了，老爷倾慕先生的才华，希望先生能给小公子取个名字。”
只见陆子俺嘴角一扬，露出一丝苦笑，他一定是在想：“严子俊会倾慕我的才华？他可是堂堂的状元叶爷，一郡之首，而我只是个靠卖文为生的朝廷当作无用的花瓶扔掉的探花。”
想到这里一阵苦水又袭上了他的心头，他本想拒绝，可想到进府可能会看到李问晴（情），当年梅花园里的仙女，“世人莫问情何物，至死泪央未为知”里面的问晴（情），李问鼎的妹妹，昔日逐阳郡府的千金，今日河阳郡府的郡守夫人，也是陆子俺的梦中情人。
这几个月他呆在河阳不回逐阳一来是因为回去没脸面见亲人，第二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李问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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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之伤
更新时间2009-11-18 18:17:12 字数：2029
可是当时的奶奶怀有孩子，所以一直呆在家里未出门，这几个月爷爷也公务繁忙，没有时间陪奶奶，所以大街上看不到他们逛街的身影，也许再过个两三年爷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忙了。
下午三点一刻，陆子俺到了郡守府，福伯接待了他，福伯抱歉的说：“陆先生，真不好意思，老爷原本一只在等先生的，可刚才衙门有点急事，所以老爷就去衙门了，估计要到晚上才能回来，陆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到后花园里逛逛吧！老奴去吩咐厨房准备晚餐，老爷交代了，今晚要好好招待陆先生的，刚上任，老爷天天忙，连夫人都没时间陪呢！老爷不知道先生还在河阳，直到今天给小少爷取名的时候，老奴我提到了先生的才华，老爷才猛的一惊，当老爷知道陆先生一直寄居在妓院时，老爷为自己没有尽到做兄弟的责任，惭愧极了，所以交代老奴无论如何也要请到先生，老爷从中午一直等先生到三点半，不巧得很，先生来的前一刻老爷刚走，走时老爷再三吩咐我留住先生！”
陆子俺本不愿意来的，在屋子里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来了，可人来了，主人却走了，还要他一个人在院子里逛，严府又不是皇宫，后花园再大再漂亮也逛不了一个下午啊！严子俊这一去不忙完衙门里的事是不会回来的，不知道老管家所说的晚上到底是七八点钟还是十一二点钟呢。
于是他说：“福管家，逛院子就算了，既然你们老爷再三吩咐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我留下来，对了，你们老爷的书房在哪里啊？”
“先生是要写书吧，那样也好，先生不必干等着受罪，我们又可以早日拜读到先生的大作了，要知道我对先生的《丫头》可是着了迷的。先生虽然不曾为官，可在我们这些先生的书迷心的心中已经奉先生为“王”了，我们庆幸朝廷没有重用先生，要是先生也当了官，整日像我们老爷哪个样忙于公务，那谁给我们小老百姓写小说啊！自从先生的书在河阳流传，河阳的老百姓的生活都丰富了起来，以前，我这个管家忙的时候忙得很，可是闲起来的时候也闲得人发慌，现在可好了，空闲的时候有先生的书做伴，也就不那样无聊了，像我这样的老管家都托了先生的福，那些深闺中的小姐们更是对先生感恩戴德呢！她们整日整日的关在屋子里，纵使四书五经都看烂了又有什么用呢，科考是不允许女人参加的，琴棋书画陪伴了她们十几个春秋了，早就厌烦了，她们的日子真是无聊透顶了，是先生的书给她们的生活带来了希望，即使她们的父母不许她们看先生的书，她们瞒着父母躲在被卧里也要看先生的书呢！我想那些小姐一定盼望着一睹先生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对于福管家的这一番奉承的话，陆子俺不知道到底是赞扬了他还是贬低了他，特别是这句“我们庆幸朝廷没有重用先生，要是先生也当了官，整日像我们老爷哪个样忙于公务，那谁给我们小老百姓写小说啊！”
陆子俺听了心头一阵疼痛，要知道没能做官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没能做官也就罢了，为了生活他还不得不靠出卖他最引以为傲的文才，这正中了当年醉风楼中妓女们说的玩笑话，记得他自己当时是多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耻于靠卖艺为生，可他现在卖文，与卖艺的戏子妓女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自己还寄居在妓院之中，靠着青楼姐妹们的施舍过日（要知道那时的文人是很苦的，即使文章红路人皆知，卖书的钱也是少得可怜的！）卖文是陆子俺一辈子的耻。
即使陆子俺的小说深受老百姓的喜爱，他也并不以此为傲，因为他的抱负是入朝为官，封侯拜相，三妻四妾，儿孙满堂，这不仅是陆子俺一个人的梦想，也是当时所有男人的梦想。
做一个文人只是陆子俺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人的最后尝试，是对自己的尊严的弥补（朝廷不重视他，老百姓重视他并不能维护他的尊严，只是让他的尊严不受到更多人的践踏。至少青楼女子，深闺女子，无聊的百姓不会说他这个逐阳第一才子是浪得虚名，他们只会同情他的命运不济。朝廷觉得他的文章花团锦簇，他的人也和他的文章一样中看不中用，就是对他尊严的彻底践踏，他渐渐的明白了，朝廷不是遗忘了他而是彻底丢弃了他。所以即使陆子俺的小说引起了河阳城的轰动，在他的脸上也看不到笑容，因为朝廷的放弃在他的心中已经铸成了无法挽救的伤，所以他的脸上是当时所有文人公有的忧伤。
忧伤是当时的文人们共同的特征，因为在那时从文都是无奈之下作出的选择。凡是有才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那个愿望就像是他们的梦中情人，当梦中情人（做官）注定不能和自己相守到老，退而求其次，取了另一个姑娘（从文），我想谁也不会因为这个姑娘的条件不比自己的梦中情人差而欣喜若狂吧！）。
陆子俺从福伯憨厚的表情上肯定，福伯不是那种会含沙射影之人，他的这番话肯定是出自肺腑的夸奖，只是因为听的人有不为人知的伤与痛，这夸奖反倒成了听者伤口上的一把盐。
但是福伯确实没有恶意，在福伯的心中能写出这样的小说的人在大众之中算是了不起的了，可是福伯不知道，陆子俺不是把自己放在大众一个平台上的。要他在“鸡头”与“凤尾”之间作选择，他会毫不由于的选择“凤尾”，因为“鸡头”还是“鸡”，“凤尾”再怎么也是“凤”啊，在陆子俺的心中老百姓永远都是“鸡”，而官才是他心中的“凤”。
对于福伯的“称赞”，陆子俺只是微微的一笑。
沉迷书房
更新时间2009-11-18 18:19:40 字数：1419
福伯引陆子俺到了爷爷的书房，就退了出去，边关门边说：“先生只管写，有什么事就叫门外的丁儿，他是老爷的丫鬟，在门外伺候着，老奴先到厨房去张罗了，等到老爷回来的时候，我再来叫先生！”
只见陆子俺点了点头，门关上了，陆子俺开始打量起爷爷的书房来了，砚是端砚，笔是羊毫，墨是松脂墨，书是少有的绝版。桌子上的大瓷瓶里插着十几轴画，陆子俺一一打开一看居然都是出于名家之手，这些东西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陆子俺真怀疑严子俊是不是个清官，如果是，那当清官就能如此，贪官又会怎样呢？严子俊上任不到一年就拥有了这样多的财宝，陆子俺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人都削尖了脑袋要往官场里钻了。
其实一郡之首有几十幅名画又有什么希奇的，严子俊日夜操劳得到这些也是应该的，这些东西应该是严子俊上任之时河阳的乡绅名士和豪门巨贾送的见面礼吧！“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即使严子俊收了这些礼物也算不上贿赂啊！朝廷管东管西还管人家送东西拉近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