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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槛菊愁烟兰泣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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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他才近前到窗下:“我怕银链姐姐也在,所以没敢来敲门。方才八爷送太医出去还要到皇上那儿回话呢,他呆会儿在外面等你,我在大门那儿,等你收拾好带你过去。”

我复又欢喜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不过见小灵子打着青绸油纸伞,知道外面下雪了。夜里又凉,加了件银红色哆罗呢的皮袄子,罩上先前胤禩送的那件莲青色羽纱面银灰狐狸皮里的鹤氅,头上戴了雪帽,就跟着小灵子出去了。

前面还在唱戏,虽在水榭外头也听得真真切切,想是一出尽到尾声了,只听到最后几句“他欢娱只怕催银箭,我这里寂寥深院,只索背着灯儿和衣将空被卷。”然后听到那边闹哄哄地笑着叫“赏”,和着钱串子丢到台上的哗啦声和优伶们的谢恩声嚷成一片。

此时一个人影儿奔过来,我只当是胤禩,兴兴头地要迎上去,近前却是催茶的内待,我蔫蔫也又踱到一旁去等。小灵子看我出丑忍不住轻笑起来,我假装没听见,做出一副认真听戏的模样,偏这出完了,正在换场,此时又无戏可听,真是尴尬。

这时又见对面“嗒嗒嗒”过一个人来,我再不敢冒然迎上去了,但这次却真是胤禩。这样冷的天,还取了猩猩毡的斗篷,他额上竟有汗珠,想是跑得太急了。到近前,他还笑:“生我气了,只在一边都不理我。确实是等着这出唱完,回了话才好出来啊。”我确实有点儿生气,但见他那样还是笑道:“天暗,怕认错人闹笑话。”小灵子听了在旁边暗笑一声,我没理会,胤禩不知就里,拉我到一旁坐下。

才坐下,就听前面又唱起来,却是段《南滴滴金》“……莫说是梅亭旧日恩情好,就是六宫中新窈窕,娘娘哟,也只合佯装不晓,直恁破工夫多计较?不是奴婢擅敢多口,如今满朝臣宰,谁没有个大妻小妾,何况九重,容不得这宵。”听到这儿,我一下子愣住了,没由来的伤心,胤禩也有些不知道所措,恨道:“谁点的戏码,大过年的。”

我只不言语,眼泪却一滴一滴往下掉,胤禩慌了,又来顾我:“别听那些,你就是心重,想得多。”见我不说话又道:“现在皇阿玛待我也好些了,你跟我后,也省得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你自己也难受,我也不好过,何苦来呢。”

我也知道,这样一年年拖着也不是个事儿,但是我怎么过?怎么过??胤禩的生活不会有太大改变。我跟了他,他还愉快些,可是他不会面对我将面对的困境啊,他怎么会了解,了解我的犹豫,我的难处。

胤禩又道:“额娘这一段身体也不好,要不等好点儿了,我向额娘说,让皇阿玛赐婚,你也体体面面的来,谁还敢看不起或是为难你。”唉,胤禩啊,我要的不是体面,而是一生的幸福。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只觉得一切仿佛是宿命,我怎么也躲不过。

这时只觉得懒,什么都懒得管了,认命吧,天注定我的境遇就是这样,还能有什么改变的可能,就这样吧。总之都要面对,不过是迟早的问题,避也避不开啊,总做鸵鸟也不是办法,能做一生?再说也不可能和胤禩就这样过一辈子啊。

春节后良妃的病也没有太大起色,一直拖泥带水的不怎么见好。正月听说熙嫔陈氏生了二十一阿哥,过了二月,又听说谨嫔色赫图氏也怀上了。康熙有五年没见生儿子,现在以五十八岁的“高龄”得子,欢迎得很,给二十一阿哥取名胤禧,大操大办地做了满月酒,又亲自己嘱咐厨房要对谨嫔的饮食格外上心。

宫里一时喜气洋洋,忙忙碌碌,别说是康熙了,就是一般宫人也顾不得尚在病榻的良妃。直到四月,康熙奉皇太后去塞外避暑后回来也有些不自在了,说是“朕自京师抱恙而出,今尚需人扶掖而行。”但到七月才好起来,又打叠精神赶着去热河围猎。

良妃的病却总没缓过劲来,直到芒种过后,天气暖和了才渐渐有些起色,期间也就是几位相好的妃嫔,还有胤禩来看过几次,康熙再没见个影子。胤禩大约想在这时候做些业绩出来,让康熙看到他的才华青眼相加,所以格外卖力做事,就是进宫来见过我几次也是匆匆忙忙,不过情绪倒是很高的,有几回还自己偷偷乐,我笑他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因了良妃的久病,康熙虽没亲来但也开了大恩,很多时候都许了胤禩来瞧,胤禩在良妃那儿呆的时候更多了,有几次娘儿俩不知道说什么体已话,连白云、红霞她们都给支开了去。

一日我去瞧明月回来,见太子垂头丧气地走过来,后面只跟着树苗儿,太子也看见我,并不似往日的跋扈,但仍是专断:“跟我过来,别找借口,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儿。”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逆他,只得跟着走到一边的回廊坐下,一面还左顾右盼,生怕有人看见。一来闲言闲语的麻烦,二来若是吹到胤禩耳朵里我又不得清静了。

太子看透了我的心思,不屑道:“我已让树苗儿守在路边了,没有人瞧见,紧张成那样,做贼似的。”我不言语,等着他说话,他也半日没声,末了叹一声:“你说古今中外有我这样做太子的吗?做到四十岁还是个太子。””又来了,这个糊涂太子,总是抱怨,就是这个四十岁的太子都有多少人在等着做啊,他还那么多不满。我话多的毛病又犯了,提醒他:“殿下又说这样的话了,况且又没个避讳,那起小人听了再给殿下添油加醋,闲言碎语的,传到皇上耳朵里面总是事儿,皇上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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