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如棋3(1 / 1)
夕阳收回了绚丽多彩的余辉,天渐渐地暗了下来。池来发与南明感到眼前一亮,原来是街上的路灯开了。
南明心里刚泛起的郁闷也是随着明亮的灯光而消散。
“咱们走了好几里地了,住回返吧。”池来发瞅了瞅周围的环境和时间说。
“好吧,可我好像才出门就到了返程的时间,话若投机万语少,看来咱俩还挺投机的,你是否有同感?”一个多小时了,在南方心里,二人才刚聊几句似的。
就是没有同感池来发也不能说出口,便“嗯”了一声。
二个往回走了一会,夜幕完全降临了,偏又走出了万家灯火霓虹闪烁的城区,踏上了那条通往田村没有路灯的昏暗小道。
回到宿舍后,二人聊兴意犹末尽,一直谈天说地到深夜才入睡。
南明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没多长时间,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抖落个一干二净。
树倒猴孙散,医院解散了,职工如水四散,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去找工作。南明被熟人介绍到一家诊所。老板手里有三家诊所,主要是以卖药为主,三家诊所只有一个护士,一个医生,其中一家诊所是以那位医生的名子申请的。祸起萧墙,合作不到一年,二人因观点不同,各执己见,终日争吵不休,在利益上又各不让步,最后不欢而散,分道扬镳。
老板有关系,想用南明的执业证书和资格证书来申请支照,但南明只能作为被聘医生拿工资加提成,用他的名子办的诊所营业照以每月六百元钱支付,进药和管理都不允许他参与。
“先干一个月试试再说。”刚丢了单位的南明有一种盲人骑瞎马的感觉,不答应怕找不着工作,答应了又把是个圈套。朋友告诉他,用他的证取照,他就是法人,出了事责任就得由他来承担。
另外两个诊所虽然有老板自己的人卖药,只卖西药和中成药。租出去一半,专看中医和卖中草药,而且中医那边只上半天班,租金一月五千,把诊所的费用全包了还有剩余,西药那一块还设了一些专柜,有那些专销商出钱给卖药的发工资。如果那个诊所有病重的需要医生,南明则转战到所需的诊所,需要打针输液,护士便劳心费力。
南明虽然是中西医结合的证,但老板只让他开西药和中成药,不允许开中草药。
各诊所卖药收费的全是老板自己家的人。
南明长期坐诊的诊所没有中医,但有时他到另外两家诊所帮忙时,每次去时中医大夫那里都是门道若市,人满为患。
这里的中药处方是不让往外带的,因为内部人,南方看过几张处方,金腰带,红腰带,猴爬树......好多中药名他都没听说过。每张处方都价格不菲,可来看病者仍趋之若鹜。
“这两诊所的中医这么火?”他问护士。
“他们有医托。”护士的回答消除了他百思不解的困惑。护士还告诉他,那两个诊所的照是用两个退休医生的症申请的,每月给人家一千元钱,逢年过节还得去瞧人家。
就是南明所在的诊所,每次来了病人都是老板家的人先答腔:“您怎么不好?”“您买啥药?”
基本上不让南明开处方。没有处方,他就没有提成。
刚到一个月,南明便让老板另请高明。
曾想过自己申请个支照开诊所,上面说现在不批了。而他离开的那诊所老板拿了一个外地医生了证书轻而易举地申请了一个新的诊所营业支照,文件上明明规定在北京申请诊所必须要有北京户口。
老板说咱上面有人的话确实不是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