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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有个男孩儿叫卡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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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他卡卡,这个可爱的男孩儿让我受尽了折磨,却让我充满了力量。之所以叫他这个名字,也没有别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在生下的时候,他卡在我的子宫里,让医生在剖腹产与顺产之间做两难的决定。

离开A城的时候,卡卡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芽。

我给我妈打电话,说:妈,我怀孕了!我想生下TA。

这个消息让我妈显然有些吃不消,她愣了足足半分钟才问:你想好了吗,小舞?

我的语气极其固执:“不用想了,我一定要把TA生下来!”

从十八岁成年以来,我几乎从来不和我妈商量人生大事,我人生中的所有大事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做主的,可这一次,我故意把这个问题毫不负责地甩给了她。

“那你回家吧,我来照顾你!”,我妈在电话那头说。

“我回去,但我不想跟你们住在一起,你给我另外找个地方!”,我说这话的口气活像我才是母亲。

七月二十八日的下午,赵君卓把我接回了C城。

我在赵家住了一个多月之后就搬了出去,离我妈住的地方不算远,走路也不过半小时。

从确诊怀孕伊始,我便遭受了许多孕妇都不得不忍受的孕吐,腰酸背疼,行走不便,尿频、容易饥饿等许多症状。最严重的一次,因为频繁的呕吐,我无法进食,最后只得去医院靠输液补充营养。

赵君卓适时充当了大哥的角色,每次我一出状况,他都会及时地把我送到医院,然后凭着自己的关系让我在医院里享受尽可能多的特权。

九月的时候,我又感冒了,但我坚持不吃药,我害怕那些抗生素伤害我腹中得之不易的小生命,只是拼命地喝水,半夜的时候,终于还是抗不住了。我给我妈打电话,十分钟之后赵君卓和我妈都来了。

凌晨的时候我让我妈回去了,年纪大的女人真不能熬夜,连我都开始为她的黑眼圈和眼袋担心了,赵君卓我也劝他了,可他只是应着,人却不肯离开。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才从医院里出来,星光依然在天边闪烁。

我对赵君卓充满了感激之情。

“以后孩子出生了,我一定让TA叫你舅舅!“,我郑重其事地对他说。

他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十月的时候,我在C城居然遇到了钱伟豪。怀孕之后我的体重增加得并不明显,尤其是刚开始的那两个月,不胖反瘦,好在后面两个月终于还是长了一些,见到钱伟豪的时候,我刚刚从医院做完围产保健出来。

钱伟豪的父亲最近在C城投资,他终于还是子承父业了。

“生病了?”,我们闲聊了几句之后他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是。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还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

我摇头。

“为什么?”钱伟豪问得很直接。

“我想让他给我买一套房子,可他不肯——”,我说。

他怔了一下,脸上忽然有隐约的受伤的表情,隐忍了片刻终于还是爆发了:“许小舞你为什么要这样?!当初我是爱你的,可你只爱我的钱!你当自己是什么了,□□吗?”他说得很刻薄。

可我并不在意,笑笑:“□□有什么不好,只要能卖个好价钱……再说了,这世上谁不是□□谁又不是嫖客,我被你嫖了,你被你的爱情嫖了,说到底,咱们都被生活嫖了!”

我的言论让他崩溃,他只能无语地看着我。

“我真的爱过你,小舞!”,他轻轻地说。

我点头,“我知道!”顿了顿,我吸了一口气,说:“所以我不后悔我的第一个男人是你!”

他定定地看我,许久之后才说:“你知道吗?其实大学毕业的时候,我曾经考虑过和你结婚的……那天,我并不是想和那个女生去开房,我是去找你,正好遇见了她,我没想到——你那么容易就放开了我,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言至此处,愧疚感袭来,我低下了头,“SORRY……”。

钱伟豪笑了笑,表情有些讽刺,我不以为意,以我目前的状况,被我曾抛弃过的男友所耻笑一点也不奇怪。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又有些诧异。

“如果现在,我再问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你会考虑么?”

我呆呆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我从来未曾真正地了解过他,他在我心里,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不过就是个很有钱的男人,我猜不出他的心意,可我得承认,这是一个机会。

“你会介意给娶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吗吗?”我问,极其郑重地问。

他愣了一下,倒吸了口冷气:“你的孩子?”

我点头。

他骂了一句祖宗,不知是我的祖宗还是他自己的祖宗,“你啥时候生了孩子?”

“还没有,但很快……”,我答。

“是谁的,那个男人?”

“别问他是谁,你只需要告诉你愿不愿意……”我慢吞吞地说。

他看我,眼睛有许多情绪闪过,我一概忽略,说到底,我不过是需要一个答案,我想知道我的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几成希望过上正常孩子的生活。如果一个曾经爱过我的男人都不能接受他的话,我就不必再去自取其辱了。

钱伟豪只思考了一秒钟便摇头了。

我笑了起来,向他摆了摆手,“我走了,再见!”

他在我身后又说了句什么,我没听见,也不想听见。

赵君卓看见我身后的钱伟豪,皱着眉头问:那个男人是谁?

我笑笑,答:“我的初恋男友,很有钱滴”。

“你很喜欢钱?”,他问。

“是,我超喜欢这个东东,因为这世上只有它才不会让我觉得难受!”,我说。

赵君卓鄙视地瞟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我妈很精心地照料我,所谓的精心照顾包括以下内容:帮我做饭洗衣服买菜买水果,以及看着我日益增大的肚子时不时地唉声叹气。

“得想个办法……一定得想个办法!”,她最喜欢唠叨的就是这句话。

基本上,除了思念那个并不值得我思念的男人之外,我几乎没有什么产前抑郁症,又或者说,我一直是抑郁的,它与我体内的新生命并无关联。关于一定得想个办法的提议,我妈非常负责任地把这个工作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六个月的时候,她一脸神秘地拿着我的身份证说是要去医院办理什么手续,之后便不再唠叨那句话。

我离开了漆天南,可我的心并没有离开,它完全不听我的控制。我常常会在午夜醒过来,然后捧着硕大的肚子踱步到窗前,我静静地坐靠那里,看天上的月光,我会联想这样的月光是不是一样照射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此刻的他,在做什么?是躺在一个女人的身边熟睡,还是在一根烟一杯酒地沉沦于痛苦的回忆?

我的□□里仍有漆天南的名字,我偶而仍会去登录,但总是隐身。我没看过他的□□,但我想那里面一定有许多的名字,我,不过是其中一个灰色的头像。我之于他,大概也是如此,不过是一个过去了的且失去了意义的符号。

终于,在历经了十个月的煎熬之后,我剖腹产生下了卡卡,从此之后,我的小腹上留下一道难看的疤,那一天,离我二十七岁的生日不到一个月。

我妈四处托人去买土鸡熬汤给我喝,一个月之后我几乎快从鸡汤里喝出了鸡屎的味儿,我把这个比方说给我妈听,我妈立马抛了一个大白眼给我,然后又一脸笑意地逗弄怀里她的来历不明的外孙儿。

“看我家卡卡这眼睛多亮啊这睫毛多长啊这小手指头多长啊……哎,我外孙咋长得这么漂亮呢?!”,我妈洋溢着一脸的爱意看着卡卡。

哎,这外婆有够不知羞的!

赵君卓有时候也会来看卡卡。我常常看到的情形是,七个月的卡卡坐在床上,赵君卓坐在他的对面,两个男人,一大一小,沉默地对望着,赵君卓的表情有些呆滞,卡卡的表情有些严肃,但眼睛里全是好奇。

“这位大叔好傻哦!”,每每这个时候,我便会在心里默默地为卡卡配音,然后我会出言制止这二位的对峙。

“你不要这么看他,赵君卓!”,

“为什么?我就看看……”,赵君卓很心虚的样子。

“你太严肃太没有喜感了,我担心卡卡看了你的脸会对人生失去信心……”,我说。

他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是么?不会吧……”。

卡卡一岁的时候,我开始找工作了,我妈也支持我的决定,她说:许小舞,我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那个时期,经济危机正上演得如火如荼,简直可和卡卡不断上窜的身高媲美。我找了许多攀附得上的关系,最后终于在一家公司觅得一个职位。我的工作看起来很多,但技术含量都不高,大部分是整理归类并创建必要的索引文件。赵君卓的父亲认识这家公司的老总,二人倒并不是深交,但老总的二奶开车撞伤了人,偏偏对方也不是善茬,二十万的官司打成了五十万,最后打成了冤家对头,后来老总找到了赵君卓,再依次又找了些关系,总算是把此事了了。至此,老总欠了赵君卓一大人情,而我便成了清还这一人情的重要人物。

总之,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老总包养二奶,让我在惨烈的经济危机中找到了工作。由此,我也认识了老总的二奶。老总姓林名战,已经是年近半百的老男人了,但他的“二奶”却只比我大五岁,叫曾茉莉。

曾茉莉是一个很奇怪的“二奶”,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林战的妻子早在十几前在一次大病之后便长期卧床不起,虽然神智仍在但生活不能自理。据说他妻子曾经向他提出过离婚,但林战一直不离不弃,对于妻子的离婚说法不予理会。这原本是佳话,可惜这佳话的“佳”字也只能局限于他人的饭后谈资里,私下里的两个人并不像别人看起来的那么幸福。到底林战是如何与曾茉莉相识相知到苟合的,曾茉莉从未对我讲起过,但每每讲起这个男人时,脸上的表情却总是带着幸福的伤感。

“人再强也强不过命——”,这是曾茉莉最常说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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